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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落在白紫箫的怀中,此番花清茉再也没有压制心中的感情,紧紧的搂住他,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她的双手紧紧的抓住白紫箫背后的衣袍,呼吸微微急促的道:“那夜我见你没有被药性所影响,便没有去见你。对不起,那夜我该去陪你的。”
花清茉越想便越后悔,即使去陪他一夜,也无大碍,可自己却宁愿在外面陪着他呆了一夜,也不没有进去。虽然她是怕自己又依赖起白紫箫,但那样的自己,当真是太过懦弱。
听到花清茉这话,白紫箫唇角的笑意仿佛妖艶盛放的血红菡萏,被明日的光辉所笼罩一般,淡金色的光芒之中略带着一丝的温柔。他抓住花清茉的双肩,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扶了起来。随即,白紫箫从腰间带着的绛紫色麒麟纹锦袋之中拿出了一物,清脆灵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铃声让花清茉一愣,她看着白紫箫拿着的水晶铃铛,不禁伸手轻轻的碰着。
“这铃铛我送给茉茉了,你怎么带了过来?”花清茉抬头,目光凝视着白紫箫,眼神柔和的犹如春日里的暖阳一般。
“本王送给你的东西,让你送人了吗?”说完,白紫箫便将这水晶铃铛戴在她的脖颈。指尖无意中触到花清茉脖颈处细嫩柔滑的肌肤,如此真实的感觉,让白紫箫目光微动。随即,他望到花清茉凸起的喉结,手附了上去,指腹在上面抚动着。
“这是用药所致?”
“嗯!”花清茉应了一声,呼吸因为白紫箫此时的动作,有些急促。
“怪不得你男扮女装没有被人察觉。”白紫箫的手放了下来,目光转而望向眼前波动的黑色湖水,暗黑的双眸仿佛被湖水晕染,染上了一片无限辽远的黑色。他的手环住花清茉纤细的腰身,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雪月湖之事,是谁告诉你的?”
“文景。”花清茉想到文景那人,心中便有些害怕。她侧身靠着白紫箫的胸膛,出声道:“紫箫,你和文景认识多年,知不知晓此人乃是鬼谷之人,更是轩辕塔的主子。”
“幼年从崖底离开之后,本王便遇到了文景,之后便来了轩辕塔一边比武,一边学武。虽说本王将他当做朋友,不过此人,我仅仅只是在一些事情之上相信他。”白紫箫冷冷的一笑,笑容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冷寒漠然。随即他看了看花清茉腰间佩戴着的雪寒剑,又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霜冷剑,接着开口:“以后,若是再遇到文景,不要与他过于接近,免得被他利用暗算。”
“嗯,茉儿知道。”花清茉柔声应道,随后她的手搂住白紫箫的脖颈,试探性的问道:“紫箫,你不生我的气了?”
“本王已经惩罚过你,自然是不生气了。”白紫箫冷冷的回答。
“惩罚过了?”花清茉有些不解白紫箫此话,抬头望着他妖艶完美的侧脸,道:“什么时候?”
“刚才。”白紫箫声音冷漠的说了两个字,随后他低头望着花清茉,道:“怎么?还嫌不够。”
“够了。”花清茉一听这话,连忙摇头。不过她也懂了白紫箫对自己的惩罚,刚才的自己因为白紫箫的行为害怕担忧,而这些日子白紫箫必然也是如此担心自己。虽然此事,白紫箫一如既往随意而行,但是花清茉感觉,身边的这个人,似乎比以前温柔了很多。
没多久后,临月大军便到了此处,开始挖掘渠道,引流雪月湖的水。而这之后,逍遥国大军也到了此处,与临月大军一同动作。如此的情景让花清茉觉得有些好笑,先前还在互打互杀的一群人,如今却同心协力的做一件事。
不过,如此这般倒也是极好,这么多人的共同努力之下,雪月湖的湖水在不停的减少,直到那里面掩埋的东西出现在人的眼前。
在已经将那诡异的黑色湖水引流完毕的雪月湖中,是一片由婴儿尸骨堆积而成的尸山,一具具的婴儿骸骨叠加在一起,堆积的很高很密,虽然婴儿的尸骨很小,但是却依旧能够清楚的看到一切。那些尸骨,有些四肢已经散掉了,有些头已经掉了,有些五指已经都不在了。因为湖水的诡异黑色,那些本来的白骨之上,染上了一片说不出来的黑色,骸骨之上,斑斓不一的黑色,让眼前之景看起来更加的诡异恐怖。
眼前的场景,便是人间地狱。
“怎么会?怎么会?”蓝焱望着眼前那一具一具的婴儿骸骨,整个身体都不禁颤抖了起来。那么小的骸骨,应该都是刚刚出生没有多长时间的婴儿,而那么多的孩子,就这样被夺去了性命,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
望着那些婴儿的骸骨,望着那些空洞的眼眶,蓝焱感觉这些刚刚出生的孩子似乎都在看着自己,似乎都在痛苦的哭泣,都在质问着自己,为什么要效忠如此的皇室?为什么效忠夺走他们性命的皇室?
蓝焱这般的表情还算是好的,周围的那些百姓望着眼前的场景,皆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的、呆呆的望着那一片尸山。
“不,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雪月湖边逍遥国的百姓望着湖中之景,皆都失控的叫喊出来,声音之中满是痛苦以及悲鸣。这个世界上,哪个父母能够忍受的了?自己的从未见过的孩子,就这样以一具尸骨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谁能忍受得了?自己一直以为活着的孩子,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不,不会的,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不会这样,绝对不会这样……”
站立不稳,颤抖着身体的逍遥国人突然开始不断的摇头,不断的退后。即使,他们心中明白,这么多的婴儿骸骨在这儿绝对是事出有因,但是他们突然不想相信。他们宁愿相信自己的孩子被选为鬼谷的侍奉者,一生要在鬼谷之中度过,也不愿意相信他们的孩子在冰凉的湖水之下,化作了一具白骨。
他们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听着周围百姓崩溃而又惊恐的辨别声,花清茉不禁叹了一口气。纵使他们不愿意相信事实,花清茉也觉得这是情理之中,也有点同情这些逍遥国的百姓。但是,事实便是如此,若真的要逃避现实,那么他们这些人又为何要到此处来见自己的孩子?
难道,在他们孩子的尸骨之前,他们要因为不相信而将一切都否定掉吗?
“各位,鬼谷近在眼前,若是你们不相信这里面的骸骨是你们孩子的骸骨,那就去鬼谷里面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你们的孩子?”花清茉面对着逍遥国的百姓,声音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平静。
☆、38讨回公道
如此之话,让本来还在自欺欺人的逍遥国百姓一下子愣住。若他们的孩子真的还活着,鬼谷近在眼前,他们去看不就能够看到了吗?
只要去看,就一定可以看到他们从出生未曾见过的孩子。只要他们去看,便可以看到。
可是,真的可以看到吗?
所有人心中残留的那点希望被瞬间打碎,一种无法诉说的绝望从心底最深处延绵开来,包围住他们的身体。有不少的人都无力的坐到了地上,整个人看起来失魂落魄,仿佛都已经失去了活着的生机。
即使,他们想要自欺欺人,可是事实不允许,完全不允许他们。
“呜呜……”百姓之中的女子发出了悲痛的哭声,声音听起来绝望至极。而那些男子皆都忍着眼泪,望着那些骸骨,心中悲恨交加。
他们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枉死,他们一定要去讨个公道。
“走,我们去四方城,问问皇帝陛下,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们的孩子?”逍遥国的百姓群中有人发出了怒恨至极的声音,但这也是情理之中。如此的事情,世间怕是没有多少人能够接受。
“对,我们去问问,为什么要做这么做?他们都只是孩子,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如此这般?他们明明刚来到这个世界,这些人怎么忍心让我的孩子就这样死去?”
“此事一定要讨回公道,我的两个孩子都被他们带走,如今在这么多婴儿尸骨之中,连他们的尸骨都找不到,我想让他们入土为安都做不到。”
逍遥国的百姓都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此时就到四方城,向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室询问原因,讨回公道。
听着百姓这般激昂愤怒的声音,蓝焱的心中也对四大皇室有着无法诉说的愤怒。不仅如此,就连逍遥国的士兵也还是愤怒起来。毕竟,这些士兵之中不乏有孩子的人,身子有些士兵的孩子也被带走,也就在眼前的这一片尸山之中。
“各位,本将军一定会助你们讨回公道。”蓝焱面对着逍遥国的百姓,郑重的承诺。随即,他拔出剑,声音之中满是愤怒:“逍遥国的男儿们,见到如此的场景,你们愤怒吗?”
“愤怒。”士兵以及百姓的声音重叠到了一起,声音犹如天空之中响起的巨雷一般,仿佛能够将整个穹宇震碎。但越是这般,越能够看出,如此逍遥国的人到底是多么的愤怒,多么的生气。
“你们生气吗?”蓝焱再次问道。
“生气。”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向四大皇室问问理由,为这些还未长大,就已经死去的孩子,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
此时,蓝焱将剑收回剑,目光转而望向花清茉以及白紫箫,随后她上前一步,猛然的跪在两人的面前。见蓝焱跪下,他麾下的几十万大军也都跪了下来。
“六王爷,这位公子,多谢你们帮我们查到此事的真相,蓝焱谨以此跪谢二位。”蓝焱说完,便猛然的低头。如此的动作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感谢以及恭敬。而那几十万大军也都低下头,出声道:“跪谢二位。”
此番场景让花清茉微微一愣,她望着那些跪谢自己的逍遥国大军以及眼前这正义至极的将军,心中的决意更加坚定。就算她要逍遥国这个帝位,也要帮这些百姓讨回公道。她也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母亲,这逍遥国所有失去孩子母亲的痛苦,她都明白。
很快,蓝焱站了起来,面对着逍遥国的大军,厉声吩咐:“在讨回公道之前,我们将这些孩子埋葬掉,好让他们入土为安。”
“是,将军。”
听到这话,白紫箫的唇角微微一勾,笑容妖艶之中透着犹如深海一般的无边幽暗。他抬起手,楚向白等人立刻上前,跪在他的面前,恭敬的道:“王爷,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让临月国的士兵帮忙埋葬,早些让他们入土为安。”
白紫箫这话一出,莫说楚向白夜行他们,就连花清茉都着实愣了一下。她望着白紫箫的脸庞,淡金色的阳光仿佛在他的脸上撒上一片柔和至极的光辉,而在这片光辉之中,他一身的杀戮以及戾气,仿佛都尽数消失。
握紧白紫箫的手,花清茉不禁对他一笑,道:“紫箫,谢谢。”
“本王只是看在女儿的份上,她也是个孩子。”白紫箫说完,便拉着花清茉上了马,随即驾马离开。回到军营,白紫箫首先便进了大营。
大营之中,凤冀言坐在上座之上,一派悠闲轻松的模样。其他的几位将士坐在两侧,而凤胤则是坐在右边最前方的位置。
白紫箫的突然出现,让大营之中的人一愣,随即凤冀言的手放在长桌子上,手支撑着下巴,目光极为不善的望着白紫箫,道:“六皇弟终于来了,本王还以为你看上了逍遥国的哪位公主,要在逍遥国当驸马呢?”
“四皇兄除了女人倒真是想不到其他的事情。”白紫箫冷冷的开口,声音之中略带着嘲讽。他的目光环过大营之中的人,目光之中的冷意让人不觉有些后背发凉。
一片沉寂之中,凤胤看到白紫箫身侧站着的花清茉,漆黑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的惊喜。他快速的站了起来,走到花清茉的面前,双手抓住她的双肩,上下打量着她。见花清茉没事,凤胤松了一口气,道:“这几日,你可还好?”
“多谢九王爷,臣很好。”花清茉声音清冷的说道,目光看了看凤胤的双手,花清茉推掉他的手,道:“九王爷,劳你自重,臣不想被人说臣有断袖之好。”
“你……”凤胤听到这话,对于花清茉的担心一下子消失无踪。他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女人?他关心问她两句又怎么惹到她了?
白紫箫望着凤胤和花清茉两人,幽暗的双眸之中划过一丝的沉深。
凤冀言倒是没有看出白紫箫的不对,但是对于凤胤如此关心的人,他倒是很好奇。目光打量花清茉的面容,凤冀言微微有些诧异。眼前的少年,男生女相,清丽绝伦,精巧的五官落在一张白皙的脸庞上,显得格外的秀丽脱俗,娇俏娴雅。眉宇之间的淡淡冷漠清冷,让其看起来既秀如芝兰,又灿若玫瑰。虽然不是倾城国色之容貌,但却让人一眼便无法忘记。
不过可惜,终究是个男子。
“九皇弟难得对一人如此在意,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凤冀言注视着花清茉,出声问向凤胤。
凤胤一听凤冀言这话,脸色不禁一沉。对于凤冀言的风【流】,他自然清楚的很。虽然如今这女人看着是个男人,但终究是个女子。若是被他这四皇兄发现此事,必然会盯上这女人,对她出手。
“四皇兄,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