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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子一怔,道:“什么?”
那女子道:“我唐颖初要做皇后,做天下之母。只有你才能满足我的愿望。悾鹾褪偻醵加性浜偷粘ぷ樱宜闶裁矗课业比谎∧恪!
昭公子道:“倘若他们全凭你父亲的军势进京,别说让你当皇后,就是让你当太后,他们也不会反对。”
那女子道:“就算如此,我这一辈子就要跟他们的嫡子、原配、心腹谋臣、各方亲信不停地斗下去。就为了一个我现在本来就能坐稳的皇后之位?我也太无聊了。我要名正言顺的,毫无疑义的做到位子上去。然后……”
昭公子道:“然后呢?”
那女子道:“我要做名副其实的天下之母。真正的,九州之内毫无争议的,而不是关起门来,自说自话的京师之母。我要藩镇诸侯,全都拜倒在我脚下,我要我的孩儿名正言顺登上万几宸翰,人主之位。”
昭公子哈哈一笑,道:“你野心不小。我都没说要当个名副其实的九州共主,你就要当这个皇后了。”
那女子道:“你现在可以对我假装,将来一定不会对你结发之妻,患难之侣说这些话的。无心做天下共主,那你还……”
昭公子突兀的打断道:“这些且不说。我要是离开凉州,进入京师,你能保护我不被任何人发现吗?包括悾酢⑹偻鹾徒揖谀凇!
那女子笑道:“我们家这么多年渗透,虽然在甘州和并州没什么成效,但在凉州还是起了一点作用。请昭王殿下跟我来吧。”
昭公子摇头道:“现在还不行。”
那女子道:“什么时候可以呢?我荆州上下,都怀着一颗殷切之心日夜盼望殿下。”
昭公子道:“我在凉州还有一笔债没收,那是我的东西,谁也不能拿走。姜家也不能。可恶,倘若不是姓荣的那小子死的太早,我本该不像今天这样毫无头绪才对。他一死,线索就全断了,当时太着急了。”
那女子道:“什么东西?很贵重?”
昭公子道:“你不是要做名正言顺的皇后么?这个就能让你的宝座坐稳一些。”
那女子笑道:“承殿下惠言。这么说你还要回到姜家去了?”
昭公子道:“自然。在凉州要找东西,姜家比较方便。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有什么打算,我可以进退自如。”
那女子笑道:“那殿下可要快些来,别叫妾身化作了望夫石。”
昭公子道:“你不会。你平时都跟在我后面,我有个好歹,你第一个看见。”
那女子娇笑道:“死鬼。”
两人声音渐渐远去,孟帅这才站直了身子,伸了个腰。
刚刚那番对话,前半段各种肉麻,令人不适,后半段急转直下,各种不明觉厉。孟帅这两日也经历过一些事情,对上面通天的大事并非一无所知。但即使如此,他也只听了个大概,然后结合后世无数小说电视剧,连蒙带猜能推测出大概来。
无非是老皇已死,新皇当立。一些人角逐权力中心的老戏码。
那昭公子,正式的封号是昭王自然是皇位候选人之一,荣令其说他是正统,说不定还是皇帝比较近的亲戚,比如说现存最年长的儿子什么的。
从他处境来看,显然一穷二白,只能寄人篱下,依靠某个地方军镇。另外两个悾酢⑹偻跛淙豢赡懿蝗缢叵到Ω檬鞘等ㄅ伞U飧稣淹跸衷谘≡褚揽康姆蚴潜镜亓怪萁诙仁菇⒎剑指V萁诙仁剐仗频墓垂创畲睿绕涫歉仗频呐垂创畲睿钪盏哪康挠Ω没故墙刖┦次弧
真令人不爽!
孟帅当初看书的时候,对这种权力游戏颇感兴趣,但只是围观的兴趣。对于政治交易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他讨厌的是昭王这个人。
直到现在,荣令其最后的样子还在他眼前闪现。再加上这两天他过得本来就不是很顺,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
有一个词专门形容这种心情——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什么昭王,什么东西?!
干脆找个机会,干掉他好了。
这还是孟帅第一次冒出这种念头,而这个念头一冒上来,就再也止不住。
真的去杀了他!
孟帅用了片刻时间冷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推开石板,翻了上来。
六十六穿心箭
出了石板,孟帅猫腰从半人高的草丛中钻出来,小心翼翼不引起声响。
但见石板出口处是一堆一人来高的灌木丛,将出口隐蔽的十分完整,料想是当初设计的人有心了。从灌木丛往外看,举目所及之处,并无其他人影。似乎某块空地有人站过的痕迹,但现在已经不在了。
孟帅目光逡巡一阵,在灌木丛外的树荫下中找到一抹殊色,看来是棕红色马匹的颜色。
孟帅心中一动,走上两步,但见树荫下拴着两匹马,一匹棕红,一匹雪白,两匹都是膘肥体壮的骏马。但马的主人却不在身边。两行脚印伸向远处,显然是主人到其他地方去了,现在还没转回。
孟帅暗道:怎么着,谈都谈了,两人对着吹皇帝皇后什么的,也挺开心,现在还不转回,难道真的还要打野战不成?看眼前的情形,心中一动,暗道:这次我就光明正大的伏击你们。当下从地上抹了一把土,擦在脸上,又将头发抓的乱七八糟,将自己打扮的和寻常乡下小孩儿一样,最后将黑土世界里面藏着的一物笼在袖子里,上去就牵马。
他只做小心翼翼的样子,然后偷偷无声无息的去解马缰绳,解下一匹,向前拖拽。将马带出几步以后,手中机关铁一闪,现在马的后腿上一划,然后在马屁股上戳了一下。
那马立刻长嘶一声,蹄子刨土,不住挣扎。孟帅双手拉住马缰,口中吁吁几声,好像要拼了命的要控制马匹,却始终控制不住,在原地打转。
就听有人娇笑道:“哥哥,你看那小偷马贼,可多有趣儿?”
孟帅回过头,果然见是一男一女从树林中转了出来,男的就是昭公子,女的却是一个生人。孟帅远远一瞥,就见那女子身材窈窕,容貌娇若海棠,艳似桃李。
但眼前情形不能多看,孟帅大叫一声,越发拉着马缰绳,似乎要跑了,又舍不下马来,因此手舞足蹈。
那女子笑道:“小子,你别跑了,正主来了,你知道么?”
孟帅大呼一声,转身就要跑。
那女子微微笑道:“哥哥,我要给你看个玩意儿。”袖子一挥,一道细细的鞭子飞出,猛地卷住孟帅的足踝。
孟帅在远处看到,心中暗呼:厉害!
举重境界的气力不能离开自身,想要以力御鞭,不靠手指手腕,就能抖动鞭子如臂使指,非得要到了气力外放的“生风”境界不可。这女子的手段在自己之上。
当下他就势往地下一倒,大喊大叫,任由那女子把自己拖了过去。
孟帅一面挣扎,一面精神高度集中,一直看着底下的托痕,这时已经看到了自己牵马的地方,一只脚为轴,在地下打了个顿,突然身子扭了180°,手一抽,一件东西已经出现在手里。
封印手弩!
孟帅头抬起,只瞥了一眼昭公子的位置,内力一冲,砰地一声,一箭飞出,那昭公子大叫一声,迎面就到,另一手手起刀落,利刃之下,皮鞭登时撕裂,他一只脚一抖,已经拖出了包围。
那女子尖叫一声,道:“小贼,你找死!”刷的一声,将剑抽了出来,当头砍去。
孟帅抬手,又是一箭。
只听扑的一声,一道乌光再次飞出,只是这一次细的多,那女子用剑一挡,当的一声,剑弯了下来,乌光也消失。
孟帅明显感到手弩吸取内力的速度慢了些,心中暗道:难道是出问题了?当下不及细想,滚了几步,来到树下那匹马上,手指一掐,拉断了拴马的绳子,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这一步退路是他早就想好的,当时选择解下哪匹马的时候就曾考虑过。
他现在骑的这匹马是昭公子的马,当初他和勤姐路过的时候,孟帅是认得的。之所以留着这匹马而选择偷走那匹,就是因为那匹是那女子的坐骑,就怕他们之间有特殊联系,不好驯服,事到临头不听他指挥。
为了能让那女子不至于这么快追上来,他还在其中一匹马的跟腱上划了一道,让它跛了。
这一路其实是山地,但也有比较缓的坡度。孟帅骑术不见得如何,但这时用了全力,不知是否如有神助,竟一路通畅,赶下山来,未受阻碍。
他本来有两套方案,一套是直接冲下山,凭借马力逃脱,另一套就是路途不通时,抛下马来,钻入山林,通过地道逃走。现在看来,竟然也十分顺利。
哪知跑出十余里,就听背后马蹄声响起,显然那女子追了上来。孟帅一边着急,一边心中暗道:怎么我刚才划得不是地方么?看来那昭公子是死了。不然挨了我一下,受伤必然不轻。那女的怎么也该在他身边照料才是,哪有那么快就能追上来?
再过了一刻,就听身后马蹄声密如急雨,越来越近,速度之快,与他胯下这匹简直不在一个频次,孟帅心中惊惧,暗道:同样两匹马,怎么脚力差这么多?难道那女人的马是不世出的骐骥?我刚刚要是选了那匹就好了。
转眼之间,马蹄声已经到了身后,然后跟他并肩而行。就听有人道:“行啊,小子。”
孟帅吃了一惊,原来这一声根本不是女子声口,转头看时,只见那马是一匹墨色乌骓马,比自己这边高一个头,马上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长得浓眉星目,英气勃发,骑在马上,竟如坐在安乐椅上一般安稳。
孟帅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是一条好汉!但紧接着就想到:这人也是来抓我的,马上要被他追上了,不可束手待毙。当下一拉马缰,疾驰之中,拨回马头,转了半个圈子。倘若他有个匕首,早就出手,但手中没有其他兵刃,半截弩弓还挂在臂上,随手一挥,往他脸上砸去。这时什么珍贵封印武器也顾不得了。
那大汉随手挡开,喝道:“过来吧。”手臂一长,伸手直接向孟帅抓来。
孟帅骂道:“去你的。”一手半个圈,脱出他手臂笼罩,反手击在那大汉小臂上。短短出手,却是灵龟八卦变中的精妙招数。
那大汉咦了一声,道:“不错。”受了一掌,却连晃也不晃,径直往前抓,直接提起了孟帅的领子,把他从马上提了过来。
孟帅击在那人手臂上,不见效果,反而自己震得不轻,不及变招,就觉那人手掌如泰山压顶一般,不容自己反抗,便知和他差的太远,给抓住脖领之后,制住了大椎穴,更是全身酸麻,暗道:老子今天要归位。
那大汉抓住他,一面把他的手弩也缴了下来,再掰开他的手掌,将机关铁也收了去,上上下下搜了一个遍。好在孟帅真正的好东西收在黑土世界中,倒也不怕丢什么东西,只是他现在最怕丢命,丢东西实在是细枝末节。
当然虽然怕,孟帅脸色倒也没怎么变,反正经历的事情多了,镇定冷静还真练出来一点。盯着那大汉,暗道:这特么又是谁?那女人的保镖?
正在想着,那大汉倒提着他,圈回马去往回赶。
赶了一路,身后再听见马蹄声响起,就见一匹白马一跛一跛赶了上来,正是那女子。
孟帅心道:“好啊,这是见了正主啦。”
哪知那女子赶上来之后,见了那大汉,陡然惊呼一声,圈回马头就要离开,那大汉叫道:“唐小姐,等一等。”
那女子在马上身子一僵,似乎犹豫着要离开,但终于还是回过身来,转眼之间,惊容敛去,又是笑靥如花,在马上俯身道:“姜兄请了。”
孟帅一怔,暗道:他是姓姜的?那他不但不是那女人一伙儿的,反而还是……
果然那大汉道:“唐小姐几时来的?是来探亲,还是访友?世妹一路辛苦到了凉州,姜某竟懵然不知,招待不周,真是唐突了世妹。没的说,快和愚兄回府,先摆酒接风,再小住上两三日,让姜家上下尽一尽地主之谊。”
那女子摇摇手,道:“怎能劳动姜兄?小妹不过偶然路过,一不探亲,二不访友,看看风景而已。”
那大汉笑道:“哦,不想世妹辅佐唐大帅戎马倥偬,倒还有游览观光的闲情逸致。既然如此,我凉州风光如何?”
那女子低首浅笑,道:“姜家的地方,那自然是风水宝地,人杰地灵。只是梁园虽好,终究不是故乡。小妹出来的时间长了,如今风景也看透了,这就要回荆州了。告辞,后会有期。”说着一拨马头,竟然头也不回的去了。
那大汉也不阻拦,遥遥喊道:“世妹一路小心,恕姜期不远送。”
望着那女子背影,那大汉突然笑道:“你说她这马一跛一跛的,什么时候才能到荆州?”
说着,他将手一提,将孟帅翻了上来,道:“是你做的么?”
孟帅一直大头朝下,血往上涌,头脑充血,反应便慢了,道:“什么?”
那汉子笑道:“说真的,小子,你聪明伶俐,敢想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