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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摇头;齐跃道:“每十年征选;去的各地少年总有十万之数;能够选上内门弟子的不足二十人;外门弟子能有个百来人已经不少了。”
孟帅算了算淘汰的概率;道:“千中选一;还真是够少的。不对啊……我记得百鸣山有数万人;每十年选百来个弟子;哪儿积下这么多人来?”他记得牧之鹿说过;百鸣山有入门弟子三百余;但总人数数万;不是说内门有三百多人;外门有几万人?那至少一次得选个几千个入门弟子才像话呢。
齐跃道:“入门弟子是只是这么多;还有杂役弟子呢……”
孟帅道:“慢来;入门弟子指的是外门弟子加上内门弟子么?”
齐跃奇道:“不然呢?外门弟子入门就可以学习驯丨兽术;发给项圈;每月还有谷饲丸;这样的待遇还不算入门?”
孟帅心道:合着内门加外门弟子一共才三百来人——这不是小作坊么?剩下倒有几万个人于杂役;一百个人伺候一个人;这也太**了。
齐跃道:“就算是世家弟子;也不敢说一定能入门;不过是十之**。而其他人可是要拼到底了。资质差一点儿;背景差一点;钱财差一点儿;都会被人踢下去。倒是杂役弟子;想当大概就能当上……你会留下来当杂役弟子么?
孟帅呃了一声;他当然不会考虑过这个问题;反问道:“不知道……你呢
齐跃道:“杂役弟子名分上还有弟子两个字;其实多是唬人的。于的活多;修炼的时间少;报酬更少。那唯一的福利转正的机会;几年才有一个;若有在众弟子之中拔得魁首的本事;早早就能入门了。在我看来;这个还不如直接当门派的雇佣杂役;虽然没有机会;但至少报酬是实在的;收入不菲。或者在选拔弟子当中活得好名次;这样可以拿的百鸣山的推荐信;去其他小门派就能更轻松入门了。”
孟帅道:“还有这么一说……谁”
最后一个谁字出口的同时;滕重立同时站住;喝道:“谁在偷偷摸摸的?
齐跃晚了一步才发现;跟着两人看去;就见身后树林中;白衣一闪而逝;一个人影消失在视野之外。
三人一同跑向前;钻入树林中;就见一片片树丛茂密无间;哪有人影?
几人对视一眼;相顾骇然。孟帅蹲下去查看;道:“没有脚印;枯枝落叶也好端端的;没人踩过的样子。那小子轻功好极。”
齐跃打了个寒战;道:“是轻功好么?轻功好能真的半点不留痕迹么?莫不是鬼祟么?”
滕重立道:“笑话。”转头就走;把眼底那一丝惊疑之色深深压住。
齐跃咬了咬牙;道:“孟兄弟;可要小心了。这求学路上有不少求学的少年;相互之间也不都是那么友好的。万一遇到凶恶的;动起手来要你死我活的
孟帅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为什么许的呢?杀人也得图些什么吧?你我都是寻常人;要钱钱没有;要身份也不名一文;有什么值得成为目标的?”
齐跃目光一闪;突然一拉孟帅;让他往后落下几步;凑在他耳边道:“我们当然不名一文;可是有人值得啊。”
孟帅一怔;随即目光向前;看向了滕重立。
齐跃压低了嗓子道:“滕兄身边;有百鸣山的信物;进去能直接入门;至少是个外门弟子;且谁拿了都能进去。这东西卖了;至少值得这个数。”伸手摆出个五的姿势。
孟帅道:“五百?”
齐跃瞪眼道:“五千谷饲丸;这还是少说。有钱没有地方买去。”
孟帅“哦……”了一声;心道:真是物价虚浮。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道:“那你为什么还跟着他?”
齐跃道:“什么意思?”
孟帅道:“我们是无名小卒;本来不引人注意;可是跟着怀璧其罪的滕老兄;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还有丢了性命的可能。与其这样;不如各走各的路;省了许多麻烦。”
齐跃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滕兄虽然处境危险;可也不是万人瞩目。况且他是滕家的人;平时我等外家;哪有机会和他拉上关系?”
孟帅道:“你要给他做保镖?他许了什么报酬?”
齐跃道:“现在还谈不上保镖。毕竟他没有遇到危险;我不好要价。万一真有人来对付他;他应付不来的时候;我出手帮他;到时候再跟他谈条件;比现在强。”
孟帅点点头;齐跃这小子倒有些心眼;道:“那我可不奉陪了。比起报酬;还是小命重要。我不敢冒险。你先走吧;我后面等一等再走。”
齐跃急道:“孟兄慢走。你敢一个人落在后面?后面就有坠着跟踪的;他见你一落单;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一刀杀了怎么办?”
孟帅一惊;心道也有道理;道:“要不我去前面走?”
齐跃道:“到这个时候了;分兵就是送菜;还是走在一起安全些。何况咱们俩人;一会儿出手之后跟滕重立谈判;也占优势。”
孟帅哪有心思和滕重立谈判;但见齐跃急切;恐怕再次坚拒让他生疑;况且他说的也不错;如果有人坠上了;无论如何也逃不了;聚在一起还好些;当下顺水推舟道:“那……他能出到什么价?”
齐跃知他心动;松了一口气;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咱们难道是为了钱么?当然是为了入门。”
孟帅笑道:“他有这本事?一个人能带进去两个?”
齐跃道:“当然不行;他自己能进去就行。他若进门;咱们就做杂役弟子;让他长期雇用咱们给他护院;那就不必于重活;还能修炼门中驯丨兽术。比外门弟子就差一点。将他他若有本事进了内门;权限更大了;提拔咱们入门也不是不可能。”
孟帅心知这跟自己没关系;但现在也不妨如此应付;便道:“好;就这么办。”
两人一起发力;赶了上去。滕重立眼角余光瞥见他们来了;嘴角微微一勾
夜晚;三人在山中露宿。
齐跃自白天事后;对滕重立更加殷勤;捡柴火自己去捡;生火让孟帅来;不用滕重立动一根手指。孟帅见他是打心底要靠上这颗大树了;暗自好笑。他虽无意巴结;但本是随意的人;这些小事无可无不可;三人同行总要做点什么;让他生火也就做了。
三人围坐在火边;各自烤于粮吃。求学路上没有飞禽走兽;也谈不上野味;各自胡乱吃点就要休息。
突然;一阵风吹过;火焰被吹得一晃。
孟帅低头拨火;无意间一抬头;呼吸一停;激灵灵打了寒战。
另外两人同时抬头看去;也是浑身一僵。
就见树林中;一个白衣少年独自站着;往这边看;他那身白衣;俨然就是白日森林里一晃而过的那一件。
这回三人看清楚了;那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色白中透亮;不似人色;整个人都像是玉雕出来的。
孟帅震惊的同时;突然心中一动;暗道:这人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那少年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三人;三人也没人动弹;场面一时冷住。
突然;少年身形一动;往树林深处钻入。
孟帅道:“站住了——”起身追了过去。
齐跃犹豫了一下;身子没动;滕重立更是一直坐在火边。两人各自沉默;任由孟帅钻入树林消失。
三八四黑夜险情;步步惊心
篝火哔哔啵啵的燃烧;坐在火堆旁边的两个少年保持着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孟帅从树林中返回;一脸的晦气;往篝火旁坐下。齐跃凑近了道:“怎么样?”
孟帅道:“没找到人。跑得太快了。”
齐跃笑道:“正常;那就是白天咱们见到的那个啊;不知道是哪位高人?
孟帅道:“不知道。早知道白跑一趟;还不如和齐兄一样不动如山就好了
齐跃心知他抱怨自己不跟他去查看;确实白天才劝孟帅和自己结盟;晚上立刻弃之不顾;有些说不过去;不过他生性伶俐;反而道:“其实我刚才就想劝老弟;你别这么冲动。求学路虽然安全;但既然有了敌踪;就要小心中了埋伏。你贸然进林;可能正中他们下怀;还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在大路中央守着;他们倒有了顾忌。”
孟帅不想他反客为主来教训自己;呵呵一笑;道:“知道了。睡觉吧。”说着往后一靠;也不再和他说话。
齐跃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异色闪过;身子也靠向身后的大树。滕重立盘膝而坐;闭起了眼睛。
睡到半夜;孟帅耳边突然传过几声轻响;便如有人小心翼翼踩在落叶上的响动。他在这种情况下睡眠很浅;立刻惊醒。
他现在也经验丰富;醒了之后身子不动;一只眼睛睁开一线;扫视周围。但见火堆已经熄灭;周围一片黑暗;影影绰绰见齐跃等两人卧倒在灰烬前。
没人?风的声音?
不对;人在后面——
孟帅警兆突起;身子一挺;在原地打了个滚;正好让过背后刺来的一刀;就见黑夜里一个人影一闪;滚到林中去了。
孟帅伸手入袖;掏出一大把铜钱;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散出;只听嗤嗤嗤数声;铜钱纷纷穿入树叶;凝神细听;唯有一声“噗”的闷响;似乎砸到了什么东西。他心情一振;再赶上几步;就见林中空荡荡的;再没有人影。
看来那人也算机警;不再奔跑;反而躲藏起来;月黑风高;林深树密的;倒不好找他。
正在这时;只听身后有人叫道:“孟兄弟;孟兄弟?”
孟帅回过头;见齐跃在身后叫自己;他好歹也起身了;但是没进树林;守着篝火堆的灰烬招手叫自己。
沉吟了一下;孟帅转身回去;齐跃摇头道:“孟兄;你怎么还是老脾气啊?说了遇林莫入;这深更半夜的;谁知道树林里有什么?还是别惹事吧。”
孟帅走到灰烬边上;愤愤道:“不是我去惹他;分明是他来惹我。我要是再无动于衷;刀子都插到我脖子里去了。你说是什么意思?要是杀滕……也就罢了;为什么有人要杀我?我特么一穷二白;安善本分;招谁惹谁了?”
齐跃道:“不知道……或许只是遇到了疯子;随便谁都下手。你运气不好
孟帅哼了一声;道:“把火再烧起来吧;我看他敢不敢过来。”
齐跃摇手道:“别找那个事儿了。现在已经将近四更;过一会儿天就亮了;再睡一会儿;天亮咱们好上路。”
孟帅道:“好吧。”当下拔出短剑;放在自己的身侧;用剑而眠。
后半夜倒是无事;第二天一早;孟帅第一个起身;到几步外的溪水旁洗漱。齐跃却是端了一盆水;打到滕重立面前;道:“你先洗吧。想吃什么?我去弄来。”
孟帅见他完全变成了狗腿子做派;暗自摇头;道:“你们先洗漱。我去看看。”
齐跃道:“你又要进树林?这个毛病改不了了么?昨天晚上偷袭的人早就走了;你以为隔了一晚上还能抓得住?”
孟帅道:“人走了;总有痕迹留下。脚印什么的;血迹什么的;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你不愿进来就别来;我死了也不牵累你。”
齐跃面色一沉;不悦之色已经溢于言表;正要说话;滕重立已经起身;道:“走吧。不想跟上来的人不必跟上。”说着径直往前面走。
齐跃忙收拾东西跟上;回头道:“我告诉你;可别因小失大。”语气之中已经颇不客气。
孟帅望着他们俩的背影;目光一闪;没有再进树林查看;而是跟在他们身后。
现在已经不必查看了;他已经知道是谁于的了。
滕重立——在黑暗中偷袭自己的就是他。昨天晚上他可是亲眼看到滕重立是如何趁着他再次卧倒之后溜回来的。自己第一次醒来;看到灰烬边上有两个人影;齐跃是真的躺在那儿;滕重立恐怕只是用衣服包做了人形;假装自己睡着;而本人已经绕到树林里偷袭自己;失败之后;再找机会溜回原地接着睡觉
而且……齐跃也知道是滕重立。
自己昨天晚上要点起火堆;就是要让滕重立现原形;那里睡的本是个假人;黑灯瞎火尚可蒙混;一旦篝火点起;必然真假立现。当时齐跃就阻止了自己。那还可以说是偶然;自己早上又试探了一回;要去林中查找线索;又是齐跃拒绝;而且险些和自己翻脸。
一次还能说巧合;两次就得说其中大有文章。
然而是为什么呢?
是滕重立想要杀自己;齐跃因为巴结讨好;顺着帮忙遮掩;还是两人一开始就合谋害自己?
孟帅倾向于齐跃并非合谋;滕重立私自决定要杀自己。齐跃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并没有随时杀掉自己的意思。那么滕重立要杀自己;且偷偷摸摸暗算是为什么?
是孟帅内门弟子的身份曝光了么?
还是……孟帅心中一紧:滕家也是世家之一;难道滕重立知道自己被一元万法宗通缉;要拿自己去换好处?
其实这个猜测相当离奇;以孟帅的身份;知道底细的人要捉拿他;决不至于让一个小辈动手;但疑心生暗鬼;孟帅心头有事;不免见谁都多疑几分。
既然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安危;孟帅就不能不多想了。
隐患当然要消灭在萌芽阶段。好在他有的是手段;还有一张近乎作弊的底牌。
经过早上一系列的事;这支三人小队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转变;原本比较谈得来的齐跃和孟帅;一下子安静生疏了起来。队伍的队形也发生了变化;由之前的并排走;改为前后跟随。
这样的跟随也有不同的距离。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