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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道。随后,他从袖口掏一叠银票放在花清茉面前,笑容阴柔诡异:“这里有两百万两银票,萧王妃可以靠着这些银票快快活活的过一辈子,萧王妃说可是?”
“可是,简公公想必也是知道九千岁,他这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从他身边逃走的人?简公公可不要害我。”花清茉看了一眼银票,唇角微微的扬起一丝笑容。她真的很想知道简玉珩接下来会说什么,不过她想不管简玉珩说什么,一定是很有趣的事情。
果然,简玉珩的唇角微微的上扬,目光之中亦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他的左手抬起,轻轻的摩擦着那赤金护甲,道:“萧王妃如今很得九千岁的宠爱,对你想必也是很信任,你可以在他的吃食中下点不会伤及他性命的药便可。九千岁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只要你背叛他一次,他就不会在意你,你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管。有一个人这样试过,她背叛九千岁一次,倒也得到了自由。”
“背叛他一次。”花清茉听着简玉珩的话,低声重复这句话,心中仿佛水波一般轻轻荡漾出一圈波纹。她目光凝视简玉珩,道:“简公公说的是樱澜?”
“好久没有听到的名字了。”简玉珩似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感慨,声音之中略带着一丝的恨意:“本官带那丫头进了东厂一次便怕的不得了,所以便告诉她那个法子远离九千岁。果然,九千岁没有再管她,她自由了,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呵呵……”听到这话,花清茉忍不住轻笑出声。她望着简玉珩,目光鄙夷的如同看一只蝼蚁一般。
怪不得樱澜会背叛白紫箫,原来这中间还有简玉珩作梗。因为看不惯樱澜在白紫箫身边,所以他弄走了樱澜。如今看不惯自己在白紫箫身边,便又来软硬并施,让自己背叛白紫箫。
这简玉珩,当真是见不得白紫箫身边有一人陪伴,他得不到白紫箫,也不让别的人得到。
“简公公的法子倒是一个好法子,可惜清茉已经决定要和九千岁夫妻恩爱一生,不离不弃一世,即使他身上背满血债,我也不会离他半步之遥。”花清茉温和的笑着,笑容柔美。她转动着手中的银针,看着简玉珩胸前流出的鲜血,目光平静依旧。
而简玉珩被她的话明显的气到了,阴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扭曲至极的笑,他怒视着花清茉,冷嘲的道:“萧王妃好痴情啊,不过你说说你杀了德亲王妃,能逃得过一死吗?能和你的九千岁恩爱一生吗?就算你不介意他身上的累累血债,你们两也不可能一生相随。”
说完之后,简玉珩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侍卫退下,而他伸手握住花清茉的手腕,将银针拔了出来,声音冷寒的道:“今日皇上要殿审萧王妃,本官看萧王妃也用不下膳,就直接和本官去宫中吧!”
☆、95屈打成招
“殿审?”花清茉有些诧异,并未想到德亲王妃一事,司徒宣会亲自来管,这着实让她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收起银针,花清茉垂首默了片刻,随后淡而一笑,道:“不知道殿审何时?清茉想要萧王府好好沐浴换身衣服,以免失了礼仪,不知可有时间?”
“自然可以,本官这就派人送萧王妃回府。”简玉珩对于花清茉的话并未多想,随后便吩咐身边的侍卫,领了一队锦衣卫送花清茉回了萧王府。
到了萧王府门口,花清茉直接走了进去,而跟着人准备进去时,门口的锦衣卫直接伸手拦住:“萧王府不得外人进入,违者当场处刑。”
如此的话语让简玉珩的侍卫目光微沉,他看向花清茉,随后道:“萧王妃,劳你吩咐一声,不然若是在这儿打了起来,怕是会血溅萧王府的大门。”
“那你就试试,到底是血溅萧王府,还是你们魂归黄泉路?”花清茉别有深意的一笑,随后直接走了进去,没有再管其他。
快速的走向云邪等人住的院子,还未到那里,远远便看到,便看到青狐与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打的如火如荼。
青狐手中的深紫色长鞭快如闪电,急速的攻向那男子,每一鞭都狠劲毒辣至极,仿佛要将对战之人撕碎。强劲的鞭风袭来,她周围五米左右的距离所有的东西,都被鞭风所袭,碎裂成片。瞬间,一道犹如夹杂着龙卷风的闪电,袭向对面的男子,青狐整个人犹如厉鬼一般,杀气尽显。
与青狐对战的男子名叫夙画,是幽云十六骑之一,喜穿红衣,武功亦是奇高。
打斗之时,夙画的脸上有着肆意斑斓的笑意,俊美的脸庞犹如紫竹一般,俊美之中带着一丝的优雅。手中长剑胜雪,剑气横飞,仿佛疾风扶起落叶一般,剑气横扫向青狐。他红衣舞动,身形纤瘦,虽然脸上笑意未减,但却像是地狱深处的笑面之鬼一般,笑中寒刀,刀刀割肉入骨的狠毒。
望着这两人如今杀气尽显的打斗,花清茉不用想便知道是青狐又对夙画动手,才会如此。其实夙画倒不像是墨淮那般在意此事,但是每次青狐对他动手之后,两人都要打上这么一次,好像是在比武一般。
花清茉走进,静看了两人片刻,随后凉声道:“停下,到此为止。”
此话一出,夙画首先收起了长剑,剑气猛然而消,杀气也在一瞬间被收敛起来。而青狐却没有立刻收起长鞭,而猛然一鞭攻向夙画,直接打在他的背上,顿时夙画的长袍撕裂,背后一道长约一尺的鞭痕。
见此,青狐才收起长鞭,而夙画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笑意未曾改变,也未对青狐怎么样。
两人走到花清茉面前,拱手行礼:“见过少主。”
“其他人都在院子里吗?”花清茉看了两人一样,出声问道。幽云十六骑的人早就到了萧王府,他们也算是听她的话,并未在萧王府惹出什么麻烦。当然,除了青狐,不过她惹得麻烦多了,大家也都渐渐习惯了。
“禀少主,所有人都在里面。”青狐绝色的脸上有着无法诉说的妩媚笑容,艳丽之中带着似火一般的妖娆。
听到这话,花清茉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推开了院子的大门走了进去。
到了院中,花清茉坐在一边的石凳上,随后出声吩咐:“青狐,夙画,将所有人叫出来,我有事吩咐。”
“是,少主。”青狐和夙画立刻去各个房间叫人,不过片刻,十六人皆都站在花清茉的面前。幽云十六骑里面只有猫儿和青狐两个女子,其他的都是男子,而且一个个生的极为俊秀,对外宣称是面首时,倒也不会让人怀疑。
目光淡淡的看了看眼前的十六人,花清茉清声道:“我若是让你们陪着我一起违逆当今皇上,你们跟不跟?”
此话一出,眼前的十六人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显然是被花清茉的话惊了一下。众人沉默了片刻,院子寂静异常,而此时云邪和猫儿几乎一起单膝跪地,声音也几乎重叠到了一起。
“誓死追随。”
两人的话落音之后,其他的十四人也都跪了下来,声音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决绝。
“誓死追随。”
听到这四个字,花清茉不禁勾起唇角,笑容清雅之中带着一丝犹如清风般柔和,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十六人身上,道:“既然如此,今日就暗中跟随着我进宫,皇上因为德亲王妃之事要殿审于我,到那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听我号令行事。”
“是,少主。”
从云邪等人的院子走了出来,花清茉回到了楼阁,随后便让四月等人准备热水,好好的沐浴了一番。其间,四月告诉她,相思被人带走,说是查德亲王妃遇害之事。而原本昏迷着的花彧卿,也已经醒过来。不过,人受了些惊讶,需要好好休息几日。
再进皇宫,花清茉当真想不到,自己是以戴罪之身进去的。走进德元殿,里面倒是有了不少人,司徒宣、司徒映、司徒诩、德亲王爷、西王爷、楚王爷、宁郡王、玉文嫣、司徒元琪以及玉将军。
在众人的视线中走进,花清茉依旧淡定温和,不见一丝的慌乱。很快,她停了下来,对着司徒宣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司徒宣淡淡的说了一句。
在他声音落下之后,德亲王爷冷凉而无情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自古审犯哪有不跪之礼?难道要因为花清茉是萧王妃,便要与他人不同吗?”
听到这话,花清茉只是微微笑了笑,她站了起来,道:“德亲王爷,若是清茉真的杀了德亲王妃再跪不迟,王爷何必急于一时?”
“花清茉,人证物证俱在,还轮得到你狡辩吗?”德亲王爷望向花清茉,目光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恨意。他的手紧抓住长袍,似乎是在忍耐着心中的愤恨。
“哦?人证物证?”花清茉唇角浮现出一丝微深的笑意,她看着德亲王,目光平静至极:“既然王爷说人证物证俱在,那么就拿出来让清茉心服口服,狡辩不出。”
花清茉的话刚说完,司徒宣目光转向她,表情微冷的道:“此事,朕已经派人详查,其结果也如东厂锦衣卫看到的那般,是嫂子你杀了德亲王妃。既然你要人证物证,那朕就让你好好的看看,传简玉珩。”
“传简玉珩!”旁边的太监立刻开口,声音微显尖锐。
随后,简玉珩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锦衣卫,他们拖着一个一身血污的人走了进来。虽然那人衣服上的血已经干涸,但是似乎因为锦衣卫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所行之处,鲜血慢慢的滴了下来,有种说不出来的血腥诡异。
锦衣卫将那人丢在了地上,花清茉立刻垂首望了过去。
那女子一身鞭痕,诡异自己,甚至露出了皑皑白骨,看上去异常的恐怖血腥。除了鞭伤之外,她的身上还有着很多的剑伤,血肉模糊,看着犹如血人一般。放在地上的双手更是令人看着惊悚,不仅满是伤痕,连指骨都有些错位。
女子的长发遮住了脸,花清茉心中害怕,但却还异能看了过去,在看到女子的脸时,心中顿时有着无法诉说的怒火。
这女子,竟然是相思。
“回禀皇上,萧王妃的婢女已经指证萧王妃杀害德亲王妃。”简玉珩站在花清茉的旁边,冷凉的声音中透着无比的寒意。
花清茉听到他的声音,目光望向他,运功毫不犹豫的向他出掌。
简玉珩哪能料到花清茉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德元殿中伤人,心中根本没有准备。身子接了花清茉一掌后,简玉珩整个人犹如被狂风冲击一般,急速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随后简玉珩感觉到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在游走,尖锐而入骨的疼痛传了过来,他看向花清茉,目光之中略带着恨意。
“简玉珩,你当真是太放肆了,我早就警告过你的命能不能保住,要看你懂不懂的珍惜?既然你如此不要命,我就成全你。”花清茉冷然的声音之中夹杂着无法诉说的杀意,她运功,正准备杀了简玉珩时,司徒宣的呵斥声传了过来。
“大胆花清茉,这是德元殿,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此时,花清茉深呼了一口气,目光转向司徒宣,清丽的脸庞上有着一丝无法诉说的冷笑,她伸手指着一身是血的相思,道:“人证?这就是皇上所说的人证,当真是让清茉长眼,原来我华朝审问犯人只会一招。”
花清茉说道这儿,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冷寒嘲讽,她的目光犹如剑刃一般看着司徒宣,道:“这屈打成招,当真是好招啊!”
如此的话语让司徒宣目光微动,眼底似乎有什么在游动,略显幽沉。此时,西王爷看了看花清茉一眼,道:“若真是无罪,屈打也不会招,若真的招了,那便是有罪,萧王妃一句屈打成招,难道就能掩盖一切?”
☆、96谁敢动她
“西王爷这话说的倒是漂亮,清茉当真是佩服。”花清茉冷冷的一笑,随后极为平静的看向司徒宣,道:“既然人证都有了,皇上不让她说话,让清茉心服口服吗?”
“自然是要让嫂子心服口服。”司徒宣淡淡的瞥了花清茉一眼,随后看向趴在地上的相思,道:“相思,快将萧王妃杀害德亲王妃之事道来,若有隐瞒,朕定不会饶你。”
声音落下,相思忍住身上的剧痛爬了起来,因为这动作,身上的伤口又离开,血液慢慢的流出,滴在德元殿中,显得越发的诡异。
跪在地上,相思的脸上满是血迹,她看向司徒宣,出声道:“启禀皇上,那夜奴才和夫人听到了德亲王妃的马车中传来惨叫声,便过去看看,到那里时,德亲王妃已死,她的死和夫人并未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德元殿中的人顿时愣住,就连司徒宣也有刹那间的失神。此时,相思继续说道:“奴才在牢中,有人先是对奴才银钱诱【惑】,让奴才污蔑夫人,奴才不应之后,便又对奴才施以极刑,奴才为保命证明夫人清白只能暂时招认。如今皇上面前,奴才不敢说谎,德亲王妃之死与我家夫人并无一点关系,那所谓的物证夫人早就送给了一个秀女,这怎么能够算是物证?怎么能够指证我家夫人?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