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帅目光一凝;全身心注意力集中;清晰地感觉到一道身影从远到近;奔袭而来。
如果他阻止;可以在身前将那人截住;不叫他近身;但这样就浪费了一次机会。然而若出手太晚;他难免玩火**。
这其中的机会;只有一瞬间;稍纵即逝。
孟帅眼睑一垂;猛然瞪起;喝道:“咄——”
惊魂刺
这还是他很久以前学到的精神攻击方法;粗糙朴素;但配合着他暴涨的精神力;却有奇效。
但听眼前一声闷哼;一道身形显现出来;就在他身前数尺;两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那人反应过来;袖子一挥;一道细细的光芒闪过。然而他没想到身形被人破掉;这一下仓促出手;速度慢了一拍
捕捉到了
孟帅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击的轨迹;伸出手去一捏。
手指一硬;捏住了一张薄片;他已经把对方的武器捏在手里。
饶是他有真气护体;还有不动根本印加持肉身;这一捏还是觉得一阵撕裂的痛楚;好在这一下是全力出手;不容对方挣脱;这一下捏实;对方的武器也第一次现身。
孟帅看了一眼;微感惊讶;原来他捏的是一把扇子。
那人手中持的;就是一把折扇;他用锋利的扇缘切割;乍一看就如同一条细线。
那扇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生硬如钢铁;却还轻薄如纸张;朝上的这一面;画着一只黑色的老鼠;尾巴直直竖起;似一根牙签。
“影鼠?”那老鼠的外形特征明显;孟帅倒也认得;乃是一种出了名速度快的灵兽;尤其在小范围内跳跃逃窜;有独到之秘;只因为体型太小;攻击力有限;并不受欢迎。
灵光一闪;孟帅骤然想起;刚刚那人的身法;可不就是类似于影鼠么?身似灵兽;扇子上又画着灵兽;这是巧合
难道他可以用扇子上画的灵兽的武技?
这实在是个大胆到荒谬的猜测;按理说是对方先学了影鼠的秘法;再在扇子上画个灵鼠纪念比较合理;但孟帅总觉得那个近乎狂想的猜测才是正理。
但如今也没时间继续猜测;两人已经各自拿住扇子的一头;正面对上。
此时此景;两人已无转圜余地;要不然其中一个撒手退出;要不然就是同时运力争夺。他们都是一样的选择;同时加力;要把扇子拿回。
真气碰撞短兵相接
这时情形是那人有利;他拿的是扇柄;且是全手;方便用力;孟帅却是几根手指捏住锋利的扇缘;稍微力气大一些;手指就废掉;因此那人很有信心;一身真气狂涌而出;要把孟帅击溃。
然而狂暴的真气涌出;却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复回。孟帅神色不变;手指稳定;好像再跟那人摆姿势玩儿。
虽然没感觉到孟帅有什么犀利反击;那人也是惊慌不已;孟帅就像个无底洞;多少真气过去;都被照单全收;这样的情形实在恐怖;令人不寒而栗。不自觉的;他已萌生退意。
孟帅正用明镜印配合海纳百川印吸收真气;感到痛快。他的印法可不像前世里的北冥神功;能主动吸收对方内力;只能等到对方攻击;才能被动吸纳;且自己不能吸收;只是在海纳百川印里面暂存;以后攻击时调出来。
海纳百川印毕竟有其极限;孟帅也不能无休无止的吸收下去;看对方的手指一松;已有撤手之意;也合了他的心意;只是冷笑道:“哪有那么容易——”
阴阳磨
他突然转守为攻;狂暴的真气分阴阳两道;如洪水决堤一般涌了出去。
孟帅的阴阳磨分阴阳两道;阴阳轮转;本来就难以应付;何况他蓄势待发;这一下比平时狂暴了十倍;阴阳首尾相接合围;就像个大的绞盘;把卷入其中的人搅得粉碎。
那人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子倒飞出去。这一飞是被击飞的;也是他借力飞去;想要卸去力道;远离孟帅的攻击范围。
孟帅好容易得到这个机会;焉能被他逃脱;上前一步;身前血色弥漫;狂暴的杀戮之气笼罩了对方的身形——
乾坤血影杀——湮灭
漫天血色中;那人如飘零的落叶;被血海淹没。
孟帅这一招也是尽了全力;竟感觉一阵空虚;站在原地没有继续。料想到这一次对方必死;别说他修为和自己相仿;就是再高一些也难以抵挡;心中松了一口气。
然而;血光散尽;孟帅感应了一下;不由一怔;讶道:“怎么;这样还不死?”
六二九宝珠辟尘;地裂转天崩
只见那人横卧在地上;身上罩了一个透明的硬壳。硬壳在血色湮灭下塌了一半;那人也受了重击;浑身上下鲜血淋漓;但人还未死;胸膛一起一伏;还有呼吸。
孟帅瞥了一眼;发现他的扇子掉在地下;雪白的扇面上染满了鲜血。扇面上的图案已经不是影鼠;而是一个硬壳动物;类似于海螺;跟他身上罩的那层硬壳有相似之处。
孟帅更加确定;那扇子和他修炼的功法必有奇特之处;竟可以以之为引;与灵兽合体;凭空得到了灵兽的特长;还不丢弃自己的本领。
不愧是三灵殿的驯丨兽师弟子;这种灵兽武技比之自己修习的和灵兽合体的技能强出太多。百鸣山更没法跟他比。
可惜;他选错了路;倘若真选择了孟帅来的那条路;凭他神乎其技的合体技能;早已一路畅通;非要选择伙伴之路;当真是逆势而行;徒唤奈何了。
当然孟帅若选伙伴之路;和选合体之路差不多;他本来没有强烈的偏向;又有龟法自然助阵;应该也能一路到底。只是那人若选对了路迅速通关;只怕已经在外面和他与陈前汇合;也轮不到孟帅再进来。
不管怎么说;那小子确实伤的不轻;孟帅虽然用尽全力;颇为疲惫;但还能勉力支持;只是不愿意走过去;怕他存了最后拼搏之力;鞭子一卷;卷向他头顶上那颗土黄色珠子。
据那人所说;胜败的关键就在珠子是;取了那颗珠子;自己便已经赢了;要不要对方性命都不打紧。
就在鞭子接触到珠子的一刹那;那人突然伸手抓出鞭梢;身子弹起;一头向孟帅撞去;好像孟帅就是南墙;他死也要撞死在上面。
孟帅放开鞭子;以鞭子柄倒打过去;那人丝毫不惧;双眼通红;向孟帅撞过来。
这时;旁边的小狗冲上去;一口咬住他的大腿;那人大吼一声;慢了些许。
孟帅微侧过身;全力出手;真气流动;一道龙的虚影冲开周边——
神龙摆尾
这一下凶猛之极;那人的脑袋被当头打爆;鲜血混着白色脑浆;洒了一地。
孟帅咽了口吐沫;略感不适。就见小狗已经咬下那人半条腿;退到一边。
事已至此;总算有个了结。那人脑袋都没了;想来是玩不出什么花样了。虽然孟帅并非一定要取他性命;但杀了也就杀了。孟帅惦记那颗珠子;恐怕自己一击把珠子打坏。
就见那人爆开的脑袋中;有一点黄色光芒若隐若现;孟帅忍住恶心;从血肉中取出;狠狠擦了擦;才露出那珠子的模样。
那珠子一色土黄;光芒内蕴;多看几眼;便如天上星光一样遥不可测。孟帅心中一动;掏出另一颗蓝色珠子;放在左手心;那黄色珠子放在右手;两颗珠子并排观看;除了颜色不同;便如双生一般。
孟帅暗道:这个蓝色的是第一关最后的战利品;是辟水珠。这黄色的莫非是辟尘珠?那应该还有一颗辟火珠;在陈前手里。
他将两颗珠子靠近;就见一蓝一黄两色光芒渐渐靠近;似乎有相融合的趋势;但又隐隐有些斥力;并不和谐。略一思考;便已明白——想必是三缺一的缘故;回头把辟火珠拿来放在一起;才能看到真正的奥秘。
最后的奖品到手;正要出去;孟帅突然想到:我第一次过关;除了避水珠之外;还弄到了一缕混沌之气;这回却没有这个添头;总得有些找补吧?
当下先把那人的扇子拿过来;擦拭了一下;那扇面并非纸做的;光滑细腻;血珠竟不能沾染;自己脱落。
血迹脱于;就见扇面上画着惟妙惟肖的海螺;底下有个落款;写的是“申江”二字。
到了此时;他才知道那人的名字;但也没用了;对方已经是个死人;死人是无所谓名字的。
正在这时;就见扇面的墨痕渐渐淡去;便如水迹慢慢阴于;不过片刻;扇面恢复成了一张白纸;两面没有一笔痕迹。
孟帅恍然;想必是这上面的影鼠也好;海螺也罢;都是申江的灵兽;用特殊方法印在扇面上;才能战时取用。现在申江死了;灵兽根据契约也死去了;这扇面上的画失去了作用;重回空白。
这样也好;等孟帅熟悉了这扇子的用法;自然能绘制自己的灵兽上去;到时候说不定能和老灰一样翱翔;风源马一样迅速;琼牛一样产奶……最后一项就不必了。
之后;孟帅又把他空间戒指拿过来;往里面一看;果然财富不少;有不少的标准印石;一小堆元玉还有一张白玉卡。孟帅不认得卡片;但看样子有点像信用卡;倘若真是那种存钱的卡片就没什么用了;因为都是记名的。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丹药;孟帅回头要细细甄别;灵兽用的丹药可以留下;人吃的丹药他没用;回头给琼牛加餐
除了这些;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玉简;一把长笛;一端锦帛。
孟帅揉了一下锦帛;发觉和扇面的材料一样;心道:这可好;等我学会了制作这扇子;可以做他十几二十把。
那笛子却是一个封印器;孟帅在上官度那里见过类似的;知道是以笛声催动灵兽的封印器;在驯丨兽师中很是通用;这把玉笛白璧无瑕;封印更有十八重;想来上官度那把都未必及得上。
而最后一个玉简;想必是意封的功法了。孟帅现在精神力可以外放;不必再贴在额头上查看;略扫了一眼;就见其中讯息是一门《真灵九变》的功法。
就是这个
虽然只是大略观看;但他已经发现内容高深莫测;是驯丨兽术和武技的极品融合。百鸣山的驯丨兽法跟它一比;简直是萤烛比之皓月。
一般的武者空间戒指空间有限;功法又大部分是门派秘传;事关重大;是不会随身带着功法的;孟帅以前击杀敌人;也很少弄到功法。这次得到的;想必是那小子正在手边学习的;一时也放不下;这才便宜了孟帅。
“原来那小子只学到第二变初级;就有这样的本领;看来此法果然高深莫测。”孟帅喜不自胜;将之收入黑土世界;又把宝物转移;多了一大笔财富。
收拾了所有的战利品;孟帅倒有些迟疑;一切事情已毕;可以出去了么?
孟帅环视四周;所有的石门已经开启;殿堂中空无一物;只有正中三座神像仍静静矗立;俯瞰着他。
孟帅走上几步;仰首观看;先看中间面目模糊的神像;看了一阵;一无所得。又看左边那老者。那老者形态似闭目休息;孟帅目光对上;突然心中一突。
他似乎发现;那老者的眼皮动了一下。
是错觉么?
正在他要再上前查看时;就听身后有人道:“你在这里。”
孟帅回头;就见白也从外面进来;回答道:“我在啊。”
哪知白也并没看自己;从他身边走过;一路往神像走去;刚刚那句话也不是对自己说的。孟帅略感尴尬;目送他一步步走到神像之前。
这一回;他看的清清楚楚;那闭目的神像的眼睑;一寸一寸的抬起。
神像活了?
但神像除了睁开眼睛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而除了老者之外;中间那个高大的人和右边的女子;也没有任何反应。老者眼睑下面的眼眶;并没有眼珠;只是一片混沌的空白;孟帅一见之下;不寒而栗。
白也走上前去;神色又是怀念;又是悲伤;仿佛游子回到了久违的故乡;他张开双手;仿佛要扑入神像的怀抱;嘴唇微动;似要呼唤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孟帅在旁边看着;心中难受;好像被这种要满溢出来的情绪感染到了;虽然他完全不知道白也在做什么;但有时人的情感就是这么糊里糊涂;气氛一出来;不由得不动情。
他忙偏过头去;心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眼见白也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手指就要碰到神像;突然之间;变故陡生
大地陡然一阵剧烈的摇晃;立刻如翻天覆地一般;孟帅险些被震倒在地;平衡住身体;叫道:“怎么啦?地震啦
剧烈的地震从一开始就狂暴;且越来越剧烈;震动一刻不停。只听咔嚓一声;殿堂的柱子产生了一道裂纹。
紧接着;顶上落下碎石;紧接着巨大的柱子整个塌了下来。地震还在不断摇动;看来整个殿堂坍塌;也是一时之事。
孟帅大惊;心知地震最要紧的就是赶紧跑到旷野中去;有心转身就跑;还念着白也;叫道:“小白;快跑——”
这时白也已经抓住了那神像的衣角;对孟帅的招呼恍若未闻;只是仰头看着神像。
孟帅上前几步;却听轰隆一声;两根柱子同时倒下;阻住去路;孟帅急的跺了跺脚;毕竟还是安全要紧;又知道白也神通广大;叫道:“快出来;我出去等你。”一手抄起小狗;在殿堂之内抱头鼠窜;终于从缝隙里险险的钻出去
刚刚出去;只听轰的一声;身后的殿堂彻底坍塌;宏伟的建筑霎时间化为废墟。
孟帅担心白也;不免忧心忡忡;然而再转过头;却看到了更可怕的一幕。
天边;不知何时开了一个大口子;几乎把无边无沿的青冥劈成两半;裂缝中火焰坠落;落在地上燃起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