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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日明霞光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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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为他而唱;歌,也为他而不歌。
  惊讶之余,冷血对这个女子产生了一种敬佩的感情。
  那个他总不当作是师兄的三师兄,外表看来嘻嘻哈哈、随随便便的追命,喜欢的都是决绝的女子。
  比如离离,比如莺莺,比如黑蝴蝶。
  爱或不爱,怎么爱,想好了就不回头。
  看着她们骄傲纤弱的背影,都让人觉得寂寞,想要怜惜。
  这样的背影,总能轻易地嵌进那人善良心地的最柔软之处,挥之不去吧。
  “那一天要是我有什么要紧事实在不能去听莺莺的曲儿,小冷你能不替我听一趟?”某次与冷血喝酒,追命摸摸脑勺,不好意思地托付。“我知道,她对这次表演是很看重的”。
  “不去”。冷血当时答得很干脆,他一向干脆。
  “哼”。追命也干脆地皱眉,孩子一样直接地表达着不满,“早知道你这么没情调了。谁愿意把聆听仙乐这一大妙事的鸡灰让给你!我当然会自己去,死也要爬过去!”酒喝多了,加上一时气恼,舌头愣是没转过来,“机会”就变成了“鸡灰”。
  冷血想笑,对着那气鼓鼓的脸又不好明目张胆地笑,就垂头喝了一口酒,掩了自己的笑意,融化在酒里,喝进嘴,顺着喉咙下去,还是痒痒得想绽开笑容。
  小孩浑然不觉,又喝了一碗酒,自言自语起来,“要不是二师兄正忙着谈恋爱,怕让芙蓉妹子误会,我就找他代劳了,美女嘛,他也爱看的……唉,以后大家要都谈了恋爱,这兄弟之间有许多事就不能那么随便了,小冷,你要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记得告诉我,免得我不小心碍着了你们……”说到这里话音一低,猛灌起酒来。
  那时冷血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他看到这面上一贯是晴空万里,白日朗朗的追命,那一刻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阴影里,渲染开一种哀哀的忧郁明亮。
  太阳也会有阴影的么?那郁沉的明媚一下便揪结了冷血的心。他脱口道,“好,假如你真的不能去,我替你去”。
  就是这么简单的承诺,却让那个小孩又兴高采烈起来。
  结果追命没能来,莺莺就没有唱。冷血也没能代替他欣赏到她的歌。
  毕竟,有谁能代替他?

5 冷血逛街
  出了勾栏,天色尚早,还不到每晚练剑的时辰。
  冷血的消遣方式总是少得可怜,在其他人都赞他勤奋刻苦的时候,只有追命一边偷懒喝酒一边理直气壮地指责他,“照你这种活法,以后不是一块木头也是一个呆子,当心以后娶不到老婆。二师兄虽然是铁疙瘩,好歹还懂得如何欣赏美女,要不然哪会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厄,不过你不应该向他学,而应该向你这生活时尚、品位高雅的三师兄多学习学习”。他还半嗔半怒地反驳那些人,“你们呀,巴不得六扇门多几个冷血这样的呆子,那你们可就省事多了!”冷血瞧着他逻辑不通的歪理一套套往外搬,还得意得跟什么似的,心里直想驳回去:那你自己不也就是个活泼点的呆子么,喜欢什么小蝴蝶喜欢到那个地步了,一听说他喜欢二师兄连人家走了也不敢追,你不是叫追命,不是很喜欢跟她逗的么?只要听到别人请喝酒,你就两眼放光,二话不说地去帮人家代班代劳,搞得自己夜里老没得睡,才总在会议上犯悃挨师父的骂。明明你做得一点也不比别人少,还老被师父说成懒虫,你跟我,到底谁比较呆?……然而,冷血想,算了,看着身边的追命小孩样天真的得意劲儿,他觉得很舒服,很放松,比什么消遣都更受用,还有 ——便是存了一些些心疼和宠溺的心思在里面。
  追命总想教自己怎么去玩,用他的话说,叫“享受人生”。“实在玩不来,逛逛夜市也很有趣嘛”。见冷血的表情始终不来电,最后他很没辙地摊手。
  那就……逛逛吧。
  冷血沿街信步而行,真是很热闹。街铺还没打烊,商贩们已把各式小摊都摆了出来:卖布的,算命测字的,卖小玩具小玩意的,卖胭脂水粉的,卖珠玉饰品的,……客人们或慢下脚步闲逛,或聚拢到感兴趣的摊子前细细赏玩,或挑拣了某样货物后正与摊主卖力地讨价还价,……在当朝皇帝平庸然而尚称宽和的治理下,大宋朝称得上是欣欣向荣。有内忧,有外患,都还不足以威胁到国运根基。
  “小冷,看见百姓安居乐业,我就会很有成就感”。说得好象都是自己的功劳似的,虽说这大小孩确实也做得不少。
  冷血发现自己一路走来根本没在逛,总在想,想那个人,想那个人的话,想着如果那人不在了,想着那人如果不再说话了,自己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这个念头总使冷血的血更冷,更烈,不受控制地躁动不安。
  “冷……呃,您是冷四爷吧,追三爷的师弟?”一个摆珠钗的摊子上的中年男子试探着唤了他,见着冷血手中的剑倒畏缩起来。
  “说!”
  “这个,是,是这样……”摊主拿了一支珠钗递予他,材质不怎么样,式样却忒别致。“这是追三爷那日看中了的,因为钱不够说先寄放在小的这儿,还说好半月前来取的,可是……唉,多日不见追爷,那些官家人的高头大马又有得嚣张了,他要是在,我们这些个做小生意的人就不用老受马欺了……这支珠钗剩下的钱我不要了,您要见着追爷就给他吧,不知他要送的那姑娘是谁,真是有福气,隔壁卖水粉的张大娘大概要好一阵子不快活了……”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冷血握了钗在手只静静地听,镶于其上的珠子借着灯火反射的光太过明灼灼,不够温润,稍稍地刺了下冷血的眼。
  “呸,就你这死瘪三会嚼舌头!”豪爽地啐了那中年男子一口,张大娘凑了过来,“哎,冷爷,那追三爷真的不见了,不回来了?”她的语气里有些压抑了多日的焦切,浑不顾冷血贯有的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冷血跟追命在这里巡过一两次街,他总是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位三师兄笑容满面地跟张大娘、李大伯、周大哥、赵老兄、刘家嫂……不厌其烦地打招呼,卖乖得像个邻家少年。大家与追命很熟,也都认得冷血。不止这里,好象在其他街区也是相似的情形。
  有了张大娘做先锋,其他早就观风多时的人也纷纷围拢来。
  “这小子最近怎么都不来了……”“不会是怕陪不起我上次被他追贼时砸坏的东西就躲起来了吧,告诉他我不要他陪就是了……”“我家囡囡还等着他这个大哥哥去看她呢……”……还有这么多人,在关心着他的三师兄。冷血攥了那支珠钗,越攥越紧,不知该说什么。
  “大家放心。追命只是这次出差办案,路上有事耽搁了一下,他不会有事的。”铁手突兀地在人群外发了话,拍拍冷血的肩,“大家让一让,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有了铁手的保证,人们将信将疑地散开一条道让他们走了,有好事的人还是嘱咐了两句,说什么追命回来一定要通知他们之类的。
  “二师兄。”冷血走在那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身后,顿然生了一种迫切地要说什么的冲动。
  “我从那边的街上过来,也是这个情形。世叔跟我说,他今天收到了京城里好几个街区的民众请愿书,要求撤回他们以前交给六扇门的赔偿清单,还希望追命尽快回来。”铁手先说了,说得很急很快,比他往日的语速不沉稳多了。“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为他们做了很多。一旦那人不在了,便都觉着不习惯。无情……大师兄只说那是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觉得还是追命在对他们比较有利,才如此集体上书的。”
  幽暗暗的夜空,望得太痴迷几乎会让人迷失方向感。冷血却清醒了,比起忿忿不平,他更倾向于行动。“二师兄是要去找刘七?”
  “是的,我想再问问他那天的详细情形。”铁手坦言。
  “我也去。”这不是冷血在询问意见,是他的决定。

6 归期已至人未还
  汴京外城南薰门的守门官刘七,四十二三的年纪,这天晚上未轮到值班,正在家中喝喝小酒,磕磕花生米时,简陋的房子里来了两位大名鼎鼎的御前总捕——铁手和冷血。
  虽然没想到他们来,但他们来了刘七就知道自己又该把那晚值夜班碰到的怪事再说一遍了,哪怕他自觉已说得舌头都要生茧了。
  半个月前,子夜。月光皎皎,凉风习习,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当当的梆子声不时携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几句与夜融合的吆喝。
  刘七喝了些酒,在南薰门一旁的值班室里手撑着下巴迷迷糊糊地几欲睡着,仿佛看见了关公在不远处向他招手,邀他去再喝两盅。
  让他一个激灵过来的,是声声逼近,一声比一声急促的马嘶。疑惑中开了值班室巴掌大的观察口向外一瞅,数丈宽的护城河那边隐然站了匹白马,就一匹孤零零的马,什么人也不见。在城楼上守卫的几个兵士下了城墙来,跟刘七琢磨着是怎么一回事。大家惑惑惶惶,又不敢随便开城门。
  就这么疑惧到清晨,刘七才认出那匹通体雪白的马正是追命的御赐座骑如风,赶紧放下吊桥开了城门把马牵进来,行囊、公文俱在,最引人注目的是马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皇帝亲鉴的“大公正义追命名捕”的金腰牌和一块系在一起的“平乱珏”。
  心知不妙的刘七当下亲牵了马赶往六扇门向诸葛大统领禀报了此事。
  光是马也就罢了,竟连追命从不离身也绝不能离身的腰牌和平乱珏也都随马被人神秘地“送”了回来,教人不得不猜测追命是否凶多吉少。而追命到底出了什么事,任人想破了脑袋也无从妄揣。
  “铁二爷,冷四爷,”刘七向两位名捕作揖,“我是真的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我明白这都是为追三爷好,我也想追三爷他早点平安回来,可您看这,六扇门的人天天缠着我问也不是办法啊……”
  也怨不得刘七气不顺,最近半月来时不时地总有人来问他关于那夜的那码子事,普通的街坊邻居还好打发,可六扇门的大小捕快就没那么容易说话了,同样是吃官家饭的,就因为六扇门的名号大,他便非得受这等子鸟气?
  了解了这些,铁手抱拳示歉道,“真是对不住了。那帮兄弟也是因为关心则乱,太担心三师弟安危才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回去后一定好好说掇他们。刘老兄还请见谅。”
  堂堂四大名捕之一,名震天下的铁手居然如此诚恳地向自己道歉,刘七大受震动,“铁二爷,别,这我一个小小的城门小吏可受不起。您二位尽管问,我绝对没意见。”
  “第一次见到马时,你真的确定没看见别人?”冷血首度发问,追命失踪后,他也没少做过这类失了耐心的事。
  铁手看看他,一瞬的微惊后是对案件的关注。
  “当时月亮不错,我确信我见到的就一匹马。不过也有可能由于隔了条河的关系,毕竟我不能把马周遭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刘七斟字酌句,说得也相当慎重。要知道,那马是立在官道上,官道两旁还长了好些林木杂草,若有人潜心隐藏在那里,还真不容易让人看到。
  “也就是说,也许有人潜伏在附近而你并未看见?”铁手从最简单的推断出发。
  “可以这么说。”
  “你牵马时没有发现一点异常?”冷血再问。
  “恩,……”刘七仔细地在脑中考虑着。
  “比如,马有没有不肯让你牵或踢你什么的,或者它有没有突然受惊之类的表现?”铁手耐心地提醒着。
  “受惊嘛,倒也没有。”刘七嘿嘿一笑,“就还没牵到缰绳那会儿,这马不知怎的一直在打喷嚏,后来才缓过劲来,却还是趁我没留意喷了我一脸哈喇子,臭哄哄的……”刘七下意识地摸了把脸,仿佛那股腥臊味儿至今还留在上面,“追三爷常从南薰门出出进进,如风跟我也算认识了,不会踢我的。” 
  “打喷嚏?”铁手深思地默默记下了。
  好不容易送走二位总捕,刘七关上门伸了个懒腰。
  南薰门是从皇城南面正中的宣德门开始的御街往南直达外城尽头的最后一道门,因为正对着大内,所以上面有规定,“寻常士庶殡葬车舆皆不得经由此门而出。”可是,城里要用到的待宰的猪,必须从南薰门入京,每日数群,每群数万头,只数十个人在其间驱逐。还有一些有特权的人士可以随时从此门出入京城。追命初次听闻这一规定时,简直是哈哈大笑,“普通人不能从对着皇宫的大门走,猪倒是可以,看来这些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都不把自己看作人,看作了与猪同等的东西。当浮一大白!”说着竟用随身酒囊与刘七痛饮了一翻。
  “那与猪走同一门的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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