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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宁辰笑道。
“呵,你的狂妄,我欣赏!”
赵幽兰挥手,虚空之中,天弓一动,一道青色箭光掠出,转瞬沦亡的箭,瞬至素衣身前。
宁辰神色不变,手中折扇展开,铿然挡下近身的箭光。
“赵姑娘,大家的时间都不多,打招呼就不必了,直接动真格的吧。”
“如你所愿。”
话声落,赵幽兰左手一握,下一刻,阴月从天而降,无边阴寒之气激荡澎湃,让周身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
……
中州西南,寒月挂九天,月下几多春秋,潺潺流水,雪梅绽放,似梦似真的人间秘境,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画中,女子抚琴,平静安和。
洛水神女,不弱于人间至尊的奇女子,半尊境便掌握了至尊都难以领悟的法则力量,惊艳古今。
就在这时,安宁的画卷中,虚空摇动,一位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子出现,看着远处抚琴的女子,刚要上前,却又一道水波屏障挡下,难以前行半步。
“洛神,大哥有难,还请你看在往日情分上,救他一次。”轮椅上,孔元慈面带恳求之色,道。
“该还的人情,我已还了,请回吧,我的朋友现在心情很不好,若她计较当日的事情,我不会再出手帮你们。”洛神一边抚琴,一边平静说道。
孔元慈闻言,神情立刻变得难看起来,眸中闪过怒色,道,“宓妃,相识这些多年,你真要见死不救吗!”
“她方才让你离开,便已是念及往日情分,可惜,你却没有珍惜。”
话声中,水波屏障破碎,千丈虚空凝滞,一道周身月华耀目的倩影现身,看着孔元慈带来的男子,美丽的眸子中杀机丝毫没有掩饰。
“你是何人。”
见到突然出现的女子,孔元慈神色一沉,道。
“杀你们的人。”
话声落,月华闪过,照眼一瞬,倩影已至,翻掌凝元,夺命而来。
孔元慈一惊翻掌抵挡,砰然一声,划出数步远。
寒月下的洛妃,一身杀机,莲步再动,掌落天阙,威势惊人。
大寇又惊又怒,轮椅一转,欲要施展咫尺天涯之法。
然而,震惊的一幕发生,凝滞的空间中,虚空短暂摇动,却迅速地平静了下来。
月华至,砰然一掌,落在大寇身上,带出一瀑凄艳的血花,飞出的轮椅,血水飞溅,染红漫天。
“在我面前施展空间法则,愚不可及。”
洛妃步伐未停,身影闪过,掌凝杀机,再度落下。
嘭,一招出错,掌印天灵,鲜血喷涌入空,不甘的目光中,大寇殒命,永夜宗女,为一个公道,再启杀戮。
一寇陨,青白垂危,洛妃杀意未敛,抬手便要送人间至尊入黄泉。
远方,洛神轻声一叹,挥手收起古琴,旋即身影一闪,拦在前方。
“洛妃,莫青白修为已废,气海也已尽毁,就算醒来也不可能再习武,看在我的情面上,便留他一命吧。”洛神开口求情道。
洛妃双眸眯起,片刻后,周身杀意渐渐敛去,淡淡道,“他的命,我可以留下,不过,日后知命肯不肯留,就看他的运气了。”
说完,洛妃不再多言,转身离去,两步之后,消失不见。
十里外,潺潺流动的洛水河中,一道玄衣白发的身影沉浮,河畔,一抹倩影现身,看着河中昏迷的皇者,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忧伤。
昔日送神一战后,活下来的朋友已所剩无几,他们救得了人间,却始终救不了自己珍惜的人。
上天为何总是不肯放过他们?是因为他们所造下的杀戮吗,若是要惩戒,现在足够了吗?
“是否让他醒来,你可考虑好?”洛神走来,轻声道。
身入魔道的人,今生都已回不了头,即便醒来,也只是形同陌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不用,待他伤愈,我会带他走,直到找到让他回来的办法。”
洛妃掩去眸中的情感,平淡应道,他们的路,会自己走,不论前面是什么,都会尽力走下去。
洛神闻言,心中轻轻一叹,未曾亲眼所见,她无法知晓当初东域神州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绝望,神州的强者们又是做出了怎样的牺牲才将神明送走,但是,她很清楚,那一场浩劫,定然是人间最为黑暗的岁月。
“我走后,知命若来,还请转告他,夏子衣我带走了,让他不用担心,若是有缘,再见吧。”
洛妃双眼看着河中的身影,平静道。
“嗯。”
洛神点头,轻声应下。
第489章 耍流氓
阴月塔峰,双强启战,一者素衣白扇,一者长裙冷弓,对峙的眸,战斗一触即发。
九天的月,通过塔顶奇异排布的小窗,洒下冰冷的月光,照在黑色的长弓上,反射出更加刺骨的寒光。
“请了。”
阴云避月的一瞬,素衣身动,极速一息,瞬至幽兰身前,白扇如剑,划出耀眼的炽光。
昨夜曾见识了眼前之人的速度和身法,赵幽兰心已有准备,柔软的身子扭过一个诡异的弧度,避开白扇杀光。
一招失利,宁辰手中扇锋下压,凌厉攻势,如影随形。
赵幽兰右手一翻,铿然挡下扇锋,旋即莲步踏转,借势退出十丈,阴月开弓,黑色箭芒破空而出。
转瞬而至的箭,快的让人震惊,宁辰手中白扇光华升腾,迎上箭芒,铿然一声,箭芒散,素衣退。
然而,就在这一刻,真正的杀机来至,三道黑光疾驰而过,划开虚空,来到素衣身前。
宁辰眸光凝下,定神,扇起风云,红色火光化作怒涛洪流,挡向掠来的箭光。
但闻轰然剧震,余波激荡,素衣消散,流光幻动,再次欺身而上。
白沙引杀,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招招无情,追魂夺命。
赵幽兰眸中冷意更胜,避招,挡招,柔软的身子在白扇杀光中游走,宛如雨中浮萍,随时都会沉落。
毫无留情的两人,招招是杀,不似较武,更像生死之战。
“阴月有情。”
阴月弓脱手,虚空开弓,残月圆满,一道呼啸的箭光砰然射开战局。
幽兰借势退出,来至阴月旁边,左手拉过弓弦,呲呲地雷光降临,汇聚极致一箭,急旋而出。
“残风掠影。”
宁辰见状,踏步掠身,一身化千百,空中不断明灭的影,避开箭光,旋即分而凝一,极速划过。
昔日送出天地双卷,心疼之下,悄悄偷学的招式,暮成雪心知肚明,对于某人小肚鸡肠不肯吃亏的无耻表现,却也没有点破,就当没有看到。
赵家强者太多,宁辰担心身份被识破,所以,行招间没有使用自己的武学,而是选择使用了从前偷学来的一招半式。
分而凝一的影,划破月下昏暗的虚空,来至幽兰之前,白扇化剑,逼命而过。
眼见杀招凛身,赵幽兰再顾不得其他,左手划过弓弦,泊泊鲜血染红神弓,刹那间,凄艳的血光升腾入空,一股恐怖之极的气息迅速复苏,弓身转瞬消失,来至两人身后,神弓开,血光耀世。
轰然掠出的箭,摧枯拉朽,毁去沿途一切,箭出的一瞬,赵幽兰同时身动,躲避月下将开的黄泉路。
天弓复苏,危机锁身,宁辰立刻收招,想都没想,一把抱过身前的赵家幽兰,死都不放手。
赵幽兰脸色变得难看之极,然而,黄泉开启在即,收招已来不及,只能带着眼前无耻之徒,一同避开。
下一刻,血光破空,黄泉开路,瞬间摧毁塔中重重禁制,洞穿塔身,极速远去。
“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塔中,赵幽兰脸色冷若冰霜,寒声道。
宁辰闻言,立刻松手,退后两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脸上升起一抹微笑,道,“赵家幽兰,名不虚传,在下认输。”
“宗主,我们走吧。”
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宁辰招呼了一声赵腾空,不等回应,转身就走。
赵腾空回过神,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什么都没说,一同离去。
两人方才离开,塔峰之上,轰隆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东西被拍碎了一般,动静着实骇人。
于是,两人的脚步更快了一些。
出塔之后,宁辰朝赵腾空道了一声别,旋即便朝自己的东厢走去。
今日的目的已达到,接下来,该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塔前,赵腾空回头看了一眼被箭光洞穿的阴月塔,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方才那一箭,这位白先生应对的办法虽然无耻了点,但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确实非同寻常。
战斗的时候,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大多时候都是靠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更通俗一些,便是经验两字,也正是这个原因,同一境界的两个人,实力有时甚至会出现天差地别的现象。
自东域神州回归后,天地补齐,各个大教年轻一代的天才层出不穷,然而,真正能挑战老一辈权威的年轻强者,却依旧不多,原因便是战斗经验的差距。
不过,这位白先生的出现,让他改变了不少对年轻一代的看法,行招简单,快、很、准,没有任何华而不实的虚招,尤其是战斗时的应变,着实完美的让人浑身发毛。
简单的说,此人若不是战斗的绝世天才,就是真正在生死战斗中一步步走出的怪物。
说实话,若是前面一个还好,赵家无尽的岁月中,什么样的人都出过,即便再妖孽的天才,也不会像其他大派一般,奉若至宝。
赵家信奉的实力,天才的成长需要时间和磨练,他们见识过太多天资如妖的年轻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陨落。
相比什么天才,真正可怕的反而是那些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战斗怪物,经历了太多生死战斗后,这些人的自保能力异常的可怕,越是生死时刻,展现出实力越是惊人。
这样的人,赵家本来也有一位,可惜,想到这里,赵腾空沉声一叹,百年来,赵家做过最错的事,就是逼走了一位本该成为赵家未来希望的天骄。
东厢,宁辰刚推开房间门,便看到赵流苏坐在桌子旁,双手托着小脸无聊地发呆。
房门打开,小丫头回过神,立刻起身,高兴地小跑上去。
“你回来了,怎么样,见到,咦,你的衣服怎么破了,和谁打架了吗?”
小丫头喋喋不休的问题,吵的宁辰脑袋直疼,迈步绕过,朝茶桌走去,这丫头的母亲也不管她,天天往这里跑,还真是放心他的人品。
“你不回去休息,又跑过来干吗?”
宁辰来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若惜不在的日子,什么都要自己做,还真是不习惯。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不是去看天弓了吗?怎么又打架了?”赵流苏不满地问道。
“说来话长,我到了阴月塔,看到赵幽兰,一时看她不顺眼,就和她打了一架。”宁辰喝了一口茶,应道。
“哦,也不长啊,赢了输了?”赵流苏好奇道。
“输了。”宁辰随意回道。
“啊,怎么输了,你是不是手下留情了啊,嗯?什么味道。”
说到这里,赵流苏突然感到不对劲,上前一步,低下头,小鼻子在前者身上嗅来嗅去。
“属狗的啊,闻什么呢?”
宁辰伸手把眼前俏丽的小脸推开,离得太近,恍的眼晕。
“你衣服上有幽兰长老的香味,老实交代,你都干了什么。”赵流苏抬手指着前方,质问道。
宁辰诧异地抬起手臂闻了闻,还别说,真的有一股幽兰花的味道,很清淡,不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这丫头的鼻子怎么长的,真是比狗都灵。
“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宁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口应付道。
“我有的是时间,再长也没事。”赵流苏打定主意不让某人蒙混过关,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前者身前,道,“好了,你可以讲了。”
“我和你们那位幽兰长老比试,本来实力差不多,谁都奈何不了谁,谁知道她突然放了一个大招,我一看要倒霉,就直接抱住了她,你想,距离这么近,她总不能把自己也射个透心凉吧。”
说到这里,宁辰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凭什么要交代啊?他又不欠这丫头什么。
“只是这样?”赵流苏疑惑道。
“只是这样。”
宁辰点头道,赵家宗主还在旁边,他再禽兽,也不可能色胆包天到在别人的地盘上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吧。
“对了,手给我。”
突然,宁辰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看着眼前的小丫头,道。
“干什么?”赵流苏狐疑地问道。
“给你检查身子。”宁辰随口应道。
“色狼。”
赵流苏小脸一红,立刻起身退开两步,神色间尽是防备道。
宁辰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鄙视道,“你那小脑袋中天天都想什么呢,就算要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