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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随着一声暴喝;光芒挟着风雷狠狠地甩向地面。
轰然;地面上光华耀眼;地动山摇孟帅那虚化的身形随着地动摇曳了一下;险些消散。
须臾;黑土世界内平静了下来。
一个巨大的环形坑;出现在平地上;尺寸与外面的分毫不差。
孟帅的身子飘飘忽忽;来到坑中;两眼左看右看;周围精美的时刻封印琳琅满目;精美异常。
和脑海中的记忆粗略对照;孟帅长出了一口气;给自己挑了一下大指——
完美
在如此急迫的情况下;如此辛苦得来如此结果;他也不免洋洋自得。
然而;在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鼓掌喝彩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立刻回转外界。
刚到外界;就听一阵鸟叫在耳边响起。
那不是凤鸟那高傲的低鸣声;反而像养鸡场炸了窝;从栏舍中放出几百只鸡鸭来;叽叽咯咯、啾啾喳喳;什么声音都有。
她抬头一看;没看见别的;就看见举目所见;一片五花颜色;四处乱飞。
噗噜噜
从天上怕不掉下几千只各色鸟雀;刹那之间把山谷填了一层羽毛。原本的石坑被淹没在各色绒毛之中。
当然;孟帅一样被压在“五色山”下。
然后;一团巨大的火焰从天而降;点燃了整个山谷。
五一四火场逃生;困守绝地
以五彩羽毛为燃料的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个多时辰。一直烧到羽毛变成了青烟;**变成了焦炭;这才渐渐熄灭。
原本天堂一样山谷;变成了地狱。除了大团大团乌黑的痕迹;分不清原貌的残余物;早已没有任何可入眼的东西。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火焰留下的焦臭味;因为这次燃料的主力是有机物;**的焦臭比一般的火场还要难闻百倍。
过了好久;火场中缓缓地升起一物;嘎嘎作响。
那是机械的声音;火场中升起的;是一只机械抓斗。
紧接着;一个庞然大物从坑中开出来。如果新世纪有人在此;能认得出来;这是一台巨大的挖掘机。
挖掘机轰隆隆的开过中心最狼藉的火场;开到了相对清净的山谷周边;大门一开;孟帅摇摇晃晃走了下来。
火场中的味道实在难闻;孟帅一阵于呕;呸了几声;骂道:“这是搞什么玩意儿?要不是我见机快;差点做了叫花鸡;还是闷烧的。”
刚刚被几千只禽鸟砸到坑里;孟帅差点没趴下;还没来得及推开肉垫;出来冒头;又感觉到头上火烧下来。
这可真是绝路。他好比被塞在一个绒毛兜子里;拿到烈火上烤。因为地形的缘故;三面都是石头;上面是火;他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黑土世界也不是他避难的地方。毕竟他进入的是精神;魂魄进去;外面**烧没了;估计魂魄也保不住。毕竟他还没高端到灵魂出窍。
好在;黑土世界里有一件宝贝;那就是挖掘机。
挖掘机是全封闭的;且材料由黑土世界生产;耐火耐热。孟帅急匆匆的拿出来、钻进去;然后用如意珠在黑土世界里造了一台强力空调;伸出一个管子来对着自己猛吹降温。
亏了黑土世界里有新鲜空气;他又是先天修为;有真气护体;加上挖掘机的隔绝;勉强熬过了这场火灾;但是也憋得不轻;最后头昏脑涨;险些休克。
这特么的真是……无妄之灾。
孟帅一手指天;道:“都是你们这些混蛋闹得。”
天上;空空如也。只有一碧万里的青冥和偶尔飘过的几朵云彩。
刚刚争斗的两个大神;不知道哪里去了。
孟帅刚刚进入挖掘机的时候;还在感应天上的情况;只记得那童子似乎在下风;毕竟众鸟齐落;证明他无力吹笛;恐怕要全力以赴;还有所不及。而那火鹰的声势是越来越盛;最后大有控场之态。
不过后来他是自顾不暇;也没管上面如何了。
现在看来;不管那场战斗谁输谁赢;都已经结束了。
他心中一紧;不管如何;他当然还是希望那童子赢了的。毕竟是同门;那童子待他也算不错;若是就此意外身死;实在可惜。
只是虽然孟帅不愿意承认;但他内心也觉得;那童子赢得可能性不大。
如果真是他死了;那尸落在附近了么?又或者受了重伤;落在哪里了?若是是重伤;孟帅应该去救治;就算是死了;哪怕烧的只剩下一撮骨灰;他也有义务去收尸。
怀着忐忑的心情;孟帅缓缓浮上天空;要从鸟瞰的角度;看看有没有那位坠落的痕迹。
这里是一片山地;视野并不开阔。但孟帅毕竟是个先天高手;视力不错;如果以真气汇聚于瞳孔;就是一般鹰隼也比不上。看穿无碍;扫过每一个犄角旮旯;都毫无压力。
仔仔细细的在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坠落的痕迹;更别说尸了。那童子没有尸;火鹰也没有。
莫非是被烧成了渣;灰飞烟灭了?
孟帅摇摇头;觉得不至于如此;更合理的解释是;那童子抵敌不过;采用了保命的王牌;可是能是什么阵法;高飞远走了。
每一个先天大师都有自己保命的手段;杀一个先天大师是很困难的;尤其那童子位高权重;更应该底牌迭出;或许真的是遁走了。
娘的……这可坏了
孟帅脸色难看;因为他想起了一件十分现实的问题——现在怎么出去?
这里是大荒一处绝地;山谷里还算绿洲;外头全部鸟不生蛋;且全都是山;也没个方向指路;他哪里知道东南西北是哪儿?
而且;他还没有坐骑。
来的时候;他坐的是青牛;一日千里。走的时候靠什么走?靠先天初期的漂浮术?也就比走路快点儿。难道开着挖掘机出去?
正在为难的时候;只听空中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一群鸟雀又飞了过来。
这是原本栖息在山谷的鸟儿。虽然群鸟被火烧死了大半;但一来火焰之下也有漏网之鱼;二来那童子后来笛音散了;本来就有不少鸟群了队伍。三来可能本来就有过路的鸟儿。因此山谷中要恢复当初的生机勃勃;想必也不为难。
望着群鸟飞去的方向;孟帅突然眼睛一亮。
于脆;我也收一只坐骑好了
虽然只是一个临时的念头;但仔细想来;却是很有可行性。这里的鸟种类多不胜数;有的固然小巧;却也有巨大的鹰鹫或者大鹏鸟之类可以收做坐骑的。之前那童子和他谈论鸟种类;就提到过此间几种大鸟充当坐骑的优劣。
巨大的鸟一般度都不慢;而且很多天生会辨认方向;坐骑又不像驯丨养战斗灵兽;要千锤百炼才能培养默契;只需沟通一下;能让它供己驱驰即可。只要收下一只顶用的;眼前的困难就能迎刃而解。
打定了主意;孟帅就回到了山谷。
坐在山崖上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孟帅仔细观察着各种鸟类。他手中的项圈不多;只有一个一环的;还有一个六环的。
他打算用那个一环的。六环那个实在珍贵;他暂时也没有过这个的项圈;当然是留着做看家底牌的。也就是刚刚那个火鹰级别的灵兽;才能让他用那个项圈;当然人家火鹰理不理他;就是另一回事了。
虽然说一个项圈可以反复使用;放生了一只就可以再抓一只;但因为项圈本来就用来镇压灵兽的;每一次出手都会有磨损。一环的项圈尤其脆弱;只能勉强使用三次;三次之后几乎不可能成功。所以他要格外谨慎。
选择的对象;要飞得快的;体型大的;更要看起来不太凶猛的。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跑路;凶猛的不好驯肝;对项圈磨损太大;万一资质不好;将来放生得不偿失。飞得快的也分冲刺能力好的和耐力好的;他要赶远路;当然是耐力好的。
目光在山壁上几只猛禽上转了转;他比较了一下;选定了两种。一种灰眼金雕;一种天游鹏鸟。
这两种大鸟都是刚刚那童子盖章的非常适合长途跋涉的坐骑;体型差不多大。灰眼金雕是猛禽;天游鹏鸟就显得文弱多了;据说是因为血统清奇;以谷物喂食;轻易不吃血食;因此翼展虽宽;却显得修长瘦弱;且不能近距离冲刺捕食。
要按照一般选择灵兽的方法;灰眼金雕稳稳胜出。就算是坐骑;关键时刻也要打斗的;太过脆弱的坐骑;就算度快些也不顶用;动辄死伤;还连累主人。是以市面上灰眼金雕价值百万以上;天游鹏鸟基本上没人见过。
当然;这也和鹏鸟的数量稀少有关;那童子指点鹏鸟时还说过;虽然天游鹏鸟已经是数量最多的鹏鸟;但依旧甚是罕见;除了此地;大荒很难见到。然而就算它常见了;也不会成为抢手坐骑。
犹豫了再三;孟帅放弃了灰眼金雕;选择了鹏鸟。
这不仅仅是因为鹏鸟温顺;符合他对于坐骑但求立刻上手的要求;更是因为他看到灰眼金雕出双入对;且在岩壁上筑巢;抚育雏鸟。
先不说传说中金雕烈性;一只死去另一只绝不独活的传闻是不是真的;就算不是;好好的一家子;何必搅得人不得团圆?
恻隐之心;虽然有些荒唐;但既然是真情实感;他也没办法。
既然排除了金雕;那就只有鹏鸟了。
这里的天游鹏鸟不多;小猫两三只而已。孟帅经过内部比较;瞄准了地下的一只。
那只鹏鸟身高过丈;羽毛青灰;身材修长;也算是十分健美;站在地上比旁的鸟雀高一大截;目标十分明显。
一般要收服猛禽;非要打败它;甚至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才能用项圈收服。但孟帅嫌弃那样会耽误行程;决定欺负天游鹏鸟温顺;出其不意;直接制服。
方法;就是从用龟法自然;让它失去敌意;然后再用项圈套住;直接血祭收服。
决定好了之后;他悄悄地从石壁上下来。
他一下地;就开启了龟法自然的状态;周围的禽鸟没有一只表现出敌意的;他从旁边走过;连一只惊飞的都没有
近了;再近了。
那鹏鸟还站在地上;毫无警惕之心;从它站的位置来看;是在那个圆形坑旁边。
孟帅的脚步越沉稳;心却是提的老高——
最后十步
这时;鹏鸟翅膀一动;似乎要飞。
孟帅急忙出手;把项圈飞了出去
噗啦——鹏鸟展翅高飞;项圈堪堪擦过它的爪子;落到了坑中。
五一五歪打正着;老将出马
我了个大去;失败了
孟帅眼睁睁的看着那项圈错过了鹏鸟;落入坑中;心中郁闷非常。
然而下一刻;孟帅心血一动;产生了一股悸动。他虽然从没经历过这等情形;但在书上看过;这是项圈套上灵兽;心血契约开始运转的标志。
怎么回事?怎么套上东西了?
孟帅惊异之余;也不奇怪。这里遍地都是禽鸟;稍微一歪;就能套中一个。想必是坑中本来就有鸟雀;项圈落下之后;随意套中了一只。
根据驯丨兽师典籍;心血悸动的越厉害;说明灵兽实力越强劲;反抗的越厉害。这时候就需要用驯丨兽秘法镇压;有的时候还要外部打击辅助。直到灵兽臣服;或者挣脱项圈为止。
驯丨兽师传承的好坏;其中一项就是这镇压的秘法;越是强大;越能镇压高等的灵兽。只是驯丨兽秘法再高也有极限;不可能驯肝丨比驯兽师本身高等的灵兽。所以驯丨兽师选择出手;一定要仔细再仔细。若是最后镇压失败;灵兽挣脱项圈;心血契约会反噬本主;必受内伤。甚至还有灵兽气血太强大;一下子在心血悸动时爆了驯丨兽师的血管;造成死伤的。
而这次孟帅出手;已经准备好了驯丨兽师秘法;自忖能够压制。但这回感受到心血悸动的强度;还是吃了一惊。
吃了一惊;不是因为对方太强;而是——太弱了。
那种反抗的力度;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孟帅甚至怀疑;就是套上一只麻雀;也就是如此了。
肯定是那只小雀儿躺枪了。
孟帅更加失望;连镇压都没心情了。本来不管套上什么灵兽;都需要按照流程镇压;等契约成了之后再决定是放是留;不然容易遭到反噬。但这次他决定免了这一步骤。因为一旦镇压;项圈的磨损就不可逆转了;为了这么个小东西;实在不值。
不如就忍着悸动手动将项圈摘下;放那小鸟逃生;剩下这个机会吧。
主意已定;他快步跑到坑边;去捞那倒霉的鸟雀。
到了坑边;孟帅往坑中一看;吃了一惊。
原来那一人多宽的大坑中;只有一只鸟;项圈毫无疑问的;就套在那鸟的脖子上。
然而出乎意外的是;那只鸟一点儿都不小;站在坑中;差点就要冒头出来。要知道孟帅站在坑里;还差着一个头才能到顶;那大鸟竟比孟帅还高出不少;比鹏鸟个头儿还大。
然而;这个卖相也太差了。
天游鹏鸟的身材已经显得修长纤细;这个大鸟的身材更细;偌大的身体瘦骨伶仃;简直就像一架骷髅。羽毛是一色青灰;倒有点像百鸣山的制服;且羽毛稀薄;薄薄的一层还有不少斑秃;简直就像被拔了毛的鸡。
而且;此鸟垂着头;无精打采;一点儿没有精气神。再加上一身难看的秃毛和消瘦;让人一看就觉得“惨”到不堪入目。有一句俗话;叫落架的凤凰不如鸡;这只鸟简直像放大版的落架的鸡。
从它的精神和皮肤状态来看;至少也是日暮迟迟的年纪;甚至明天就寿终正寝了也不奇怪。
孟帅一看;面有难色。他一看这鸟的个头;本来心中暗喜;还想着是不是歪打正着;收了另一只坐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