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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那几姓的弟子随便入门;外来的弟子却是没有上进之路;非得依附在大世家下;方有立足之地。”
孟帅心道:这好像是大门派常见设定?道:“别的门派呢?没有家族传承的?”
牧之鹿道:“师徒传承和家族传承都有;但是大多还是门派传承为主。旁人是宗门里面有家族;鼎湖山是几个家族建了一个宗门。毕竟炼丹师是大量的药材堆出来的;有能力有见识;没有供给也是枉然;和很私人的封印师和驯丨兽师又是不同。像我门中;一共称得上家传的;也就是三五个大姓;也不成气候。新一批起来的;大多数是像我这样没背景的白丁。”
孟帅心道:你这是不遗余力的安利么?好吧;有点儿成功了。道:“驯丨兽师要靠天资;也要靠幼功吧?不是谁想当就当的吧?”
牧之鹿摇头道:“靠什么幼功?什么时候想当驯丨兽师也不晚;只要有灵兽;只要懂得驱使之法;后来者居上的比比皆是。我门中长老莫长庚九十七岁进入先天;九十八岁才当驯丨兽师;现在论武功;论御灵术;在门中都排在前三;又有谁敢不敬?若论天资……驯丨兽师的天资可不是看出来的;每一种灵兽都会亲近不同的人;谁敢说看得清世上所有有天资的人?一切皆有可能。”
孟帅心道:这话说大了吧?虽然收服灵兽看缘分;可是御灵术难道不要天资?不管怎么说;我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当驯丨兽师的;当下笑着岔开话题道:“原来大荒还有这些门道。我是封印师;对璇玑山听说过多一些;其他的就真没听过了。”
牧之鹿见他突然转换话题;略一怔;随即胖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正因为听说过璇玑山;所以看不起吧?”
孟帅一惊;道:“何出此言?大荒宗门是世外的仙门;我只有敬仰;何谈看不起?”
牧之鹿哈哈一笑;道:“世外的仙门?那是世人吹捧;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这山谷只是武道中的一站;说得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踏脚石的地位。若真有大志向的;又知道内情;看不起那里也很正常。你知道内情么?”
孟帅用手指捋了捋下巴;道:“先不说我有没有大志向;您说我看不起璇玑山;是推测出来的;还是我表现出来了?”
牧之鹿道:“你在乎璇玑山的使者冼正真吗?我看没有。虽然你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但在湖上你一口拒绝他时;就已经非同寻常;暗含着不在意璇玑山了。当时叶孚星就说过;你对璇玑山毫无敬意。”
孟帅忙道:“我绝无此意……”
牧之鹿道:“但是冼正真却未必不会这么想;他可是很傲气的;别看平时满不在乎;其实心眼比谁都小;没事儿还找事;有事更是没完没了。你在当面说一句拒绝的话;他必然记在心里;恐怕璇玑山的大门就永远对你关上了;以后怎么找麻烦还不好说。”
孟帅“唔”了一声;心道:要真是如此;我岂不是凭白惹了一个麻烦?不过我怎么知道这到底是事实;还是你故意断我的念想才说的?刚刚你就黑了泣血谷;现在黑一黑璇玑山;不也是很正常的事。
牧之鹿看他不做声;已经猜到了他想的是什么;道:“你必然猜想我是不是夸大其词。不过我不是背后嚼舌的人;只是怕你吃亏;才提醒一声。是真是假;你自己看吧。冼正真傲气;若有机会他会撅你;但若没机会;也不会千里迢迢追着你要怎样。不过你若进了大荒;也要小心些。”
孟帅突然笑道:“怎么大家都认为我要去大荒?我在湖上明明说了自己要留在尘世;当好封印国师;怎么我脸上写着不可信的大字了么?”
牧之鹿呵呵笑道:“我相信你;你和一般的武者不一样;除了武功之外;还想许多东西;所以你要留在尘世;自然也有你的理由。”
孟帅道:“原来前辈是我的知音。”心道:你心机也很厉害;我看是以己度人吧?
牧之鹿笑道:“但我相信你一定想去大荒。”
孟帅不说是也不说不是;道:“何以见得?”
牧之鹿道:“因为阴斜花很看好你;而且对你势在必得。所以我猜想;你一定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了吧?”
孟帅大吃一惊;心道:这胖子不止有满身肥肉;还有满身心眼儿。
牧之鹿道:“你要留在尘世;何必和阴斜花多说?自然还是要去大荒了。要我说;你这小子是不可能像阴斜花这种人主动吐露自己的要求;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人;首选也不是泣血谷。想必是阴斜花说出了你动心的条件;让你愿意加入泣血谷。不过泣血谷能拿出来的条件;我百鸣山也拿得出来;两派孰优孰劣;你自然有数。今时今日;就在此地;你可以开条件;我自能叫你满意。”
孟帅听到这里;终于站定脚步;道:“牧前辈……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儿慎得慌。虽然坐地起价是好事;可你也得让我知道我到底金贵在哪儿啊?阴前辈跟我提条件;我只有沾沾自喜;可您这样子;我只有受宠若惊。”
牧之鹿呵呵一笑;道:“你自然有自己的珍贵的地方;我却不便告诉你。反正你很聪明;慢慢猜;或者等到某一天;自然就揭晓了。我只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利用你办成什么事的意思。你所想到的坏的猜测;统统都不对。”
孟帅心思暗转;牧之鹿停了一会儿;笑道:“你到底和阴斜花达成了什么协议?要我来猜一猜?”
孟帅打断他的猜测;道:“阴斜花同意我一边在大荒有弟子的身份;一边在大齐做自己的事业;两不耽误。”他是不想牧之鹿猜下去;猜错了还好;猜对了徒然打击自家的自信。
牧之鹿哦了一声;道:“一分钱本钱没花;毫无诚意啊。这个条件太没难度;你可以再选一个。”
孟帅苦笑道:“您这么说;我也太难抉择了我真受不了这样的福气……要不然我放弃内招的机会;老老实实走升土大会好了。”
牧之鹿道:“升土大会?有他不多;没他不少。你要想;现在就可以退出;跟我去百鸣山。”
孟帅道:“我……还是不要搞特殊化的好。况且升土大会对我也是一个锻炼。”
牧之鹿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不死心么?你看着;今天倘若大家满载而归;升土大会有没有心进行下去;还在两说?”
孟帅心道:这都行?这么大的事都能取消?你们这些人这么不着四六?
这时;这石阶之路也到了终点;两人这一路竟花了一炷香时间。
两人走到大殿之前;却见叶孚星他们都站在殿前;神色不善。
见两人上来;叶孚星冷冷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慢?”
二七四捷足者;已先登
牧之鹿眼见几人神色冷然;竟有几分敌意;脸色也是一变;道:“叶师兄;你是什么意思?”
叶孚星道:“我问你为什么这么悠闲?好东西在前;你为什么这么满不在乎;莫不是另有隐情?”
牧之鹿呵呵一笑;道:“你这是话里有话啊。说罢;我怎么得罪你了;要发这样的疑问?”
叶孚星停了一下;阴斜花在旁边接口道:“你可知道;这三座大殿的宝物给席卷一空?这三座殿没了东西也罢了;后面那座小殿的锁头给人砸开了;里面也是空无一物。”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牧之鹿;道;“那锁头被砸开的断口;可是非常新鲜啊。”
牧之鹿先是一怔;随即神色微变;道:“你们怀疑我?”
叶孚星道:“我不想怀疑你。只是我们一起从底下上来;都在一处;谁有时间做这个?因此不得不留心有机会的人;也就是曾抛开大伙;单独行动的人
阴斜花在旁边补了一句道:“何况在我们大家都抢上来的时候;只有你慢慢悠悠;不动声色。是不是知道没有好东西留下来了;不必着急?你这叫不打自招啊。”
牧之鹿神色严肃;心知这指责虽然无稽;但却也不好辩解。若是稍有不对;大家情绪激动;就能打起来。
若是一味否认肯定不行——因为他确实有时间;就是趁着叶孚星在前面跟那服了丹药的老头缠磨;他倒后院找线索遇到孟帅时;有一段可疑的时间不在众人眼前;很难解释清楚。
怪只怪他一向冷静;对财宝其实也不是很热衷;来到这里只是为了不自外于小团体;因此听到财宝丢失之后;显得过分平静;更惹人怀疑。其实倘若真是他拿的;他装也要装作惊讶的样子;就因为不是他拿的;反而不动声色;显得假了。
现在叶孚星还罢了;阴斜花却是最能挑事;和自己刚刚有了争执;若是让他不阴不阳的多挑几句;自己这嫌疑却是再也洗不清了。
若让孟帅出来为自己作证;那也没用;徒然捞一个同谋串通的罪名;两人刚才一起上来;气氛友好;就是这一条的佐证。
目光往玉淙淙这边一看;牧之鹿犹豫了一下。玉淙淙可以拿来混淆视听;毕竟她出来的也很突兀;是从后半段突然出来的;前面于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说实话牧之鹿心中也有疑惑;是不是她在搞鬼;但他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这样指责——那样就陷入乱猜忌的怪圈;众人互相撕破脸;队伍就要散了。
牧之鹿只道:“叶师兄;你想想这个道理。我是什么人;你知道;人品不提;至少脑子不笨吧?倘若果然是我拿的;我会这么慢悠悠的上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是我拿的么?”
叶孚星没开口;阴斜花先道:“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怎么知道你不是为了让人这么想;反而把自己置于嫌疑之地?”
牧之鹿呵呵笑道:“照你这么说;这不是死循环了吗?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这么想的人不这么想;再回到队伍里?扯这个没用——这样吧。”他伸手扯下腰间一个袋子;随手扔了过去;道:“我通身上下就这么一个灵兽袋能装东西;你要是搜;就看看里面有什么。”
叶孚星吃了一惊;登时冷静下来;疑心消去大半;空间制品对于他们来说也很珍贵;通常是不会用专门来做储物袋的;而是兼具了其他功效。他身上也只有一个炼丹的小鼎有空间性;能装方圆三尺的东西;平时都是存放药材和丹药的;而牧之鹿的灵兽袋是存放灵兽的;也能存放杂物。这都是他们最珍贵;最隐秘的东西;连这个都可以公示;可见无私。
若是他现在真的详细检查灵兽袋;可真跟搜身一样;结下大仇;叶孚星只是打开来看了一眼;果然只见灵兽;还有一点杂物;绝无大宗财宝;便道:“牧师弟果然是信人。”双手递还。
阴斜花眼珠一转;考虑要不要继续栽赃;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是能审时度势的;栽赃陷害也是要讲条件的;若是形势不利还是硬来;那就是损人不利己的纯傻缺了。
这时孟帅开口道:“你们在太宗那座殿上;有没有看到断掉的铁链?”
叶孚星道:“铁链?没看见。”
孟帅道:“就是田攸的铁链;你们还记得么?那个手上栓了铁链的人;他放出了那怪物。那怪物又解放了他;把他手脚的铁链都解锁了。我走的时候;铁链的碎片还掉了满地;难道现在一起没了吗?”
牧之鹿恍然道:“原来其中还有一个人;在咱们后面捣鬼。快进去看看。”原来他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太宗已经被放了出来;田攸也不见了踪影;他压根不知道有这个人。
几人赶到太宗的殿前;果然见满地光洁如新。找了又找;才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一个铁链的环渣;不过小指头大小;显然是斩断铁链时崩开的;没被人收拾了去。这才相信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
孟帅细述当时的情形;牧之鹿道:“是了。当时田凡武拼命吃药拖时间;就是给他机会去放了那怪物。这么说在迷宫中将田凡武救走的也是他。自始至终;都是他在其中掺和;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阴斜花突然道:“不好。这地方被他捷足先登;那也罢了。现在他会不会又去其他放宝贝的的地方;再扫荡一次?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跟着他一个小人物后面喝风吃屁?”
叶孚星哼了一声;道:“追。”
牧之鹿点头道:“咱们若被他耍了;七大宗门的名头被一朝散尽。”灵兽袋打开;放了一直灵巧的松鼠出来。孟帅认得是银柳松鼠;专门用来追踪;钟少轩也有一只。
那松鼠从袋子里出来;嗅了嗅铁链;立刻向后奔去;从窗子里出去。那几位弟子也立刻跟上;呼啦啦的从窗子里奔出去。
孟帅心中好笑——那松鼠固然是从窗户出去的;但你们这群人不会走门么?也跟着跳窗户;成何体统。
但说不得;他也跟着跳了窗户。
那松鼠一路往前跑;从后殿出来;就是山坡。这山陵只有正面修了一道石阶;背后都是土石;但也难不住先天大师;纷纷下山;孟帅也跟着下去。
从背后下去;就到了悬崖。那是孟帅上来的湖水。原来水位与地面相平;现在落下之后;已经形成一道万丈悬崖。
那松鼠仿佛不知有变;一头往悬崖下扎去;牧之鹿忙伸手拉住;脚步停了下来。
后面人也跟着停了下来;玉淙淙道:“怎么了?”
牧之鹿道:“那人下了悬崖了。大概是从这里一点点爬下去;凫水走的。”那松鼠闻言吱吱轻叫;点头不已。
叶孚星张望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