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刚说完,一双骨节分明,纤长好看的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极大。与此同时,夙画的声音从她的上方传来。
“青狐,你摸了我这么多次,怎么也得还我一次吧?”夙画好看的眉微挑,唇角释着一抹说不出来意味的笑容。
“我借钱都只借不还,摸人自然也是如此。”青狐白了夙画一眼,声音之中满是理所当然。随后她猛然的出掌,毫不犹豫的向夙画的胸前袭击而去,掌风顿时撩起两人乌黑的长发。
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夙画对于青狐的袭击竟然没有一丝躲避之意,仿佛就站在那儿让她打似的。等到青狐发现有些不对时,她的掌力已经收回不及,重重的一掌狠狠的打在夙画的胸膛之上。
瞬间,夙画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唇角之处有一抹艳红慢慢流出。如此情况让青狐一愣,她看着夙画,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她摸夙画这么多回了,从来都是打的不可开交,今日第一次发生此种状况,她真的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向夙画道歉,但是又拉不下这个脸。
“青狐,你在做什么?自相残杀吗?”花清茉微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目光幽寒的看着青狐,秀雅的面容之上不见一点的笑容。
“启禀少主,青狐……青狐不是故意的,青狐没有想到夙画他……他竟然不还手让青狐动手。”青狐单膝跪地,声音之中有着慌乱,但更多的是一种诧异和不解。她当真是想不通,夙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竟然站着让自己打。
“打都打了,你如今说这个还用吗?”花清茉冷视着青狐,面容上似乎浮现了一丝的怒意。随后,她看了看中掌的夙画,微敛眼帘,似乎是在思虑什么。
过了片刻,花清茉再次看向青狐,冷声吩咐:“夙画受伤,暂时让溪风替代他去办事,在这三日内,青狐你好好照顾夙画,不得再动手,也不得违逆他的吩咐。”
“少主……”青狐一听这话,便想要抗议,但是见花清茉的脸色,便住了口。目光的余角看向夙画,青狐觉得这人现在去和老虎打架,也绝对能将老虎撂倒。
但少主说他受伤,他便是受伤,说让自己照顾,自己也只得遵命。
“好了,除了云邪,其他人都出去吧!”花清茉挥了挥手,声音似乎恢复了以往的温淡柔和。
“是,少主。”
青狐等人恭声开口,行礼后离开。
待他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云邪对着花清茉行了一礼,道:“属下多谢少主的帮忙。”
云邪这话让花清茉不禁一笑,笑容宁和却又有一丝的高深莫测。她看着云邪,目光温润而又清明:“夙画既然想给青狐调【tiao】戏一辈子,那我们自然不能拦着。”
从刚才夙画的目光中,花清茉便看出了一丝的情意。所以在青狐对夙画动手后,她便顺水推舟,给两人制造在一起的机会。
以夙画的性子,这几日怕是要好好的欺负青狐。而青狐定会记着这仇,寻思报复。这一来一往间,两人的关系自然就近了。
只是想要拿下青狐,这夙画怕是还要吃不少苦。就说以后这吃醋,怕是比他吃饭还多。谁让他闲着没事,看上一个喜欢摸人的姑娘,完全就是自作自受,不必同情。
当然,能够终成眷属,也是一桩佳话。
“希望夙画能够治住青狐,那我们以后可就脱离苦海了。”云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必一直以来是深受其害。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小心思还是早早丢了,免得到时候失望透顶。”花清茉淡淡的说了一句,声音之中略带着笑意。
此时,一阵凉风幽幽袭来,明亮的烛火被吹动的忽明忽暗,房间各处摇晃的黑影更是透着一种惊悚诡谲,仿佛这周围隐藏着什么人一般。
花清茉见此,慢慢的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枚银针,对准点燃的烛火。遽然,一道银光从花清茉的指尖射出,光芒快速的流泻,穿过明亮的烛光,将一截灯芯截断,钉在了一边的柱子之上。
见此,花清茉不禁一笑,又拿出了一枚银针,想以流云针法继续如此。转身的瞬间,她的手不小心打到罗汉床上放着的画卷。
顿时画卷掉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画轴因为落地的冲力慢慢转动,将画再一次的打开。
云邪望着画卷中所画之人,脸庞上浮现出一丝的惊讶。他一眼便能认出这不是九千岁,但是此人的神态气质活灵活现,必然是依照真人所画。
只是这与九千岁像极了的人,到底是何人?
在云邪思考之时,花清茉走到画卷边,伸手准备捡起画卷。此刻,又一阵凉风袭来,烛火明暗交替,房间中黑影更加诡异。
而此时,花清茉看着地上的画卷,整个人猛然呆住。她的双眸慢慢睁大,脸庞之上浮现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悚与恐怖。
“这……怎么可能?”
☆、88接连来访
云邪从未见过花清茉这般惊慌失措,心中疑惑至极。他的目光再次转向画卷,更加不解他们少主因何如此?
难道是因为此人像极了九千岁?
但是少主既然有这画,必然是知道画中之景,绝对不可能因为画中人露出这般表情。所以,这其中必然有他猜想不到的缘由。
“少主,您……还好吧?”云邪温和的出声询问,目光一直注视着花清茉。
此时,花清茉的面容上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惊吓以及惊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极致的,犹如死亡的平静。她看着那画,面容上看不倒一丝的笑容,双眸更是仿佛傍晚浓浓雾霭弥漫的树林一般,冷沉幽寂,诡谲无边。
原来如此,原来老郡王妃要告诉她的就是这件事。
花清茉深呼了一口气,面容在一瞬间显得格外沉重,仿佛在她的身上压了一块千斤巨石。她轻阖双眸,眼前的黑暗让她感到一种迷茫。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过了片刻,她睁开双眸,再次看向地上的画,将画捡了起来,慢慢的卷好,放回锦盒之中。
随后,花清茉看了云邪一眼,开口说道:“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是,少主。”云邪见花清茉不愿开口,自然也就没有多问,他慢慢的退出房间,在到房间门口时不禁回头。
房间之中,花清茉一人坐在罗汉床上,显得格外孤寂凉漠,鬓角的长发垂落,云发乌黑,映衬着她的面容如明月般泛着月华一般高雅洁白的光芒。身上的云白色长裙在烛火的照耀下,恍若透明,凉风扶起的衣角缓缓飞舞,似仙,似妖。
女人似水。
这是云邪第一次觉得他们主子是个柔弱女子,需要有人呵护疼爱。但是他更清楚,有些女人只能做鸟笼里的金丝雀,用美丽的外表来讨好男人,享受男人的无尽呵护与疼爱。
但有些女人,生来就是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鹰,俯瞰脚下,扶摇直上,这才是这些女人该做的事。
而他们的主子,便是这种女人。
云邪站在外面看了花清茉很久,久到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突然,他的肩膀一重,心跳陡然增加,让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但很快,他恢复如初,面容之上一如既往的温和不惊。
“云邪,你怎么站在这儿?”楚向白看着云邪,极为随意的问道。
“没什么事,只是少主看着与平时不同,我有些担心。”云邪回答,声音波澜不惊,丝毫不见一点的异样。
“夫人现今有事要做,自然与平时会有不同,你不用担心夫人,好好护着夫人安全便是。”楚向白说完,便拿起自己的手,慢慢的走进了房间之中。
他走到花清茉面前两米处跪了下来,恭敬的禀告:“夫人,督主刚才准备过来时,突然发生了些意外,怕是要迟一个时辰才能到。”
“无碍,我会等他回来。”花清茉温和的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与平时几乎一模一样。
“督主还让夫人仔细着,一会怕是有不少客人来访,夫人要做好一个中毒人该有的模样。”楚向白继续开口,声音不变的恭敬。
听到这话,花清茉的表情依旧未变,她只是抚了抚鬓角的长发,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幽沉邪魅起来。
“我知道了,我会做好一个中毒人该有的模样。”花清茉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便站了起来。她拿起罗汉床上放着的白色莲纹锦盒交给楚向白,声音温和的吩咐:“楚向白,劳烦你跑一趟,将这锦盒送回九千岁的房间。”
“是,向白遵命。”楚向白接过锦盒,对着花清茉行了一礼后离开。
此时,花清茉走到外面,吩咐了云邪几句话后,便走到了房间里阁,在卧榻上躺着休息。
紫箫说得对,她如今是中毒之人,自然是要做好中毒之人该有的模样。若是被人知晓自己并未中毒,她设下的局或许就是死局了。
在卧榻上躺了大概一刻钟,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极为喧嚣的声音。她微微起身,用异能望了过去,便看到司徒元澈带着人走向自己的房间。
立刻,她在卧榻上躺好,然后用银针刺入自己的穴道中,让自己看着就与中毒昏迷一眼,不过周围人的声音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从脚步声中,她可以听出大概有五六个人走向自己的卧榻。但是在快到自己榻边时,脚步声截然而止,只余下一人慢慢的走向自己。
那人的脚步声在榻边停下,随后便没有了声响,只留有一片无法诉说的寂静沉默。她知道站在自己旁边的是司徒元澈,也知道他此时正在看着自己。
时间在无声的寂静中,恍若流水一般缓缓流走。大概过了一刻,司徒元澈才开口,声音与平时听起来有着极大的不同。
“你们都是胜于太医的名医,快些帮萧王妃诊治。”
司徒元澈的声音落下之后,略显喧嚣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慌乱的脚步声再次传来,紧接着花清茉感觉到有五个人的手附在自己的右手腕上。
待五人全部为自己号脉之后,司徒元澈才缓缓的出声询问:“几位,萧王妃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这话一问出,瞬间房间中没了声响。那些名医相互看了看,心中略有矛盾,不知该不该如何禀明?但他们都是一介草民,虽然有名气在身,但终究不能与王府抗争,矛盾之后,便一一开口。
“回禀德亲王爷,萧王妃如今身中剧毒,才会导致昏迷。虽然暂时无性命之忧,但是并未完全脱离危险,性命着实堪舆。”
其他人的回答也都大概如此,听着这些名医所言,花清茉心中倒是有些高兴。她这流云针法,看来是更上一层楼,躲过了不少医者的眼睛。
但是此话,在司徒元澈听来便是一阵无法抑制的担忧与害怕。他就算得不到花清茉的人,得不到她的心,也无任何关系。他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看着她,他想要她一生无虞,平乐安康。
可是,他要的不是如今的场景。
“给她解毒,需要什么样的珍贵药材德亲王府都有。她若是死了,本王定然让你们这些无能之辈为她陪葬。反正你们行医就是为了救人,既然连人都救不了,那么还行什么医,活什么命。”司徒元澈的面容上依旧有着他一贯的随意笑意,但双眸之中已经冷寒到了极点,仿佛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寒意慎人。
这话让那几个名医愣是一愣,表情之上皆都有着一丝惧意以及为难。
此时,司徒元澈看向花清茉,目光之中浮现出一丝浅薄的温柔,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诉说的寂然以及心疼。他挥手示意那些人离开,待所有人的脚步声远了之后,他坐了下来,目光凝视着花清茉,没有说一句话。
就这样,司徒元澈一直坐在花清茉的卧榻边,没有言语,亦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静静的,仿佛完全不想打扰她一般。
如此的情景持续了两刻钟,两刻钟之后司徒元澈便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抬步的瞬间,他停止了动作,侧身看向躺在卧榻上的花清茉,目光之中氤氲着一丝如云的温柔。
“清河郡主,你不见了的一年,小王总在想,你若是就这样一直不回来该如何是好?你若是在外发生了意外,又该如何?”
司徒元澈说完后,不禁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事实上,这一年中他想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这世间的人那么多,为何给她幸福的不是我?
以前他们这些人开玩笑时说过,如果你深深喜欢的女子爱上别人该如何是好?他当时的回答时,喜欢便抢过来。而司徒恒的回答是,既然不爱,便舍弃。
但如今真的遇到这般事情,他们却从未如自己所言。
他喜欢却没有抢过来,而司徒恒喜欢,却丢弃不了。
其实,当初的他们都以为自己可以肆意人生,以为可以任我而行,无惧无束。但是等到今日,等到事实与岁月给了他们无数沉重的压力与打击后,他们才知道,即使他们有着寻常人没有的财富、地位、权利,有着无数人羡慕的一切,但是他们都有得不到的人,都有放不下的人。
这世间便是如此,得不到便越想得到,放不下便越放弃不了。
等到司徒元澈的脚步声远离之后,花清茉才睁开眼睛,起身看向外面。一片黑夜的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