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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箫……”花清茉不觉出声唤道,另一只手慢慢的附在白紫箫的手上。
听到她的声音,白紫箫停止了笑声,垂首望着她,目光柔和的犹如此时春日里暖暖的日光一般,而他的声音,冷凉却又是极轻的:“放心,本督主没事,只是突然觉得德亲王妃有些可怜,死于非命,又被人如此利用,枉她在世时地位尊贵,风光无限,但终不过是个可怜人。”
白紫箫的话让德亲王爷脸色更加的不对,他的手微微的握紧,强忍住心中的异样。
司徒宣看着德亲王爷的不对,目光微微幽深,随后他挥了挥手,道:“除了德亲王爷、萧王夫妇,其他人都退下吧!”
如此话语倒是更让人不解与怀疑,不过既然司徒宣都已经下令,殿中的其他人也只能告退离开。随后,司徒宣又屏退德元殿中的宫人,顿时,空而广阔的德元殿就只剩下白紫箫、花清茉、司徒宣、德亲王以及与白紫箫一起进来的大内密探。
此时,白紫箫直接拉着花清茉,坐在德亲王对面的红木嵌螺甸大理石扶手椅上。
“义兄,刚才要向朕道来何事?”司徒宣望向白紫箫,出声说道。
白紫箫倒是未立刻回答,只是看了德元殿中的大内密探一眼,凉声吩咐:“带上来。”
立刻,有几个大内密探走了出去,然后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花清茉随意的看了一眼,便看到那个名为青璃的秀女也在其中。此时,白紫箫的唇附在她的耳侧,声音凉淡:“小丫头,带你听一个极为好听的故事。”
“嗯。”花清茉看了白紫箫一眼,知道自己的不解,很快便会揭晓。只是,如今这状况,似乎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看来这德亲王妃的死,并不是有人陷害她这么简单。
“德亲王爷,这些人你可识得?”白紫箫的目光看向德亲王爷,凉声问道。
德亲王爷目光微动的看向跪在德元殿的几人,双眸蓦然的睁大,声音极为不自在的回答:“本……本王不认识。”
“哦?是吗?”白紫箫微微一笑,将花清茉的右手抬了起来,目光仔细的注视着她的手,望着那过于长的指甲,便拿出指甲刀帮花清茉修指甲。那低沉轻缓的声音犹如山间飘渺的云雾一般,虚幻之间,透着无法诉说的凉意。
“你们一个个的都自己告诉德亲王爷,你们是谁?若是敢隐瞒丝毫,本督主会让你们看到很有趣的东西。”白紫箫的声音凉淡随意,注意力也仿佛都在花清茉的指甲之上。
听到他的声音之舟,跪在地上的几人身子不觉的一颤,随后青璃首先开口:“民女名为青璃,是德亲王爷派到宫中的人,王爷让奴才将宁郡王府的彧卿少爷引到听风阁,然后故意撞向秦婉茹,来博得萧王妃的同情,拿到萧王妃的簪子,用来嫁祸萧王妃。”
“这话听着荒唐,若是茉儿不给你簪子怎么办?”白紫箫声音凉淡的问道。
“启禀九千岁,选秀之日,王爷一早便派人盯着萧王妃,在看到萧王妃所戴的簪子后,便差人赶制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碧玉棱花双合长簪以防万一。青璃所说之话,句句属实,求九千岁饶了青璃一家。”青璃说完,便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声音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哀求以及害怕。
此时,白紫箫抬眼看了德亲王爷一眼,而德亲王爷的脸色比刚才更加的惨白。
“义兄,光凭这女子一人说辞,怕是无法为嫂子辨别。”司徒宣漫不经心的开口,目光极为冷淡的扫过青璃。
“的确是不够,不过接下来,更有趣。”白紫箫别有深意的一笑,目光望向跪在青璃旁边的中年女子,道:“真娘,将你告诉本督主的,一字不漏的告诉皇上。”
“是……是。”名为真娘的女子极为害怕的应了一声,随后她对着司徒宣磕了个头,声音之中略带着畏惧:“启禀皇上,民妇真娘,乃是临安城东的稳婆,因为民妇家世代以此为生,所以在临安城也是有些名气,有很多大户人家,都会让民妇去接生。十九年前,民妇被德亲王府的人带去,说是要给德亲王妃接生。”
真娘说到这儿,停了片刻,表情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奈。随后,她继续说道:“当时民妇在德亲王府住了两日,王府便要临盆,民妇便去为德亲王妃接生。因为难产,德亲王妃花了整整一日才产下孩子,但是那孩子一出世便没了气息,是个死婴。”
☆、98我怀孕了
如此的话语让花清茉一愣,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真娘,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若是十九年前,德亲王妃产下一子已死,那么司徒元澈又是谁?
“民妇当时便抱着那孩子去寻德亲王爷,谁知道王爷直接派人将孩子抱走,然后抱了另外一个孩子给民妇,让民妇抱给王妃,事后王爷给了民妇一大笔银子,让民妇不要将此事张扬出去。民妇一直为大户人家接生,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便将此事抛诸脑后,仿若未曾发生一般。”
真娘的话让花清茉的目光微微沉下,她看了看德亲王,随后又看向白紫箫,出声道:“此事和德亲王妃被害一事有何关系?”
“别急,继续听他们说。”白紫箫微微的一笑,随后他握住花清茉的左手,继续帮她修理指甲,仿佛这些人,这些事都与他没有关系。
听他这话说,花清茉就是有满心的疑问,也没有再开口,而是看向跪在真娘旁边的人。
“奴婢姜妍,乃是小姐也就是德亲王妃的出嫁丫鬟。”此时跪在真娘身边的女子,虽然看着年纪已大,但是目光锐利稳重,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的百姓。她恭敬至极的给司徒宣行了一礼,随后道:“十九年前,王妃在看到小王爷时,便知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何事。之后,她派人去查,便查到王爷在外有着一女子,小王爷便是王爷与那女子所生。因为王妃进门之前,王爷有过诺言,即使娶妾也绝不会让妾有他的孩子,所以府中的女子都未曾有孕。而王爷为了那女子背叛诺言,王妃自然生气至极,派人将那女子送入了红楼,被人糟蹋至死。”
“之后,王爷虽然难过,但是也未生王妃的气,反而对王妃越加爱护。这让王妃心中愧疚,便决意待小王爷为亲子,并且许下承诺,若是她无子,便让小王爷继承德亲王府。”姜妍说到这儿,目光转而看向德亲王,眼底有着恨意。
“王妃虽然做了那件错事,但是十九年来视小王爷为己出,更是不计前嫌与王爷一如当初,这已然是许多女子无法做到的事。但是,一个月前,王妃无意中得知,她当年难产并不是真的难产,而是被人下药所害,目的就是为了让小王爷名正言顺的继承德亲王府,而下药之人便是王爷。不仅如此,这些年来,王爷更是在王妃的吃食中下毒,此番进宫之前,王妃的探子将王爷要害她之事禀告于她。王妃便将一切事情告诉奴婢,更是将奴婢送走,就是为了将此事揭发出来。”
姜妍的话让花清茉双眸沉入暗海,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是很快,她便觉得有些不对,目光望向姜妍,道:“德亲王爷要害王妃也就罢了,为何要陷害于我?”
“此事王妃有过猜测,大概是因为小王爷喜欢萧王妃,一直不愿娶亲,王爷心中不悦,想要以此事一举铲除两个眼中钉。”
如此的话语让花清茉有些想笑,她的目光看向德亲王爷,道:“原来,王妃的死,背后还有这么一番故事。王爷当真是心狠手辣,都说虎毒不食子,原来王爷不食的只有自己喜欢女子的孩子。”
说完之后,花清茉不觉伸手附在自己的腹部上,双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坚定。她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孩子,绝不会让他被这世间的阴谋诡计所害。
听到花清茉的话,德亲王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法诉说的沉痛,他有些无力的坐在那红木嵌螺甸大理石扶手椅上,目光之中沉痛而又悲哀,仿佛失去了所有一般。沉默了很长时间后,德亲王爷站了起来,随后对着司徒宣跪了下来,道:“老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德亲王爷,你怎能如此糊涂?怎能……”司徒宣的话还未说完,白紫箫便凉声的打断。
“皇上,小王爷身世虽然与德亲王妃的死有关,但是陷害茉儿一事,主谋不是德亲王爷,他不过是听从皇上的话而已。”白紫箫的目光看向司徒宣,冷寒幽寂的双眸沉深如海,但是却又仿佛一面明镜一般,清楚的照亮了所有,好似一切都毫无遮掩的呈现于他的视线之中。
司徒宣顿时脸色一白,目光微微沉下,随后淡淡的笑了笑,道:“义兄当真是喜欢开玩笑,朕怎么会做这种事?朕是九五之尊,是天子,没有必要陷害嫂子,这于朕来说根本是无意之举。”
“是吗?”白紫箫唇角一勾,笑容华美的犹如夜空中盛放的烟火,璀璨生辉,绝滟一时。抬手示意大内密探离开,在德元殿门关上的瞬间,白紫箫冷寒的声音犹如钟声一般,仿佛从极远之处传了过来,飘渺的有些不真实:“皇上为什么要陷害茉儿?原因只有一个,你想要云王府嫡传一脉断后,你想要四王府再不是朝廷的牵制,你想要由茉儿开始,将牵制司徒皇族百余年的四王府尽数毁灭。”
如此的话语传出,德亲王立刻诧异至极的看向花清茉,而司徒恒的双眸整个人仿佛被巨雷击中一般,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静。
“你……你是云王府的后人?”德亲王爷诧异至极的看着花清茉,声音中带着不可置信。他原本以为云王府一脉已经无人,但是谁又能想到竟然会是花清茉?
这个差点成为云王妃的女子,竟然是云王府的后人。
“清茉是云王爷的女儿。”花清茉此时倒也没有瞒着,毕竟白紫箫都说的这么清楚,她还出声隐瞒倒也显得无趣。只是,听了白紫箫的话后,她才知道此番事件之后,竟然牵连如此之广,当真是让人料想不到。
这司徒宣不愧是坐上那最高位的男人,为了自己的权力地位,便要将曾经的功臣后人灭尽,这真的只有帝王之家才能做到。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说的当真是在理至极。
“呵呵呵呵……”听到花清茉的话,德亲王爷突然忍不住的大笑起来,笑容之中透着一丝的悲凉。随后他看向司徒宣,道:“皇上,就这么视四王府为眼中钉吗?多年来,四王府为了避免当朝皇上的猜忌,从不会过于亲近,这百余年如此兢兢业业的活,难道还不够吗?”
德亲王的问题让司徒宣目光微沉,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种无法诉说的沉寂。大概过了片刻,司徒宣看向德亲王,道:“德亲王,此事是朕一时糊涂犯下的错,朕日后必然不会再犯。德亲王妃一事寻个人来承担便可,此事就这么作罢吧!”
“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老臣自然无话可说。”德亲王爷淡淡的回了一句,脸上有着无法诉说的疲累。他的目光看向花清茉,随后猛然的对着花清茉跪了下来。
这情景让花清茉一愣,她立刻出掌,掌风阻止了德亲王的举动,而她快速的到的德亲王面前,扶着他,道:“王爷此举,清茉万万承受不起,不管如何,王爷都是长辈,如此这般,当真是折煞清茉。”
“萧王妃大度,本王自叹不如。本王年轻时曾受老云王爷的救命之恩,本来是想好好报恩,但是却不想差点云王府一脉断绝,本王愧对你,愧对老云王爷。”德亲王爷的声音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愧疚。
“王爷不必自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花清茉扶着德亲王坐了下来,随后她看向司徒宣,道:“皇上既然知道清茉的身世,那么清茉斗胆恳求皇上,不要将此事告知别人。若是皇上应了清茉,清茉便只当自己是花清茉,永不踏进云王府一步,也不会和云王府有任何关系。”
此话在司徒宣听来,便是云王府的一切都与花清茉无关,包括他一直畏惧的东西。如此的条件,让司徒宣很是满意,便点了点头,道:“朕答应你,绝不会将此事传出去。”
“多谢皇上。”花清茉转而望向德亲王,再次道:“王爷是否也能答应清茉?”
“萧王妃放心,本王定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得到这两人的抱枕,花清茉的唇角轻轻的勾了起来。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云王爷的一切只要保住便好,她能不能继承云王府并不重要。
随后,花清茉走到白紫箫的面前,目光柔和的看着他,道:“紫箫,我们回去吧,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嗯。”白紫箫应了一声,随后站了起来,对着司徒宣凉声的道:“臣告退了。”
说完之后,白紫箫直接拉住花清茉的手走向德元殿的大门,刚到门口时,司徒宣的声音传了过来。
“此番北疆之事辛苦义兄了,之后,不知道叛军义兄如何处置的?”
“北疆之事,皇上不必再忧心了,臣已经埋葬了北疆之地所有的人,日后再也不会发生叛乱。”
白紫箫说完,便直接打开门拉着花清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