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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妃子陈圆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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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崇祯皇帝的死讯后,吴三桂下令宁远和山海关守军全军为崇祯挂孝,军士人人头扎白带。
  吴三桂的大帅行辕是关内最为壮丽的一处房屋,行辕外插有数十杆白幡、白旗,给人一种肃杀、凄凉之感。
  行辕大厅中,供俸着崇祯皇帝的神牌,走进这个大厅的将领先要向崇祯叩拜。
  行辕议事厅又名青龙堂,军事会议多在这里召开,吴三桂平日也在这里办公,发布命令。
  吴三桂身穿白袍,他眼眶发青,面容憔悴,烦躁地在屋中走来走去。他多日没有睡好,睡着了也常发恶梦,在梦中惊悚而醒。
  桌上摆着没有动过的酒菜,已经放了许久,见不到热气了。
  随军师爷吴芝走进青龙堂,他是吴三桂远房堂兄,是吴三桂的心腹,这个地方只有他可以不经通报进入。他看到了那没动的酒菜,不由叹口气,说:“你得吃东西呀,全军十万将士都指靠你了,你把自己熬垮,真是天塌了啊!”
  吴三桂长叹一声说:“唉,我现在哪有心思吃饭?京城沦陷,皇上遇难,家眷陷入敌手,生死未卜,外有强敌,内无援兵,哪还有路可走啊?”
  吴芝想了想说:“不如征集船只,从海路南撤,到南京去,扶助新君,誓师北伐,恢复明朝……”
  吴三桂摇头:“这谈何容易?十万大军,靠那些小渔船十年也运不完,而且张献忠已攻破襄阳,威胁南京,没等我走到,他就把南京占了,还谈什么恢复大计?”
  “那只好孤注一掷,与李闯决战……”

  激烈的夺位之争

  “李闯大军号称百万,没有百万也有七十万,而我手下,把宁远、锦州等地明军包括老弱伤残都算上也凑不足十万,十倍之差,强弱悬殊,而我军一动,清朝大军必然趁虚进攻,到那时,我腹背受敌,全军决无生路,你我不是屈辱被俘,就是做无头之鬼呀!”
  吴芝越听心越往下沉,觉得头发也炸起来了,他惶恐地说:“这,这,这岂不是无路可走了?”
  吴三桂没回答吴芝的问题,却问:“你派出到清朝打探消息的细作回来没有?”
  “昨晚回来了,我正要向将军报告……”
  “快说!”
  “清太宗皇太极于去年死后,太子福临只有六岁,清朝王公贵族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夺位之争,差点发生火拼,后来是郑亲王济尔哈朗等人坚持太宗遗命,皇太后吉特氏又善于笼络人心,将太宗之弟睿亲王笼络住了,睿亲王多尔衮当上了皇叔摄政王,执掌军政大权,清朝真正的皇帝实际上是他呀!”
  吴三桂惊惧说:“啊,多尔衮当了摄政王,吾等没有安枕之日了!”
  “怎么……”
  “这个多尔衮野心勃勃,雄才大略,战功在满洲王公中第一,他听说李闯进京,吾皇蒙难,必然兴兵……”
  “他已经兴兵了!”
  “啊——!”
  “据细作报告,清朝新皇顺治颁诏,授多尔衮大将军印,率领豫亲王多铎,英武郡王阿济格,以及汉军八旗恭顺王孔有德等人,调集大军二十万,已从盛京(沈阳)誓师出发,分四路向山海关逼进,不出十日就会抵达宁远、锦州一线……”
  吴三桂听了这个报告受到极大震动,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额头沁出冷汗。
  这时,中军官进了青龙堂,对吴三桂抱拳施礼说:“禀将军,大顺朝副军师唐通在关外求见!”
  吴三桂痴痴愣愣竟没有听见。
  中军只好又禀:“大顺朝副军师唐通求见!”
  吴三桂这才回过神来,问:“什么?唐通?唐通是什么人?”
  吴芝说:“这唐通原是明朝将领,在徐州投降李闯,据说这个人能言善辩,有苏秦张仪之才……”
  中军说:“他说是来劳军的,还带来数车金银……”
  吴三桂冷笑说:“什么劳军?这个说客,是来招降的,不见!”
  吴芝说:“将军,不必意气用事,他既然已经到了关前,不妨见他一见,听他说些什么再作定夺。”
  吴三桂听说唐通是个降将,能言善辩,存心折辱他一番,想了想说:“传我的令,让他报名步行入关。你们在大堂准备一口大油锅,烧滚来,他如果说得不入耳,就把他丢进油锅里炸了。”
  中军官应令下去布置去了。
  吴三桂行辕大堂上很快布置得好似阎罗殿一般森严恐怖,两侧排列着铁甲军士,手执明晃晃的刀枪,闪闪刺人眼目。
  大堂中火光熊熊,浓烟滚滚,上架一口大铁锅,铁锅中沸油“咕嘟嘟”冒泡。
  吴三桂顶盔披甲,外罩白锦战袍,端坐于公案之后,威风凛凛有如天神。
  唐通打扮得像个儒生,被两名士兵押进行辕,他一看行辕中摆出的那一副架势,心中已经明白了吴三桂的意图,对两侧怒目而视的甲士有如没见,绕过油锅,轻蔑地看了一眼。他走到吴三桂公案前,对吴三桂一揖。
  吴三桂喝一声:“唐通,你见到本将军,为何不拜?”
  唐通侃侃说:“大国使臣,见亡国之将,为何下拜?”
  吴三桂瞪起眼睛,猛一击案:“放肆!来人呀,把他捆起来!”
  两侧军士齐声喊了一声堂威,如同雷震,震得瓦面嗡嗡响。
  唐通却面不改色,举举手说:“慢!吴将军,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何况唐某奉命劳军,你要杀我也该让我把话说完吧?”
  吴三桂指着油锅说:“允你说完。你看到吗?油锅已烧滚,你说得逆耳,就把你抛进油锅里烹了!”
  唐通仰天大笑,说:“哈哈哈!唐某既然受命前来,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已经受滚油煎烹的并非唐某,而是将军你啊!”
  “胡说!我怎么已经受煎?”
  “大顺皇帝起兵以来,振臂一呼天下响应,以摧枯拉朽之势攻占北京,崇祯吊死煤山,大明已丧尽民心,不亡不合天理,吾主荡平中原,一统华夏只是时间而已,将军如今南无退路,北有强敌,进退失据,惶惶不可终日,岂不是受煎?”
  唐通说的是事实,吴三桂无言以对,心中不由感到一阵惶恐。
  唐通又说:“将军,古云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吾主李自成雄才大略,求贤若渴,上应天命,下顺人心,对将军甚为崇敬,将军如能助吾主平定天下,功莫大焉,封侯封王如探囊取物,将军欲求富贵正当其时。何况崇祯已死,明朝实亡,将军正当英年,何苦为亡国之君殉葬?吾主派唐某送劳军白银五万两,并带有将军之父吴襄亲笔书信……”
  吴三桂惊喜问:“啊,我父亲还在?有信来?”
  唐通说:“吾主一入京城便派兵保护吴老将军府第,闲人不得进入,并送柴送米,吴老将军感激涕零,已降顺新朝,只待将军到京,吾主对将军父子将双双封侯。这是吴老将军家书,请将军一阅。”
  唐通将信送呈给吴三桂。吴三桂接信后急忙拆开阅读。
  吴三桂读信后自言自语地说:“这么说圆圆应该是无恙的,可信中怎么没有提她?”
  唐通没听清吴三桂说什么,问:“将军说什么?”
  吴三桂急忙掩饰说:“没什么……”
  唐通又说:“将军,当断不断,必受其害。据说清朝大军已出沈阳,向山海关进发,如抵关下,将军将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将军应当机立断,与吾主联兵,共御东虏!”
  吴三桂笑笑说:“唐先生果然有如簧之舌,所言不无道理,但此事关系至为重大,待吾与各位将领商议后再作道理。唐先生,接待多有失礼呀,先生受惊了。”
  “这样的场面唐某也见得多了,无所谓受惊。大顺皇帝给将军的五万两劳军白银还望将军收下。军情紧迫,望将军早作决断!”
  “五日为期,定给先生一个答复。来人呀,送唐先生去馆驿休息。”
  两名卫士应了一声。

  李闯乃是流寇逆贼

  唐通向吴三桂抱了抱拳,随卫士下去了。
  唐通走后,吴三桂退回到行辕后室,将吴襄的信交给师爷吴芝,说,“先生看看,有什么见解?”
  吴芝将信看了两遍,说:“这封信,语气不冷不热,很难说是老将军由衷之言,也许是被迫而写。唐通说的在下都听到了,他分析将军如今处境确实如此,但这李闯乃是流寇逆贼,虽然占了北京,能否据有天下还是没定之数,将军三代将门,世受大明国恩,降了李闯,在青史上会留下个降贼的污名,实在令人惋惜……”
  吴三桂同样神思不定,喃喃问:“是呀,是呀,可不降,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在下愚拙,也想不出别的路子……”
  这时,中军进屋禀报:“禀将军,捉到一名奸细……”
  吴三桂不耐烦地说:“捉到奸细,杀了就是,我已经够烦的了……”
  中军说:“将军,那奸细口口声声说是将军的亲戚,定要面见将军!”
  吴三桂感到诧异:“亲戚?什么亲戚从东边来?你把他带进来!”
  中军答应一声出去了,不久带进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
  那老者进屋后,立在当地,眼光一闪看了看吴三桂,吴三桂心中不由一动,但他仍然没认出这老者是谁,便问:“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我的亲戚?”
  老者摘掉了假发假须,直起腰来。
  吴芝大吃一惊,叫道:“啊!——祖大寿将军!”
  吴三桂也又惊又喜,忙说:“是舅父!你这是……”
  祖大寿对吴三桂使了眼色。
  吴三桂会意,他略一举手,中军躬身退了出去。
  祖大寿吐一口气说:“我从沈阳出发,驰马跑了四昼夜,没好好吃过一顿饭,饿得前心贴后心!”
  吴芝忙说:“我去给祖将军安排酒菜!”
  祖大寿说:“简单点,越快越好。”
  “在下知道。”吴芝边应边急忙出去了。
  吴三桂忙请祖大寿坐下,并亲自斟茶送上说:“舅父,看你这一身灰尘汗渍,累坏了吧?”
  祖大寿一口将茶饮干,抹抹沾在须上的水珠,叹口气说:“唉,年纪不饶人啊!想当年,我祖大寿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立马横刀,敌兵惊为天神,何尝跑跑路就累得这个样子。”
  吴三桂说:“舅父只有五十多岁、怎能说老?驰马四昼夜,就是小甥也会累倒。舅父紧急前来,必有所为。”
  “三桂,我是奉洪承畴大帅之命来救你的。洪帅有亲笔信给你,你看看吧。”
  祖大寿解开衣带,拆开衣服衬里,拿出一封发皱的信来,递给吴三桂。
  吴三桂展开信来阅读,见前面是一些问候的客气话,后面写道:“……方今明社既墟,逆氛方炽,足下合家为俘,既不能从故主于泉台,又决不可与闯逆共天地。闯逆多行不义,逼死故主,足下如降闯逆,天下唾骂,不可为人矣!而清王英敏,亦黄帝子孙,优礼降将,吾与大寿皆受封显爵,足下亦应归命我朝,上为君父复仇,下解百姓倒悬,当不失藩封之位……”
  吴三桂手捧信纸,神情发呆,许久没有说话。
  祖大寿说:“三桂,你守皮岛的时候,因袁崇焕诛杀毛文龙,为了避祸,你也曾降过一次清朝,后来清主为了两国休兵,将你放了回来,你也体会得到清主对降将优礼有加……”
  吴三桂终于说:“舅父,清朝终是外夷,小甥今非昔比,当年不过是一下级将弁,而今皇上封我平西伯,倚小甥为国之干城,降了清朝,岂不留下个卖国的恶名?”
  祖大寿不由大笑,说:“三桂,你的官再大,大得过洪承畴大帅吗?他以大学士、兵部尚书之尊,统帅三军,已降了清朝,良臣择主而事,古有先制,你又何必计较这个?”
  “这不一样,洪帅在松山大战失败,除了小甥率军逃出,全军覆没,洪帅被俘,不得已降清,而小甥如今手中有铁骑十万,岂能轻而言降?”
  “莫非你要降闯贼?”祖大寿脸上罩上一层阴云。
  “小甥并没有这样说嘛……”
  “实话告诉你吧,清主已诏封睿亲王多尔衮为大将军,率精兵二十万西进,已过辽河,不久可逼近宁远、锦州。我和洪帅担心你不知轻重,与睿亲王接战,手中的兵如果被歼,你连讨价还价的本钱也没有了,洪帅才命我日夜兼程,向你晓以利害,千万不能以卵击石,自取败亡啊!”
  “小甥并不蠢,不会轻易与清军开战……”
  “那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啊?”
  “小甥还没有主意……”
  祖大寿不由跺脚:“咳!”
  这时,师爷吴芝走了进来,说:“祖将军,酒菜备好了……”
  吴三桂说:“此事重大,慢慢再议,舅父先去用餐。——吴师爷,餐后给祖将军安置一个舒适的房间休息。”
  吴芝应了一声,带祖大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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