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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仙苑道:“既是雪山弟子;请来小寒山庄一坐;让在下稍尽地主之谊。”
孟帅推辞道:“我今赶路;就不多叨扰了。”
朱仙苑笑道:“也非留你住下;不过进去用一杯茶。我也不会在山庄多耽;孟兄是去大雪山庄吧?一会儿可一路同行。”
孟帅却情不过;便跟她到了小寒山庄。
小寒山庄果然小;连大寒山庄的一半都没有;不过景色不错;比起大寒山庄的城高池深;这里更像个山庄原始的风貌。山庄前后栽种红梅;红梅似火;几乎不逊于林岭的梅园。
朱仙苑按照孟帅的意愿;没惊动太多人;只带他去最好的茶舍小坐。茶舍的老板姓温;年纪已老;耳朵却长;经营茶馆之余;南来北往的消息都知道的不少;和朱仙苑关系也不错。
沏上热茶;温老板端上新出炉的肉末烧饼;招呼孟帅吃;自己就笑眯眯的坐在一边;道:“朱大姐;外面有什么新鲜事?”
这么老的老板却叫朱仙苑大姐;孟帅差点把刚刚吃下的一口烧饼喷了;好在及时止住;没浪费那香喷喷;热腾腾的美食。
朱仙苑不以为意;道:“正有件奇事。我今天好端端的赶路;却遇到个恶客。”将范真宗的事说了;又问“温老板;你说他是来做什么的?”
温老板笑眯眯道:“原来朱大姐也遇到这个人了。”
朱仙苑一怔;道:“还有谁……哦;是玄彻?”
温老板道:“正是。前几天苍鹰带队去大雪山庄;正遇到这个拦路的恶客。两边交了手;似乎是玄彻吃了点儿亏;对方也没留下名字。不过从对方的手法上来看;想必出自一元万法宗。”
孟帅一听;心知苍鹰比不上朱鹳。范真宗应该是认可了对方的实力;才会自报姓名。他认可了朱鹳;却没认可苍鹰;连名字也没留下。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朱仙苑是一美女;玄彻却长了一副讨人嫌的模样;范真宗当然宁可对朱仙苑客气一点。
朱仙苑道:“一元万法宗的人;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温老板道:“老朽也在琢磨;开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突然想起一事。朱大姐;你可听说过五方轮转么?”
朱仙苑一皱眉;道:“五方轮转?那是什么?”孟帅却是讶然;下山时林岭叫他注意“五方轮转”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温老板道:“详细的老朽也不知道。不过据说每个甲子;都有这样一次盛事。五方世界分别派出年轻弟子;从邻近的世界开始;一关关的历练。得到每一个大世界的势力认可;绕行一圈;回到原地;就像推到了一个轮子转了一个圈;这个过程就叫做五方轮转。”
朱仙苑皱眉道:“听起来好生繁琐。然后怎么样;转了一圈;难道就不动了么?”
温老板道:“这个过程可难了。每一方世界都会派出许多才俊;可是得到一方世界的认可;可有多难?很多人在这个过程中卡住;或者直接被淘汰。而要真正达成;必须在三年之内完成完整轮转;到时候那些剩下的万里挑一的才俊会集中到中央世界去……”
朱仙苑听得点头;道:“然后呢?”
温老板叹道:“然后我就不知道啦。反正最后一关就是大家集中到中央世界;去做一件事;那件事非常机密;但是完成之后;一定有绝大好处。每一甲子;都是高手辈出的喷发期;堪称盛事。现在又快拉开序幕啦。哎哟哟;连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都有些期待呢。”
朱仙苑目光灼灼;道:“我也期待起来了。这么说;那小子就是东方世界进行轮转的人了?”
温老板道:“那倒不一定;听说五方轮转还有一年的筹备期啊。也许是先来探探路的。那小子说他是核心弟子?不知他排名怎么样?若是排名低了;恐怕还没有他的名额呢。”
朱仙苑眉头皱起;道:“听说一元万法宗有七十二位核心弟子;上面还压着十二名真传弟子;或许那人只是一个小杂鱼……”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深为一元万法宗的实力赶到无奈。
温老板道:“大姐别想多了;虽然咱们北方人少;可也出精英啊。我看大姐就不在他们真传弟子之下。再说了……参加这个轮转;可是有年龄限制的;不可以超过三十岁。他们那些人;恐怕早就超龄了。”
朱仙苑点了点头;神色一松。武者进入先天之后;寿命大幅度延长;因此对于老中青代的划分也和旁人不同。像一元万法宗内;年轻弟子的界限是五十岁;很多核心弟子四十多岁还是青年才俊;真传弟子更是放宽到一个甲子。若只在三十岁以下寻找;她还真不怕谁。
不说别人;就算那范真宗;说不定都超过了三十岁。
温老板笑道:“以大姐的本事;必定要参加五方轮转的;到时候可要给我们北方世界争光啊。”说罢起身;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朱仙苑若有所思;吃了一口烧饼;和孟帅对视一眼。孟帅笑道:“我也想试试。”
别说林岭早就提醒过他;就算没说过;孟帅也心存兴趣;定要参与到这等盛事中去。武者的提升可不只是埋头修炼;实战历练很重要。孟帅的实力到了五方世界之后;进入了飞速增长期;当然不会错过这样好的机会。
朱仙苑道:“我猜你也不会错过。怪不得师父叫我无论如何要回来参加这次的挑灯会武;说不定这件事要在大会上决定。东方世界动起来了。我们北方世界也不能落后。孟兄;现在比武场上分个高下?”
孟帅笑道:“一定。”
六五六;一年到头日;风云再起时
大寒山庄最强;大雪山庄最富。
孟帅第一次到达大雪山庄;深刻的感觉到了这句话是正理。
大寒山庄虽大;城墙虽高;但给人的感觉还是相当粗犷的;而规模略小一点的的大雪山庄;则处处透出精致。
大雪山庄的楼宇;好像水晶宫一般;构架精巧;晶莹剔透;更兼元宵将至;四处挂满了冰灯雕刻;彩绸环绕;绒草点缀;虽在白日;也觉得富丽辉煌;可以想象到了夜间是如何一片“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盛景。
孟帅是代表林岭来的;并不适合低调;因此在庄外止步;请朱鹳将帖子递进去。过了一会儿;大雪山庄庄主焦南山率众出来迎接。
毕竟是雪山三冷少有的直接派人前来;这欢迎的仪式还是相当郑重的;孟帅没有多事也没有省事;一切按照仪程走。
进了山庄;接受了焦南山对梅园的问候;孟帅再以晚辈的身份问候了大雪山庄的庄主以及各位太上长老;那都是混元境界的高人;在北方世界;仅次于雪山三冷的超然存在。
至于礼物;孟帅还不能交付;毕竟那是同时赐给八大山庄的;要等人来齐才能赐下;不然显得儿戏。
这时是十三;第二日正月十四有前置的大会;是各个山庄魁首和掌事一起商讨来年北方世界的发展。再过一日才是各个辈分齐聚;最热闹的上元灯会与挑灯会武。
焦南山邀请孟帅前一日晚上出席八大山庄高层会议;孟帅觉得不合适;连连推辞。焦南山却道是代表雪山三冷前去列席;有什么结果;还需上报给雪山。
最后;焦南山还道:“这次我们将有一件大事需要商量;若无雪山支持;那是断断不成的。还请孟公子代为列席;好促成此事。
孟帅只得答应;便觉自己像是总公司到分公司的办事员;虽然不管事;但是有什么会议精神;还得如实上报。
当下第二天;孟帅就作为不速之客;参与了八大山庄高层的重头会议。
八大山庄的头领无一例外都是混元期高人;在境界即地位的五方世界;居然一个个对孟帅十分客气;甚至以平辈相待;孟帅自然知道;这都是看在师长面上;他自己不便顺应;仍旧执晚辈礼。
孟帅出身既高;言谈举止谦逊有礼;又算得会交际;各庄主们也十分舒服;更加友善。唯有大寒山庄庄主不知是否因为玄彻的事情有了芥蒂;对他态度十分生硬;但毕竟不敢公认如此冷待。
不过无论怎么客气;一到正事上;就没孟帅的事了。
八大山庄的庄主在一起讨论今年的收成;利益分割;贸易往来等种种琐事;孟帅听得云山雾罩;也不必用心理解;身子往后退;坐在一角上;当个木头人。
也不知是否年年如此;到了后来讨论资源分配时;场中火药味浓郁起来。八个混元期高人互相指责讽刺;发展到谩骂;差点厮打起来。孟帅更加避之唯恐不及;身子缩到后面;真怕他们果然打起来;波及到自己。
好在最后争执还是止步于口头攻击;一通互相扯皮之后;大略的分配方向还是定了下来。孟帅虽不理解;但听了一耳朵;发现大寒山庄分到的资源;竟是小寒山庄数倍之多;可见八大山庄的实力;已经有了云泥之别。
尘埃落定之后;众人都感觉有些疲惫。焦南山拍手;送上了大杯的黄酒给各人放松。到底是北方世界;好酒成风;其他地方应当喝茶的地方;这里都是喝酒。孟帅也分到了一杯;喝了一口;感觉度数确实不高;以这些北方汉子的酒量;喝个通宵也不会醉。
喝了一会儿;气氛友好的多了;焦南山道:“我说;咱们是不是还有一件正事?”
大寒山庄庄主韩摩道:“你说五方轮转?”
孟帅本困倦了;听到这里;突然精神一震;心道:正事来了。
焦南山道:“正式;离那个地方开启不到四年时间;每个时间都该活动起来了。咱们有两件事要做——”
他竖起两根指头;道:“第一件;选拔弟子。按照上一届的排名;咱们北方第一批有六个名额参加。”
韩摩冷笑道:“那就选拔吧;挑灯会武的前几名参加。要我说——”他嗤笑一声;道;“六个名额都是浪费;按照往年的标准;除了玄彻他们三个;其他人出去不是丢人么?贵精不贵多;反正次次垫底;比倒数第二的西方还差得六扔多远;早已经习惯了。”
他话说的难听;众人都觉得尴尬;偏偏他每一句都是实话;还反驳不得;只得各自转头。焦南山道:“也不尽然;这次挑灯会武;我特意发了不少请柬;除了八大山庄;还有其他家族势力弟子出来;或许会有英才呢?别说其他……就是孟世兄;难道就不是少年俊才么?”
孟帅一怔;忙道:“在下也会参加会武;若是侥幸得胜;自然愧领一个名额。”
韩摩哼了一声;他是知道孟帅的水准的——这来自于玄彻的反馈;有几分真实十分难说。反正他心里孟帅不过是个纨绔;虽然迫于他背后势力;要分他一个名额;但心中已经鄙夷他久矣;心道这小子最后挑灯大会被打个落花流水;到时候就是给他一个名额;他自己都没脸接受。
焦南山道:“好;师兄有志气。选拔弟子自有流程;我等老家伙只负责监督就是。还有一件事;五方轮转开启后;咱们的宝镜……该请出来了吧?”
说到宝镜;众人面面相觑;韩摩道:“不要说得这么简单;好像宝镜搁在你家里一般;请;去哪里请?”
孟帅讶然;心道:这是什么意思?
焦南山道:“我岂不知道宝镜在上个甲子轮转之后;就失踪了?但是没有宝镜;轮转如何能成?若是因此失责;咱们北方世界成了笑话不说;还要被其他世界攻讦。”
众人沉默;过了一会儿;霜降山庄专注茹慈叹道:“说来真是奇怪。每次那件事结束之后;各方宝镜都会自动飞回五方世界;因此那宝贝就该在北方世界才是。可是为什么一个甲子之内;我们差不多翻开了每一寸地皮;都找不到呢?”
韩摩哼道:“怕是被哪个别有用心的人藏起来了。”
焦南山道:“若真是如此;反而好了。那东西除了五方轮转用得上之外;一无是处。若有人藏起来;肯定也是为了今日;早晚会带着宝镜现身;交易也好;要挟也好;咱们总会见到;到时候自有办法拿回来。就怕是不在任何人手里;就在某处密地;那可真是……”
茹慈道:“五方轮转开始后;四方宝镜都会大放光华;那时或许就是我们的机会。”
焦南山道:“但愿。若真是一直不出……除了听天由命之外;也得尽尽人事啊。”
韩摩皱眉道:“这件事除了听天由命之外;还有其他办法?我知道你满肚子鬼心眼;快把你的诡计说出来。”
焦南山摇了摇手;隐晦的看了一眼孟帅;道:“还没有定计;到时候再说。”
众人只道他顾忌孟帅在场不肯明说;也知道他最是足智多谋;或许有了办法;心中略感安心;韩摩哼了一声;道:“故弄玄虚。说的就是你这样的。”
茹慈喝了一口酒;道:“依我说;这次五方轮转能不能成;实在不一定。说不定要夭折。”
韩摩道:“都几千年的老规矩了;怎么能出意外?”
茹慈道:“天下哪有万无一失的事呢?别说别的;譬如说咱们北方宝镜找不回来;五方轮转还能不能进行?除了咱们;还有一处的变数更大呢。”
焦南山道:“你说中央世界?”
茹慈冷笑道:“可不是?上一个周期之内;乾坤万象宗还在呢。四方宝镜汇聚中央;又有那宝贝镇压;自然是水到渠成。现在乾坤万象宗崩溃;那宝贝也失踪了;剩下四个宗门还内讧不止;要我说;这件事真未必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