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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之前,她是不是得向他说明那样一种情况?
有过男人,还有过女儿?
身有洁癖的他,能接受得了这样一个事实才怪吧!
“我想静静,需要沉淀沉淀……等我想清楚了,再回复你!”
她轻轻说,在婉转谢客。
虽然,她睡了一宿,可是眉眼间的疲惫,还是那么的明显。
佟庭烽擦了擦手,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上楼再休息一下。要是可以,先别多想,放空脑子,睡觉。你的脸色实在很差。”
他牵起了她的手,牢牢拽着,她想抽也抽不回来,只好被他拉着往楼上去,进了房,他把她按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你可以安心休息。紫荆园附近的安全,大可以不必担心!我会调度好!”
说着,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举手投足流露着对她的关切。
一个陷入重重危机的人,很容易被友善的呵护行为感动。
“谢谢!”
她轻轻说了一句:“你下去陪他们吧!”
“我还想做一件事!”
佟庭烽的手,抚她的头顶似乎已经成为某种习惯,而她因为感受不到恶意,也就没有再去排斥,她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不晓得他要干什么?
等她意识到他的居心时,他已经把这件事很干脆利索的办成:凑过脸,毫无预兆的往她唇上印下,咬了一口。完成了一个吻。
“佟庭烽……”
被偷袭的她不由得瞪了瞪眼,露出了懊恼之色。
他无辜以笑,似乎觉得理所应当,手指摩挲一下她的唇,有点意犹味尽,心里痒痒,但必须适可而止,一点一点的占领:
“以后每日一吻,让你慢慢习惯佟太这个身份,也让你的心记明白一件事:以后,我会是你丈夫,你可放下你的戒备,在我肩头靠一下,那是你可以享受到福利以及权力。”
这个男人,优雅而霸道,不给他任何拒绝福利和权力的机会,转身,离去,合上门。
宁敏摸了摸自己的被咬的有点发疼的唇,无奈,却并没像再像之前那样,嫌恶的冲进洗手间去漱口刷牙,她把
自己缩进被窝,被窝里全是那男人的气息。可她似乎已经习惯,闭了眼,呼吸着沾着他气息的空气,一点点静下自己的心来,开始琢磨当前的局势,以及未来的婚姻,冠以佟姓,成为佟太,可不可?
她犹豫不定,心怀重重顾忌,婚姻不能当游戏。
待续!
历经劫难,她在慢慢心动,他为她冲冠一怒
更新时间:2014…8…20 8:59:34 本章字数:10325
一
宁敏再次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字体:
“起来以后,记得吃中餐,见你睡的熟,没有叫醒你。现在,我要回祖宅办点事,晚上会回来和你一起共进晚餐。嗄”
落笔:佟庭烽弛。
最后还ps了几句,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嘴巴弯的来弓似的,还吐出了一个俏皮的舌头:
“别愁眉苦脸,人生需要微笑面对,你笑起来,很美的;悍起来,也很让人惊叹,绝艳……
“有人说:美人一笑,可倾城,美人一颦,惹人疼,以我看来,笑比颦,更富有个人魅力,更能体现一个人的精神状态。
“你是个坚强的女孩,未来,你不需颦眉,只要冷静找准定位……
“最后,请记得抹点药膏,我亲爱的野蛮太太。”
她横眉瞪目,为什么越看越觉得这笑脸又点坏坏?
佟庭烽弯唇坏笑的模样可以在这里寥寥数笔间体现出来!
而且,她的脑子里居然自然而然会想象出他当时写这张纸时微笑的有点可恶的模样。
他惊叹什么了?
因为瞧见她和那些人打架,凶悍的厉害?
哼,她哪有野蛮?
她只是比别人更懂得保护自己罢了。
如果,她没有这点本事,如今早已尸骨无存。
她咬牙,瞪了一会儿,特讨厌“太太”两字,前缀“亲爱的”,尤其叫人刺眼。
哼,这人,真是一门心思想往她身上贴上属于他的标签……
这一刻,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是她自己的好不好!
她在心里嘀咕,眼光一瞟之下,看到了放在茶杯边上的两瓶治擦伤的药膏,一瓶黄色,一瓶绿色,不是昨夜用的那种,他另外写了一张纸,仔细说明怎么用,又说这种药膏特别很效果。说没几天就能消肿,保证不会留下疤。
字一如既往的漂亮,就如同他的人,会给你一种舒服感——这份细致,也令她倍觉心暖。
拿起药瓶,她慢吞吞走进洗手间,打开壁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额上有两处青青紫紫,有点影响她的容貌,幸好有刘海挡去了一大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也不例外。
事实上,她本来就是个美丽的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有文凭有文凭,要工作能力有工作能力。
这样一个人儿,应该过上一种安稳而富足的日子才对:每天忙碌工作,空下来就出去旅行,陪孩子,陪老公。而不是每天打打杀杀,惊惊惶惶。得为自己能不能瞧见明天的太阳而愁煞。
她轻轻的抹着泛着幽幽花香的药膏,闻着那药味,想到的是那些在竺国的日子,受了伤,没有药来敷,只能自己寻点草药,用嘴咬碎,撕一条布条随意裹裹。
她的大腿上,就有一道伤,至今还没有好痊,全是因为那时摔破皮肉没有药来治——曾经那里出脓红肿,令她发高烧几日不退。后来,是一个当地拾荒老婆婆收留了她,去弄了一些药来给她吃。生命力顽强的她,就是靠那几盒药,撑过了被感染的危险期,退了烧,一点一点好起来。
之后,她装聋作哑,一边和这个老婆婆天天拾荒,一边养伤,住了大约有半个月之久。
直到莫臣之的人,端了老婆婆的破瓦房,逼死老婆婆,她又开始流浪,四处躲藏。
再后来,她忍无可忍,冒着被监听的、会泄露行踪的危险,偷入一处民宅,打了一个越洋电话给双亲。
“喂,哪位?”
当听得电话里父亲苍老的声音,满心迷茫的她泪如雨下,一句话哽在喉咙半天吐不出来,声音就在耳边,人却在天涯。
“喂,到底是哪位?怎么不不说话?”
听到催促,她吸了一下鼻音,由着眼泪滚落,委屈的叫唤脱口而出:
“爸,是我,小歌,我还活着……爸,莫臣之的人就像疯子似的在追杀我……爸,我撑不下去了……爸,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可能再也回不去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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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她都坚强,乐观,开朗,哭这个词,她似乎从来不会运用在自己身上。
父亲告诉她:军人家庭出生的姑娘,要有不输于男人的意志和气场。
多少年了,她以笑容迎接生活,不被生活里的挫折击败。
可十一月的竺国,她被间混乱的人生压弯了脊梁,她渴望有人扶自己一把——
就像蹒跚学步的娃娃,跌倒一次,爬;跌倒第二次,再爬;等到跌怕了,跌痛了,只会眼泪汪汪,双手张开,盼着那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进怀安抚一下那脆弱的心肠。
隔着千山万水,电话的另一端,父亲素来落地铿锵作响的声音,在发颤,她甚至可以想象出他老泪纵横的模样,会颤巍巍的从那实木扶手椅上惊站起来,激动的直叫:
“敏敏,你是敏敏,你真还活着,你真还活着……敏敏,你现在在哪?在哪?孩子他妈,张惠,张惠,敏敏还活着,她还活着,莫臣之那王八蛋没找着她……张惠,你听到了没有?女儿没事,女儿没事……”
“是吗?是吗?给我听听,快给我听听……敏敏,你在吗?你在吗?你在吗?”
母亲夺过了话筒,不敢相信的叫着,语气里全是哽咽的哭声。
“嗯,妈妈,我还在,妈妈,我还没死,可其他人都死了,妈妈,他们一个个都在我面前死去了……我没能救到他们,他们都死的好凄惨……妈妈,好几次,我以为我也死掉……现在,能听到你们的声音,真好……妈妈,我想你们,好想好想你们……”
她对着话筒哭诉,就像走失方向的孩子,渴望得到亲们的寻找,重新回到自己失落的世界。
没几句话后,话筒再度被夺走,另一个曾令她牵肠挂肚的声音钻进了耳朵,夹带着惊和喜:
“敏敏,我是航,你现在在哪?你在哪?快告诉我,我马上去接你。”
所有的哭泣,突然凝止,所有眼泪,都她抹掉,而后风干。
曾经有多爱,那一刻,就有多恨。
对,恨!
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对这个男人心生恨意,而且,会恨的牙齿发抖。
也许,选择放弃,与他而来言,那样一个决定,是正确的,可对于被遗弃了人来说,那是何等的心灰意冷,何等的残酷无情。
那一刻,她真想甩下电话,不愿听到那个令她痛心疾首的声音,可他急声叫住了她:
“敏敏,告诉我你正确的位置,你要打要骂,回来以后,爱怎么撒气都成,但现在,你不为你自己的处境着想,也该为晚晚考虑一下。她在等你回来。一直一直在问我你什么时候忙完工作回国来看她……敏敏……你说话……求你……”
他用了“求”字,语气饱含浓浓的亏欠。
她想,他还是爱她的。一别六年,他在取消和明家的婚约之后,再没有另定婚盟,他在找她,一直没有从曾经那段爱情里走出来。
他对她,爱的深沉而且厚重。
可那份爱,最终还是被他舍弃。
如果让别人来评价他这一个决定的意义,也许没有人会认为他做错了,而她不该如此耿耿于怀,且斤斤计较。
他们会认为:作为一个特种兵,必须怀着为悍卫国家利益而自物牺牲的精神,作为他的女朋友,也应该具备成为他的政治人生而甘愿放弃生命的准备。
也许她还不够忠诚,不够深爱,所以,她会不甘。
那一刻,他在耳边求,而她眼前浮现的是队员们死前的可悲模样,以及女儿天真烂漫的笑容,突然干掉的眼睛里,又有眼泪浮出。
最后,她咬着牙,用一种冷静无比的声音,告诉他:
“霍启航,这里是禁飞区。”
“敏敏……”霍启航的声音沙哑而哽咽。
她没让他再多说什么,继续陈述:
“你没看到吗?自从莫家当政,竺国一大半机场禁飞。东艾国和竺国的直线航班全部被取缔,任何军用机型未经允许,飞入其领空,全部击毁,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你怎么能来接我……这根本就是在痴心妄想。”
“我给你想法子
!一定能把你送回国。敏敏,我不会再让你有事……你一定能平安归来。”
那一刻,他一再的保证。
之后,他给她想了一个出路,去寻找一个他在竺国的校友纪志中,通过那个人,制造假护照,飞达中国,由中国转机回东艾国。
为了能回去,她妥协,照他的计划行事。
但,过程并不顺利,原因和她预料一样:电话被监听,行踪暴露,为此,她开始了又一轮的躲藏。
等她找过去时,纪志中已被关进警署,最后几经曲折,才在纪志中的女朋友手上拿到了那本假护照,以及银行卡。
她就是这样顺利登的机。
飞机升空时,她透过机窗往外鸟瞰竺国的繁华之景,心里一片惨淡,这个富饶而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国家,曾令她很喜欢,可它却带给了她灭顶的灾难,那是永远都不可磨灭的心灵怆伤。
那一刻,她知道,即便离开竺国,前途还是未知的。因为她知道,国内有人和莫家勾结,要将她除之而后快,不仅仅因为七年前他和莫臣之曾结下过人命梁子,更因为她撞破了国内某人的惊天秘密。
那一刻,她清楚,她的回国,意味着,会直接触及到那一拨人的利益,最后有可能还会惹火上身。
那一刻,她冷静考量过,也许,她是不该回国的,就此往中国的大西北遁去自己的行迹,人海茫茫,未见得他们还有能力来找到她的踪迹,可她到底还是不甘心伙伴们就此客死异乡。
她想用手上那份东西,求来自己的安全,以及伙伴们回归故地,入土为安,令扭曲的人生回归正常。
所以,从中国上海转机到华州时,她在华州机场曾向那个人打过电话。
那人并不受威胁,而是极淡寡的对她说:
“离的远远的,滚的远远的。你要是敢出现在琼城,你祖父会晚节不保,你父母还跟着遭罪,你的启航会被你拖累,你的女儿也会死的惨淡,而你,你会落得一个叛国的大罪。你只要敢出现,你的就别想有将来!我说得出,就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