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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孟帅倒是想到了好处。他现在不是正缺印图么?现在台上提供的印图,不是免费送上门来的么?虽然他还没画过印法,让他照着画估计也要七扭八歪,但是架不住记忆力不错,真要强记,大概也能记上七七八八吧?等到他开始练习做印,这些印图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至于台上的印图是真的印图还是随意乱画的一群符号,孟帅倒不是很担心。台上台下坐的都是行家,倘若主办者只拿一堆花图来蒙人,那就丢了大人了。
所以,好好利用这次机会吧。
正当这时,他却不知道,另有眼睛盯着他好久了。
在他背后,最后一排,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白面书生样子的青年人衣着最为华贵,坐在中间,看样子是个领头的。
他环视了四周,道:“人来的不少,听到奖品就来的蠢货,这世上真是太多了。我还以为封印师会清高一点,不想一般的俗不可耐。”
他周围几个人,除了旁边一人点头称是,剩下都无人附和,因为除了那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封印师一脉的身份,或者至少也有点关系,不能接这个地图炮。
旁边一个汉子笑道:“公子看见了点子么?就是前面三排的那个小个子,拿着手指在空中瞎划拉的那个。”
那白面书生道:“第一,你道我没眼睛,连昨天见过的人都认不出来了么?第二,点子就在前三排,你这么大声,是唯恐他注意不到么?”
那汉子被当面打脸,诺诺称是,心中暗自不忿道:你的声音难道比我小了?
那白面书生接着道:“然后你们怎么安排?”
那汉子兀自低头暗怒,被人碰了碰,道:“赵公子问你呢。“
那汉子抬起头来,换上赔笑的脸色道:“是,已经做好准备了。你看见那小子前后左右区域了么,我们埋伏了四个人。将他团团围住。”
那白面书生道:“抓他一个要四个人吗?只是一个线索,又不是真正的秦双。你所顾忌的是他的背景吧,又不是他的武功或者名望。”
那汉子低头道:“是,不过以防万一……”
那白面书生道:“行了,他的背景查清楚了吗?”
那汉子道:“查了一些。”伸手一摆,旁边有人递过一张纸,道,“这小子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学徒,没什么可查的。在封印师界一抓一大把。”说着递了过去。
那白面书生打开,道:“还真少。就知道他很有钱……咦,连大力开山印都不会?这是谁说的?”
那汉子道:“是天幕的守门人说的。她记得很清楚,这小子只会百川归元印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印法,好像是偏门的秘传印法,谁都不认得的。”
那白面书生道:“是吗?秘传印法?难道是有背景的人?但若真有背景,为什么堂尊会放他一个人来天幕,还做出了种种可笑的言行?”他拍了拍那张纸,纸上显然把孟帅一路而来种种可笑的言行都记录清楚。
那汉子道:“我也是看了这个,觉得十分可笑,就知道他不是名家出身,说不定是哪个偶然得了传承的小混混。”
那白面书生道:“不过你这个调查不尽不实啊。”
那汉子一怔,道:“什么?”
那白面书生道:“这上面不是提到他先从驯兽师那个入口转过来了吗?你只把他当做笑话提了一句,为什么不问当初驯兽师的守门人当初详尽的情况?”
那汉子道:“这个……详尽的情况,驯兽师那边不怎么配合我们……仓促之间查到这些我觉得已经可以交差了。”
那白面书生道:“真是狭隘的对立。就这么点小事,还你推我顶的,真到了大事还不知道怎么掣肘。要我说,这三灵殿也解散算了,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凑在一起不觉得难受么?”
那汉子诺诺几声,心道:你还越来越来劲了?跟我们这里放狂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这句话到小灵殿门口嚷去,别说你是什么琵琶谷的少主,就是七大宗门的总门主,也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白面书生继续检视那页材料,道:“也没有那小子在天幕之前的背景信息,连他是哪里人,学过什么武功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师承和家庭了,一整天时间你们都查了些什么?罢了,你们的能力也就到此为止了。好在这小子只是一条支线,不然就凭你们这么潦草的调查,我这一关你们就过不去。什么时候动手?”
那汉子道:“台上到了**就可以动手。”
那白面书生道:‘现在已经是第一场决赛了,我看也算**了,还不动手么?”
那汉子算了算时辰,道:“这就动手。你看我们派了四个人坐在他周围,还有一个人靠近他,紧贴着他坐,等我这里发信号,那人一出手将他制住,带出来就是。”
那白面书生道:“听你的计划,你只需要一个人,另外四个人干嘛?”
那汉子道:“一个人动手,能马到成功最好,如果不行,从四面暴起发难,把他架出去。”
那白面书生道:“那不就违了你不惊动他人的初衷了吗?”
那汉子道:“那是下下策,但若是情非得已……我会让台上制造骚乱,把骚动程度降到最低。”
那白面书生道:“真够没成算的。罢了罢了,亏了我早请了一元万法宗的常前辈坐镇,看来他这回非出手不可了。你……就按照你的方法来吧。”
那汉子忍住恼怒,道:“我这就打招呼。”当下手中一抖,一块玉石亮了一下,“等着吧。你看……人来了……”
只见一人从角落里摸进帐子来,一步一步,往孟帅的方向走去。
孟帅正聚精会神的跟着台上速记那印图,突然感觉旁边有人挤了过来,本能的一让,那人已经靠近,顺势坐在他旁边。
孟帅一怔,回头一看,差点站起身来,但紧接着就觉肩膀一沉,已经被人按住。
一二八千钧一发
孟帅被按住之后,也觉得自己孟浪,这里毕竟还是会场,算得上相当安静,便压低了嗓子道:“你也来了?”
那人正是邵峻。
邵峻坐直了身子,手始终没离开孟帅的肩膀,目光直视前方,低声道:“你听我说话,别回头,也别表现出紧张。”
孟帅陡然一惊,他已经算经历丰富,虽然免不了心中‘惊疑,但面上已经能若无其事,目视前方,嘴唇几乎不动,用嗓子慢慢咕哝道:“怎么个意思?”
邵峻一般的目视前方,道:“你现在有危险,被人盯上了。”
孟帅早知道如此,眼睛微微一合,再次睁开,道:“谁要跟我过不去?为什么?”说到这里,心里异常烦躁:他觉得太莫名其妙了,自己八百辈子不曾当过这样的香饽饽,还不知道香在哪里。
邵峻翻了翻眼皮,道:“事到如今,是谁或者为什么,还有那么重要么?你要知道现在形势千钧一发,危险迫在眉睫,那就够了。”
孟帅嘴角微微一撇,心中明白:这邵峻很可能什么都知道,但他不想跟自己说。这也是寻常,自己和他并非生死之交,这等时刻能来通知一声,已经十分难得了,想必他也是冒了风险的。
然而……
孟帅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招上这么多麻烦事,跟这小子有没有干系?
毕竟他可算是行踪诡秘,来历不明,谜团众多了。比起自己,这小子更像唐僧肉一点。
但这话在他舌尖滚了一滚,并没有脱口而出,他审时度势,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倘若真是他惹得,这时只会让他恼羞成怒,让自己陷入更加四面楚歌的情况,倘若不是他惹出来的,自己贸然问了,就辜负人家一片好心了。
邵峻见他沉默,自己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情势如何危急。现在不能转头,不过可以移动目光。先往前看,前面一排带着逍遥巾的高个子看见了么?往左边看,对,别转头,目光移过去,同一排数过去第三个小个子。再看右边,数过去四个,那个紫色头巾的。嗯,你现在只能看见这三个,他们都是对方的人。”
孟帅目光顺着他的话移动,奈何这时场中央灯火通明,自己这边视线昏暗,就算看见了人头,也看不出什么,道:“他们派了三个人来看我?倒是人手宽裕的很哪。
邵峻道:“其实是四个人。你后面还有一个,只是你看不到。本来应该再有一个扮演我这个角色,直接贴着你坐,将你制服,只是那人在外面被我做掉了。”
孟帅道:“多谢。你冒着四个人夹击的危险来通知我,非常感谢。”
邵峻道:“这一点你倒不用担心。”
孟帅道:“嗯?”了一声,邵峻微笑道:“那四个已经是四个死人。”
孟帅吃了一惊,道:“你杀的?”
邵峻道:“嗯。难道你以为他们是一起自己心梗死的?”
孟帅道:。好手段。”
邵峻道:“只是正好有机会。这个几个家伙在离开前竟然还聚在一起吃饭,白给我下毒的机会,现在不知不觉的僵死在座位上。你可别因为我放倒了四个人,就道我如何神通广大,老实说,对于这次的人,我断不能正面抵抗。”
孟帅嗯了一声,道:“不能硬碰,只能逃跑?”
邵峻道:“倘若能够逃跑,就是侥天之幸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孟帅道:“邵兄教我。”
邵峻道:“我安排了几个人手在外面,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会儿天棚会塌下来。那时候我们可以趁乱逃走。”
孟帅道:“这里……会塌?”
邵峻道:“是了,别看这里宽大,其实也只是布和支架支持的,中心靠的是几根绳子。只要找准了位置,砍断绳子,这地方会全塌。到时候就是神仙也淡定不得,咱们就能出去。”
孟帅点点头,他也知道因为受力的缘故,将几根关键的支持砍到,可以破坏整个建筑,但他不是学建筑的,无法置喙,只道:“邵兄的办法很好。”
邵峻道:“好是还好,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我这次找的人手,不是在家用过的心腹,就是街面上找来的,实在说不上可靠。况且他们带出来的自己人,都能被我击杀了,我那几个不可靠的人手,出点什么意外再正常也不过了。若果真如此,到时候么……”
孟帅道:“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邵兄如此冒险相救,足感盛情,实无以为报。”
邵峻不语,过了一会儿,道:“你明明是小孩子,学大人说话,倒是挺像的。”说到这里,突然袖子一抖,拿出一枚玉石,那玉石在黑暗中竟然微微发亮,“这是那家伙传信用的封印玉佩,那帮家伙又传消息了,让我立刻动手,把你压出去。”
孟帅嗯了一声,道:“这是个好机会吧?”
邵峻道:“好,咱们将计就计。你装的像一点。”伸手在孟帅肩膀上一提,人已经站了起来。
孟帅跟着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立刻就感觉有人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然而此时切不能转头,离着帐篷外几步之遥,生死可能就取决于几步之间,若是迈错了一步,就不知道落到什么下场。
当下他老老实实的装作树桩子,一步步向外走去。
从他坐的地方离着帐篷外着实不远,孟帅却觉得仿佛几光年一般。虽然心急如焚,脚下的步子却不能丝毫加快。
还差三步……两步……一步!
这时候,他耳边陡然飘过两个字“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在他余光里,后面有几个人陡然站起身,往这边抢来。
被发现了?!
孟帅身子一动,就觉得背后有一股大力推来,脚下一踉跄,已经身子横飞,扑出帐外。
正在这时,只听轰的一声,背后的帐篷一角塌了下来,紧接着仿佛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一整个大帐一点点塌下来,最终如一张瘫倒的大饼一样摊在街心。
擦——就是现在!
孟帅手往地下一撑,支起身子,先是一个倒腾龙翻了出去。他可一点也不觉得逃出帐篷就安全了,别说塌了一层布,以这个时代人的强悍,就是塌了一座石头礼堂,里面的人照样跑出来抓他。
不知是不是生死关头的爆发,他这一下超过了上次在遇到白虎时腾跃的高度,已经将近八米高,且是横着飞跃,跳出自由交易市场那条窄窄的街道,往相邻的休息区去了。
他这么一飞,却把邵峻扔在原地。
邵峻一出来,本来是要拉他走的,却没想到他爆发的比自己还快,自己还没脱身,他就没影了,不由得捶地道:“没良心的小子,你比我撒手还快。亏我念及你吃了些委屈,有心帮你一把……”
一面说着,一面伸手一拉,身上的衣服竟然全部脱落,露出另一身完全不一样的服装,再往脸上一抹,容貌也自大变。他用脚尖一勾那帐篷,自己反而钻了进去,帐篷落下,不似有人出来过。
他这边刚刚钻进去,只听嗤嗤两声,地下的帐篷被撕开两个大口子,好几个人从中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白面书生独自坐在地下,脸色白里泛青,显得犹为恐怖。
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