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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吞噬我?”
魔兽的声音出现在安争的脑海里。
安争笑了笑:“不然呢,养你当宠物?”
魔兽戒备的看着,似乎对安争的能力有所忌惮。
“你是怎么打败我的?”
它问。
安争摇了摇头,很真诚的回答:“不知道。”
魔兽显然愣住了:“你不知道?你打败了我居然不知道如何打败我的?你知不知道那个带着你下了易水湖的家伙最起码是金仙级别的强者,他在我面前也只能落荒而逃,而我居然败在你手里。。。。。。”
安争笑着回答:“天意吧。”
安争的神识幻化成自己的样子,盘膝在魔兽面前坐下来:“你别担心什么,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所以你我未必就是你吞噬我或者我吞噬你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
魔兽幻化成一个人的形态,只是一个人的轮廓而已,所以连男女都看不出来。
“你身上似乎有。。。。。。圣胎的气息。”
魔兽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安争嗯了一声:“有。”
魔兽再次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果然是天意吗。。。。。。整个世界,能完全压制我的只有圣胎的力量,而我的力量,也只有融合了圣胎的力量才会被同化。你自己可能都没有察觉到,打赢我的根本不是你,而是圣胎。我和圣胎都是这天下间最至纯的能量所汇聚而成,最终的形态也会一样。。。。。。”
安争明白过来:“也就是说,圣胎和你都是能量,归根结底都是魔。”
“不。”
魔兽冷笑起来:“那只是们人类修行者给我们取的名字而已,为什么我们就是魔?你们人类修行者总是将一些很奇怪的名字给他们惧怕和恐惧的东西,妖魔鬼怪皆如此。”
安争点了点头:“这倒是,越是自己害怕,越是要用一个更让自己害怕的名字来命名对方。其实在人类看来,修行者只有两种,一种是人一种不是人。人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是最智慧的存在,所以看不起任何其他物种的修行者,充满了轻视。可是,人类又害怕其他物种修行者的天赋强大,要么是恐怖的肉身,要么是恐怖的技能,自卑和自负并存就是人类的心态。”
魔兽似乎没有想到安争会说这些,想了想之后说道:“你也算人类修行者之中有良心的了。”
安争笑着摇头:“别闹,我最终还是要得到你的力量的。”
魔兽也笑:“倒也坦诚。。。。。。但是我明显感觉的出来,你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你属于这个世界。你的体质,你的修为之力,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而且,你知道我是什么,最精纯的力量,也最敏锐,所以我能感觉到你的思想,你的目的,你的一切的一切。换句话说,我就是能量的你,你就是人类的我。”
安争道:“有点可怕了。”
魔兽道:“你想得到我的能量,我也想得到你的,你真的以为现在我在你的空间法器里,就能任由你摆布?我刚才说我和你是一样的,只是想告诉你,我吞噬起来你也很方便,而且我比你还要强大的多。”
就在这时候,另外一个声音出现了。
“你们,忽略了我?”
一个金色的光团出现在安争的另外一侧,也是人形,但是看起来要矮小不少,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只不过说话的声音老气横秋还有些沙哑,似乎年龄不小了。
“圣胎?”
安争问了一句。
昆仑圣胎,这世界上最精纯的力量所化,而且传闻是当初天地初开的时候最精纯的力量所化,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的力量要比魔兽的力量还要恐怖。三足鼎立,三个人呈三角形站着,但看起来似乎安争最弱。
圣胎的声音很苍老,可是样子又小,所以反差特别强烈。
“我一直等待着一个机会复苏,想不到机会来的这么突然又这么轻而易举。当初那两个贱人将我从昆仑上带走,离开了昆仑山我的力量就被桎梏,一直想要脱身都不能。还要日日被你那有的卑微的修行者吸收能量,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无法容忍的屈辱。看来命运还是眷顾我的,在你这个能力强大的法器里我又可以借助魔兽的力量复苏过来。。。。。。哈哈哈哈,卑微的人类,卑微的魔兽,一个会成为我的肉身,一个会成为的补品。” 安争耸了耸肩膀:“你说的倒是挺开心的。”
魔兽冷哼一声:“一个落魄之人罢了,居然还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
安争看向魔兽:“你一对一的话打赢他未必有胜算吧,虽然你觉得我不够强大,但这里是我的空间法器,我有控制权,你我联手干掉这个圣胎应该不成问题。到时候你我平分圣胎的力量,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听到安争的话,魔兽显然动心了。
“只要得到圣胎的力量,我就能达到最后一步,化作人形。。。。。。似乎是不错的联盟。虽然你确实太弱了,但这个法器足够强大,而且你对法器的控制很牢固,你我联手,在这法器里炼化了圣胎应该不是问题。”
圣胎显然没有想到局面转变会这么快,沉默了一会儿后看向安争:“你若是和我联手的话,胜算岂不是更大些?我对你也算敬重,你受人所托要把我送回昆仑山,我对你还是有几分感激的。只要你我联手,魔兽根本不堪一击。到时候你我平分魔兽的力量。。。。。。不,我占四成,你占六成,这样一来你的实力境界可能有飞一样的提升,而我也能回到昆仑山继续修行。”
安争点头表示欣赏:“你这样一说,我也动心了。”
魔兽连忙道:“不要听它的,这个圣胎还没有完全成型,所以迫切需要肉身来保护自己,而我不一样!所以,你若是和他联手杀了我的话,你的下场可想而知。”
它说完这句话之后,下意识的看向圣胎,而圣胎也下意识的看向他。两个人眼神里有些默契的东西,然后同时看向安争。
安争哈哈大笑:“你们是想联手干掉我?平分我的力量?哈哈哈哈。。。。。。真是亏你们想的出来,第一,这是我的空间法器之内,我死了,法器崩碎,你们还有什么好下场?第二,平分我的力量,你们真的认为能得到多少吗?和你们相比,我真是太弱了。然而我忽然为自己的弱小感到庆幸了。。。。。。我弱小,但归我主导。”
显然魔兽和圣胎同时放弃了那个念头,因为安争说的没错。它们两个都比安争强大,平分安争的力量有什么意义?一旦安争死了法器真的崩碎,它们也会受到牵连。这不是一个最好的办法,搞不好三个人都会死。
安争笑的越发畅然起来:“现在的局面真好玩,你们俩都想干掉对方,只要得到对方的力量,因为我们三个是一样一样的啊。。。。。。哈哈哈哈,我们都是最纯粹的体质,谁都能吞噬掉对方。明明我最弱,可你们现在却必须看我的态度。。。。。。我站在哪边,那边就有胜算。我想想啊。。。。。。圣胎虽然看起来阴损了些,但之前没有想过害我。而你呢,魔兽,在易水湖下你是想吞噬我的,所以我不能太相信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魔兽忽然动了,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圣胎扑了过去。
安争立刻喊了一声:“圣胎,我来帮你,你我联手就能将它吞噬!”
可安争没动。
圣胎动了。
两股狂暴的力量卷在一起,凶残的无法想象。
房间里,安争依然看起来像是安安静静的盘膝而坐,可是他的身体却在细微的颤抖着。他手腕上的血培珠手串,明灭不定。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都是我的
/p》 安争感觉自己变坏了。
或许是错以为安争和圣胎之间的联手已成定局,所以魔兽率先发起了攻击。这是三个很奇怪的人或者说存在,都是那种至纯至净的体质,所以三个人可以互相吞噬而不会有任何排斥。
魔兽的蓝色光芒和圣胎的金色光芒好像两道闪电一样在安争面前不断的冲击,安争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被那狂暴的力量直接撕成碎片。
如果这不是血培珠空间的话,换做任何一个空间法器应该都承受不住这种力量。
这边斗的不可开交,而在另外一边,朱校检也在斗的不可开交。
杨金平小心翼翼的看了朱校检一眼,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腰畔刚刚挂上去不久的缉事司检事校尉的腰牌。这牌子的分量太重,重到让他觉得选择两难。
和他不同的是,另外一个房间里杜瘦瘦正在用那块检事校尉的牌子刮鞋子上的土。。。。。。
朱校检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见人就送腰牌似乎已经是他的招牌了。然而,他送的牌子意义可完全不一样,给什么人,对什么事,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分不清。
“开诚布公吧。”
朱校检坐在椅子上,两只脚搭着桌子,抖脚的样子像个地痞无赖。
“你和魏家的事,还是自己说的好。现在你已经是缉事司的人,我可以把你带进来,但真正的进来之前必须干净。”
他说话的腔调有些玩世不恭,可是却好像刀子一样直刺杨金平的心口。
“我和魏家。。。。。。泛泛之交啊。”
杨金平小心翼翼的回答了一句。
“大前年四月,前年七月,去年六月。。。。。。远的不说,只说这三年,白胜书院出门历练的弟子在野人山失踪了十几个人,个个天赋不错。野人山真是个好地方,有着无穷魔力,让人明知道必死还前赴后继的冲进去,白胜书院的弟子都是傻逼?”
朱校检从袖口里掏出来一个小本子仍在地上:“还是说,你当我是傻逼?”
杨金平微微颤抖着手从地上把那个本子捡起来看了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本子上记录着一段口供,是魏家某个人的,很详细的供认了魏家和杨金平勾结掳走杀害白胜书院弟子用以炼制血人的事,而且点的很明确,这个血人计划就是为了加入九圣宗而为自己增加筹码开展的。
杨金平看的胆战心惊,手脚发凉。
“这是构陷!”
杨金平抬起头看着朱校检,或许是因为激动或许是因为恐惧,嘴唇都变得发紫,还在发颤。
“大人,这真的是构陷啊,药王谷自从肖晓生谷主开创以来,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君上提供所需的所有丹药,药材,还有炼丹之术。这些年,药王谷上上下下没有任何人敢违背这个初衷,以后也不敢。”
“行了。”
朱校检一摆手:“你还是当我傻的啊。。。。。。我既然跟你说了,那么就是有确凿的证据。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把牌子给你,你居然还不理解是什么意思。看来这话也没必要谈下去了。。。。。。回头看看是你走的快,还是我缉事司的动作快。”
他站起来要往外走,杨金平快走两步将他拦住,俯身一拜:“大人。。。。。。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
朱校检:“让开。”
杨金平一咬牙:“大人。。。。。。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清楚的。大人,属下和魏家确实有些矫情,魏笋也确实请属下帮忙炼制了一些东西,但是属下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血人计划,也不知道和九圣宗有关系啊,若是知道的话,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做。”
朱校检叹了口气:“我给了你机会,奈何你自己不把握。”
他大步前行,杨金平再次绕过去拦住,一咬牙扑通一声跪下。
“大人。。。。。。您,真的可以保我一家老小平安?”
朱校检冷笑:“你知道缉事司是怎么上奏的吗?”
“是。。。。。。风闻薄。”
“没错,是风闻薄。”
朱校检将风闻薄取出来,晃了晃:“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这就是我的权利。我写上去的,就是事实,没有人敢质疑,你还不懂?”
杨金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过了片刻之后垂下头:“属下明白了。。。。。。”
朱校检道:“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不能允许我手下的人自以为是,如果你觉得可以骗了我,那么以后就不会只有这一次骗我。”
“属下。。。。。。确实和魏笋有些交集。”
杨金平沉默了好长时间后终于开始扛不住了,他跪在那说道:“只是那时候,属下也是迫不得已啊。魏笋派人找到我,说他和泰安书院的院长聂向泰都已经是九圣宗的人了,因为他们得到了确凿的消息,仙师府要除掉君上大人,已经在计划了,君上大人在劫难逃。”
“这些年,药王谷得罪了一些人,肖晓生谷主不问事务都是我在操持,所以一旦君上。。。。。。君上不在了,那么我岂不是也活不了多久?为了能够自保,属下不得不答应了魏笋的要求。他说他找到了一个炼制血人死士的法子,但是对药理上不太有把握,就让我协助。”
“所有失踪的白胜书院弟子,确实都被杀害做成了血人,据我所知血人的藏身之处就在东侧分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