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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人立继承人;没有的话你也就退位等着后来人。一个人扮演两个角色;想要玩到什么时候?骗我们这些局外人还罢了;你还能骗过那些节度使么?”
皇后道:“正是因为节度使在;妾身才不敢发丧。妾身岂不知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夫妻一场;我也不忍心见他死了还不见天日。只是现在太不是时候——外面群狼环饲;哪一个都是手握重兵;咳嗽一声;全天下都要伤风的人物。哪一个出来;都可以把我碾成齑粉。今日我若发丧;他们明日就闯进宫来;在灵前打起来也不一定。妾身哪敢妄动?”
叶孚星道:“这么说;你打算等他们都走了再发丧?”
皇后道:“我打算从他们回藩镇以后;一点一点放出风声;徐徐告知;若能拖上一年半载最好;就算有三五个月;也比现在直面疾风骤雨的好。”
阴斜花怪笑道:“你对你的演技还真自信啊。虽然皇帝被毁了容;客观助了你;可你的水准就那么回事。连挂着珠帘都能给不熟悉你的牧胖子认出来;还指望能瞒过那些人精?你打算一辈子龟缩在宫里不出门?但凡有点重要场合;你露面的时间长一点儿;准得露馅。”
皇后道:“这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也要垂死挣扎一下;妾身也实在是无法可施。”
牧之鹿突然道:“你去找你父亲了?他来配合你演戏么?”
皇后摇头道:“不。绝不能告诉他。我就算要找盟友;考虑天下的诸侯;也最后一个才考虑他。我父亲……还有弟妹;不知道有多少后手。我若有亲子;父亲倒不介意扶一个新皇帝;可我没有。我若告诉他;他只会带兵把皇宫占了;赫赫扬扬扶上他新女婿来;我才真是立锥之地也没有了。”
牧之鹿道:“那你选的盟友是谁?”
皇后道:“并不曾选择。这件事唔还捂不住呢;外面那些人哪一个是可信的?妾身不敢冒险。”
牧之鹿听了;微微一笑;显然不信;却也没开口再问。说到底他们不是这个场中的人;问的太细没什么用处。
皇后突然跪下行礼道:“妾身本以为这次只有听天由命;却不想几位高人降光此地;是妾身的福气到了;但求上使保佑;渡过这一难关。”
几个大荒弟子心下雪亮;都知道唐羽初要借着他们的势力让各方诸侯不敢轻动。其实这也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要办升土大会;中间又要回大荒搬来师门长辈;这段时间要求大齐不要发生重大变故;给出几个月的太平时间。
正如唐羽初所说;倘若今天皇帝身死的事情泄露;明天大齐就要变天。升土大会虽然重要;但对于杀红眼的诸侯;还真不算什么大玩意儿。他们几个也没办法站在乱军之中大声吆喝人回来参加升土大会。为了自身计;这个盖子还是不要掀开的好。
只要一天明面上不撕破脸;他们这几个人的身份;至少能公开压住一方天地。等上两三个月;升土大会办完了;该做的事情也做完了;他们抽身就走;大齐乱成什么样子;就和他们无关了。
只是……
阴斜花嘿嘿笑道:“你要我们替你担责任;说得简单。我们是世外的人;好好的于嘛要掺和你这些事?”
唐羽初道:“只要我还是大齐的皇后;只要大齐的皇帝还活着;我就是大齐皇朝的主人。我愿意倾尽天下奉养诸位。”
孟帅心道:真是慷他人之慨;要是在我们那个世界;你这一句话;就够在耻辱柱上钉八百年的。
但这不是他那个时代;大齐众弟子听说;只有喜色。阴斜花笑吟吟道:“那刚才我说的那些叫皇后陪我的话;你也认下?”
玉淙淙喝道:“阴斜花;你够了。”
唐羽初道:“皇帝已去;我已经无主之身。只要前辈不嫌弃在下蒲柳之姿;那妾身愿意勤谨侍奉。”
阴斜花呵呵一笑;道:“皇后;我真特么太佩服你了。”
唐羽初回礼道:“多谢前辈夸奖。”
叶孚星道:“我们留下的那些弟子呢?参加升土大会的那些人?”
唐羽初道:“现在正在东宫;无止大师在看着他们。我有心把东宫改成升土宫;专为这次大会修饰一新。每一位参加大会的学生份例参考皇子皇女;由钦差亲自前往各地迎入皇宫。各位大师的用度上不封顶。如果诸位觉得简慢;我可以在东宫之侧再建一座新的宫殿;只是花费的时间长了一些。”
看来她是真不拿皇家的钱当钱了;可劲儿的糟蹋也不心疼。
叶孚星道:“够了;一次升土大会;何必要新建宫殿?皇后想的已经很是周到。到时候邀请弟子;撒送请柬的事;我们也会办理。我们从组织升土大会到举办;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到了时候我们就走;你意下如何。”
唐羽初道:“是;不敢再多奢望。诸位有什么要求;能自取的便只管自取;若是不能;也只管来跟我说;绝无二话。”
叶孚星含笑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一言为定了。”
二八三皇宫地;富贵乡
很快;大荒使者坐镇皇宫;举办升土大会的事传开了。
不管怎么说;大荒来的先天使者;还是有一定的威信;这几天如沸水一样滚开的京城局势;似乎有些平静的趋势。各种传言虽然依旧不绝于耳;但至少明面上是相安无事。
皇帝虽然在外面的传言中身受重伤;但他还是召见了几位重臣;隔着帘子嘱咐了几句;各位大佬回去怎么分析;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这些水面上的事儿;都和孟帅无关。他又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东宫;本是皇宫中太子的宫殿。因皇帝尚没有子嗣;这座宫殿就空了下来;直到升土大会开始后;那些少年天才们住了进去。
孟帅身为正牌的选手;本来就该跟其他人享受一个待遇;只是因为掺合了其他事;这才来得晚了点儿。现在大荒弟子各于各的事儿;没人管他了;他也就被送到了东宫。
东宫占地广大;楼宇众多;孟帅虽然来得晚了;也有一间自己的房间;不能说是宫殿;至少也是宫室;三明两暗五间大房;有暖阁有卧室;还有数名宫女宦官伺候;样样比照皇子的份例。
孟帅虽然穿越到了古风世界;还没享受过古人高大上的贵族生活;没想到在这里得到了待遇;不免有些飘飘然。要不是他偶尔发现贴身服侍自己的宫女身有武功;外头不知几双眼睛盯着自己;差点儿就沉醉在温柔乡中。
看来还是放松不得。唐羽初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东宫的人手全是她安排的;不知道放了多少眼线。
孟帅来到皇宫;虽然依旧是封闭的四方天;但并不似龙木观与世隔绝;这里是俗世的一部分;有绕不开的因果羁绊。孟帅也有许多俗物要处理;有这么几双眼睛盯着;当然不怎么方便了。
要找机会从此处偷出自己的空间;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只是那也是过几日的事了。刚刚住下;还是新人;不免要如履薄冰;循规蹈矩;不可一上来就予人口实。
于是孟帅问道:“吃饭是在这里吃;还是去食堂吃?”
领头的女官;自称叫做如意的道:“您要传膳么?”
孟帅内牛满面——这么高大上的词汇;有朝一日也用在老子身上;当即一挥手;豪气于云的道:“传膳。”
那女官道:“宫中惯例;早膳用膳时辰为辰时三刻;午膳用膳在未时。酉正时分可用点心;逾时不可传膳。今日公子初到;皇后娘娘吩咐可单传一膳;公子谨记;下不为例。”接着吩咐传膳。
孟帅见她板着一张涂满白粉的脸一板一眼的教训丨便觉一阵不爽;但他又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和女官没有主仆关系;也懒得和这女官扯皮;只问道:“一天只有两餐?”
那女官道:“宫中规矩如此。”
孟帅呵呵两声;也就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在大厅之中摆上了席面;也有十余道菜;大盘小碗;冷热俱全;用料虽不见山珍海味;但也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另有两盘点心;银丝卷和象牙小馒头。
孟帅见菜品卖相精致;不由得食指大动;然而尝了一口之后;觉得也不过如此。菜品很清淡;水大;吃起来没滋没味儿的;不知道是不是皇家讲究养生的缘故。倒是几道炖菜炖的很软烂;一尝就知道火候不短了。
吃了几筷子;孟帅问道:“其他人住在哪里?”
那女官面无表情道:“宫中规矩;食不言寝不语;公子请吃完了再问。”
孟帅又觉得一阵腻味;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正在这时;就听一人道:“你也来了;让我好找啊。”
孟帅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起身笑道:“我正要吃完去找你;你倒找来了。”
就见方轻衍从外面进来;笑道:“好几日不见你;还道你死了。我正想着明天是你的头七;找几个和尚放焰口;好好超度你的亡魂;不想你忽忽悠悠;飘飘摇摇又出现了。倒是省下了我一大笔钱。”
孟帅让他坐下;道:“我发过誓;向地藏王菩萨致敬。他老人家地狱不空;自己不升天;我是地下有一个亲友没死;坚决不死。考虑到你还活着;我是断不能死的。”
方轻衍哈哈一笑;夹起一筷子鱼肉放入口中;嚼了两嚼;道:“咦;今天这菜品做的还挺良心。”
孟帅道:“哪里良心了?不好吃啊。”
方轻衍道:“已经不错了;远出于平均水准以上。这里的饭菜大部分不是腥就是膻;不是太老就是太柴。一大桌子菜;有一两个能入口的已经不错了。现在哪几位娇贵点儿的少爷小姐已经把小厨房建起来了;只有我这样的才不得不吃大厨房的。这个时候我就想起你来了。”
孟帅道:“放屁;你于嘛要想起我?我只会下面条……”
正在这时;那女官道:“两位公子;食不言寝不……”
最后一个语字没出口;方轻衍突然伸手;一根筷子激射而出;狠狠地钉向那女官脑门。
那女官身子一侧;侧身躲避;动作于净利索;但饶是如此;方轻衍的筷子去势凌厉;擦着她脸颊过去;留下一道红痕。
孟帅一怔;方轻衍已经对那女官森然道:“你去过其他人的住所没有?”
那女官又惊又怒;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
方轻衍道:“那你真该去看看;看看有的没了舌头;有的没了眼珠;那些人都是你多嘴多舌的好榜样。”
孟帅一怔;道:“怎么回事;是你出手的?”
方轻衍道:“不是我;我宫里那个;不过跟她一样;挨了一家伙。那些残疾大了的;都是其他人那里的;说来你不相信;我在这几个人里面;竟然算脾气好的。”
孟帅道:“是么?为了什么?”
方轻衍道:“你来得晚了;没赶上第一波的较量。咱们住在宫里;明面上是衣食无忧;其实事事被人掌握;倘若连一言一行都要被人催着;那还练什么武功?我们是比武来的;不是选秀来的。因此为了矫正那些调教惯宫女的女官们的嘴脸;每人都拿出本事来。当然;不必我说你也明白;这也是对皇室的试探。看他们要把我们约束到什么地步。”
孟帅明白;这是一场关于主动权的博弈;问道:“结果如何?”
方轻衍道:“你也看见了;女官们瞎的瞎;哑的哑;我们好好地;谁来替他们问一声?皇帝根本就不会为这件事跟我们翻脸;何况这里还有无止大师坐镇。所以这些罪;只好有这些小喽啰来受着。也不算他们冤枉;谁叫他们摆臭架子呢?”
孟帅摇了摇头;心道:皇帝都死活不知;唐羽初要做的事多着呢;哪有心跟这群少年博弈?当然是只要不闹出天去就不管。现在大荒那些弟子回来;又添了阴斜花这样惯会搅事的棍子;唐羽初更不会理睬这些小事了。
方轻衍道:“我知道你的脾气;真是学武的人里面的异数。也不能算是窝囊吧;反正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性子。别人欺负你的时候;你的反应总是慢半拍;等你知道发威了;早就吃了不知道多少亏了。与其等你按捺不住再动手;还不如我来替你警告一下;让她们从一开始就放聪明点;也省了大家多少事。
孟帅心中感激;却笑道:“怎么你说的好像我是个大个儿的白面馒头;谁都能捏似的?其实我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很有威风的。”
方轻衍道:“没看出来。如果你真有威风;那就早点拿出来;这里就是谁有威风谁就活得好的地方。你我比不了其他人;那些节度使、王族的后人;一个个前呼后拥;手下有多少人。他们要整治不听话的人;哪需要亲自动手?像咱们这些没势力的;自己不撑起场面来;还等着谁呢?”
孟帅点头称是;道:“你放心吧;不管你信不信;宅斗那是我的拿手好戏。”突然皱眉道;“你说前呼后拥?谁前呼后拥了?我记得就算是后面来的那些贵胄子弟;也是一个人来的啊。”
方轻衍好笑道:“他们当时一个人;现在也一个人?当然是后面家里人送来的了。直系子弟送的人多;一般的门客人少;但也多少有点儿;我呢;情况特殊;一个人也没有。”
孟帅大喜;道:“外面可以送人进来?”
方轻衍道:“是啊;你以为我们是坐大牢么?虽然也差不多;但是里外还是有通路的啊。”
孟帅喜道:“那可……那也没有用啊。”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