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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有个客人要插间,你开下门。”店主的声音答道。
“来了。”张子文看了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张子文答应了一声,起身打开了门锁。
那个店主站在门口,他的身旁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女子,容貌清秀白皙,一脸的倦容,身上穿着条半透明的白色纱裙,透过裙纱隐约的能看出她戴着黑色的胸罩。张子文又往外看了眼,除了他俩走廊里就再无旁人。
不会是插间的就是这个女人吧?张子文以前没有在外住过,难道男女也可以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吗?
“你进去吧!”不等张子文问话,店主就对这个女子说道。
“恩!”那年轻女子答应一声,冲张子文嫣然一笑。提着个小拎兜擦着张子文的肩膀走了进来。
“这样安排不合适吧?要不你给我换个房间吧!”张子文感觉有些不妥。对着店主说道。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就是对付一宿吗!再说现在店里都住满了,你让我上哪去给你找房间啊?”他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既然不给换房间,那我要求退宿总可以吧?”
“退宿?”他愣了一下,接着冷哼一声道:“行!你先把账给结了再走。”
“结什么账啊?你安排个女的住在屋里,我没法住下去还结什么账?”想欺负外地人啊!别想拿张子文当面捏。
“你小子住店就得给钱,怎么!想赖啊?”他也提高了嗓门嚷嚷道。
就在这时,旁边的门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短裤,光着上身走了出来。气哄哄的道:“你们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哥!打搅你了,你来给评评理,店里住满了往他屋里安排个女的,这小子说什么也不干。还要退宿,你说说有他这么办的吗?”店主一脸委屈的对着这个顾客诉苦道。
“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安排一个女的住你屋里是很正常的事,人家姑娘都没意见,你怕什么啊?看你就对付一宿得了。”听他这么一说,这个男的转身劝张子文道。
“就是啊,小兄弟,你就进来对付一宿吧!别难为老板了,姐就住一宿。你怕什么啊?”已经坐在床上的那个女子也柔声劝道。在他们的一起劝说下张子文动摇了。看着那个女人怎么都不像坏人,算了,不脱衣服对付一宿得了。想到这张子文终于点了下头。
看到张子文点头,店主哈哈一笑道:“早这样不就没事了,你们休息吧。”说着,还殷勤的为张子文关上了房门。
这店主怎么突然热情起来了?虽然感觉到店主的反常,但张子文一时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好悻悻的走回床边,面向里面合衣躺下。
“你是哪的人啊?”正在张子文闭着眼睛思绪烦乱时,那个女子柔声问道。
“哦!灰龙江人。”出于礼貌。张子文还是转身回答道。
那女人侧卧在床上,一手托着腮,正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张子文。纱裙卷的很高,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在灯光的照射下很是恍眼。张子文的心扑通的一阵乱跳。忙把视线收了回来,看着天花板。心里默默的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那女人注意到张子文的变化,格格一笑,继续腻声问道:“你来夕阳做什么啊?”
“我,我来上学。”这回张子文不敢再看她,闭着眼睛答道。
“呦!”她拉着长音发了声赞叹,接着又道:“还是个大学生哪,你在哪所大学啊?”
不知怎么!张子文感觉她的那声赞叹里透着层轻蔑,“快睡吧。”张子文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不再回答转过了身子。
那女人没有继续纠缠,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天哪!她不会是在脱衣服吧?想到这里,她那截雪白的大腿又浮现在张子文的脑海里,浑身感觉一阵燥热。
“小兄弟!小兄弟!”她又轻声叫道,声音中充满了媚惑的味道。
脱了衣服还叫张子文做什么?张子文感觉事情不对头,装做睡着没有答应。她的床板又响了几声,接着张子文的床一颤,一个火热的身体从后面搂住了张子文,感觉到她那坚挺的丰胸正紧贴着张子文的后背。
不知所措的张子文只好继续装睡,希望她看张子文没有反应就会回去。
“小帅哥!”她轻轻摇晃着张子文的肩膀,见张子文没有反应,“扑哧!”一笑,腻声道:“知道你在装睡!”说完还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张子文的耳垂。
张子文全身一震,无法继续装睡下去,“腾!”的坐了起来。还好!她身上还有胸罩和三角裤头遮羞,不过就这也足够张子文流鼻血了。
张子文不敢再看她,不顾她的拉扯站到地上,拎起背包就要往外走。还没有走到门口。张子文的身后就响起了她那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声“就命啊!强奸了啊!”
她这一叫吓的张子文魂飞魄散。转头一看,这女人正斜躺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张子文。正在张子文疑惑时,“咣咣咣!”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店主大声的喊道:“开门!快开门!”
从那女人喊救命到店主敲门也就是转眼的工夫,他来的也太快了吧!不对!这是有预谋的,略一思考,张子文立刻明白过来。靠!遇到黑店了。张子文打开房门,店主和刚才劝张子文的男人一起冲了进来。
“小子,胆子不小啊!在我的店里还敢强奸。走!和我到派出所去。”店主一把抓住张子文的衣领,凶相毕露的说道。
“那好吧,咱们这就去派出所吧,到了那我会把一切问题都讲清楚的。”迅速想好对策的张子文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本以为会把张子文吓的跪地求饶的店主。见张子文这样镇静,不由得一愣,一时语塞住了。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对劝过张子文的男人使了个眼色,接着道:“那好,咱们这就去派出所,告你强奸怎么也得判你个七、八年。”说着拽着张子文就要往外走。
“等等!老板哪!”那个劝张子文的男人适时开口叫住了店主,张子文知道双簧即将上演了。
果然那男人接着说道:“我看这小伙子人还年轻,这回也是一时冲动,到了派出所要是押起来会毁了他一生的。”说着。他看了一眼还赖在床上的女人,继续道:“我看这样吧!只要这位姑娘能够原谅他,咱们就放他一马吧!”
“这!”店主装作考虑了一下,对着那女子道:“那好吧!姑娘,你看看怎么才能原谅他?”说完又对着张子文狠巴巴的道:“看你年纪小,这回就给你一次机会。知道不?”
张子文无所谓的摊手一笑,心道,配合还挺默契的,张子文到要看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来。
那女人把床单往身上一披,下床走到张子文的近前。抿嘴一笑道:“要我原谅也简单,拿五千块钱来,我就不告你。”
“啊!五千块,这么多我身上可没有。”张子文张大了嘴,故做吃惊的道。
“那三千也行”
“三千也没有。”
“那你有多少钱?你来上学。不可能没钱的,把你的包打开看看。”这女子一听张子文这么说。有点急了,伸手过来就要抢张子文的背包。
“我的包凭什么给你看啊,再说我也压根没想给你钱哪。”张子文往后一闪,看着他们微笑着说道。
“妈的!你敢耍我们。”店主这才知道遇上了茬子,重重的一记右拳向张子文的面部打来,劝张子文的男人也现出原形,自另一侧向张子文扑来。
张子文往后一侧身让过扑来的男子,左手闪电般抓住店主的手腕,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双手配合一送一拧就把他的肩关节卸掉,店主立时摊倒在地,哀嚎不止。
这也就是瞬间的事,没等那四十多岁的男子转过身,张子文又是一记低侧左弹腿踢在他的膝盖上,顿时把他踢倒,捂着膝盖鬼哭狼嚎一样的嚎叫着。那女人见事不妙,顾不得穿衣服拔腿就要往外跑。
“站住!”张子文厉声喝道。
她的身形如同被点穴般的定住,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张子文,一脸凄惨的哀求道:“我是被他们逼迫的,你就放过我吧。”
“和我说这些没有用,话还是留着对警查说吧。”张子文没有理会她,把这三人扔下不管,到登记室打了个电话报警。
“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就放过我们吧,我屋里有两千多元钱都给你成不成。”店主忍痛乞求道。
“对不起,我已经报警了。”张子文坐在床上,不理他那怨毒的目光,静静等待警查的到来。
警查来的很快,我们一起被带到派出所,民警给张子文作完笔录后,又将三人带到别的房间分别进行了审讯,那女人最先交待了合伙抢劫的犯罪事实。
她叫王雅君,根据她的交待,他们自今年四月开始就租了这家旅店。主要用于进行抢劫、勒索等犯罪活动。他们团伙一共有五人,还有两位是专门负责接站的,接张子文来的兰姐就是其中之一,在这短短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就这种方法获取不义之财达十一万元之多。
而张子文是唯一一个见她不动心,没有和她发生关系,迫使他们提前动手的人。按她交待的罪行,估计主犯得蹲上个十年八年的。这一切都忙完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了,告别了民警,张子文站在大街上。望着晨练的人们,心中一阵感慨。
要不是自父亲牺牲后,自己报名参加了武术队,并一直坚持不懈的参加锻炼。今天的结果肯定不会是这样,最轻也是挨顿打,钱被抢走;重的说不定会被他们诬陷,身败名裂。
真是世道险恶啊,现在回想起来还真的有点后怕。
对付了一口早饭后,张子文乘着公交车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学府,天朝行警学院。现在的天朝行警学院是全国第一所本科宫安院校,可以说的上是警查教育界的京大清花了。
学院正门一侧墙壁上书有红底金字的“天朝行警学院”六个大字,大门的上方打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新战友”。宽广的操场上,身穿橄榄绿警装。留着短短头发的学员们正唱着嘹亮的军歌,迈着整齐的步伐列队走入教室。使人感觉到一种浓浓的军营色彩。
学院大门正对面有一座五层高的办公楼,一楼大厅上悬挂着一枚警徽,在楼前放着一排桌椅,桌子前面竖立着“新生报到处”的牌子。几名身着警装的人坐在桌子后面,桌子的前面围了一群像张子文一样穿着便服的青年。
“请问怎么报到啊?”张子文凑上前去,向一位二十七、八岁佩带二级警司警衔的男警官询问道。
“哦!先给我看看你的报到证。”他笑着对张子文说道。
“你是九四刑事侦查系的,所属九四6区队,队长叫王秉承,宿舍在5号楼517室。这是报到流程表,你仔细看看,然后先到后面一楼财会室交款吧。”他按照张子文的录取通知书在一个登记簿上找到张子文的名字,详细叮嘱一番,把一张表连同录取通知书一起递还给张子文。
“谢谢。”张子文接过表一看。上面详细记录了交款,领取物品、各大队领导名字等和报道相关的内容。表的背面还印有学院的平面图。
接下来,张子文按照流程表上的程序交了学费,领取物品来到了宿舍。517宿舍在五楼也是顶楼,位置正好在这层楼的中间,对着楼梯口。
推开门一看,比张子文想象中的还要简单。长方形的房间连十五平米都没有,屋子的东西两侧各摆放了两张上下铺的铁床,床上铺着包了一层塑料布的草垫子,上面堆放着事先分好的被褥,在北侧贴墙竖立着八个木制暗红色衣柜,虽然是刚刷过油的,但一看样式就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旧东西;连张能写字的桌椅都没有,真是简朴到极点了。
宿舍中还有四个人比张子文来的还早,他们正在整理各自的物品,见张子文进来纷纷热情的和张子文打招呼。
“欢迎啊,又来了个弟兄,我叫刘大军,是山中清岛来的。”离张子文最近的一个胖乎乎的男生笑着过来边伸出手边自张子文介绍道,普通话中带有浓厚的山中味。
“你好,我叫张子文,是灰龙江南市的。”有些不习惯和人握手打招呼,张子文生硬的抽出手和他握了一下自张子文介绍道。
“你也是灰龙江的,太好了,咱俩是老乡啊,我家是哈儿冰的。”听张子文说是灰龙江的,一个中等个子略瘦的男生两步跳了过来,一把搂住张子文的肩膀高兴的说道。
“是吗!太好了,南市和哈儿冰在一趟线上,以后咱俩回家可以做伴了,你怎么称呼啊?”哈儿冰和南市距离不远,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能和老乡一个寝室张子文也很高兴。
“我叫陆伟,你的床在这里,我就在你的上铺。”说着,这个老乡把张子文拉到一张下铺前,床头的铁管上贴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张子文的名字。
“原来学校都给分好了啊。”张子文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