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玉将军如此自己,司徒元澈那邪气慵懒的笑容瞬间消散,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的漠然冷锐,他凝视着玉将军,声音微寒:“外公,您乃两朝元老,曾经为先帝登基立下汗马功劳,为万民所敬仰,如今外公这般,是要将您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吗?”虽然玉将军不是他真正的外公,但是不想与玉将军对战,只是若他真的执迷不悟,自己也只能为尽忠而不孝了。
“本将军并不在意这些,小王爷,如今我们各为其主,你不再是本将军的外孙,而本将军也不再是你的外公,况且你本来就不是本将军的外孙。”玉将军这话说的极为的无情,仿佛要将过去快二十年的情意一扫干净,丝毫不留一丝的情面。
此话让司徒元澈不禁一叹,那件事玉将军也知道了,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不顾自己一生英明做此事的原因吧!说到底,此事的因还在他的身上。
目光转而看向一边的简玉珩,司徒元澈目光微有诧异:“这简公公怎么还率领东厂的锦衣卫?皇上白日里已经下了圣旨,东厂以及锦衣卫都归还九千岁,简公公如今这般,是要不尊皇上的圣旨吗?”
“是吗?皇上何时下了这样的圣旨。”简玉珩很是不信的看了司徒元澈一眼,阴柔的脸庞之上浮现出一丝说不出来的冷薄无情。随后,他抬起手,金色嵌绿宝石的护甲上散发着濯耀的金光以及一点诡异的绿光。
“小王爷假传圣旨,实乃大不敬之罪,本官今日就拿小王爷的维护皇上圣誉,来人,动手。”
简玉珩的话还未说话,流轩以及流璟两人受花清茉的命令快速的落在了元池的岸边,两人目光极冷的望着简玉珩身后的锦衣卫,顿时那些准备上前的锦衣卫全部跪到了地上。
“属下见过大档头,二档头。”
如此的场景让简玉珩脸色一沉,而司徒元澈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果然是如花清茉所说,这锦衣卫心中的主子只有九千岁。
看着全部跪下的锦衣卫,流轩慢慢的打开了圣旨,冷凉的声音传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厂督主简玉珩滥杀无辜,罪行累累,经查证属实,革去东厂督主之位,暂时收押天牢。东厂督主之位继续交由九千岁白紫箫之手,钦此。”
话刚说完,那些锦衣卫便走向一边,似乎早就不想再受简玉珩的命令行事。但是未走几步,一道冷寒的声音传了过来。
“本督主命你们继续听从简玉珩的话,助雍亲王一臂之力。”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望向声音来源之处,只见元池最东方的位置站着一群大内密探,为首站着的人身穿淡金色长袍,描影点朱,绝艳的脸庞有着无法诉说的妖冶以及华美。
望着下面突然出现的人,花清茉望向坐在她旁边的白紫箫,目光之中浮现出无法诉说的冷寒。这世间竟然有假扮白紫箫的人,当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站在其后的猫儿、青狐、楚向白等人也是同样的惊讶,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此时的场景。
两个九千岁?
☆、142见过六皇叔
梧桐树上的人都极为诧异,但是片刻之后便回过神来,知道有人假扮白紫箫。只是,就算天已黑,夜不能视,但有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们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到达此处,看来这下面假的九千岁以及他身边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花清茉自然也是明白这点,目光警惕至极的看着下面假扮的白紫箫,随后她转而望向站在自己身侧的白紫箫,凑在他的耳侧,低声道:“九千岁,你说下面那人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
“不管真假,他既然想当本督主,应该是想尝尝被人阉了的感觉。”白紫箫侧头忘了花清茉一眼,深黑的双眸犹如茫茫大海之上突然亮起的一点星光,寥寂而又孤冷。
随后,他抬起手,手指微微一动,冷声道:“楚向白,夜行,阉了那人。”
“是,督主。”白紫箫的话刚落音,楚向白和夜行便应声从梧桐树上落了下来,随后从一片黑暗之中慢慢的走向一片火光照射的元池之岸。
两人走到流轩以及流璟面前,面对着那假的白紫箫,同时拔出剑,剑指那人。此时,楚向白回头看了流轩一人,道:“你们两管着锦衣卫别乱动手,我们会让这假扮督主之人生不如死。”
语毕,两人手中的长剑,犹如一道延绵千里的海浪,铺天盖地的气势仿佛要荡尽一切。长剑在火光的照耀下,冷厉锋寒,犹如冷簌而来的北风袭向那假的白紫箫。
而那假的白紫箫见这情况,只是随意至极的勾起唇角,目光之中含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笑意。他凝聚内力出掌,瞬间便挡住了楚向白以及夜行杀意横显的剑气。长剑在离他掌心大概五寸之处被他的内力所挡,强劲的内力震得楚向白和夜行的虎口微微有些疼痛。
他们两人的内力已算是荣登高手之列,但是在眼前这假的白紫箫面前却依旧稍逊一筹。
双方僵持了片刻之后,那假的白紫箫突然一握双手,强劲的内力将楚向白以及夜行的长剑震碎成十几块落到了地上,声音在夜中略显凄厉。见此情形,两人都有些诧异,片刻之后出掌攻向眼前的人。
但是此时,那假的白紫箫突然有如魅影一般急速的向后退了一步,楚向白和夜行顿时向前而行,继续攻击。夜中猛地传来一阵笛声,两人立刻停下脚步,立在原地未动。
笛声仿佛手撩清波一般,让人觉得舒畅清新,整个人仿佛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春日花丛中,心瞬间安定了下来。浓黑的夜晚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明灿辉煌,夜中徐徐而来的凉风也似乎柔暖异常,让人感觉极为的舒服。
“砰砰砰……”长剑不断落地的声音传了过来,站在元池岸边的士兵突然一个个松开了手中的剑,目光略显呆滞的望着前方。随后,他们一个个的倒在地上,仿佛失去了魂魄,只剩下身体一般。
如今的情景让花清茉微微一愣,她诧异至极的望着眼前的场景,不知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可以确定必然是这诡异的笛声造成的后果。
突然,云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话语之中略带着一丝的凝重:“少主,这好像是临月国皇室秘传的音术,以高深的内力传音入耳,内功定力稍弱者,听得此曲,便会心意摇动,被其所控,犹如丧魂一般。轻者受伤,重则丧命。属下曾听父亲说过,我们的先人曾与临月皇室有过一战,但因为此音术的阻扰,当时与幽云十六骑出征的二十万大军全部死于音术之下。”
云邪之话让花清茉的脸色越发的凝重,隐藏在一片暗沉夜色下的清丽脸庞,冷的犹如冬日里簌簌而来的被风一般凉薄。随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事,目光疑惑至极的望着白紫箫,问道:“临月国与华朝不是百年来从未有过来往吗?怎么临月皇室之人会来临安城?”
“先是扮作本督主,又以临月皇室的音术表明身份,看来这些人是想与本督主好好聊聊。”白紫箫的目光望向深沉无边的夜色,随后便握住花清茉的手落到了地上。幽远清新的笛声在夜中延绵而出,仿佛弥散开来烟雾一般朦胧而又远幽。
跟随笛声而走,行了不过百米路程,便能看到黑暗之中亮起了的夜明珠光辉,跟着那光辉而走,不过片刻,白紫箫与花清茉便走到了元池北方与东方中间的位置,随后停了下来。
此刻于他们面前站着一男一女,男子穿着与白紫箫一样的淡金色长袍,描影点朱的面容更是与白紫箫像到了极点。至于少女,身穿一身淡蓝色绣淡粉芙蓉花上衣,下身是一件月白色绣青竹百褶裙,面容看起来极为的秀美,仿佛她身上绣出的芙蓉一般。她的手中拿着一根极为诡异的墨玉笛子,那幽远典雅的笛声便是从她吹奏而出的。
见到白紫箫和花清茉到来,少女停止了吹奏,将墨玉笛子横插于腰间素白色腰带之中,随后她对着白紫箫微微一笑,行了一礼,柔声唤道:“芷兰见过六皇叔。”
六皇叔?
花清茉听到这称呼有些疑惑的看向白紫箫,这女子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临月皇室之人,听她唤白紫箫六皇叔,那白紫箫不就是临月皇室的后人吗?只是,临月华朝百年未曾来往,又怎么会将皇室之人流落到华朝?
“本督主从小无父无母,更无任何亲人,临月公主这一声六皇叔本督主不受。”白紫箫看了那名为芷兰的少女一眼,唇角之中的笑容越发的妖冷邪魅。若这位公主所说的属实,那么文景必然早已知道此事,可是他却未曾说过一字。或许以前,他倒是对自己的身世有些兴趣,但是如今他当真没有这心思。
“六皇叔若是不信,可以看看皇侄的脸便知。”那男子伸手,身后的侍卫立刻地上了一个水囊,他打开盖子将水倒在脸上。将水囊递回给侍卫,男子又接过了侍卫递过来的锦布,擦拭着自己的脸。锦布每过一处,他的面容便显露一些,而花清茉的脸色就越发的深沉,等到那男子见整张脸擦拭赶紧之后,别说花清茉了,就连跟着他们的幽云十六骑,以及楚向白等人都愣住。
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男子,虽然不及刚才描影时那般相像白紫箫,但是五官至少有五成像他。
“六皇叔的祖父乃是临月的殊王爷凤锦瑟,当年殊王爷来了华朝之后便没有再回临月,如今听到有人禀告六皇叔的消息,皇侄便与皇妹来接六皇叔回临月,继承殊王爷之位。”男子唇角微勾,虽然面容与白紫箫有些相像,不过笑容看起来略微疏冷,不像白紫箫那般的妖美。
听到此话,花清茉心中已经知道是谁将消息传给了临月。凤锦瑟必然便是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锦瑟,见过他容颜的如今还活着的人应该不多,以她所知只有老郡王妃和方姥。只是老郡王妃卧床不起不说,更是未曾见过白紫箫,通传消息之人必然不是她。那么便只剩下方姥了。怪不得那日方姥会哭成这样,看来白紫箫应该就是锦瑟的孙子。
只是,锦瑟为什么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一个侍奉他的婢女?
花清茉正疑惑之时,男子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还未向六皇叔介绍,皇侄名凤少钦,是临月的七皇子,这是小妹凤芷兰,临月的四公主。”
“七皇子和四公主不顾华朝以及临月的百年协约,踏及华朝的国土,如此做法,或许会挑起华朝与临月的战争,两位若是心中顾念临月的百姓,就快些离开吧!本督主看在你们刚才那刚才说的那精彩的故事份上,便当做没有看到。”白紫箫说完,便拿着花清茉的手,直接离开,没有丝毫的迟疑以及留恋。看起来似乎对他自己的身世,一点都不在乎。
见此,凤少钦笑了笑,此种状况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这六皇叔的肆意恣睢他是有所耳闻,这几日更是亲眼见证了不少。不过,他们既然来此便不会空手而回,一定要将这六皇叔带回临月。
目光望向白紫箫身侧的花清茉,凤少钦缓缓的出声,道:“殊王爷的女人至今还活着,六皇叔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祖母是谁吗?难道不想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吗?”
此话一出,白紫箫的脸色依旧未有一丝的改变,可以看出,他对此事当真是没有一丝的兴趣。而花清茉的脸色微微有些改变,她真的想要知道白紫箫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想知道。
在花清茉犹豫要不要停下之时,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她的脚步立刻停在了原地。
“萧王妃,许久不见了。”
花清茉回头,望着站在凤少钦身侧的方姥,目光之中浮现出一丝的幽沉。她的目光转而望向白紫箫,随后,唇角浅浅勾起,道:“紫箫,茉儿去和方姥说说话,片刻便回。”
“去吧!”白紫箫看了花清茉一眼,声音冷凉。
“嗯。”花清茉松开白紫箫的手,向前走去,云邪等人跟在花清茉的身后护卫她。方姥也向花清茉走了过来,两人在白紫箫与凤少钦中间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方姥,你真的只是锦瑟的婢女吗?”花清茉略有疑惑的打量着她。
“老身本名方青,后来锦瑟唤老身青弦。”方姥苍老的脸庞上划过一丝的挣扎,她极为随意的抬起左手,右手附在左手手腕之上。
☆、143西王之子
“原来你就是……”花清茉的话还未说完,胸口传来的微微疼痛让她一愣。随后,一股无法诉说的晕眩感袭来,眼前猛然一黑,她便到下去。
此种状况让云邪等人一愣,他们连忙上前,准备去扶花清茉的时候,凤少钦身后那些穿着大内密探衣服的侍卫快速的挡在了他们面前。与此同时,云邪等人便拿出武器准备动手。
长剑刚一出鞘,一阵极为激昂的笛声传了过来,声音仿佛在他们耳边放大一般,显得极为的难受,让他们根本无法出剑攻击。此时,他们仿佛身处一口大钟里面,而外面有这人拼命敲着钟,声音震得他们五脏六腑传来阵阵无法诉说的剧痛。
不禁云邪等人被这笛声影响,就连楚向白也都疼痛欲绝的捂住耳朵,痛苦挣扎,唯一没有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