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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老眯起眼睛;道:“我看不出来。”
房末乘道:“那是你水平不足。”
覃老道:“我们有专业的封印师;他们都看过;看不出来。”
房末乘道:“你拿你的封印师;和我相比?我璇玑山有一本璇玑图的正品;老夫研究了数十年;你的封印师看过一眼么??”
覃老沉吟道:“我自然相信您。但我听说每一本璇玑图都是不同的;对于封印师来说;都是新天地。或许您看到的瑕疵;或许是您老没能体会到其中深意呢?又或者;您门中收藏的是正本;这是副本;赶不上您的正本精妙也是有的。”
房末乘脸色一沉;道:“你说我不识货?”
覃老道:“是我眼力不够;看不懂您的指点。”
房末乘森然道:“我知道;所以我换一种你听得懂的。我怀疑这是摹本。有人照着璇玑图描下来的;但是他功力不足;因此露出两处破绽。但因为破绽微小;骗过了你们的耳目。这不是副本;是摹本;是赝品。”
覃老摇头道:“按理说是您指出的;我不该怀疑。可是这也是我大荒盟信誉攸关的事。您只凭封印结构有疑问;就直说是赝品;我等也很难接受。”
房末乘道:“那我来让你接受。凡璇玑图;材料特异;必然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不是轻易能假冒的;我叫你端上水来;试试便知。”
覃老道:“正合我意。”说着将水送过。
房末乘一伸手;哗啦一声;满碗的水泼在璇玑图上。
众人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们都没听懂房末乘的指责;用眼睛看也根本看不出璇玑图真假;但水火不侵总是听懂了;因此都死死盯着卷轴。
一大碗水泼在画面上;就如同泼在一面墙上;水珠顺着流下;丝毫不沾画轴;一滴滴落在地上;纸上一点儿洇湿的痕迹都没有。
房末乘脸色一变;用手沾着水在自己上摩擦;墨色不变;没有一点儿糊掉的意思。
覃老微笑道:“您再搓也是没用。可也别太用力了;不然就算破了;终究不是因为水的缘故。”
房末乘听出他言语中的讥刺;越阴沉;突然伸手一点;一道火光烧起;往纸上扔去。
火光落下;轰的一声;爆出一团明亮的火焰。瞬间就将画轴吞没。
然而众人习惯了光芒;仔细看时;任那火焰如何凶猛;画轴在其中安之若素;别说起火燃烧;连纸边都没卷起半点儿。
覃老手持卷轴;稳如泰山;仿佛怀抱中不是一团火焰;而是一个沉睡的婴儿。
火焰熄灭;璇玑图依旧洁白如雪;在覃老手中;几乎熠熠光。
在场的人各怀心思;几乎没人说话。只有天字庚号里;一个脸色青白的老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对身后几个弟子道:“你说房老头是不是有毛病?他当大荒盟跟他一样傻呢?人家不知道璇玑图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早鉴定过八百回了;还怕他这个?这个脸丢的;要我就一头撞死在拍卖台上;给璇玑山留点脸面。”
他虽然是对弟子说的;但声音不小;该听见的都听见了。众人脸色怪异;但摄于璇玑山的威名;谁也不敢笑。
覃老道:“房公;这刀枪不入就不必验了吧。事实胜于雄辩;这是真品无疑。”
房末乘冷冷道:“事实就事实;假的永远变不成真的。此物假货;本座以封灵师的名誉保证;此乃假货。”
他说的斩钉截铁;就算不考虑他的名望;如此不容置疑的态度;也令人不由自主的相信。
覃老笑容渐渐消失;道:“房公;您质疑也罢;没有证据还请慎言;试验不是假的。请您结了这笔交易吧。承惠……三十万;是以印石付账么?”
房末乘道:“明知是假;本座还会付账?难道璇玑山的资产是白来的么?你既然说是真的;就留着自己慢慢欣赏吧。”说着转身就走。
覃老跨前一步;拦在房末乘身前;道:“怎么说您也是一方大派的人物;我不信您会如此行事。拍卖的规矩是现货交易;您有质疑;我们也当面给您试验了。您这又是水又是火;风险都是敝盟承担。现在试验没问题;您一句不要了就要走;这是什么道理?”
房末乘道:“道理就是本座是封灵师;不是冤大头。你去找真正的冤大头做下家吧。”
覃老怒气勃;道:“您这就不仗义了吧?”
房末乘道:“谁和尔等仗义?若说仗义;没烧了你的假货铺;就是仗义。”再次往前走;对覃老道;“让开。”
覃老喝道:“请您留步。”
房末乘喝道:“璇玑弟子”
观众席中轰然站起数十人;个个剑拔弩张;天字乙号房中也是一阵乱响;显然是璇玑山弟子准备响应他们老祖了
就听有人咳嗽了一声;道:“慢来;慢来。”
一人从后面转出来;正是大荒盟三大执事之一的安都桦。他地位虽然没有覃老高;但是却是生意人;不比覃老是偏技术类的;脾气大。安都桦一出场;就是满面笑容;道:“这是怎么了?璇玑山是贵客;跟咱们一向好好的;怎么不能好好说话呢?”
覃老冷冷道:“我是和气生财;可也不能太过分了。”
安都桦笑道:“您老回去歇歇;这里头的事儿啊;我来。”说着连哄带推;让覃老转回后台。
他再次出来;笑道:“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既然事情有争议;自不能推给别人买单;这样。东西先存在我这里;等拍卖会结束;大荒盟在云栖楼设宴;宴请各方宾客和璇玑山的诸位大师堂公;再将这个璇玑图的事分说明白;保证公公道道;在场各位都是见证;如何?”
这个态度可算姿态很低了。哪知道房末乘冷冷道:“是假货就痛痛快快承认是假货;还作出许多花样来;谁耐烦了?你们自己骗人去吧;璇玑山不奉陪了。走。”说着一挥手;自己当先走出;璇玑山弟子跟在后面;呼啦啦走了于净。
璇玑山来的人并不多;走了也没留下多少空位;但七大宗门少了一个;还少的是为的那个;使得这场拍卖会开始向闹剧崩斜。
安都桦脸色难看至极;拱了拱手;道:“叫各位看笑话了。失礼;失礼。”
就听阴老怪怪笑道:“那没什么;璇玑山的笑话;我们爱瞧。是不是?”
众人都不敢答话;不是谁都像泣血谷这样肆无忌惮;连璇玑山都不放在眼里的。“
安都桦转过头来;叫拍卖师道:“继续拍卖。”
拍卖师一怔;道:“是?”
安都桦低喝道:“别让其他贵客等急了。”说着一拂袖;转回后台。
四九七九真一假;战局再起
拍卖师在台上呆了一下;但毕竟还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立刻绽开了笑容;道:“各位;拍卖会发生了一点儿小小的插曲;现在风平浪静了。在座的每一位敝盟奉送二百年的陈酿一壶;给各位压惊。可是得会后才能喝;毕竟若是醉了;下面三件精美绝伦的宝贝;可就跟您无缘了啊。”
众人一笑;场面勉强圆了回来。
拍卖师转头看向画卷;道:“这件卷轴;璇玑山不要;按照规矩;转给泣血谷。敝盟打个折扣;十万您拿走;如何?”
阴老怪哈哈笑道:“别开玩笑了。十万?十丹我也不要。我又不是封印师;拿这个回去当擦屁股纸吗?何况我要的话;岂不给房老匹夫接了盘?想想就恶心;你这是给我添堵啊。”
拍卖师刚刚缓过来的脸色又有些僵硬;咳嗽了一声;才道:“既然如此;我将璇玑图放在提货处;哪一位愿意来买;只管取来。一口价八万;先到先得。”说着挥手让助手撤下去。
阴老怪道:“这个法子好。烂在手里也没人知道。哈哈;你别指望有人去拿货了;房老匹夫虽然人品差;但是眼力不差;他盖章说是假货;谁还敢要?弄下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啊哟;我忘了;烧不坏。反正弄下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把脸一遮;当没这么一回事儿;不就完了么?”
薛明韵噗嗤一笑;伏在椅背上;笑得花枝乱颤。
孟帅忙道:“注意影响;这还在会场上呢。”
薛明韵忍住笑;道:“这阴老怪是你找来的么?怎么这么配合?”
孟帅道:“我还真拉不到这么高端的。泣血谷的人都是这样;嘴欠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没被人组团打死简直奇怪
薛明韵道:“不管怎么说;效果很好。”她压低了声音道;“你的心血没白费。”
孟帅微笑。
这一张九分真;一分假的璇玑图;确实是他炮制出来的。
弄这玩意儿;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而且过程是暴殄天物。
要让他凭空弄出一个璇玑图;杀了他也编不出来。那都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奇物。别说璇玑图的编纂;就是那纸张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四天号虽有不少绢帛坚韧;可是真到刀枪不入水火不伤的质量的几乎没有。
所以他是真的得到了一张璇玑图。
白蝶散人的收藏里;确实有一张璇玑图;孟帅是用办法把璇玑图背面揭下来一层;做的载体。所以这张璇玑图比一般的璇玑图薄。好在他送去的时候言明是副本;房末乘只见过正本;倒没在这上面找到破绽。
当然材料好弄;璇玑图本身的勾画就难了。孟帅是照着正品抄的;九成九都没动;只在些许地方移动了分毫;造成了破绽。
造成破绽容易;但把握好破绽的尺度就难了。如果瑕疵太大;过不了大荒盟的鉴定师那一关;摆不上拍卖台也是枉然。但若是破绽小了;甚至滑过了璇玑山大佬的耳目;那就不是捣乱;成了送礼了。
为了把握好这个尺度;孟帅特意去打听了这次来的璇玑山老祖;通过门派弄到了这位老祖的作品;仔细衡量了他的封印水平;通过详细的比对;终于确定了瑕疵的程度。
效果还真是不错。
房末乘发现了封印的破绽;却无法证明;跟大荒盟闹了起来。璇玑山的人都傲气十足;纵然被捧着还有许多不如意处;何况吃了这样的闷亏;全体愤而离场;给这次拍卖会蒙上了第一层阴影。
能做到这点就不容易;毕竟要让大荒盟主动卖拙劣的仿品;几乎不可能;这样似是而非;造成微妙的局面;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毕竟就像阴斜花说的;封印的事还是要听璇玑山;纵然没有当场露出破绽;璇玑山老祖的话还是造成了震动。大荒盟之前建立起来的信誉在这一刻有所坍塌;足够了。
当然孟帅自己心里也是不无得意的;虽然说他有璇玑图在手;又是有心算无心;但通过房末乘的封印器推算对方的封印水平;还能恰好拿捏住他的接受程度;这至少说明孟帅的封印水平;绝不在房末乘之下。而他只是个小辈;能在几年时间内;和璇玑山的老祖抗衡;这也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可惜;偷来的锣鼓打不得;他这个光辉战绩也就无法播与众人了。
薛明韵也很搞笑;道:“初战告捷;不知能否乘胜追击?”
孟帅道:“那就要看运气站在哪一边了。”
正说着;大荒盟第三件神秘盒子也推了上来。
这个盒子更小了;只有戒指盒大小;放在拍卖台上显得孤零零的。
拍卖师笑道:“第一个提示我就不说了;您猜猜这么小的盒子里;到底有什么珍宝?第二个提示;底价十万。”
众人这时已将精神完全转移了回来;确实被这盒子异常小的体积震惊了。这盒子恐怕丹药也放不下;莫非真的是戒指?
储物戒指?
拍卖师道:“第三个提示;这盒子里是一种灵药。”
立刻有人道:“龙虎和旋丹”
这句话招来一阵嘲笑;这么小的盒子怎么能盛得下龙虎和旋丹?那位无时无刻不刷存在感的也太勤奋。
薛明韵眼睛一亮;道:“莫非是……”
那拍卖师道:“第四个提示;这东西是按照来计数的。”
话音未落;立刻有人喊价;十一万、十二万的往上涨。
人尽皆知;凡是能以“滴”作为计价的宝贝;都是天材地宝;珍稀无比。
薛明韵掩口笑道:“还真是。”
孟帅也露出喜色;道:“运气站在我们这一边。”
这一轮出价热火朝天;已经完全没有了上一轮的阴影。拍卖师也心中暗喜;声音也清亮了几分:“第五个提示;这个灵药在冲击先天的时候;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只听轰的一声;在场的气氛被彻底点燃了。
在大荒;最宝贵的灵药无过于冲击先天的天材地宝;甚至先天以后的辅助灵药都比不上。因为在大荒;先天是所有势力最重要的门槛;先天弟子的多少;直接决定了门派的根基。
当然;也有一些散人先天武者退出了竞争;但有子侄的小势力和高手;竞争的更激烈了。倒是大宗门并非特别热情;毕竟他们不算缺少先天弟子。
不过几个呼吸间;价格已经翻了几倍;上了三十万的门槛。
薛明韵在旁边看着;道:“要不要找人抬抬价格?”
孟帅道:“这个用不着;气氛已经很热了;不需要再炒。不过我要找一位朋友帮我最后托一下。”说着转身出去
薛明韵微感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底下的抬价。现在出价最狠的三方人;她认得两家;都是小宗门的宗主;另一个是和孟帅当初抬价的青年。
三方出价激烈;互不相让;有些打出了真火。
这时;就听一方叫道:“五十万。老夫出五十万;谁再比这个价格高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