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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省了。”
张子文高兴的说:“行,行。住宿费我一定交。”
这学院里面,院长是一把手,说了算。可是具体管学生工作的,那都是各个学院里书,记的事。书,记手底下一帮副书,记。辅导员,班主任都是负责学生管理的。
再早以前,大学没有扩招以前,一年招个100,200新生的就是大院系了。也没有专职的管理老师,一般就是博士或者年轻老师兼职辅导员。管理学生日常工作。那时大学生算是成人,辅导员不过就是负责通知些日常活动。
随着学校规模扩大,当年西南某学校出了个一挑三的学生,现在学校里都设了专职的辅导员,在往下还有了专职班主任。现在的大学生,变的跟中学生一样了。
汪平继比张子文要大了差不多10岁。当年汪平继大学毕业留校,后来跟着潮流混研究生文凭,比张子文早了好几届。他是在职读书,又是学校工作人员,而且那个时候已经隐隐的作为政工人员准备上调,所以比张子文还好混。据说当年连导师都要看他脸色。
在研究生院里,张子文跟汪平继就打过照面,算是认识。后来两人又在计算机学院机房里碰面。当时两人一起玩魔兽,后来两人组队上浩方,汪平继打掩护,张子文TowerRush竟然取得不错成绩。再后来汪平继竞争上岗,一下成了正处级的院书,记,两人才没有混在一起。
这次张子文提着两条芙蓉王,外面用报纸包着进汪平继办公室的时候,汪平继正对着电话哼啊,哈啊的打着官腔。这开学期间是他们最忙的时候,没事也要坐班的。
张子文老实的把报纸包放在桌上,汪平继一点不客气的翻开一角看看,满意的笑了。虽然汪平继并不介意张子文究竟送的是什么,但是这芙蓉王还算够档次。按照张子文原来想法,拿两条玉溪就行了。还是龚院长从自己柜子里掏出的芙蓉王,用报纸包了给他的。
汪平继:“你最近好玩魔兽吗?我圣骑士和萨满都60了。”
张子文郁闷一把。这魔兽世界还一直没有玩过,网游太耗时间,张子文最多也就玩玩冰封了。
汪平继把烟放进抽屉里,从墙角冰箱里拿出瓶可乐丢给张子文。这个时候的汪平继,又恢复了几年前玩游戏时的本色,笼罩在身上的“官味”暂时消褪下去。
张子文:“我想……”
汪平继挥挥手,没有让张子文继续说下去,
“你的事马院长给我说了,小事情。我安排她到古代文学专业怎么样?不过具体安排寝室这些事情,你最好跟辅导员联络一下。这些事情我不好插手的。”
这古代文学专业算是W大学的王牌专业。可惜在这个年代,能静下心来读古文的人越来越少,更别说学古代文学专业,所以这个专业每年都招不满学生。
张子文:“好,这个专业正好。不知道辅导员是谁啊。”
汪平继:“尚东方,你应该也认识啊。”
张子文点点头。这也算是熟人。跟师姐赵晓旭是一年的,原来在一起踢过足球。
汪平继:“去找找他。我打了招呼,他人好说话的。他也抽烟,不过红塔山就不错了。”
汪平继其实人不错,如果不打官腔的话,还是很平易近人的。他知道张子文对一些事情不是很清楚,所以好心的指导一下,怕他花了冤枉钱。其实现在张子文还真不在乎这点钱,口袋里好歹还有个3万的存款呢。
现在大学里,辅导员和班主任,跟年轻老师一起。构成了金字塔结构的最底层。很多人认为大学老师都赚很多钱。那是对那些老教授而言的。实际上,绝对多数年轻老师,一月也不过就是2K,3K的样子。
这些年轻人,做着最辛苦的事情。收入却不算最多,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大学里的环境了。毕竟大学比起外面的公司企业,要稳定、自由的多。
张子文找到尚东方的时候,尚东方一帮子人,正顶着中午的大太阳,光着膀子在学校操场上踢球。这开学前的时光,再说又是夏日的正午,学校还没有很多学生愿意出来踢球。等过段时间。操场上就应该总是堆满学生,那个时候,这些辅导员也不好意思跟学生一起抢操场了。
人都脸熟,就算不知道名字也见过。无非都是各个院系的青年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张子文脱下T恤再反着穿上。球场两队人,穿着上衣的一队正差个人呢。他也上场了。
这场球踢了一个多小时,不累,就是热了。其实这些年轻人也不是为了踢球,就是为了流汗,再有就是体会一下年轻的感觉。毕竟这些人已经进入职场,慢慢开始都要为了生活奔波了。
等到球场边的两桶水都见底,一群人热的实在不行,才一起光着膀子晃荡出来,这个时候就看见一个女人从一辆黄色跑车里出来,往这边走过来。
惠茵红带着墨镜,穿着一件白色紧身真丝T恤,若隐若现之中,白色的Bra透出迷人的诱惑。一条白色贴身长裤包裹在大腿上,丰满的臀部韵味十足的随着步伐扭动。
走到一帮半裸男面前,惠茵红摘下墨镜挂在胸前。这个动作更是突出了那对高挑的嫩乳。几个男人赶紧用手遮在自己肚子前面。惠茵红走到张子文面前,静静的看着张子文。张子文左右看看,确定惠茵红找的确实是自己。
“你……找我?”
女人和女孩之间,差别绝对不是是否曾经滚床单的区别。惠茵红是个女人,绝对知道如何在男人中间周旋。一桌十几个男人,每一个都认为惠茵红跟自己聊的最多。
夏天吃火锅也很有意思,空调开到最大,从送风口出来的都是带着白烟的冷气。吃着火辣辣的肥牛,喝着冰凉的啤酒,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惬意。
所以现在小口喝着可乐的张子文,就觉得特别的郁闷。你说这旁边的10来个大老爷们,怎么就是这么不懂事?显然惠茵红找的是自己,不过是一句礼貌性的“一起吃饭?”,就一个一个舔着脸跟过来。这群老师现在的模样,如果让学生看在眼里,还不得笑话死?
那工程部的贾志强就不是个东西,黄色笑话从他嘴里蹦出来,就跟他喝进去的啤酒一样,没个底。那陈年的老笑话,如果是说个一个小女生听,可能还有半点新奇。可是听在惠茵红这种熟,女耳朵里,怕是还不如来杯冰淇淋过瘾。她玩的真枪实弹,这桌上所有男人加起来都不够数。偏偏这女人每次都还装作挺兴奋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还捏着粉拳去打人。女人这种讨好男人的伎俩,就连老实的张子文都看出来了。
这也许就是大学跟社会的最大差别。在一个简单的环境里呆的久了,人也变得简单起来。张子文虽然不过工作两个月,但是经历的事情不算少,相比之下,那些在学校里工作了几年的学长,反而显得单纯了许多。
当然这种单纯对很多人也是有吸引力的。比如惠茵红就是其中之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装作对面前的这群男人有兴趣,随着桌上的菜越来越少,现在惠茵红真的有点喜欢这种单纯的气氛了。
第四卷人间路上行第三七九节兔子生来不吃肉
更新时间:2012…11…87:25:13本章字数:11228
贾志强是工程部的副书,记。
W大学工程部,原来是一所独立的大学,当年院系调整的时候,与W大学合并成了工程部。作为一所老牌工科院校,在合并前就已经是全国一流大学,现在依靠着W大学的金字招牌,每年招的各种学生到了3K,4K。
作为分管学生工作的副书,记,年少得志的贾志强,其实在心底是看不起眼前这些普通辅导员的。虽然从行政级别上来说,贾书,记不过是个副,处,但是手底下管着万把学生,每年学生评优,入,党,保研等等,都要经过他的手。虽然今年刚过而立之年,却也算是事业有成。
贾书,记的一大特点,就是自从去年年底经过竞争,走上这个岗位以后,只要碰到比自己“官”小,或者年轻的人,特别是学生,一律要求称呼自己“书,记”。而他的一大爱好,就是跟女生吹牛。
据说他现在的老婆,就是当年他手底下的学生。因为见到学生漂亮,刚留校工作的贾志强,利用一切机会进到女生寝室,曾经有过一天跑7次的最高记录。终于在赶走女生初恋男友的基础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女生带到自己的房间。从晚上7点开始谈话,从人生到世界,从宇宙爆炸到蚊子放屁。总之等贾书,记停嘴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了。这个时候,女生寝室的门当然是关上了,所以贾书。记就热情的说了一句,
“要不今晚就不走了?”
从此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处女,多了一个怨妇。张子文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张子文跟这个贾书。记还有过一点交往。
前几年,贾书,记也在这W大学的研究生院里混文凭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发表1篇学术论文。按照学校要求,这研究生毕业,必须要有一篇公开发表的学术文章的。贾志强研究生已经混了3年,却连个屁都没有发出来。贾志强找到这个时候刚进研究生院的张子文,用2千的价格从张子文手里买了篇文章。发在一个地方性大学的学报上,才算是混到了文凭。那个时候的张子文,还是一位准备获得诺贝尔奖的有志青年呢!
象惠茵红这样送上门来的女人,在贾志强眼里仿佛是一只温柔的小羊。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那羊皮下隐藏的狼性。
等到贾志强喝下第12瓶啤酒,讲过第120个黄,色,笑话以后,张子文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惠茵红举起一直捂住嘴的手。满眼含春的瞟着贾志强说,
“你这个人真幽默,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贾志强得意的在椅子上晃荡个不停,仿佛变成了一只陀螺。
“其实我不光是幽默。还很有内涵,而且还有很长的外置设备的。”
惠茵红的目光如同小姑娘一般透明。好奇的问,
“什么外置设备啊?”
贾志强跟几个同好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得意的往自己裤裆底下示意。惠茵红恍然大悟的样子,害羞的说,
“讨厌啊,你还是大学老师呢!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家……”
张子文差点吐起来,赶紧站起来说着有事,要早点走。一桌人说说笑笑,几个人跟着张子文一起起身离开了。
在门口又说笑几句,大家分手。张子文一个人沿着马路边的树荫往前走,转过弯刚准备过街到公汽车站,一辆黑色轿车无声的从后面跟上来,车窗滑下来,惠茵红在车里喊着我送你一段路吧。
张子文还想着自己走去汽车站的,可是看看树荫外那灼人的阳光,还是决定放弃,低头钻进惠茵红的汽车。汽车里弥漫着雅尼的音乐,若有若无又仿佛没有穷尽。车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从学校出来,转过一个弯,沿着湖边行驶。
这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去车站的路。可是张子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音乐,看着车窗外一对一对的恋人,顶着烈日在湖边的树荫下徘徊。
据说这湖是国内最大的城,中,湖,几年前湖水每到夏天就会发臭,可是最近几年不断治理,现在总算有些成果。几个大胆的人在湖里嬉戏着,一对恋人依托着一个游泳圈,正一起一伏,随着波浪飘荡。
惠茵红:“你怎么不说话?饭桌上就没有说什么。”
张子文看着水中的情侣,淡淡的说,
“要我说什么?”
惠茵红:“你不高兴?”
张子文:“没有。”
惠茵红:“你讨厌我?”
张子文:“没有。”
惠茵红:“你说的是实话?”
张子文转头看着惠茵红。阳光穿过树叶,投射进车窗,落在惠茵红的脸上。一明一暗的让张子文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月光。
张子文:“其实……我是有点生气。你不需要那样做的。”
惠茵红:“你指饭桌上的事。”
张子文:“……”
车里又安静下来,只留下音乐声。驶过一座桥,惠茵红突然把车停在路边,脸趴在方向盘上。张子文吃惊的看着惠茵红的肩膀在抽搐。
张子文:“……你怎么哭了?”
惠茵红:“……”
张子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的眼泪对张子文有着巨大杀伤力。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从车中控台上抽了张纸巾,却不知道怎样才能递到她手里。
张子文:“……要不,我下车?”
惠茵红:“不用。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张子文:“……”
惠茵红:“你觉得我很做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艰难?一个女人想做点事情,你认为就真的很容易?……”
惠茵红带着哭腔的陈述。足以击败张子文这种老实孩子。在他眼里,现在又出现了那天晚上,明亮而诱惑的月光下,一个女人端着酒杯无助的站在那里的样子。
张子文把手放在惠茵红的头发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