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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时路上,与你来个不期而遇,而后会心一笑,而后,牵手继续那没有走完的路,直到白发苍苍,就这样走完人生这辈子……可惜,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要不,待会儿我们出去走走,好好商量一下你的离婚事宜……”
前面这段温情款款的很,最后一句真是煞风景,摆明了他居心不良。
“崔赞……我不需你的好心……”
她立刻毫不犹豫的泼冷水。
这令崔赞微微皱眉:
“是吗?婧婧,你确定,不用律师,真的可以离掉这个婚吗……”
在他的手指触及她腰的时候,面前的人儿,往边上一闪,眼神一下清冷,隐约有讥讽浮现,压低了声音,淡寡寡的提警:
“崔赞,哦不,你现在应该叫佟赞……你给我听仔细了……”
“……”
他没有抱住,有点失落。
“该说的,那天我已经和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今你姓佟,你记住了……就算我和佟庭烽离婚,你也不可能再来做我的代理律师了……”
“为什么?避嫌?”
他真的不喜欢她板着脸和他拉开距离这模样,以前的她,是何等的温柔,总能让他打心眼里觉得欢喜。现在呢?六年时间,是一道跨不去的鸿沟,将他们隔离,再也融不到一起。
“我能和佟庭烽和平离婚!”
她静静站着,长发披肩,若婷婷净植的莲,清冷艳丽,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令他不敢逼近。
“崔赞,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知的韩婧。你们兄弟之间的战争,别拿我来当棋子使唤。
“崔赞,曾经你让韩婧喜欢,那是因为你当初够纯萃,但现在呢,你在离开六年之后重新回归,你的眼睛里怀揣的已经不是当初那一点真诚,你已经市侩,并且挟着一股子报复的心思;所以,你的任何甜言蜜语对我都不会再起作用。
“如果你不想让我瞧不起你的话,从今往后,就此打住,如此再见,还能问一声好……”
几丝难堪,在他脸上浮现,挫败感油然而生——现在的韩婧,真真是软硬不吃,比起六年前,难追多了。
六年之前,崔赞在学校时,就是一个成绩出众的高材生,因为有才华,因为有一副俊美的皮囊,曾经被同学们私底下封为巴城大学的校草,当时,曾有无数学姐学妹对他献殷勤,如果他愿意像其他男生那样在女生身上花心思,交个富家女作女朋友,那是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在巴城,排在育英军事学院之下的就是巴城大学。育英学院既是贵族的摇篮,更是菁英学子聚集地。巴城一些富家子弟,若是挤不上育英学院,被刷下来的那一批全在这里。
当初,倒追崔赞的人,可不在一个两个,可他一个也没交往,而是勤工俭学,白天忙学业,晚上打零工,周末一有空就到律师楼做学徒打杂工。
那时,他很忙,没空和女生们打情骂俏,生活作风很正派,所有人都说他这样子,实点辜负青春年少、人生正好的花样年华。
他并不这么想,拥有着自己执着的性格,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那时,他总会遇上一个害羞腼腆的女生,也是法政系的,极特别的一个学生,成绩不是特别好,中等偏上,长的也不是特别美,一副黑框大眼镜,穿着老土,她没啥朋友,脸上总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显得无害,不怎么和人说话,声音却很好听,轻轻柔柔。乍一看,这女生,并不美,俨然像一个比乡下地儿跑上来的土鳖。
他们曾经几度遇上,在同一个地方打工。每一次见面,她见到他会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并不刻意接近,一上工,就忙碌着她份内的量,显得勤勤恳恳,做事儿很卖力,打工地的负责人没一人对她不满意的。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巧合。后来才知是这是一种隐晦的暗恋,所以她把打工的地点设在了他出现的地方。远远的守望着,却不敢对他有所表白。
这是一个很胆小的姑娘,却用她独有的腼腆方式,一点一点侵占了他的心。
那一回,他感冒,身体不太舒服,但他还是有坚持上工,工作的时候无精打采,整个人懒懒的,做事很迟钝,不经意的就和这个丫头撞了一个满怀。她发现他身上体温烫的厉害,蹙着眉轻轻问他:
“你在发烧,吃药了吗?”
“没!”
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说话,却熟稔的就像老朋友。
她什么也没说,走开,在他连连打喷嚏的时候。当时,他以为她是嫌他生病,怕被传染,一刻钟后,当她将刚买的感冒药递到他手上时,他才明白,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不挂在嘴边,而在于行动。
又有一次,他和学校一个学渣打架,原因为那个有钱的学渣看上了一个富家千金,那富家千金看上的则是他,他约他打架,他没去,那些人就堵在他打工回家的路上,以众欺寡。
适时,有巡警出现,免了他一阵皮肉之苦。他道谢,那巡警拍拍他的肩:
“不用谢我,谢你女朋友去。要不是她急巴巴拉着我,求我,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我没有女朋友啊!”
“那边那位不是。”
拐弯处,她适时探出头来,涨红着脸,呐呐的直摇手说:
“我不是他女朋友,我们……是同学!”
那天,正是她叫来了警察,买来了药膏,让他生了几感动。
从那时之后,她时不时又做了一些背后关心他的事,却从来不说破,也不会轻易让他知道,有时遇上,她都不与他说话,只是微微笑,始终保持着那样一种不近不远不三咸不淡的关系。
直到有一天,她抱着书走的匆忙,又撞进了他怀,书散了一地,一张素描从她的书本里掉出来,落在脚边。
他拾起仔细的看,发现画的正是他,简简单单的几笔就将他轮廓特点勾了出来,那画画的水准,绝对是有一套的。
那一刻,她的脸涨成了猴子屁股,咬着唇,轻轻要求:
“还我!”
“这好像是我吧?”他笑嘻嘻的问。
“不是!还我!”
她抢,他高高扬起,一脸有趣,把画纸甩的沙沙作响:
“喜欢我是不是?那做我的女朋友吧!这样就不用对着我的素描流口水了!”
“我哪有流口水。”
“没流?我怎么觉得你馋我很久了呀……瞧瞧,瞧瞧,画的多像,得观察的多仔细,才画的这么好看……不过,再好像,都比不上真人版……”
“哪有,我画的,比真人还要好看……”
这女生很好骗,他随便一逼,就逼出了她的真话。
那一刻,她脸涨成了紫色,而他则是忍俊不禁,适时将想要逃跑的她给拎了起来:
“一句,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这村,就没了那店,我给你三秒钟考虑……一,二……”
“好!”
他故意的念的很快,而她答的特快,答完,就涨红着脸想逃,而他高兴的像得到了一块奇珍异宝。
恋爱关系,水道渠成。
她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公开,她怕成为女生们围攻的对象,也是因为她有一个见钱眼开的继母。
爱情开始的时候,是这么的单纯。
从最简单的牵手开始,他们一步一步成为恋人,在相恋数个月后,他们拥有了彼此身体的使用权。他提的,而她毫不犹豫的给了。
从这段感情初始,他就在享受她带给他的快乐,以及主导权。她对他言听计众,偶尔有几个小小的不满,只要他一个吻,就能摆平。
谁能想到,六年之后,这个女人,会一而再的拒绝他,和他唱反调——
那天还狠狠给了他几记耳光,每一次,她都能把话说上绝路。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久久,才问:
“婧婧,我们这段感情,你就不想再努力挽回一下了么……”
“已经失去,找不回来了,就算找回来,事到如今物
是人非,已没了当初那份心。何况你已经有了一个江家的小姐……”
“那件事,我会解决掉!”
“何必,为了得回我,和两大家族闹上别扭,那不是一个聪明人该有的举动……”
“我想要一个家。这个家只有你能给予!”
他楔而不舍,不肯放弃。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而她趁机转出了阳台,四处看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的冷的缘故,她莫名的打了几个喷嚏,走下楼时,找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去扔的时候,不经意的发现垃圾筒里有个药瓶掩在最下面。
也不知出于怎样一个心态,她将那瓶子捡了起来,是:艾司唑仑片,出产日期,2o12年1月6日。
据她所知,这种药,主要用于抗焦虑,睡眠,不能大量使用。
问题是怎么是空的?
“来来来,喝汤了喝汤了……”
宁敏将瓶子重新扔进了垃圾箱,将手上的废手巾纸投进掩盖了住。
二
等崔赞接完那个长电话,上网办掉了临时冒出来的一件麻烦回到客厅时,看到韩婧靠在那边睡着了。
这时,常欢从厨房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刚刚她不是还嚷嚷着要回去吗?现在怎么就睡了过去?”
“可能是累了……你抱她回你房睡一下,等她睡醒了,再送她回去。”
常欢微笑着说:“我去煮饭。待会儿我们好好吃一顿……”
“好!”
崔赞弯腰将人抱起,送回了自己的房间,怔怔的看着她安静的躺在面前,那么的美,她的唇,那么的亮,令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那个吻——一心,砰然***动,很想亲下去,就这时,突然的她转了一个身,将脸蒙在被窝里。
他一笑,没有出去帮忙,而是静静靠在边上,瞅着,享受着这样一个温馨的时刻。
三
彼时,何菊华收到了一张照片:儿媳妇韩婧躺在一张很男性化的床上,崔赞凑下头亲吻……
她再次气炸了,怒气腾腾的找到正在书房倚窗而站的儿子,让他看:
“你看看,你看看,引狼入室了吧!他们都已经搞到床上去了……”
佟庭烽一看,眼神不由得极危险的眯了起来。
待续!
还有一章。
她在旁观:这是元配和小~三之间的战争
更新时间:2014…8…20 8:59:36 本章字数:9672
菜饭都已准备妥,常欢去敲儿子的房门,门没上锁,儿子正倚在床上,用手撑着头,一煞不煞的盯着床上之人看,唇角微微上扬,一只手在轻轻的抚弄一撮秀发,低低闻着那股香。脸上的神情是这六年以来所没有过的轻松闲适。
这样的光景,一如从前,这孩子,一如既往的迷恋着韩婧。
常欢看得出,这种迷恋,恐怕已经不是单纯的容貌上的受吸引,而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并且,这种喜欢应该已经深入骨髓。
虽然,之前,他恨过韩婧见异思迁,以至于在他们得到别人救助,脱离佟家人掌控之后,他再没有提回国的事。又后来,他交了不少女朋友,每个女朋友身上都有韩婧的影子,可每次,都处不长久。最长一位相处了一年,其他人,都没有维持住三个月。最短的那位,一个星期就告吹。
那时,常欢看着摇头,劝他:“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不回去找她问问清楚?”
他说:“她都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问清楚了又怎样?”
“至少你会释怀。可以过一点正常的生活。椋”
“什么才算是正常的生活?我这样不好吗?”
“不好。想忘不能忘。你一直想着回去,活在折磨里。去吧!去找她!”
之后,他考虑了很久,终于还是回了国。
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她不由摇了摇头,深笑,曾经他们很相爱的,或许是年轻,所以,对于彼此的身子,有着一种血气方刚的依恋。她记得,他俩曾经一夜一天没出过房。
那时,她曾提醒过他:“要节制,婧婧还在念书,你也是,要是怀孕了可就不太好了……”
他笑嘿嘿,一脸不好意思的说:“没事,我们有采取措施。”
常欢说:“难免会漏网之鱼……安全~套并不保险……”
她曾在垃圾箱内一下看到五六个过。
年少,便狂野,便什么也不顾,不像现在,他沉稳多了——至少没有饿虎扑食。
“还没醒吗?”
门未关,常欢走进去,瞅了瞅睡的正酣的女生,小声的问:
“都快八点了……要不,叫醒她吧!”
崔赞蹙了蹙眉心:“这丫头,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这么能睡……”
以前,他和她亲热完,她总是倒头就睡,一睡,就像死猪似的,怎么都弄不醒,他老说她体力太差。现在,她还这样,白天,她也没干什么事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