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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妃子陈圆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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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也说不清,来者不善!你这个地方,他们很快会查到,你还是躲一躲吧!”
  “大叔说得是。我去给你做饭。”
  “我吃过饭了,有方便船,我走了。”
  “替我感谢林姆姆的恩德!”
  林间走后,于亚然说:“圆圆,姓林的说得对,你这地方不安全,他们在南京查不到你,会到这里来查,还是换个地方吧。”
  “除了这个地方,还有何处可以容身?”
  “我师兄梁上君在半塘有一间祖屋,他很少去住,不久前他被朋友请到云南去了,那间屋闲着,我有钥匙,你搬到那里住吧。”
  “好吧……”
  “你收拾收拾,我去雇一乘轿子来。”
  梁上君的祖屋距董小宛家不太远,隔一条河,梁上君为掩饰自己行踪,很少来住,反而是于亚然来住的多。那也是一座竹篱小院,三间泥砖屋,收拾得很干净,被褥齐全,陈圆圆很满意。
  两名轿夫收了脚钱离开了,在路上,一个说:“你知道那个美貌的小娘子是谁?”
  “是谁?”
  “她是陈圆圆!她唱卷梢戏,唱红了苏州半边天,我几乎次次去看,决不会看走眼,她就是陈圆圆!”
  “管她是圆圆还是方方,我们只管抬轿,走吧。”
  田雄和捕头在南京没有找到陈圆圆,又去了一次如皋,如皋冒府是当地富豪,冒辟疆的父亲冒起忠又是二品武官,他们不敢冒失闯入,田雄同捕头商议以后,田雄以冒辟疆朋友的身份去冒家拜访,冒家老夫人出面接待了他,对他说:“小儿两个月前曾回过一次家,后来便去了南京,又因事去了北京,何时回来不得而知,先生如果有事找他,可留下地址,待小儿回来让他去找你。”
  “那么,圆圆姑娘在吗?”田雄又问。
  “圆圆是谁?”
  “老夫人难道不知?冒公子在南京秦淮旧院纳了一名小妾,名叫陈圆圆。”
  “老身不知此事。”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
  去冒家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他们还不放心,又向左邻右舍打听,众口一词都说两个多月没见冒公子回家了,更没见他送什么小妾回来。捕头认为陈圆圆不在南京也不在如皋,有可能回了苏州,二人便急急赶回苏州,先找到沈天鸿旧居,已人去屋空,左邻右舍没有一个知道陈圆圆搬到何处去了。
  捕头召集了手下一群“包打听”,让他们分散到各处打听消息。
  一个“包打听”在轿夫的对话中探到消息,忙报告给捕头,捕头会知了田雄,带了几名衙役,凶神一般赶到轿行,捉住了那名轿夫,只一吓便把轿夫吓软了,供出了陈圆圆躲在半塘,田雄命轿夫抬着轿子,一行人急急奔半塘而来。
  那天,于亚然挑着竹箩给陈圆圆送来油盐和青菜,他回城刚走出半塘不远,便看到一群衙役押着一乘轿子脚步匆匆而来,心知蹊跷,便隐身到路边的竹林中,待一行人过去后,他又躲躲闪闪在他们后面观察。眼见那群衙役包围了陈圆圆住处,惊得他头上冒出汗来了。
  捕头一脚踢开房门,陈圆圆惊叫一声:“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
  捕头说:“哈哈,陈圆圆,你叫我们找得好苦啊,来人,带走!”
  两名衙役上来便欲动手。
  陈圆圆叫起来:“你们干什么?我犯了什么罪?”
  田雄拦住衙役说:“圆圆姑娘,别怕,当今国丈田畹大人久慕姑娘芳名,我来接姑娘进京,姑娘就要享荣华富贵了,轿子就停在外面,跟我们走吧!”
  “我不认识什么田大人,我不去!我不去!”
  “这可由不得你了,你还是乖乖的,免得他们动粗惊了姑娘!”
  “我不去!你们给我出去!”
  田雄给衙役递了个眼色,衙役扑上来,一人抓住陈圆圆双手,缚紧了,另一人用布条塞住了陈圆圆嘴巴,二人生拉硬拽将陈圆圆拖出房门,塞进了小轿。
  躲在对面矮树丛中的于亚然目睹了这一幕,胸中怒火熊熊,似乎就要爆炸。他估计了一下形势,自己一个人赤手空拳,而对方八个人都带有钢刀铁棍,冲出去硬拼不但救不了陈圆圆,怕是连自己也得搭进去。他眼珠转了转,慢慢退后,钻过一带竹林,抄近路向城中飞奔而去。
  田雄他们走到离城门还有一箭之地,忽然从城门两侧各冲出一股乞丐,足有二三百人,手提打狗棍,烂扁担,呼喝喊叫向对方冲去。接着便见双方混战在一起,“噼噼叭叭”,篮破钵飞,如同一股污秽的旋风,呼啸着越刮越逼近轿子。
  田雄忙喊:“轿子退后!退后!”
  衙役们拔出单刀,举起铁棍,破声大吼:“不准打架!不准靠近!”
  乞丐们打红了眼,不管不顾,旋风很快将轿子和衙役等裹住。
  轿夫吓得钻到轿底。田雄连叫:“别打别打!”头上早已被敲了几棍,他抱着脑袋,撅起屁股。捕头和衙役们被打红了眼的乞丐贴身逼住,旋展不开,手中的兵器很快被夺掉了,个个被打得头破血流,昏倒在地。
  于亚然就在乞丐群里,他见火候到了,打一声呼哨,挥了挥手,两个身强力壮的乞丐抬起轿子,随他向码头跑去。乞丐们嘻嘻哈哈笑起来,也向四面散去了。
  有个受伤不重的衙役,爬起身,眨眨眼,晃晃脑袋,见乞丐散了,轿子却被人抬跑了,还能看到影子,便随后追了上来。
  于亚然护着轿子,跑到苏州河边,河边有一艘帆船,席蓬里钻出一个人,对于亚然招手:“快上船!”
  轿子停下,于亚然从轿里抱出还被捆着双手塞着嘴巴的陈圆圆,脚一点岸石,飞身上船,船上人用竹篙一撑,船离开石岸,顺风驶去。
  两个乞丐丢下轿子,分头逃了。
  衙役追到岸边,看着远去的帆船,一跺脚,回身向知府衙门跑去。

  回到后堂休息

  当时知府已经退堂,忽然,房门被推开,衙役喘得肺叶像拉风箱一般,满面热汗涌流,说:“大、大人,祸、祸事……”
  “什么事呀?像狗烧了尾巴尖!慢慢说。”
  “京城田管家,还有捕头,都被打、打倒了,生死不明……陈圆圆被、被抢走了……”
  知府惊得一激令跳起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衙役结结巴巴总算把事情原委说清楚了。
  知府立即命衙役去会知水师,派武装快船追赶截住那只帆船,抢回陈圆圆,他自己带了一拨人,乘轿去了城门,把受伤的田雄和捕头等人接回,延医调治。
  载有陈圆圆的那只小帆船在苏州河上急驶,船夫摇橹,于亚然划桨,二人的汗水像小溪一般往下流。陈圆圆早被解开了绳索,由于惊吓,一身发软,伏在席棚中。
  小船正行驶中,忽听后面传来“咚咚”的放铳声,弹丸击在小船四周,激起一片片水花,陈圆圆惊惶回头,只见五艘水师快船追了上来,她喊:“师哥,有船追来了!”
  于亚然没回头也没应声,只是拼命划船。
  前面又出现三艘水师快船,一字排开,堵住了小船的去路。快船上一排兵勇伏在船帮上,架着土铳“咚咚”发射,似乎是有意,弹丸都射到小船四周的水面上了。
  一名小军官站在快船上,大吼:“停下!停下!再不停把你们炸翻,让你们喂鱼!”
  小帆船已被水师快船前后夹住,无路可逃了,船夫只好停橹,小船在水面打转。
  陈圆圆焦急地说:“师哥,你快泅水逃命吧,不要管我了!”
  于亚然固执地说:“不,我不能丢下你不顾……”
  这时,小船已被水师士兵用挠钩搭住。
  数名士兵提着腰刀跳上小船。船夫用竹篙乱扫,一名士兵立足未稳被扫进河中,另一名从背后一刀戳进船夫后背,鲜血迸溅,飞起一脚将船夫踢进河中。
  陈圆圆惊叫一声,捂住双眼。
  于亚然挥舞船桨与士兵格斗,接连将两名士兵击落河中。
  又有三名士兵跳上小船,一名士兵举钢刀向于亚然砍来,于亚然用船桨一挡,船桨被砍断。于亚然将半截船桨向那士兵面门甩去,士兵躲避不及,正中他的左眼,他一声惨叫,身子一歪跌到河中去了。另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挥刀向于亚然攻击,于亚然提气向上一窜,身子凌空而起,两个士兵的钢刀磕在一起,还没等他们醒过神来,于亚然已在一名士兵的背后落下,腕子一翻,夺下一名士兵的钢刀,顺势一掌,拍在那士兵的背上,拍得他口吐鲜血,身子往前冲去,将另一名士兵一起撞到河中去了。小船剧烈晃荡,差点翻覆。
  于亚然见又有一名士兵要往小船上跳,他见这小船施展不开,翻了陈圆圆会落水,便以攻为守,大吼一声,跳上对面水师快船,将钢刀舞得有如一团雪浪,杀得士兵连声惨叫,有的倒在舱板上乱滚,有的跌进了河中。
  于亚然正欲回身跳回小船,以便驾船冲出包围,不防有一名倒地的士兵掷来一把匕首,匕首戳进他的大腿,他一翻身跌落河中,不见了踪影,其他船上的士兵向他落水处“噼噼叭叭”放了一阵铳,估计他是活不成了,这才围上小船。
  陈圆圆眼见于亚然受伤落水,她叫一声:“师哥呀——!”便欲投水自尽,已经来不及了,他被跳上小船的两名士兵左右挟住了。
  陈圆圆被送进知府衙门后堂,一直泣不成声,不吃不睡,这时,田府管家田雄进来了。
  田雄头脸一片片青肿,胳膊也受伤了,用一条白布吊在脖子上。陈圆圆不吃不睡,摆出了一个绝食自毙的架势,使田雄忧心如焚,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好不容易才把她捉到了,如果她饿死了岂非鸡飞蛋打一场空!回到北京去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想了一天一夜,他终于想出一个让陈圆圆吃饭的道道儿,便不顾伤势没愈,来到关陈圆圆的小偏厦,扯一张椅子坐在陈圆圆对面,和颜悦色地说:“圆圆姑娘,不要伤心,用这种方法把姑娘请来,是因为姑娘倔犟,实在出于不得已,但我们决无恶意。姑娘芳名远播,国丈大人心仪已久,极欲见姑娘一面,提拔姑娘。姑娘将来锦衣玉食,福份不可限量……”
  陈圆圆咬着银牙,说:“我已经嫁给了冒公子,我是他的人了,快放我出去,不然我宁肯绝粒而死!”
  “姑娘说的是冒辟疆公子吧?他可是名满天下的贤公子,复社领袖,谁人不敬?姑娘可知道他现在什么地方?”
  “……”
  “他在京城呢。他父亲叫冒起忠,原任衡、永兵备使,现调任襄阳任左良玉监军,那左良玉是员悍将,连皇上圣旨他都不买帐,冒起忠监得住他吗?他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瞪瞪眼就要杀人,冒起忠误了圣命要被杀,惹了左良玉要被杀,这是个被塞到磨心眼的差使,冒公子进京就是找门路要把他爹调出襄阳。”
  陈圆圆十分惊讶,不由看了田雄一眼,心想:这种事他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原来这田雄在京城也是个交游颇广的人,同许多官宦家的管家都是好友,冒辟疆在京城活动救父的事他是无意中听说,当时并没在意,在秦淮旧院听林二娘说陈圆圆嫁给冒辟疆才想起这件事,便用来压服陈圆圆。
  他又说:“冒公子在京也曾去拜访过田国丈。田国丈就是田妃之父,皇上对他可说是言听计从。姑娘如果真心关心冒公子,就不该同田国丈作对,惹恼了田国丈,冒公子不但救不了他父亲,恐怕他自身也性命难保,请姑娘三思!”
  这一席话不啻是巨雷轰顶,使陈圆圆极度震惊,不由“啊——”了一声。
  “田国丈不过是慕姑娘的芳名,欲见见姑娘。到了北京,如果姑娘不愿留在国丈府,我就通知冒公子将姑娘接出去。”
  急雷闪电在陈圆圆胸中轰鸣,她不是初出道的雏儿,她不相信田畹只是为了见她一面,见一面用得着花这样大的力气吗?但她相信田国丈在京城的势力,如果因为自己冒犯国丈使冒郎救父的计划付诸流水,甚至断送了性命,自己岂不成了害冒郎的罪人。
  “圆圆姑娘,为了冒公子,你要乖乖的,要进食,要梳洗,不要再哭哭啼啼了。”
  陈圆圆挽首无言。
  田雄知道自己这一枪戳到了陈圆圆的要害处,便笑嘻嘻站起身说:“好了,只要听话就好,我吩咐他们再给姑娘送饮食来。”
  那天晚上,冷月当空,树影摇曳,蟋蟀东一声西一声吟唱着令人心魄颤然的歌。
  陈圆圆凭窗而立,在心中呼喊:“冒郎冒郎,你还在京城吗?你可知道我成了田畹手中的猎物吗?妾身性命悬于一丝,所以不死,是希望还能见你一面,向你倾诉肺腑,使你知道妾的心,那时,妾身死亦瞑目!”
  陈圆圆实不得已,只好进食。

  杭大运河扬帆

  一艘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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