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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抵得住他一招。
那人不过是个寻常举重境界,实非他一合之敌。
打趴下那人,孟帅随手捡起他扔在地下的兵刃,不出意料,果然是刀。
将刀扛在肩上,孟帅施施然走出了门户。
但见前面一团混乱,两个最大的稻草垛被点燃,火焰熊熊,已经蔓延到仓库上,火苗烧的半边天都红了。
前院也有人在跑来跑去,有的救火,有的就是直接往外跑。
孟帅冷眼看着,跑的都是大汉,或许是荣家的人。倒是救火的大多是女子,想必是郭宝茶的丫鬟。
孟帅在场中绕了一圈,没看见郭宝茶和傅金水,谁知道这对男女往哪里去了,或许是追荣令其去了。
除了这两人,其他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在火焰的威胁下,也真没人有兴趣找孟帅的麻烦,偶尔有一两个撞上的,被他随手撂倒。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火场,也走出了郭宝茶的别院。
他却不知道,别院最高的屋子的屋顶上,并肩坐了两个男女,正在悠闲地观察场中的局势,不时指指点点,仿佛在看一出好戏。正是郭宝茶和傅金水。
傅金水见了孟帅的背影,微微一笑,指着他道:“这孩子的武功真不错,虽然气力只是寻常,但手上功夫真是出众,我之前还小瞧他了。”
郭宝茶眯了眯凤眼,道:“是吗?他武功是不错,不过你的眼力更好。我都没看见他出手。”
傅金水道:“因为他出手快而且隐蔽。怪了,这么快捷出手短小的功夫,都该走奇诡的风格,偏偏他出手堂堂正正,显然不是走的左道,是真正的上乘武功,而且是秘传。”他一面说,一面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郭宝茶笑吟吟道:“怎么着?您对他评价这么高,是不是看上了?想要找他么?”
傅金水道:“这孩子与我有一面之缘,我对他感觉还不错,虽然资质一般,但颇有根基。没想到手中还有这样的功夫,确实有潜力。今后可以结个善缘,将来若有机会,他又有意,我可以帮衬一把前途。只是现在我还有许多的事要做,且不必管这些小事。”
郭宝茶笑道:“嗯,也是了,眼下事情确实多。这孩子的底细我知道,我若要找他,随时都能找到。到时候你要找他,就跟我说吧,算给你添头罢了。”她突然挑了挑眉毛,指着另外一个方向道,“你放了那孩子我倒不稀奇,荣家那小子你也不感兴趣?这可是天字一号的要紧人物,多少人费尽心思找他,你竟然也不动心,我都奇怪呢。”
傅金水道:“奇怪什么?你自己不也不动心么?”
郭宝茶道:“我是有自知之明。别说别人,现放着你我就争不过,何苦填上性命?你早说你不动心,说不定我心思也就活了。”
傅金水笑道:“天底下人人都为他动心,偏偏我是一点心思都没有。这就压根不关我的事,让他们费心去吧。”
郭宝茶道:“他们……是谁?”
傅金水侧过头笑道:“他们?他们就是……天下人啊。你要是愿意,你也可以啊。”
郭宝茶笑道:“我还是管好我自己吧,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突然凑近他笑道:“你别忘了……我的事。”
傅金水凑过去笑道:“你的事,难道不是我的事么?我就忘了谁的事,也不能忘了自己的事。”
郭宝茶道:“这是我们之间的承诺了,要一天十八遍挂在心上。”
傅金水笑嘻嘻道:“知道了。你下去收拾收拾吧,别叫他们都跑光了,留下三五个人,我还有用。”
郭宝茶一笑,从上方一个回旋,如乳燕投林一般,飞旋而下。
她手持柳叶刀,站在火海中央,火光映着她娇艳的脸蛋,也映着她手中闪亮的刀光。
女杀神降世!
孟帅一口气走出几里路,心头一阵郁闷。
黑夜中赶路,本来就郁闷,况且还没人来追自己。
一点气氛也没有!
来的稀里糊涂,走的莫名其妙!
说到底,这件事的起因,不过是孟帅穿了一身白衣服,被傅金水偶然拉住演了一场戏而已,结果就越出越奇,几经波折,一天一夜那一番涉险,现在想来宛如梦幻。
虽然几番涉险,但最后离开的时候倒是出奇的顺利。简直就像一场戏剧的散场一样。
但是……
还是不爽啊。
孟帅想起荣令其,想起郭宝茶,又想起傅金水和荣家的人,总觉得事情未了结。
干脆晚上再回去看看好了。
这时候,先回家去歇会儿好了。
这里离着沙陀口也不过二三十里路程,他脚程又快,在天亮之前能够赶到,当然,再早些赶到也不是奇事,只是城门上锁,早去也不开门,那就不用着急,趁着朗月清风,慢慢赶路也就是了。
回家之后干什么呢?
睡一觉,继续练武,然后……
干脆去荣令其告诉他的那个地址看看去好了。不知道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等等,好容易才从这件事脱身,干嘛要自找麻烦?
他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到底是相识一场,做件事情,也得有始有终不是?
沿着官道走出几里路,就听得马蹄声响起。
大路上飞驰过两匹马,速度之快,如电光火石,一掠而过。
像这官道往日往来繁忙,有马匹经过,实在是最平常不过。但深夜驰马,却是少有。
孟帅用余光一瞥,看出马上乘客是两个女子,心头略微奇怪,却也不在意。
正在两人闪过他身边时,一人开口说话,声音顺风飘了过来——
“不好,那火焰是怎么回事,小姐……”
剩下半截没有传过来,孟帅却已经愣住。
这声音,他曾听见过!
那不是他从郭宝莲处救下的那个女子么?
当日情势混乱,孟帅把那女子拖入黑土世界当中,但后来局势缓解,他便将此女放了出来,丢给百里晓看管。以百里晓的本事,怎么会让她逃脱的?
难道是郭宝茶派人来把人领出来了?
倘若是平时,这个推测还算靠谱,但郭宝茶这一日都在庄园之中,又有各种事务缠身,她哪能还想起去领人?若是旁人,哪能自作主张的去领人?百里晓又怎么会放人?
那女人旁边又是什么人?是郭宝茶的丫头?
孟帅心头各种念头闪过,正好不甘心的念头闪上来,果断调转头来,快步追了上去。
但以他的轻功,去追奔马还真是力有不逮。那黑土世界的顿悟,跟轻功身法没有一文钱关系。再加上他一日一夜,并未进食,体力早已亏虚,开头跑的还算轻松些,但也与两匹马越拉越远,到后来越跑越累,连马蹄的尘土也吃不上了。
跑着跑着,原本已经远去的火光越来越清晰,孟帅暗道:是了,她们是去郭宝茶的庄园上去,肯定是回去找她的主子。我若找她们,不必追的这么辛苦,直接回庄园去就是了。
想通此节,孟帅登时失去了动力,慢慢的由跑变走,最后停下脚步。一股疲劳冒了上来,差点没坐地上。这一天一夜他折腾的够呛,原本心气足时还好,刚才一时动念,又剧烈活动,白跑了这么一段路,最后散了这口气,立刻就心力俱疲。
又累又饿,孟帅蹲在地下,抚着胸口,姿态颇为颓废。
正在这时,就听马蹄声再次响起,又有两匹马路过,一人在他身后道:“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病了么?”
五十四绊马索
孟帅抬起头,只见身后两匹马上,骑乘一男一女,跟自己说话的就是那位女子。半夜天暗,也看不清面目,但直觉上感觉两人都很年轻,那女子声音清脆,显然也是年轻女子声口。
孟帅尴尬一笑,道:“没什么,赶路累了,正在这儿歇着呢。”
那女子轻笑一声,随即肃容道:“你这孩子,大晚上的怎么在外面,你家大人呢?”
孟帅道:“啊?走散了。”
那女子轻叹道:“是么,你家住在附近么?你上来,我带你一程。”
孟帅刚要推辞,就听旁边那男子轻咳了一声,道:“勤姑娘。”
那女子转过头去,那男子默不作声,但孟帅猜到,他在使眼色,或者做什么表情。
孟帅心头登时不爽,他不稀罕那女子带他,但那男子的态度很有问题,不过这时候他也没心思找事,只道:“多谢姐姐好意,我们家就在不远处。”
那女子大概是看到了男子的脸色,略一沉吟,道:“你家在哪个方向?”
孟帅心道:你们必定是要去沙陀口,我可不能跟你们顺路。当下随意往后面一指,道:“那边。”
那女子道:“咦,果然和我们顺路。这倒是正好了,上来,我带你一程。”
孟帅心道:擦,这也能撞上。
事已至此,他倒无法推脱,只好被那女子拽上马来。那男子低声哼了一声,倒也没再出声反对。
到了马上,孟帅才发觉,这匹马身高腿长,毛皮顺滑,很是神骏,不是寻常驽马。再看马鞍上,竟有黄铜打就的得胜钩,只是没有挂着枪戟一类的长兵刃。
那女子身穿骑马劲装,两条手臂从孟帅身边穿过,拢着缰绳,姿态舒展,孟帅身子一动,碰到了她的手臂,感觉坚硬非常,不是人手的触感,登时明白——她袖中暗藏了武器。他目光落在她手上,心道:这双手一定握过兵刃,武功说不定还不低。坐在马鞍上,只觉平稳非常,显然那女子的骑术也了得。
怪了。
一般的武林女子,当然也是精通骑射,但不知为什么,孟帅对这女子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好想她并非是一般江湖人。
两匹马一路往前,正往郭宝茶庄园的方向行去。这些时候过去,似乎火焰渐渐熄灭,火光也不似当初那么耀眼了。
突然,孟帅就觉得身子一歪,整个人向前倾倒。耳边传来马长嘶的声音。
马失前蹄?
孟帅立刻反应过来,身子就要向旁边跃开,但他身后那女子反应更快,一手揽住孟帅,双脚一蹬,蹬离了马鞍,抱着他在地上滚了几滚。
孟帅颠簸之中,余光一瞥,见旁边那匹马也一起摔倒,立刻闪过一个念头——不是意外,哪有两匹马一起失蹄的?
难道是……绊马索?
正自想着,陡然头上一张大网罩了下来,他往前一滚,却没想到那女子身子碍事,没滚出去,登时给当头罩上,那女子反应也不慢,却也是给孟帅碍住,两人一起被罩住。
孟帅本能的要挣扎,却被那女子压住,低声道:“是缠丝网,不可挣扎,越挣扎越紧,你我从两个方向往外绷紧,留出空间。”
孟帅答应了,向前爬了几步,一直爬到渔网嘞的难受才停下。目光一转,就见前方也有一团渔网,想必那男子也落入圈套。
就听有人道:“拿住了,拿住了。”
四下里轰然站起十几个人,一起往前扑来,其中几人围住了孟帅这边,举起火把,明晃晃的火光照在他们脸上,道:“咦,这是谁,不是咱们找的那人吧?”
孟帅眯着眼睛,从火光缝隙中看来人,见也是一群汉子,高矮胖瘦各不相同,显然也是一群人,不像是荣家的,但不知是哪方的人?
旁边那女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在官道上如此行凶?”
孟帅回过头,借着火光,看清了那女子的相貌。
但见那女子五官俊美,但与传统女子相比,显得线条刚硬了些,配合她眉目间的英气,别有一种奇异的中性美。
这样的女子若是女扮男装,倒真可能被误认为翩翩美少年。
就听旁边有人叫道:“大公子来了,大公子来了!”
围住他们的人登时齐刷刷列好队伍,道:“大公子,咱们抓住了点子。”
就听一人怒喝道:“放屁,大公子在东边亲自布网,已经抓住了正点子,你们怎么又能抓到?还不知道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糊弄。”
随着他的训斥声,人群分开,那大公子走了过来。但见他三十来岁年纪,身材壮实,身上衣饰精美,倒也一派富贵气象。
大公子身后跟着三五跟班,刚刚出口训斥的就是其中一个。
就听那边那男子叫道:“既然知道抓错,还不把我们放了?我们还有急事,放了我们,大家好走路。”
那大公子还没说话,那跟班已经呵斥道:“吵嚷什么?大公子面前,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大公子,你瞧他们怎么处置?”
那大公子嗯了一声,开口道:“搜搜他们有什么东西。”
孟帅心头恼怒,心道:这是什么大公子,看那颐指气使的模样,看来也是个混账人物。
就听那女子道:“慢着,敢问公子府上是哪里?我们是铁汉帮的家眷,不知府上和我们帮会有没有交情?”
孟帅心中一凛,暗道:怎么,她也是铁汉帮?
大公子道:“铁汉帮?倒也有点来头。”
他这么慢悠悠地说着,旁边那些人可不管这些,将两匹马的背囊搜了出来,道:“大公子,就这些。”
但见背囊里不过有些金银、随身衣服之类,并不如何,唯有一个小盒子装置的十分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