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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继续吗?”白紫箫的手放在佛珠之中搅动,佛珠碰到的声音略显沉闷,越发的显现他的声音冷如寒冰,漠如北风。
花清茉听到白紫箫的声音,强忍着双腿的疼痛站了起来,道:“还未到午膳的时间,自然要继续。”虽然花清茉这么说,但是她的两条腿疼的发抖,被佛珠击到的右臂和右肩亦是疼痛异常。
与白紫箫相比,花清茉觉得当初华絮教她武功时真的温柔到了极点。
“四颗之内,你若是躲不过一颗,今日便算了,明日再继续。”白紫箫望着花清茉发抖的双腿,目光有些微沉。他对于花清茉严于旁人,比他教那些杀手更加无情。或许他该温和些,只是面对着花清茉,他无法宽松下来。
越严厉,日后遇到危险时活的机会便越大。他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她,这人生中总要有一段路需要她自己一人走下去。
手中的佛珠再次向花清茉袭去,此番花清茉听得更加清楚,也已经开始能够分辨处佛珠所来的方向。只是距离远时,她不能确定,等到距离靠近之时,她想要躲开已然太迟。
左肩之上传来剧痛,花清茉只是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她已经可以渐渐分辨佛珠来的方向,只要再几次,她一定可以躲开。
接下来两次,花清茉依旧在依旧确定佛珠所来的方向,身上被击中的两处更是疼痛难忍。此时那佛珠的声音再次传来,花清茉唇角一勾,随后快速的向右边一避,避过了那佛珠的恭敬。
这情景让白紫箫不禁一笑,刚才的两次花清茉很明显是在试探这佛珠所来方向。为了证实,她甚至硬生生接了两次的攻击。这样的手段和忍耐男子尚且没有,她一个女子倒是做的相当的好。
“紫箫,茉儿躲过了,继续吧!”花清茉面向白紫箫的方向,脸上有着一丝宁静平和的笑容。她已经渐渐的有些明白如何做才对,只是白紫箫对自己必然未用全力,若是攻击速度加快,自己就算知道从何而来,也必然无法躲过。
之后,白紫箫倒是未加重力道,花清茉虽然能够躲避掉一些,可是被击中的更多。到午时时刻,花清茉已经满身是伤,整个人都开始有些站立不稳。此时,白紫箫走了过去,伸手挑开她眼上的黑布。刺目的阳光让花清茉极为不适,她微闭着眼睛,出声道:“午后,我们可还继续?”
“刚才本督主只用了两成功力,午后继续如此,明日本督主依旧会用两成功力,但是用的不是佛珠,而是利器。”白紫箫看着花清茉,声音冷漠而又无情,他抬起花清茉的手,掀起她的袖子。虽然还未显现出来,不过已经有着几处肌肤已经有些发紫,白紫箫的手指按在上面,花清茉顿时目光一滞,双眉紧蹙。
“今日只是疼,明日便是受伤流血,你可得好好保护自己的小命,别一不小心丢了。”白紫箫望着花清茉,声音冷漠凉寒,犹如严冬时节的冰棱一般,冰寒冷绝。
花清茉对于此话只是淡淡一笑,她握住白紫箫附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目光平静温和的看向他,道:“茉儿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她还要陪他岁岁年年,怎么可能死在这儿?
午膳之后,花清茉本来是准备休息一会继续,但是刚一躺下,宁郡王便派人来唤她,说是有事找她。花清茉没有想太多,便带着相思去了宁郡王所住的东院。
在靠近离东院还有一段距离时,远远的望去,花清茉便发现有些不对。以往宁郡王的东院侍卫虽多,但是不会多至此番数量,看来此番唤她前去的极有可能是别人,能够命令宁郡王的人,极大概率是司徒宣。
“相思。”花清茉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看向身后的相思。
“夫人有何吩咐?”相思见花清茉突然停下,立刻出声询问。
“我刚刚想起,昨夜我和九千岁一起挑选了食材炖了汤,如今差不多已经够火候了,再炖必然会失了原先的滋味。你就不必跟着,回去将汤端给九千岁尝尝,告诉他,这是茉儿的心意,让他斟酌着。”花清茉淡笑着说道,目光平静至极,完全不见一丝的不对。
听到这话,相思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却知晓花清茉是为了寻个理由让自己回去才会如此。她面色不动的对着花清茉行了行礼,恭敬的道:“是,夫人,相思这就回去。”
相思离开之后,花清茉一如往常,看不出一丝不对,只是隐于宽大袖袍下的右手中已经握着几枚银针。
进了东院里面,其守卫比外面更加森严。那人将花清茉带到一间房前停下,随后推开了门。
“萧王妃,有人在里面等着你。”那人恭敬的说了一声。
此话让花清茉有些沉默,但她还是进了房间。到底是何种场景,还得进去之后才能知晓,当她未想太多跟着这人来时,便已没有回头之路。
☆、56就是爱他
进了房间,花清茉有些诧异的看着房间中的几人。司徒宣穿着一身海蓝色団蝠长袍,腰间佩戴着一块白玉凤穿牡丹腰佩,墨发被一顶玉冠束起,显得俊秀而又清雅。他坐在一张紫檀嵌瘿木玫瑰椅上,手中拿着一份奏折,一直有着的温雅笑意一如往昔,不如却多了一丝冷厉。
除了司徒宣之外还有相国夜拂徽,他与宁郡王看着大致一般年岁,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流云百福长袍,眼角有着一些皱纹,但是眸光锐利冷澈,气质犹如苍劲松柏一般。
另外还有司徒元佑和几位大臣,那几位大臣花清茉并不熟悉,只不过在宫宴之上有过一面之缘。本来她以为只有司徒宣一人,但是却不想竟然这么多人在宁郡王府,看来还是因为昨夜白紫箫将上奏朝臣全部抓到东厂之事。
“清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花清茉对着司徒宣行了一礼。
司徒宣目光微冷扫过花清茉,冷笑道:“起来吧!”
“谢皇上。”花清茉清声的说道,目光极为平静的看着司徒宣,清丽的脸庞上有着不变的温雅笑容。
司徒宣望着花清茉,目光一如的温和,但是却又暗藏着杀意,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话语中有着深意:“嫂子可知晓朕手中这份奏折说了何事?”
听司徒宣这话,花清茉的目光看向他手中拿着的奏折,心中大概也能猜到七八,这奏折必然与白紫箫和自己有关。不过司徒宣以宁郡王之名却又带着大臣来召见自己,此事着实让人有些不解,毕竟与他们私说便可,不必让这些朝廷重臣旁听。
“嫂子怎么不回答朕?”司徒宣再次开口,唇角的笑容愈深。他正愁没有理由来杀花清茉,白紫箫便就直接给了他一个理由。此番将如此多的朝臣抓入东厂,的确让人发怒,不过他刚好可以借着这事寻理由杀了花清茉。这女人当日出现在那里必然不简单,搞不好是那些人的奸细。况且她能让白紫箫为了她反抗自己一次,便一定会有第二次,如今他还需要靠着白紫箫,当真不能让花清茉就呆在白紫箫身侧。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永远都没有机会再站在白紫箫身侧。
花清茉虽然不知司徒宣心中所想,但是她知晓司徒宣想要自己性命之心。目光微微沉下,花清茉唇角笑容不变,道:“启禀皇上,清茉只是一介小小女子,没有资格对皇上的朝事多加议论,清茉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皇上?”
况且,花清茉很清楚,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因为上元佳节那日的事情,司徒宣必然对自己又恼怒又厌恶,如今怕是只想借着眼前之事杀了自己。
白紫箫什么时候会来还是未知,现在她也只能拖延着些时间,若是实在拖不了,她也只能使用非常之法。
“嫂子不知道如何回答朕,这话说得似乎要将一切都推掉,不过嫂子还是自己看一看吧!”司徒宣将手中的奏折递向花清茉,目光冷寒幽沉的望着她。花清茉立于原地,有些不想接那奏折,但是司徒宣一直拿着那奏折,她也只能接过来。
打开奏折,里面写着:臣相国夜拂徽,禀近日京城秽事,宦官白紫箫徇私枉法,拦截呈上奏折,有国法而不顾,实乃不尊圣上,更因奏折所奏之事将无辜朝臣抓入东厂之内,动(dong)乱超纲,其因皆为其宦妃花清茉,如此祸国妖女,天下皆愿生啖其肉,臣叩请陛下诛此女而谢天下!
祸国妖女?
花清茉倒是觉得这四个字挺适合自己的,毕竟白紫箫是祸国佞臣,自己祸国妖女,两者倒真是相配的很。不过,她觉得自己和祸国妖女四个字似乎还有着很大的差距,看来是要多做努力才可。
合上奏折,花清茉看向司徒宣,目光平静如往昔,脸上的笑容也未曾失落半分,如月高雅,如水平静,如云宁和。随后,她向司徒宣行了一礼,道:“皇上,清茉已经看完。”
“对于夜相国的请求,嫂子如何认为?”司徒宣端起一边放着的黑瓷兰花茶碗,优雅了的饮了一口后,看向花清茉问道。
“夜相国乃是朝中重臣,他所奏清茉怎么好敢随意说话,只是清茉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夜相国,皇上,能否恩准?”花清茉依旧笑得淡定温和,完全看不到一丝的害怕。
对于如此的花清茉司徒宣有些诧异,他上下打量着花清茉,片刻后,点头应允:“有何问题问便是。”
“多谢皇上。”花清茉的目光转向坐在另一方的夜拂徽,平静的对视上他锐利冷澈的双眸,花清茉唇角微扬道:“夜相国说清茉是祸国妖女,天下天下皆愿生啖其肉,清茉当真觉得夜相国太为抬举清茉,不知道清茉作何事让夜相国对清茉有这种说辞?”
听到花清茉的话,夜拂徽冷冷的勾起唇角,目光犹如磨练而出的冷锋刀刃,寒气逼人,而他的声音更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正气:“宦官乃为不能人道之人,虽然我朝律法没有言明宦官不能娶妻,但是白紫箫性冷孤傲,行事乖张,不受人制,你既是上错花轿嫁他,便也算是欺骗于他,而对于此事他不仅没有对你多加怪罪,更是宠爱有加,此事着实让人感觉奇怪,而且他竟然因为朝臣上奏你们婚事就将朝臣抓至东厂关了起来。朝臣大半进了东厂,朝纲动荡。此事终其原因乃是你花清茉,你难道担不起祸国妖女四字吗?”
夜拂徽的铮铮质问,让花清茉唇角笑意更甚,她一如的平静,目光淡然若水的望着夜拂徽,片刻后道:“夜相国,九千岁此举就算有些过激,但也因为那些大臣不对在先。而且,九千岁只是与一般男人有些不同,他娶妻宠爱有何不可?就许夜相国府中美人如花,不如萧王府中多一个清茉吗?还是,夜相国就因为九千岁是阉人就看不惯他身边有女子陪伴?堂堂相国,华朝重臣,天子岳父,夜相国当真是如此心肠狭隘之人吗?”
花清茉的声音清幽宁静,与夜拂徽的那般浩然正气截然不同,但是却让人觉得极为有理。而她的问题让夜拂徽脸色一沉,表情微微的变了变,随后厉声道:“一个宦官根本不能算是男人,既然不算是男人又为何要娶妻?娶妻之后又为何容不得别人说辞?他若真不想别人有话可说,不娶不就好了。如此这般,让人笑话之后又拿手中权力肆行,当真是不男不女,令人……”
“啪……”夜拂徽的话还未说完,花清茉便将手中的奏折打在他的脸上,目光冷冽无情的看着他,道:“夜相国请自重,有些话可不是你相国可以随意开口的。九千岁是宦官又怎样?他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又怎样?这与夜相国无关,相国何必拿此事说辞?况且,他不男不女也好,不能人道也罢,清茉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我们成亲虽然是一场错误造成,但成亲只是两人之事,错的只是我与白紫箫,与夜相国、与朝中百官、与华朝万千百姓有何关系?他们凭什么因为九千岁是宦官便上奏皇上,不满我们成亲之事?华朝天下苍生他们不去管,手上该做之事他们不去做,咬着我们的亲事不放做什么?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夜相国认为这些人拿皇上的俸禄,却只围绕宦官成亲之事做文章,这些人该抓还是不该抓?将如此害群之马关押,相国觉得有何不对?”
花清茉字字珠玑,句句有力,让本来理直气壮的夜拂徽顿时无话可说。他望着眼前的花清茉,目光微沉,已然忘记花清茉刚才对自己无礼。他沉默片刻后,道:“纵使你说的对,九千岁将官员关押在东厂之举也着实不妥,东厂内部私刑甚重,纵使这些大臣有些不对,也不该受那等刑罚。”
“对于此事,夜相国仔细想想便可知晓,九千岁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做荒唐之事?此番虽然抓了不少官员,但是九千岁以及东厂都知道分寸,定不会发生夜相国所担心之事。”花清茉清声回答,目光的余角望向司徒宣。此时他的脸色看起来极为不好,看来是因为自己的言语说动了夜相国,也扰乱了他原先的打算,他才会如此。
不过,她也是抱着一丝的可能以这话来劝说夜拂徽,毕竟一见此人,花清茉便知他刚正不阿,与那些大臣不同。就算白紫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