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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这种铁血场面,萧筱蔷皱了皱眉头道:“张社长。你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行,但我想请这位保镖大哥同我一起进去。他不进去,我也不会进去;他要止血,我立即离开。我没时间跟你们插科、瞎混,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所以有什么事也请你们快些说,不然这家伙流血过多而亡可不是我的责任。”
张子文脸上虽然摆出一副信誓旦旦样子,可不仅萧筱蔷脸色一沉,屋里男女也都对张子文露出了蔑视表情。
仍是刚才的声音道:“张社长,你做这种事有意义吗?”
“没意义,但是我喜欢。如果你们觉得不高兴。大可以也让保镖给我大腿上来一枪!那样或许你会觉得好受些,也不会认为我的要求过分了!”
张子文并不怕继续刺激对方,因为他就是想表现出一种不合作态度,逼出华兴社的真实打算。毕竟装腔作势谁都会,张子文只是不愿与让自己感到没劲的人纠缠在一起。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动手。”仿佛捡到了莫大便宜,仿佛终于找到了扳回一城的机会。不但屋里命令极其迅速,在命令下达后,刚才自残的保镖也将手中装了消音器的****举起来。
“砰!”
不是一声微响,而是一声巨响。随着保镖描准张子文大腿扣动扳机,刚转脸过去。萧筱蔷就吃惊地看到保镖的****竟然在手掌中整个炸开了。
“啊!”
在屋里传来一声尖叫中,萧筱蔷就看到保镖身体“轰!”一声朝向屋里倒了下去。虽然保镖身上没什么伤痕,整个脑门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掀开了一样,不但半边脑袋不见了,脑汁甚至也汩汩流出来。
“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超级炸膛?不但枪给炸了,脑袋也给炸了。呃。”
第一次看到有人横死在自己面前,张子文虽然轻描淡写说了两句,但还是忍不住扶着墙边蹲了下去,大口大口呕吐出声。
随着张子文开始呕吐,不但站在门边的萧筱蔷立即从尸体身旁闪开,仿佛受感染一样扶着墙开始呕吐,屋里众人也乱成了一团,呕吐成一团。虽然少许几个身体好的男子没怎么受影响,情势却一下全乱套了。
“浑,浑蛋,你竟敢杀了我大哥,我要你死,要你死!”没等张子文呕吐完,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张子文就感到脑袋上贴了一个硬硬、凉凉的东西。
“不要!”在萧筱蔷惊吓得回过头来,忍着嘴中酸臭大喊一声时,另一个保镖已经扣动了手中扳机。
“砰!”一声巨响。由于保镖并没为枪支装上消音器,枪支炸开的声音也特别大。
不是射击声,而是枪支炸开声。由于门外只有保镖和张子文、萧筱蔷三人,萧筱蔷几乎是眼睁睁看着保镖手中的枪支在张子文脑袋上剧烈炸开的样子。不过在炸飞张子文几缕头发后,保镖的手没事,整个脑袋却同时炸开了。
前面一个保镖的脑门虽然炸开了,勉强还可以看得出相貌,后面一个保镖却连整个脸都没能保住,嘴巴以上的半个脑袋全给炸没了。
也不知道枪里装的是什么子弹,还是子弹射中了什么特殊地方。当开枪的保镖尸体也被枪支冲击带着倒往屋里后,随着保镖尸体沉沉落在地面上,屋里再次传来一阵阵惊呼、呕吐声。
一阵沉寂,张子文淡淡的微笑,脑海中最深处涌动着淡漠的冷然,看着这些人,看着这些尸体,心境无波无澜,却是眼中一暗一明,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流连花丛中的顶级白领张子文,而是本我,武当张子文!
沉浸在另外一个人的思绪、记忆、圈子中,与很多人有过各种各样的关联,哪怕强大如张子文,也会有些动摇的思念。
我是谁?谁是我……
面对着地狱一般的现场,张子文轻走几步,缓慢又快速的夺走了开枪保镖手中的枪,毫不犹豫的朝萧筱蔷开了一枪,看着美人逝去,再走出来,将围观者杀了个干净,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去,这世上再无那个早就死去的平凡张子文……
第六卷人生真假戏第五〇〇节一场人生一场醉
更新时间:2013…3…914:01:23本章字数:11219
武当巍峨雄峰之巅,有一人,盘膝而坐,人踪灭剑横于膝间,七天七夜,不动丝毫,那是炼心,那是炼情,那是炼性,那是炼神,那是炼神……
一只胖嘟嘟通体金黄色的寻宝鼠可爱到爆的带着三只秀小一些的寻宝鼠,眨巴着眼眸,望着那个稳若磐石,心如死灰的男子,亲昵的叫了几声,就带着自家孩子回去睡懒觉了。
年少成就先天之境,对张子文而言,是益处也是坏处,他的心不懂人性人情,哪怕看得再多,没有亲身的经历过,也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人道。
武当内宗掌门给张子文指出了一条路子,那就是入世修行,而小师叔风无痕则告诉张子文,什么叫做其他人的人生我来代替……每一个真正强大的武者背后,都是罄竹难书的血与命。
传承,武当拳的真传,武当剑的真传,武当派的真传,张子文时也命也,总是逃不开那些未来注定了的命运。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叹,一个人也许生下来就注定了一生的命运。张子文如果不是从小就在武当山中长大,与世人少有接触,一念修行,若无顶尖宗师随身指导,此刻的张子文也许只是一个略微腼腆的俊朗少年。
那些被替代了的人生中,其实不管是哪一个人的,只要能先于武当张子文的人生而出现,那一切都将会不同的。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也就没有自由的张子文。
……
长时间的生活在另外一个人的思绪中,张子文混杂了很多人的性子,从而动摇了最初的淡漠心境,对什么都能够无所谓,却也漂泊不定。
小师叔走的是仗剑行天下,杀遍天下人的杀戮之剑道,掌门师傅走的是剑归鞘中,藏尽锋芒的守护之剑道。张子文呢,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明白他是没有心的。这一点掌门师傅知道,小师叔也知道,可也没有办法。
……
没有心之人,才能心无旁骛的走上先天之境。却缺失了人道,难入天道。
……
“大师兄!师傅喊你回家吃饭啦,别发呆了,快点下来!”一声空灵脆嫩的少女嗓音远远的从山脚传来,声线清晰凝练,难免被山风吹得有些飘渺之感。
张子文静静的收了心,缓缓张开眼眸,微微笑,浅浅笑,轻声如耳语。却清晰如耳语的在山脚下清灵少女耳边响起:“知道了,这就下来。”
一步十米,张子文身影如剑,悄然离去。
……
藏剑十年,一朝出鞘,风华无双,惊艳天下!
“十年后,你来当武当内宗掌门!”
张子文带着掌门师傅的这句嘱咐,独身一人走下了武当山,他的炼心之路。总就是要靠他自己一个人去走的,没有谁都帮得上他,他也不屑于任何人的帮助,他是张子文,独一无二的张子文。
……
命运总是微妙动人的。这一天,某个人的人生走向了陌路。另一个人接过了他的过往。
呜!汽笛长鸣,列车缓缓的开动了。看着站台上泪流满面却依然挥动着双手的母亲和蒋柔丽,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别了!母亲,别了!爱人。
痴痴的望着车窗外的景物飞快闪过,张子文深深陷入了思绪之中。自八年前父亲在一次抓捕持枪抢劫犯的行动中牺牲后,一直视父亲为偶像的张子文就树立了继承父志,做一名好警查的理想。
张子文的母亲无疑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她并没有因为丈夫的牺牲而反对儿子的理想。在报考行警学院时面对儿子恳求的目光,母亲话语中满含着追忆和自豪的对张子文说:“妈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能嫁给你爸爸,成为了一名人民警查的妻子,你爸他是英雄,我永远都不后悔这个选择。”
正是母亲的这番话才使张子文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理想,前些天高考分数公布后,张子文以709分的成绩荣登南市高考榜首。
但这个高分却更使学校难堪和失望,因为张子文这个高考状元压根就没报京大、清花这样的名牌高等学府。早在填报志愿时,老师和校方领导就没少找张子文谈心,要求张子文把志愿中的行警学院换成京大或是清花,在老师们的眼里一个京大苗子去念警校好象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但他们的苦口婆心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张子文依然在志愿中只填了一个行警学院。就在七天前,张子文终于收到了期盼已久的行警学院录取通知书,它标志着张子文的从警生涯即将开始,但这也意味着张子文将要和蒋柔丽分开了。
蒋柔丽!张子文的爱人,你在张子文心中就像传说中的天山雪莲一样圣洁而美丽。可笑的是我们竟然傻傻的相互暗恋了三年,要不是在高考后的聚会结束时,张子文借着酒劲鼓起勇气像你表白,只怕我们永远都要把这份爱埋藏在心底,相识而不能相爱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因为那时不知彼此的心意,蒋柔丽报考时选的是首都师范,通知书也已经收到了。如果我俩之间能早一个月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么张子文一定会为她改报帝都的宫安大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各一方,只能依靠书信联系了。
“喂!你的票拿出来看一下。”列车员的声音打断了张子文的回忆,开始查票了。
验完票,张子文看了眼周围,附近坐着几位中年妇女,实在和她们没有什么可聊的,张子文翻开路遥写的《平凡的世界》,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张子文莫名的起身走进了洗手间。默默的呆了半小时。之后似乎没有半点异样的走回了原来的座位上,微眯着眼眸,仿佛在思考。二十一个小时后,列车终于驶入了夕阳市,到达了张子文此行的终点。
夕阳是天朝的老牌重工业中心之一,其城市规模和张子文的家乡南市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就连火车站都比我们家乡的大上许多,六、七个站台上都停有等待信号出发的列车,整个车站呈现着一片繁忙的景象。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缓慢的向站外走去,在这短短的一段站内走道里。就有几十名手持宾馆、招待所牌子的人在招揽生意。这些上点档次的场所每宿最少都得百元以上,张子文自然是连问都不敢问的。
刚出了检票口,又有一大群为旅店揽客的人围了上来,他们“住店不?住店不?”的问着。不习惯这样被人围堵,张子文低着头绕开人群向外走去。
“小兄弟,住店吗?卫生好、肃静还很便宜的。”没有走出几步,一个四十多岁、体态微胖的妇女拦住了张子文。
“住一宿多少钱啊?”张子文被她后面说的“便宜”打动了,停下脚步问道。
“一宿十元钱怎么样?看样子你是个学生,不会要你贵了的。”这女人很有经验,连张子文的身份都看出来了。
“好吧,远不远?”现在才晚上七点,张子文确实需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宿。
“不远,往这边走三百多米就是。”说着。她用手往北一指,走在前面引路。
跟在这个女人的后面七拐八拐的走了能有七、八分钟,来到了一栋居民楼前。这栋楼的一楼门市全是旅店,每家都在外面挂着花花绿绿的招牌。
她把张子文领进了中间的一家,张子文注意到招牌上的名字是“缘梦旅馆”。
进了屋,张子文迅速打量了一下。面积不是很大,能有七、八个客房,从那破旧的房门和发灰的墙壁来看,这旅店怕是有些年头了,屋子里还散发着一股子的霉味。。
那女人敲了敲门口登记室的窗户。
“谁啊。”一个男人的声音的应声问道。
“我,兰姐,我给你领来了一个住店的。”这个女人答道。
登记室的门开了,一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留着板寸的男人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他斜着眼睛看了看张子文。虽然不喜欢店主看人的眼神。但张子文还是强调的问了一句:“这里是十元钱一宿吧?”
店主“恩!”了一声,把张子文领到了最里边的一个房间。转身出去了。
这个房间很小,里面的物品更是简单。有两张床并排摆着,一个床头柜放在两床中间,除此以外别说电视,就连双拖鞋或是暖壶都没有。
张子文苦笑了一下,这样的条件和十元钱的宿费倒也是很相配。由于下车前刚吃过从家里带来的面包,还不怎么饿,张子文转身划上门锁,合衣倒在了床上。
大概是换了环境的缘故,明明很是疲劳但一时间还有点睡不着,十多分钟后张子文又坐了起来,掏出钱夹,看着蒋柔丽和张子文在人民公园照的合影,回想着两人短短四十多天的恋爱生活,嘴角挂着微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把张子文从睡梦中惊醒。
“谁啊?”
“有个客人要插间,你开下门。”店主的声音答道。
“来了。”张子文看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