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还有的选吗?”丁峻没有正面回答,“我看你就是存心的,故意破坏掉我逃跑途径,让我留在这里去求那个死老头给他当死忠,这都是你害的,你可要为我负责。”
王曼农哈哈大笑,她正准备再说什么,突然,她那温润柔软的小嘴被吻住了。
黑暗真是一个好东西,在光线明亮时候不敢露出的所有情愫都可以恣意表达,在应急灯光的昏晕中,王曼农看到面前的那一双眼睛,明亮、专注、深情,又带着一点点羞赧和抱歉,和平时的严肃、果断、认真截然不同。在这暗黑的寂静里,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显得那么清晰。
丁峻突然感觉有点不妥,他轻轻推开姑娘,往后退了一步,抱歉地笑笑,似乎为自己的趁人之危感到不好意思。王曼农看了他片刻,突然跳了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地把自己的小嘴又递了上去。丁峻搂住同伴柔软的腰肢,顿时把一切理智、克制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吻住那个送上前的小嘴巴,柔嫩得像玫瑰花瓣一样,带着甜丝丝的挑逗,又带点不知所措的酸涩,还有一点点被死亡恐惧笼罩的苦楚,五味杂陈。
他吻着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像生怕她再一次跑掉。刚才她轻描淡写说的那番话,像鞭子一样抽在他心上,姑娘,我不要你为我割腕,我会保护你,让你避免所有的伤害。
唇齿温存,缠绵良久,真恨不得时间定格在此时,永远不要想外面,永远不要想生死,就这样,一直相拥亲吻下去。突然,脚底深处传来一个感觉很遥远但是非常明晰的震动,所有的应急灯全部灭掉,整个偏厅笼罩在一片黑暗中。丁峻的大脑瞬间清醒,他轻轻推开姑娘,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那一位又欺身上前,好像一个索要甜食的孩子,八爪鱼一样抓住他,整个身子都粘了过来,“指令长,别管他们,我还要,你陪着我。”
丁峻轻啄她的面颊,在她耳边说,“打起精神来,我会带你出去。”
“不出去了,”那家伙哼哼唧唧,貌似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就留在这里,我要和你死在一起”。一边说着一边扭股糖般缠上身,“这回你别想撇下我!”
丁峻好笑,“我不会撇下你,也不会让你死。来吧,这是命令!”
最后这半句说得语气强硬,让王曼农的脑子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退后一点,借着屋子里发荧光的东西看着对方,看到的是一双闪闪的眼眸,“指令长,再抱一下!”她恳求。
这次丁峻没有拒绝,像前几日那样把她紧紧地搂了一下,“别害怕,有我呢!”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和鼓舞。
“待会儿我们去卡斯帕的救生装置集合,也许会遇到他和他的同伙,我会保护你,但是你要特别小心那个叫叶晓秋的家伙,他心理不大正常,仇视女性。还有就是……”丁峻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强调着说,“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你要首先保护自己不要受伤,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按照你的直觉逃跑,不要管我,不要回来救我,我会想办法脱身找到你!你记住,在很多时候,并不是选择某种办法才能有效脱险,而是要高效率地做决定,无论对错!”
“这种没义气的事我绝不干!”王曼农咯咯笑了起来,她还真是没心没肺,“命令也不行!”
“这不是没义气,”丁峻无奈地说,“这是战略保护措施,你是我的大后方,只有你稳固了,我在前面才能放手一搏,关键时刻我也顾不了你太多了!”
“这个可以有,成交!”王曼农伸手要和他拍一下。丁峻却在她脑袋上呼了一巴掌,“傻妞,你怎么这么傻,净给我惹麻烦!走!”
王曼农跳下桌子,牵着丁峻的手,“指令长……”
“嗯?”丁峻心想,你怎么这么多事?
“你爱我么?”话语里笑意难忍。
丁峻捏捏她的手掌,没有回答,拉着她出去,姑娘,这还用问吗?他打开身上装的一个小灯照亮,带着王曼农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
☆、同一条船
克隆实验室那个大厅门大敞着,里面很多东西已经被搬走,剩下许多人造子宫里的胚胎,已经停止了养分输送,静静地呆着。玻璃外壳闪着微微的冷光,地狱的鬼火一般。王曼农打了个冷战。丁峻用灯大概晃了一下,没有别的情况,拉着王曼农的手离开。
脑思维数字化的那个大厅门却是半掩,丁峻想了一下,慢慢推开门,用灯照了一下,看见斯蒂尔和兰格还躺在自己工作的位置上,大脑插着电极。丁峻急忙走过去,发现电极另一端的设备也已经不存在,而斯蒂尔和兰格的身体僵硬,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他挡住王曼农的视线,命令她站远一点。看来这二位是正在工作的时候遭遇了停电或者电压不稳,被电极击穿大脑致死。卡斯帕搬走了设备,把两具尸体留在了这里。
丁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道一点的处理方式,最后他把两个人搬下来,并排躺在地上,用白大褂盖住他们的脸。他在两人的手腕上寻找身份标记,没有找到,只好放弃了。王曼农似乎已经忘记了害怕,呆呆地看着。生命,太脆弱。丁峻又把她拉了出去。
小规模的震动开始变得频繁,每一次都会有东西稀里哗啦地掉下来,丁峻拉着同伴在漆黑的走廊里飞奔。王曼农跑得跌跌撞撞。
“我们会碰见老家伙么?”她气喘吁吁地问。
“当然,老家伙正等着我给他解锁呢!”丁峻得意地回答。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响,整个地方开始剧烈地晃动。两人抱头缩在角落躲避地震,一分钟后,震动又停了下来。
正在这时,丁峻突然觉察到旁边有人,他二话不说一脚飞过去,那人非常干净利落地躲闪,然后冒出声音:“别动!如果不想被爆头的话。”借着地道里幽暗的反光,丁峻看到一把枪对准自己,持枪的是斯波克。
“啊哈,人都到齐了啊。”卡斯帕闪身出现,“想不到你这孩子还挺有一手,了不起。”他夸赞丁峻,他的身后是奥莱德和叶晓秋,一个满脸懵懂,一个满脸阴郁。
“斯波克,收起你的枪,你太不尊重人了,这里有女士!不要再闹了,你们几个人都是我的活宝贝,现在我们大家同舟共济要互惠互利,不能自相残杀。”卡斯帕对斯波克说。那位冷哼了一声把枪收了起来。
丁峻说,“你有两个手下死在实验室了。”
卡斯帕耸耸肩,“我也没想到停电来得这么快,可怜的人,愿他们安息。”他说话的语气令人作呕,充满了虚伪和无所谓。
“女士,先生们,请跟我来。”卡斯帕手里举着一盏灯,在前面引路。丁峻把王曼农护在身边,紧随其后,其余人跟在后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胶囊突然不听使唤了,所有指令和密码都不对!”卡斯帕轻笑着问丁峻,就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过争斗一样。
丁峻回答,“卡斯帕,你是个了不起的生化学家,这个我承认。”卡斯帕听到这个,得意极了,“谢谢。”
“但是你和你的手下都是蹩脚的计算机使用者。其实这太简单了,你的局域网没有防火墙,连最原始的病毒都抵抗不了,这个没什么,只要找台终端机,输入一段小程序即可了,而且,你的仆人还给我送饭送水。也许最擅长使用计算机的是那两位研究脑思维的,但你却不管他们的死活!”丁峻的话里透着深深的愤慨。
卡斯帕欢快地笑了起来,他假装听不懂丁峻话里的不满,“那说明我们真的很有缘分。所以,我们应该相互扶持。”说着他弯腰进入一个冰凿的隧道中,“我们要快一点了,这些冰块开始融化了。当然启动不会有那么快和直接,但是小小的震动也会要了我们的性命,人和上帝比,太渺小了。度过这一关,我就是上帝,你们几个人就是我的圣徒。”
哎呀妈呀,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做他的上帝梦,王曼农觉得这个老家伙是无药可救了。不过她嘴上说,“卡斯帕,你还真不亏了上帝这个行当呢,没说的,过了这一关,我投你一票!”
“谢谢,小姐!这个还能投票的吗?”
“那当然了,新时代民主建设从上帝做起嘛……”王曼农信口胡诌。丁峻听了真是又气又笑,悄悄伸手在她腰上拧了一把!
穿过冰隧道,眼前是一个圆圆的铁门,卡斯帕说,“这是胶囊的入口,可是我现在打不开它了,丁先生,看你的了。”丁峻哼了一声,回答道,“我要提醒二位的是,我不光改了胶囊的大门密码,而且还侵入了胶囊的终端系统,里面的所有操作都需要我的声纹和指令,所以我想我们最好互相信任一点,如果我和曼农有任何方面受到威胁的话,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两个眼睛直直瞪着斯波克,而后者给了他一个傲慢的白眼。
一直都懵懵懂懂好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的奥莱德终于发话了,“哎,我没搞懂……”
“亲爱的你不需要搞懂,跟着我们走就好了!”卡斯帕和蔼可亲地说。
“不是说好了我们在这里等着人来一起推动星球的吗?”奥莱德问,“地面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看上去很敌对的样子!”
完了,这货看来是完全没搞清状况,丁峻心里嘀咕,瞥了他一眼。上次卡斯帕抓住王曼农企图做人质的时候,他就是这副表情。而旁边那个叶晓秋,则是一脸漠然,一副事不关己听天由命的架势!
卡斯帕没有回答他,而是对丁峻说,“我也要让你明白,你的声纹和指令也不能控制全部!”
“这个自然,所以我们彼此最好互相信任一点。等过了这一关,再说别的”丁峻回答。
“没问题!小伙子,我真喜欢你,你是好样的,居然敢胁迫上帝!”卡斯帕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答。
进入胶囊内部,丁峻深深地震撼和折服了,这不是一艘普通的潜艇。他的眼光惊惧不定,内行地四处打量。卡斯帕注意到他的神情,满意地搓搓手,“你眼力不错,亲爱的。这不是单纯的金属外壳核动力潜艇,这是生物机械化的成果,说白了,这是鲨鱼和机器的杂交品种,可以说是我的毕生心血,我的克隆王国就是为了进一步优化机器生物而建造的!这种东西既拥有机器的灵敏性和稳定性,又具有生物的一些特性,就是说,它可以靠直觉来避险而不是完全的指令。奥莱德和晓秋都是我的学徒,不过他们还差得远,主要是悟性太差,不如丁你这样聪明。”
听了这个话,王曼农仔细打量了一下其余几人的表情,奥莱德仍是一副“天哪到底发生什么事”的表情,而叶晓秋的眼睛闪烁着恶意的光。卡斯帕的这番话,很容易挑起别人心底深处的嫉妒,特别是对叶晓秋这样一个阴郁敏感的人。
叶晓秋感觉到王曼农的眼光,他也回视过去,吓得王曼农赶紧转过脸看别的地方。他从心里冷笑一声。从小他是个私生子,当然在现今社会,其实没有多少人对未婚生子有特殊的歧视,只是从小生活在一个不自然的氛围里,一旦在外面遇到什么不如意或者不公平的事情回来向母亲投诉,得到的就是一番“他们瞧不起我们,你一点都不争气”之类的抱怨,久而久之,也就对这个世界充满敌意了。卡斯帕是他的导师,一直在赞赏他的天赋和勤奋,这让他有一种知遇之恩的感觉。在他内心深处,一直把卡斯帕当自己父亲那么尊敬。但是今天这一句话,又把他打入曾经最痛恨的精神深渊,原来,他仍然是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但是对丁峻,他的感觉很复杂,这是一个他以直觉引以为同类的人,虽然他现在感觉有点嫉妒,但是并没有太多的痛恨。
而王曼农,女人,是一个麻烦。
这时,又传来一声闷响,整个潜艇开始抖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新成员
“大家快点坐好,我估计这一段时间地震会比较频繁。”卡斯帕提醒众人。丁峻当仁不让地在主控位置坐下,非常在行地摆弄面前的各个仪器,观察表盘。
“小子,你真行!”卡斯帕啧啧夸赞,“之前你还跟我说,在潜艇上实习过几个月,你这个架势,不是实习过这么简单吧!”丁峻没有搭理他。
王曼农问,“为什么叫它‘胶囊’呢?很丑的名字。”
卡斯帕没有直接回答,他打开面前一个显示屏幕,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潜艇的外观结构,长条的胶囊状封闭结构,“这只是它的初始状态,现在周围的冰层还没有融化,过一会儿你们会看到它神奇的进化历程。”卡斯帕得意地说。他继续用手指挪动屏幕,上面开始显示潜艇的内部构造,“这里我隔开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