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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宁辰眸子眯起,心中闪过一丝不安,怎么回事。
第308章 公侯之战
圣地诏令,无人敢违,忘忧只能前去,没有第二个选择。
“忘忧静候公子功成之日。”忘忧温婉一笑,旋即莲步轻启,伊伊独行而去。
不知为何,忘语总觉得心中空落落地,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不禁看着身边的男子,忧心忡忡道,“姐姐不会有事吧?”
“不会。”
宁辰轻声安慰了继续,道,“你姐姐是道体,天下间少有人敌,放心吧。”
忘语点了点头,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我还有其他的事,也必须要走了,不要说露了我的身份。”宁辰弹了弹小姑娘的额头,轻声嘱咐道。
“恩。”
忘语点了点头,灵秀的容颜上闪过不舍,姐姐走了,他也要走,现在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宁辰看出了小姑娘神色中的落寞,却还是离开了,水光散形,自后者眼前消失不见。
离火王朝西南疆域,青花公大营前,一道年轻的身影缓步而来,黑发随风舞动,气息澎湃汹涌,让人震惊。
帅帐之中,青花公眸子一凝,挥手收起身前桌案上的刀,身影一闪走出营帐。
皎月的光华,洒在大地之上,映出苍茫的月白之光,月色下缓步而来的身影,神色平淡,不带一丝杀机,身后红木长盒皇剑在鞘,敛去所有剑意。
“敢问兄台如何称呼。”青花公开口问道。
“忘尘缘。”宁辰随口应道。
“你不是离火王朝之人。”青花公一眼便看出眼前之人并非离火王朝供奉,甚至也不是圣地之人,陌生的气息,从未见过。
“他乡之客,受人之托而已。”宁辰从背上取下红木长盒,立于地上,说道。
“兄台当真要打?”青花公问道。
“你退兵,自然就不用打。”宁辰回应道。
“呵!”青花公轻轻一笑,右手一握,白电上手,闪耀着白色雷电的长刀,让周围空间顿时一阵凄凄的嘶鸣。
“白电留痕,领教兄台高招。”
“请!”
面对眼前对手,宁辰也不任何怠慢,右手一震,木盒打开,大胤青雀剑飞出,雀鸣之声,响彻天地。
澎湃的剑意,瞬间震荡开来,尘沙飞舞,遮蔽视野。
营帐中,忽雷王朝的两位供奉感受到这股截然不同的强大剑意后,立刻打消了上前帮忙的冲动,这样的战斗,非是他们能够企及。
对手武格非凡,宁辰也给予足够尊重,没有动用封存着长生气运的念情刀,一剑在手,胜败在己。
下一刻,两人身影同时消失,刀剑首度交锋,狂沙漫漫,杀光肆天。
武决之始,虽没有深仇大恨,但是各有立场,谁都没有留手,白电留痕雷光耀目,大胤青雀剑鸣震天,难分胜负的激烈交锋,超脱认知,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窄长的利刃,锋锐逼人,配合白电光芒,化为无坚不摧的绝代神兵,青花公脚踏青花一脉独特身法,身形如电,雷光闪动,快的让人看不清晰。
大胤青雀剑皇者之锋,剑意流转,加上流光影身相助,同样快的转瞬沦亡。
速度与速度之间的对碰,刀剑交锋的流光,在耳边倾过,发丝垂落,无声无息飘零而下。
凛杀的快刀,至极的快剑,双人身影快速分合,叮当之声,不绝于耳,交错凛身,散落的刀剑之光,劈地裂分,让后方众人,一退再退。
“这人是谁,竟有如此能为。”一位忽雷皇室供奉面露异色道。
“从未听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与公战到如此地步之人。”另一人神色凝重道。
“白电过隙,天地一线。”
眼见对手实力较想象中还要不凡,青花公刀势一转,白色电光大盛,一刀倾世,身影疾掠,一线之间,唯有白电锋芒。
宁辰不敢大意,剑急旋,漫天雪花飘零,青雀凝风霜,剑开风雪三千丈。
砰然对碰的极招,天地一幕苍茫,双方各退两步,体内气血一阵翻涌。
“有此等能为,你不该默默无闻。”
话声间,青花公身影再动,引一身风雷亟身,白电斩落,石破天惊。
宁辰淡淡一笑,青雀剑迎上,擎天负山。
轰然惊爆,狂流激荡,剑意刀芒散开,方圆百丈尽成疮痍。
极速之后的根基对决,双强对拼,形成巨大的禁忌地带,无边洪流不断四溢而出,呼啸奔驰,势不可挡。
激烈交锋中,青花公突感周身寒意升腾,神色微变,翻掌拍出,震开僵持战局。
白电染霜,丝丝雷鸣渐弱,天下的无双根基,竟连绝代神兵都难撑持,初现冰封之态。
青花公眉头轻皱,刀身一震,散去冰雪,眼前之人好强悍的根基,平生仅见。
“还请退兵。”宁辰再次开口道。
“恕难从命。”
说完,青花公神色也前所未有的凝重下来,他知道,方才不过只是试探而已,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战。
白电光华缭绕嘶鸣,神兵之锋因雷电加持,变得更加锋锐,疾雷闪耀着白光,在夜色中显得如此刺眼。
“得罪。”
宁辰轻言一声,青雀染霜,至极冻气荡开,苍茫天地,再现寒冬之象。
雪花飘零,宛如风中白莲,洁净无瑕,落下的刹那,战局再启。
消失的身影,无声无息,一抹水光幻动,再出现,已至身前,大胤青雀鸣出第一道肃杀的剑声,剑意全然不同。
青花公挥刀迎上,再相接的剑,劲力无匹,重不可撼。
嘭地一声,青花公退出三步,嘴角鲜血溢出,大战以来,首度见红。
宁辰不留情,身影闪过,再度欺身而上,剑行万钧,以无双根基力压白电留痕疾雷乘风之刀。
以力破速,青花公形势顿时落入下风,丧失的先机,再难夺回,一步步走向败亡的深渊。
两位皇室供奉见势不妙,再顾不得其他,掠入战局,急欲帮手。
“不可。”
青花公神色一变,想要阻止,可惜为时已晚。
宁辰嘴角弯起一抹冷意,剑势急转,一掌荡开青花公,旋即引周身风雪,剑开苍茫天地。
嘭嘭洒落的血花,在天地间飘零,两道身影染血飞出,砰然砸落大地之上。
两位先天,一招未挡,非是如此之弱,而是选择的不是时候,在剑者剑意最强之时闯入战局,无疑是最不智的行为。
宁辰一剑重伤两人,最后的时刻,却也收了三成力,留下两人性命,如果没有必要,他也不愿与忽雷王朝结下太深的不解之怨。
感受到两人尚存生机,青花公脸色稍微好了一些,目光移回,看着眼前男子,神态凝重,缓缓道,“最后一招,胜生败死,各安天命。”
“请!”宁辰正色道。
最后的较量,青花公不再留力,周身白色雷光狂啸奔驰,如同逆行的雷劫,冲天九天,万神惊惧。
面对对手毫无保留的一招,宁辰也不敢大意,剑上寒雪飘落,剑意提至巅峰。
下一个转眼,两道身影交错而过,没有想象中的惊爆震天,繁华落尽声的平淡,寂静的有些过分。
宁辰走到红木长盒前,将剑放入,旋即负起长盒,迈步离去。
“呃……”
身后,青花公胸前,一瀑鲜血喷涌而出,擦着心脉而过的一剑,透体而过,胜败在这一刻如此分明。
青花公败了,败的并不可耻,根基之间的差距,非是人力可逆,这一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非公平。
生之卷所铸根基天下无双,再加上凤血护持,如今的宁辰,若只论根基在三灾之下已不输于任何人,青花公不凡,但是离三灾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
此战之后,忽雷王朝三位先天全部重伤,即便不退兵,也无力再北进。
……
神州大地,时光飞逝,又是三月风华,大夏皇城,一抹紫色轻裘身影出现在皇城之中,俊秀冰冷的面孔,带着笑,却更让人心中发寒。
永夜第二神殿之主,亲临大夏皇城,这一次,却低调许多,以异数封住一身气息,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公主府。
纵千秋为七绝之体而来,亲自现身,如此重视,还是第一次。
公主府中,洛妃坐在院内,静静地看着世间冷暖,对于皇城发生的事情,不管不问,以旁观者的态度,静观大夏皇者终究会走向何方。
纵千秋很忌惮院中的女子,不愿正面冲突,心思盘横,如何避过洛妃,将七绝之体带走。
七绝之体对于永夜大计至关重要,不能有失,他之所以亲自前来,就是不想再一次错过机会,继续等上三年。
府内,府外,各异的心思,各异的目光,双方相隔不算太远,却没有任何交集,更不愿有任何交集,在这关键的时刻,各自等待着自己想要看到的结局。
“殿主,大夏诸位王侯,还有大夏一些权贵都已经在路上,想必过不了几日,就会到达皇城。”残风走来,禀告道。
“儒门呢,可有什么动作。”纵千秋看着前方,平淡问道。
“除了继续暗中散播流言,并未见到其他异常。”残风恭敬应道。
“哦?”
纵千秋眸子一眯,冷声道,“那便再帮他们扇扇风点点火。”
第309章 阴谋
夏皇大婚将近,各方王侯齐齐向着大夏皇城赶来,权贵齐聚,让局势复杂的皇城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夏子衣是转世冥王的流言,已让大夏百姓对皇室的信任降到最低点,儒门借助自己的影响力,不断散播谣言,狼子野心,也昭然若揭。
谎言传的多了,就会成为人们心中的真相,朝中一些不明所以的臣子,在看到龙椅上白发身影一日一日的变化,也开始渐渐相信了这个传言。
当今夏皇是转世冥王,朝野上下,不少人都已相信,之所以此时朝廷还是朝廷,就是因为还没有人敢将此事挑明。
莫须有的罪名,终究名不正言不顺,诛心之语,谁又敢直面在帝王面前说起。
真正明白真相之人,同样也都看出了这是儒门的阴谋,儒门要颠覆皇权,而且,图谋的时间已不仅仅是一日两日。
孔羽和整个太理司依旧在尽力调查着儒门的罪状,双方现在都没有证据,只看谁能先一步出手。
这一局,是儒门压倒皇权,还是皇者镇压叛乱,谁都不知,如今的局势,复杂的让人难以看清。
天谕殿中,夏子衣依旧在日复一日的关注着两疆的战事和最新出现的南疆疫情,东有四极境为祸,西有永夜神教入侵,加上南疆水灾后出现的可怕疫情,皇朝百姓已受苦极深,不堪重负。
皇者仁慈,不忍百姓受苦,将先前七位百姓代表提出的减赋之事在朝堂上提出,没想到,却引起了一阵激烈的反对声。
毫无疑问,减赋一旦实行开来,利益损失最大之人,就是当朝这些权贵们,故此,朝会之上,一向善于装死的诸侯权贵,立刻站出反对。
最义正言辞的理由,说来说去无外乎只是一个,大夏连年征战,国库将空,赋税再减,将会让皇朝彻底陷入困境。
“光禄卿,你的意见呢?”龙椅之上,夏子衣将目光望向下方众臣前方的光禄卿,开口道。
听到圣上问话,诸多臣子也将目光望向光禄卿,现在儒门和皇权的矛盾已日渐明了,虽然还没有正面爆发,但很多人都已猜出谣言之事是儒门在后操纵,光禄卿是朝着当朝儒门臣子的代表,他们也想看看,后者会如何应对此事。
不管怎么说,七位平民老者代表百姓请命的事,就是光禄卿领进的天谕殿。
“回禀陛下,臣认为可行。”光禄卿站出来,语出惊人道。
一语道出,满殿哗然,众多臣子的脸色一下变了,光禄卿怎能做出这样有损他们利益之事。
光禄卿没有着急,等众臣的情绪平静下来,方才淡淡道,“不过,减赋之事应分地域和时限,否则将让国度入不敷出。”
听到这样的话,头脑转得快的臣子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心中暗道姜还是老的辣。
“卿倒是说一下如何分地域和时限。”夏子衣神色冷下,道。
“南疆这样的富饶之地,这一次不过是出现了疫情而已,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减赋没有必要,相反,如西疆这样的贫苦之地,减赋三五年,方是利国利民之事。”光禄卿避重就轻道。
此话一出,众臣心领神会,神色转回,纷纷出声附和。
“光禄卿大人所言甚是。”
“此法大善。”
众臣的附和,让龙椅之上夏子衣的目光越发冰冷,南疆富饶不假,但近半年来水患不断,加上疫情扩散,已经民不聊生,平民百姓再富裕,也经不起如此变故,而光禄卿口中的西疆,因为大夏和永夜神教的接壤,连年征战,早已成为一片荒芜少人之地,减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