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辰飞出十数步,稳住身形,凝一身功体,霜华激荡间,一剑掠出,再次刺向护体神光的破绽。
“愚不可及。”
凡聆月冷声一笑,周身白光灿烂,墨剑临身的刹那,纤手凝气挡在前方,凌厉剑势竟寸步难行。
宁辰愕然,短暂的一刹那,净业太初划过,鲜血长喷。
“怎会。”
宁辰身形一个踉跄,退出七八步,口中呕血,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意外吗?”
凡聆月一步步走来,冷声道,“你的好运只有一次,可惜你没有抓住。”
“为什么。”
宁辰以剑拄地,勉强道,方才的位置,他很确定是护体神光的破绽,为何会无故消失。
“黄泉之下,会有人告诉你。”
凡聆月停下步伐,手中净业太初白光盛极,斩落而下。
这一刻,一直等待机会的四铭剑同样凝气于剑,急掠而来。
危急时刻,宁辰强提周围功体,生之卷催至巅峰,初雪天降,激荡飞舞。
“快雪时情,七月雪飘。”
转瞬的剑光,在风雪中盛开,每一朵雪花都带着凌厉至极的剑意,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方至身前的四铭剑,被风雪波及,顿时染血而出。
凡聆月神色微变,手一挥,白光漫天,散去迎面而来的雪花。
短暂的一刻,宁辰脚下一动,迅速退去。
凡聆月刚欲追,突然,身子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呕出,压制许久的病体爆发,再难压下。
鬼轿之中,宁辰同样呕出一口血,神色惨白。
好一个凡聆月,真的已经无敌了。
“败的真凄凉。”暮成雪淡淡道。
“呵!”宁辰疲惫地闭上眼睛,他败的无话可说,全面被压制,毫无还手之力。
“找到破绽了吗?”暮成雪问道。
“没有。”宁辰摇了摇头,沙哑道,“本来是找到了,不知为何又消失了。”
“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凡聆月手中有一部乱之卷。”暮成雪想了想,提醒道。
“乱之卷。”
宁辰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天书之中,乱主变,或许问题就出在这里。
凡聆月之前可以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武者气息,应该就是乱之卷的作用,至于,今日这奇怪的一幕,是不是乱之卷的影响,他就不太确定。
那可怕的白光,攻守一体,若寻不到破绽,几乎就是无敌的战法。
“呃……”
突然,宁辰口中一声痛苦长哼,周身邪气大盛,丹田之处,冥源散发出强烈的邪气,快速蔓延开来。
久战力疲,加上一身重伤,冥源爆发,竟要吞噬整个丹田气海。
昔日,燕亲王所说的情况终于出现,却来得如此不是时候。
暮成雪眉头皱起,静等宁辰开口。
一次救命机会,用完,她就算完成承诺。
宁辰强忍丹田痛楚,手一翻,拿出两颗金色丹药,刹那间,佛光耀眼,梵音隐现。
“佛天丹?”暮成雪眸子一眯,缓缓道。
宁辰没有使用一次救命机会,而是将两颗佛天丹吞下,强行驱除体内邪气。
佛魔相克,邪气与佛力在体内剧烈碰撞,冥源邪气强悍异常,虽然只有不足十分之一,但胜在至阴至邪的精纯。
佛力浩然,两颗佛天丹一同释放,勉强抵挡住冥源之力。
趁此机会,宁辰强行催动体内所剩不多的真气,三卷天书之力,加上长孙一脉的真气同时爆发,堪堪逼出作乱的冥源。
“你身体内的东西,还真不少。”暮成雪看了一眼邪气逼人的冥源,平静道。
“为了活着,总是要试很多方法。”宁辰手一挥,收起冥源,疲惫地笑道。
鬼女这姑娘到底靠不靠谱,也没告诉他冥源还会有后遗症。
幸好,他还能分得出谁想帮他,谁想害她,不然,非得过去砸了她闭关的石室。
鬼轿回到地府时,东方离天亮已不远,暮成雪看着这奇异的地方,四处走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地府。
几个月的时间,对于先天来说,并不长,她就等他几个月,拿回属于荒城的生之卷。
至于,地之卷和天之卷,就算是利息了。
北蒙大营,一片战后的狼藉,两人交战的地方,如今成为废土,唯一还能看到的就是一道道恐怖的剑痕。
凡聆月归剑于鞘,强大的气息消失不见,忍着伤势,下令道,“伍薛言,你和百里将军立刻带四万轻骑去阻拦血衣侯大军。”
“是。”两位将军领命,迅速离去。
“应劭元,宇文飞,康平,通知大军,天一亮立刻启程。”凡聆月继续道。
“是。”又有三位将军走出,领命而去。
“剩下的人,各自回去准备。”凡聆月道。
“是。”剩下的五位将军恭敬一礼,快步回营。
“噗!”
众人离开后,凡聆月再度喷出一口鲜血,脚步踉跄,差点栽倒下去。
再相逢,他比之前更强了,现在的北蒙营中,除了她,已无人再是他的对手。
短短一年时间,昔日的少年郎,今日终成大患。
幽冥地府,宁辰神色同样凝重异常,他已尽力拖延,就不知道血衣侯是否能把握住。
凡聆月的强大,超出预料,除了那护体白光外,还有那月之卷的招式。
每卷天书的招式,必须要到先天才能修炼,地之卷如此,天之卷如此,月之卷也不可能例外。
但是,凡聆月的修为毫无疑问还在先天之下,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若凡聆月是先天,他今晚已经回不来。
天书的招式,着实可怕之极,那一刻,不能动,也不能反抗,完全就是在等死,若非他是不死之身,那一掌,他已没命。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月之卷的招式,凡聆月短时间内只能使用一次,不然,加上暮成雪口中所说的那把净业太初,就算他有不死之身,现在也死的不能再死。
宁辰闭上双眼,站在地府中沉思,寻不到破绽,真是让人绝望的一战。
他始终想不明白,那白光中的破绽为何会消失,还有乱之卷,除了能隐藏气息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破绽消失一事,又是否与乱之卷有关。
远处,暮成雪看着前方静默沉思的身影,眸子闪过一道道光芒,她和他,从前真的认识吗?
第180章 战火
幽冥地府,鬼女闭关之地,散发出的鬼气一日比一日强大,可见,鬼女离先天已经不远,随时都有可能踏足其中。
若无意外,鬼女将会是世间下一个踏入先天之人。
本来这个人该是大夏的夏子衣,可惜,那一夜被宁辰一箭从先天的边缘射了下来。
这个世上,天骄无数,却依然有特别的几个人,傲视世间,远超他们,冥子,鬼女,夏子衣,神之子等都属于这一类人。
地府衰败已久,到了这一代,还醒着的人,就只剩下冥子和鬼女。
冥子是地府的异数,心性难测,所以,地府真正的传人其实只有鬼女一人。
石室内的鬼气不断蔓延,红盖头之下,鬼女嘴角鲜血泊泊,越是着急突破先天,却越是迈不出那关键的一步。
地府之中,暮成雪感受到这股强大的鬼气,身影一闪,来到石室之外,刚要靠近,但见,止戈剑动,剑意荡开。
暮成雪神色一凛,立刻退出十余丈,承影出鞘,铿地一声挡下剑意。
止戈挡关,护住剑后石室,强如先天也难以越雷池半步。
暮成雪眸子一眯,转身离去。
地府门口,宁辰静立,见暮成雪走来,轻声一笑,道,“怎么了,不习惯吗?”
“石室中的人有危险。”暮成雪平静道。
宁辰转过身,面露诧异,刚要开口,却察觉到地府深处那紊乱的气息,不禁脸色一变,脚下一动,迅速消失。
暮成雪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石室前,宁辰出现,片刻不敢耽搁,立刻上前,推开石室门,闯了进去。
止戈平静,没有任何反应。
暮成雪眼中光芒闪过,尝试踏出一步,便感到剑意再现,厚重如山,难以靠近。
“大夏传奇,名不虚传。”
暮成雪看着石室前的剑,心中赞叹,当初燕亲王和宁辰一同去荒城时,就曾用过这把剑,如今看来,燕亲王的真正实力,已不输于任何三灾境的强者。
石室中,鬼女周身血气翻涌,凌乱的气息扩散,充斥着整个石室。
宁辰闯入,生之卷运转,剑指凝霜,点向鬼女气海,浩瀚的气息注入,全力压制后者体内不断激荡的真气。
石室外,暮成雪挥手,承影剑出鞘,纤手一握,急掠向前。
“当!”
止戈剑动,剑意荡开,承影逼近三丈,便被震了出去。
暮成雪丝毫不为所动,凌空一踏,折返而回,一剑破空。
铿然一声,双剑首次交锋,止戈剑轻鸣,剑意大盛,全面爆发。
“嘭!”
暮成雪飞出,落地之后,身影数度闪动,再次欺身而上。
白衣翩然,快如闪光,一剑出,旋即消失,再出现,剑光未落,又瞬间消失不见。
止戈剑不动如山,剑意一圈圈荡开,阻挡着擅闯者。
与此同时,石室之中,宁辰全力运转生之卷,风雪激荡间,一身功体尽数注入鬼女体内。
“呃……”
鬼女口中一声痛苦的长哼,周身大红嫁衣震荡,突然,红盖头飞起,露出一张妖媚动人的容颜。
刹那的变化,鬼女猛地睁开双眼,眸子一阵慌乱,下意识一掌拍出,砰然一声将身前之人震飞出去。
宁辰反应不及,毫无准备,嘭地飞出石室,砸落大地之上,一口鲜血呕出。
石室关闭,鬼女仅仅回神了片刻,便再度封闭意识。
“咳咳。”宁辰真气消耗严重,气空力尽,又挨了鬼女全力一掌,一时间,连站起来都很是吃力。
暮成雪停手,看着砸在身前的宁辰,眉头一皱,伸手将后者拎起来,转身离开。
“如果我现在出手杀你,是不是不费吹灰之力。”暮成雪淡淡道。
“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宁辰咳了一口血,吃力道。
“和一个女人谈君子行为,愚不可及。”暮成雪冷笑道。
宁辰愣了一下,总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似乎从前谁也说过这样的话。
“你现在杀了我,就得不到地之卷和天之卷,不合适。”宁辰认真道。
暮成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有些道理。”
宁辰疲惫一笑,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外冷内热,远不是看上去那样不通人情。
大夏北方,北蒙大军急速南下,尽一切可能在西边援兵到来前穿过北河。
北河是大夏北方最长的一道河,不过,今年的雨水不多,河道很多处都已干涸。
血衣侯带着八万禁军在后面日夜兼程的追赶,离北蒙大军已然很近。
半日后,四万铁骑拦路阻挡,挡下禁军前进的步伐。
两军交战,从正午打到日落,四万铁骑损失近半,拦了血衣侯大军大半日,第二日一早,北蒙大军即将过桥时,血衣侯带着大军突破阻拦,从后面追来。
凡聆月立刻下令,派一千重骑和一万将士断后,大军急速过了桥,南下而去。
留在北河这一边的两万北蒙骑兵立刻改道,一路西去,避过禁军锋芒,准备从其他的地方过河。
西边来的援兵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在北蒙大军过河之前拦下其步伐。
不过,北蒙虽然过了河,损失也不小,近两万铁骑战死,断后的一千重骑和一万将士也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大夏方面,血衣侯和八万禁军有备而来,但是面对北蒙铁骑的冲击和负责断后将士的顽强抵抗,依然伤亡严重,两万五千禁军战死,永远留在了北河这边。
一日后,北蒙大军改变路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阳关城,暂做休整。
几乎同一时间,西边的援兵到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朝着阳关城方向赶去。
血衣侯手下的五万五千禁军同样急速行军,赶往阳关城。
这一夜,宁辰再出,来到血衣侯大营,仔细商议战事。
阳关城中还有六万铁骑,七万步兵,还有近一万的重骑,不过,北河另一边的两万铁骑很快就会赶来,形势对他们依旧不利。
最重要的是,如今守城的变成北蒙大军,阳关城虽然不是燕归城和岳阳城那样的铁城,但是想要攻破,付出的代价,依然不是他们能够承受。
血衣侯和宁辰商量了大半夜,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凡聆月的决断能力确实不凡,能在如此不利的局势下,迅速做出改变,重新夺回主动。
尤其是这留在外边的两万北蒙骑兵,数量不多不少,如同一根如鲠在喉的刺,让他们很是难受,随时都会成为影响胜负的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