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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袍人露出一丝笑容;然而还没来得及笑得开心;笑纹突然僵在脸上。
轰隆隆——巨大的响动此起彼伏。
该死的;又来了怎么那老鬼受伤如此严重;还能有这样的反应速度?铜牛来得太快;根本来不及消灭。
算了;把这一波绊倒;带着人转移阵地吧。
红袍人往后一看;脸色顿变。就见正后方;斜后方和右侧;不同的方向冲来了三头铜牛
这老东西要拼命了。
红袍人一咬牙;并不管后面三头;反正管也管不过来;不如专心解决眼前。他坚决地发出了暗号;拉着其他人和他一起专心对付原来那头
噗嗤;噗通;噗通
一声轻响;两声巨响
轻响是第一头铜牛完全失去了灵性;变成了雕塑的声音;后面两声是铜牛被绊牛索绊住倒地的声音;三个声音接踵而来;几乎并成一声
成了
红袍人身子一轻;扑过去把铜牛抄在手中;被彻底击倒后的铜牛竟然只有一个棋子大小;握在手心轻而易举。他心中得意;这铜牛阵缺了一角;也算是破了一半;圆满和残缺的区别;可不是区区十八分之一。
转场吧
红袍人正要发信号叫大家撤;突然觉得地面震动;猛然回头;不由魂飞魄散。
刚刚三头铜牛同时冲来;被他放倒了两头;他脑子懵了;还道是全放倒了;这时一看;就见还有一头铜牛落后于侪辈;越过了防线;放后面冲来。
那是……举着红旗的老五。
雾气仿佛在这一刻散去;那一抹红旗在他眼中竟然清清楚楚的显现出轮廓来。
不好;不好——快变阵
他急忙拉着绳索;要牵着老六离开原地;可是铜牛已经气冲冲的奔来;高高的抬起蹄子;往红旗上落下。
住手;不;住脚啊……
噗——
一身沉闷的破裂声响起;血肉瞬间飚起丈余。可怜那老五;连一声喊叫都没发出来;丧生于牛蹄之下。
怪就怪他太听话了。红袍人让他举着旗子;他就举着旗子;让他蒙着眼睛;他就蒙着眼睛。一心一意跟着大哥的指示走;错过了最后自保应急的时间。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到死的前一秒钟;还没发觉自己是被铜牛踩死的;倒免了死前一番恐惧。
铜牛踩死老五;好像踩死一只蚂蚁;带着一蹄子血肉;继续冲过来。
老五身后;就是红袍人
红袍人可不是老五;他看的清清楚楚;千钧一发之际;身子往旁边一躲;铜牛擦着他的身子;往后面冲过去了。
后面是……老八和老九?
红袍子看不见两人的身形;再牵绳子也乱了;刚刚他跳跃躲闪的时候;不得已滚动身子;早已牵动绳子;一阵乱动;想必几个兄弟不知所措吧?
“啊——”“啊——”
两声惨叫从身后响起;虽然看不见后面发生的惨状;但从那两声凄厉非常的惨叫声中;已经可以推测一二;必然又是两出人间惨剧。
全乱了
红袍人还在强迫自己冷静;就听身后牛哞声响起;原本倒在地上的铜牛;陆陆续续都在爬起来。
要让三头铜牛都起来;还有后面的一只再回头;四头铜牛夹攻;再加上防御阵型已破;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儿。
不行;要变阵。
到这个时候;红袍人还没全慌;他还有备选的阵型;六个人也能组成防御绊牛阵;只是他自己也要顶上去罢了。
牵动手中的绳子;他要发号施令。
然而一牵绳子;就觉手中一空;五根绳子中的三根一拉便轻飘飘的落下;铃铛声倏地止歇。
红袍人僵住;紧接着反应过来——有三个人;看到危险之后;抛弃了阵型自己跑了
该死的
血一下子上涌;红袍人脸色难看至极;心中恨得要滴血。这几个反骨贼;早知道就把他们捆住了
跑的是谁?
他大略的判断了一下;有老二、老三还有老五梵相城。
你们都该死
但现在不是找他们算账的时候;红袍人心中一狠;把所有绳子一扔;如今谁也管不了谁;跑的也好;留下的也好;大家自求多福吧。
但是他还没输。
身子伏地;往一个方向冲去。一个人跑路;反而轻松。
但他不是逃窜;正好相反;他是不退反进。
他知道那个方向是哪里;那里有他反败为胜的关键。
那里是阵法中枢
五二三直取中枢;图穷匕见
轰隆隆——
一头铜牛冲了过去;擦着红袍人的身体;却没能伤他一分一毫。
他轻轻巧巧一个鹞子翻身;滑过了数丈的距离;继续向前奔跑。
看来是刚刚太谨慎了。
他对铜牛阵很是熟悉;有两条方案可以备选。其中一套就是最开始的;化为漩涡;将铜牛吸引过来;来一个;打一个;徐徐图之。这是笨办法;但比较稳妥。尤其是有他人拱卫;最大限度的保证自身安全。
第二种办法;就是穿梭阵法;认准中枢所在;直捣黄龙。这种办法就冒险的多了。虽然成功之后;阵法全盘崩溃;杀人不费吹灰之力;可是铜牛阵也不是吃素的。他虽然熟悉阵法;可是对在大阵中辨认方向;一路找到中枢也只有一半把握;何况还有铜牛源源不断的拦截和冲击。
他一开始是稳妥起见;选择了第二种。不过后面一系列雪崩一样的溃败;让他明白了谁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
深陷阵中;退不出去;只有行险一搏;好处是摆脱了那群只会拖后腿的猪队友。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自己;高估了铜牛阵。
所谓冲锋凶猛;撼动山岳的巨大铜牛;也不过是些笨重的蠢货。拦截有度没方向;稍微一个诱惑;就冲过头;且个头太大;掉头困难;一个过头再想要反身追上来;已经望尘莫及。
他就靠灵活的腾挪;以及时不时抛出的红布诱饵;一连串甩掉了十多头巨大铜牛;自己没受一点儿伤。
看来是那些蠢手下脱了他的后腿了。
其实以他的身手;这时候退出去;应该问题不大;但是他现在信心十足;觉得退下去已经是亏了;应该乘胜追击;彻底解决那个老祸害。
十五……
他已经躲过了十五头铜牛了;再加上怀里的那一头;十六头铜牛;被他一一甩在身后;现在对方最多只有两头铜牛可用了。
若是别人;看到这些铜牛都是一样的;说不定还会以为这来来去去都是一头铜牛;但红袍人不会这么认为;他知道每一头铜牛都是不同的。
每一头铜牛;在阵法中都不是随意移动的。他们都有各自的轨迹;而每一个区域都有最多三只铜牛交叉防守;各不相同。
红袍人将铜牛阵三十六般变化熟记在心;他选择的路线是绕过铜牛的辖区;在交叉点上穿行。每一头铜牛被甩开之后;都无法再回头。阵法就像棋盘;棋子一个个的被他推入了死路;整盘棋就渐渐进入了死局。
现在;是将军的时候了。
还有两头铜牛;按照红袍人的计算;不会再出现在路上了;但是有可能被阵主调在身边;像士一样拱卫着老帅。而他就像车一样;横冲直撞;终将取老匹夫项上人头。当然;他也可以是过河的卒子;但是那配不上他的身份。
近了;又近了。
雾气越来越稀薄;这是接近阵法中心的迹象。他要面对的是上官老鬼的最后一搏。
两座山一样的墙壁渐渐出现。那是最后两头铜牛;静静的守在它们的岗位上。
虽然说;铜牛在阵中一向是以魁伟如山的形象出现;但这两只铜牛尤其巨大。如果说刚刚冲击的铜牛如一般的丘陵;这两头就如同巍峨的泰岳;一览众山小。
即使红袍人早有准备;看到如此连仰头都看不到顶的高度;也不由心生震撼。
但紧接着;红袍人摸了摸怀中的铜牛;那如同玩具一样的铜牛让他燃起了信心;再看前面两座怪物;已经暗自冷笑:虚张声势。
轰——
地面一动;两头铜牛同时转过头。
红袍人毫不避让;冷冷的看着这庞然大物。
一头铜牛突然启动;挟着暴风一样的气浪冲了过来。
好厉害
暴风吹得红袍人睁不开眼睛;身子却风一样的移动;霎时间让出一条道路。
这一招他用过很多次;只要偏离的角度合适;蛮牛就会冲过他的身畔;一路向前冲去。
然而;这头蛮牛实在太大了;看到红袍人躲开;蹄子往外偏了一点。
这一点儿角度对铜牛微不足道;但却把红袍人拉开的距离化为无形;它再次直愣愣的冲向红袍人。
不好
红袍人只得继续躲避;但铜牛实在太大;而且绝对灵活;无论他怎么躲闪;铜牛都不会错过;始终紧紧地撵在他后面。现在的情势;已经不是他在斗牛;而是他在逃命;背后追着巨大的铜牛。
好在;铜牛不算太快;红袍人虽然受到追击;有些狼狈;但还不至于被追的喘不上气;他拖着那头巨大的铜牛在阵法中冲刺;尽量绕小弯子;让铜牛在变上吃些亏;不能追上他。
然而;就在这时;他路线的正前方;出现了另一堵墙。
还有一头铜牛
红袍人真有些冒汗了;他忘记了;这里不止有一头铜牛;还有第二头。第二头已经转过身子;往他这边看来;铜光熠熠的眼眸;在他看来全是凶光。
前后夹击;无路可逃。
红袍人心中大骇;突然急中生智;从储物袋中拽出一匹红布。
那是做红旗剩下的;还有数丈长;他拿在手里;借助风力展开;高高飘扬;就像是一杆鲜艳的红旗。
“哞——”两声牛叫声;同时从他前后传来。
后面铜牛的脚步加快了;虽然铜牛没有呼吸;但脚步声的紊乱;已经显示出了牛的躁动。前面的铜牛也移动起来;身形明显比一般时焦躁;蹄子一下下刨着地面;引起了更大的晃动。
果然;只要是牛;看见红色就没有不激动的。
红袍人一面奔跑;一面挥动着长长的红布;红布如飚飒的鲜血;往后一直延展开来;他拽着长长的红布;往前奔跑。
前面的铜牛终于暴躁起来;迈着蹄子向他冲了过来;两头巨大的铜牛都在向他冲锋;眼见就要把他像夹心饼于一样夹在中间。
红袍人看到如此声势;不惊反笑;不怕它动;就怕它不动。
这种庞然大物;动起来不可怕;可怕的是蓄势待;它就站在那里;就挡住了所有视线。
轰轰轰;铜牛越奔越近;地动越来越大。
倏地;红袍人长开了手。红布脱手飞出。
他的度已经太快;红布已经迎风招展开;一失去支持;立刻脱手飞出。
铜牛不自觉的抬起头;两头都是。
红袍人成功的吸引了注意力;获得了片刻喘息的时间。但他不会任由红布飞走的;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挥手;袖子里飞出一道乌光;冲天而起;然后从上而下落地;射穿了红布的中心;把数丈的的红布钉在地面。
就好像苍茫大地上;重新竖起了一面红旗
铜牛呆了一下;地动有一瞬间的停止;红袍人早就觑好了机会;身子一低;从前面铜牛的四蹄之下穿过。
他这么一穿;彻底摆脱了前后夹击的状态;两个铜牛面对面;眼见就要撞在一起。
然后;这两只蠢物也没直接碰撞;反而一起改变了方向;往那红旗处扑去。
哈哈;蠢货。
红袍人到此时;也不由得兴奋起来;虽然这铜牛只是暂时被调开;阵主人还在;还可以挽回;但他已经离开;就再也不会被追上了。
最后一重障碍也已经被调开;现在他要做的;只有如尖刀一般;插入阵法心脏。
成功就在眼前。
雾气更浓了;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红袍人暗暗好笑;知道这是阵主人最后一次抵抗了。雾气虽不能抗敌;但能遮掩他的身体;只要阵法不破;人不被杀;铜牛就能回来;还有挽回的希望;
他现在就是来掐灭这丝希望的。
不论如何遮掩;红袍人深知;主持这个阵法;是无论如何离不开中枢一步的。中枢是阵法的中心;离开了中枢;就无法掌控全局。
所以;找到了中枢;就找到了敌人。
何况;就算那糟老头为了保命;抛弃阵法离开;凭他那重伤不治的身体;又能跑多远?捣毁了中枢;他就能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反手一握;他握住了怀中一块玉石。
这是“定星石”;能无差别的辨认方向;也能散开一切障眼法。
这是破开迷雾的好宝贝;但他只有这么一块;起作用的时间也不长;所以只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挥作用。
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刻。
光芒一闪;定星石出蒙蒙的光亮;吹开了一片迷雾。与此同时;他已经辨认清楚了方向。
也认清楚了中枢的方向。
左前方十丈;他看见了
渐渐稀薄的雾中;一人坐在一块大石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那就是他找寻多时的上官度。
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到了此时;上官度不啻为俎上鱼肉。但他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一派之尊;即使穷途末路;也会保有最后的底牌;说不定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激烈手段。
所以;他没有废话;直接用上了最强的剑法。
刷——
一道剑虹冲出;划过炫目的彗尾;劈向那人
噗。
一声轻响;人劈成了两半。
红袍人却愣在了空中。
他是何等老练的老手;一出手就知道不对。
那不是人
红袍人茫然落在大石上;就听有人道:“您老辛苦;是来找我的么?”
五二四绝地反杀;千钧压顶
红袍人如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