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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绵长而又细致的吻让花清茉心跳慌乱,她凝视着近在眼前的瞳眸,弥漫在白紫箫眼中的浓重阴霾,似乎一天比一天重,一天比一天暗。
她想驱散那片阴霾,但是白紫箫却从来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知何时,白紫箫的唇从她的唇上,慢慢的移到她的耳后。微重的呼吸传来,花清茉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紧绷起来,手也不自觉握紧。
“茉儿,如今天这么热,夜里也不好入眠,本督主不想浪费这时间躺在榻上,不如让本督主多多宠爱你,可好?”白紫箫的声音在花清茉的耳边萦绕,仿佛不断回荡的钟声,在她的耳中,脑中,甚至身体中来回作响。
花清茉脸微微一红,伸手推了推白紫箫,言语之中有着一丝的拒绝之意:“太热了。”
“茉儿不是说过九千岁有何要求,茉儿绝对服从吗?怎么今日这般的不听话?”白紫箫撑起身子,居高临上的望着花清茉,绝艳妖冶的脸庞上有着说不出来的邪魅笑意。
花清茉听着这话,脸上的神情有一瞬的凝滞,随后她脸更红,声音也比刚才小了很多。“茉儿知道了,我们回卧榻上。”
“本督主觉得这儿挺好,地方够大,够宽敞。”白紫箫俯身去吻花清茉的唇,手熟络至极的解开花清茉的长裙,贴近她柔软细滑的肌肤。
白紫箫的手指一如既往带着让人寒颤的凉意,划过花清茉的身体,凉的想让她远离,却又不可抑制的靠近。
他的吻仿佛冰凉彻骨的雪花一般,冷漠逼人,然后却逐渐变得温柔起来,犹如春天的雨点一点一点落在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近在咫尺的他,深刻心中的他,仿佛是一道天地莫及的盛世之景,犹如猛然绽放的烟花一般,在她的生命之中绽放出无可替代的风景,绚烂到心疼,心疼到寂寞。
每一次的纠缠,都仿佛一阵极力燃烧的火焰,尽力的燃烧着彼此,将彼此一点一滴的刻入对方的身体中,深深的,深深的,直到灵魂深处。每一次的远离又仿佛遥隔着天涯海角,让两人更加的渴望靠近。
温柔的疼痛,肆意的放【纵】,极致的燃烧。
一夜,如此。
翌日,花清茉醒的时候已经躺在卧榻之上,而白紫箫也躺在她的旁侧,安静而又祥和的闭着眼睛。
微微起身,花清茉注视着白紫箫绝艳无双的面容,唇角不禁浮现出一丝满足而又静好的笑容。
她伸手,指尖小心的在白紫箫的上方拂动,因为怕惊醒他,花清茉的手是垂于白紫箫的脸庞上方,隔着间隙,抚着他的五官。
白紫箫的双眉并不像描眉时那般飞入冠貌之中,而是给人很清润,很薄淡的感觉,特别是在他熟睡时,就像是春风轻拂杨柳岸,细雨飘落杏花林一般,温淡的让人觉得极为舒适。
凤眸即使闭着,也透着无限的妖艶华美,仿佛精致无比的罂粟花一般,尽是诱(you)惑。鼻梁挺直,鼻尖又有些温润。唇的颜色极为艳丽,仿佛重瓣的樱花一般,美丽到了极点。
花清茉的手,不停对着白紫箫的五官描描画画,秀雅精致的脸庞上有着极为温柔幸福的笑容。望着白紫箫的睡颜,花清茉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她想要守护他这般安宁的时刻,发了疯的想要。
在她沉默之际,白紫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伸手抓住她的手,附在自己的脸上,微扬的唇角有着无法诉说滟华笑容。“既然想摸,便摸吧!本督主允许你对本督主动手动脚,如此偷偷摸摸做什么?”
花清茉被他的话惊了一下,随后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情被他所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听到他这般说,花清茉倒是大方起来,她靠近白紫箫,纤细的指尖滑过他的五官。
她仔细至极的抚着白紫箫的眉毛,眼睛,鼻梁,以及他的脸颊,专注的目光尽是无法诉说的缱绻眷恋。当她的手触及白紫箫的唇时,手腕突然被他握住。
“摸着觉得舒不舒服?”白紫箫凝望着她,漆黑的双眸仿佛无尽辽阔深邃的黑洞一般,仿佛一眼便能吸纳住人的魂魄。
花清茉听见这话,便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白紫箫钳制住她,完全不让她后退。
“舒不舒服?”白紫箫再次询问她,手一用力,花清茉整个人便匍匐在他的身上。白紫箫的身体比平时要暖和了一些,但是比起花清茉的身子,似乎还是要凉薄一些。
“九千岁尊贵无比,茉儿摸着自然舒服。”花清茉慢慢从白紫箫身上起来,柔和的声音微带着一丝的笑意。她看着白紫箫,漆黑的眼眸中荡漾着仿佛春日湖水一般温润的光泽。
目光无意之中看向一边,地上铺着的白色皮毛让花清茉微微一愣:“怎么突然换了,那些紫貂皮呢?”
“昨夜弄脏了,本督主便让人换了新的,这是上好的白貂皮,轻柔细软,云舒在这上面玩耍不会伤着。”
白紫箫冷漠的声音一如往昔,听不出一丝的感情或者温意,但花清茉听到此话后,脸顿时变得通红,就连娇小的双耳都仿佛受了影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淡粉。
昨夜弄脏了,而弄脏时的原因花清茉清楚的很。
“下次我们再弄脏的话,换上黑色的貂皮看看,应该也是极好的。”白紫箫的声音再次传来,手附上花清茉的脸庞,修长凉薄的指尖仿佛冰凌滑过,有着无法诉说的冷寒凉意。
花清茉此时并未注意其他,因为她所有的心神都被那个下次所吸引。
下次?什么下次?
莫不是他还想……
花清茉秀雅的面容更加的红,红的仿佛细细研磨出的花朵汁液一般,透着无以伦比的芬芳与美好。她垂下眼帘,不再去看白紫箫。
“茉茉性子那般顽皮,这白色貂皮应该很快就被会她弄脏了。”花清茉淡淡的开口,声音的仿佛微风拂过一般,轻的几不可闻。
白紫箫听到这话,双眸紧紧的注视着花清茉,见她面容泛红,白紫箫不禁想到了清梅园白雪之中盛开的一片红梅。
凝雪盛放,孤傲高洁。
“的确,她的性子的是有些顽皮,长大后估计会经常闯祸。”白紫箫的手从花清茉的脸上移开,落在她消瘦的肩上。随后,白紫箫轻轻的用力,花清茉便又趴在白紫箫的身上。“为了给她收拾烂摊子,茉儿你可得更加的努力才行。”
“嗯,为了她,茉儿会的。”花清茉点头,手环住白紫箫的脖颈,紧紧的搂住他。
她会努力,不仅是为了女儿,还有他。
在白紫箫身上趴了一会儿,花清茉便感觉到一阵倦意袭来。昨夜她根本没有机会入眠,今日清晨时才有的机会休息。看外面的天,她大概只睡了一两个时辰,会感觉到累也是应该的。
轻阖眼帘,花清茉正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极为规律的敲门声,随即楚向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启禀督主,八百里急奏,梁王殿下在梁都造反,燕州、益州、潭州、冀州、邓州顺应梁王殿下,一百五十万大军共分三路,向临安城靠近。”
此话一出,花清茉立刻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入目的便是白紫箫尖削优美的下巴。她微微起身,看到的便是白紫箫薄唇之上的笑容,仿佛被无双光辉映照的一池血莲,极致的妖,极致的邪,极致的滟。
之后,未等白紫箫说一话回来,楚向白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属下已经按照督主的吩咐,封锁了这一消息,这三路大军大概要在过了恒河之后,才有消息传到临安城。”
如此言语让花清茉愣住,她看向白紫箫,目光之中尽是疑惑以及震惊。
恒河离临安城只有两百里的距离,若是这三路大军过了恒河,那么攻进临安城的可能性便会大大增加,梁王谋反之事极有可能成功。
而花清茉更不解的是,为何白紫箫要吩咐下去,封锁这一消息?他就算不想帮助司徒宣,也绝对不会相助司徒信。
“紫箫,你此举何意?”花清茉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出声询问。随后,她想到文景,想到她一直以来听到的只言片语,双眸慢慢的沉寂下来,仿佛一笔一笔描上了浅淡的灰,越积越多,渐渐成黑。
“你想要司徒宣的江山吗?”花清茉问这话的时候,手不觉握紧。这个想法早就在她心中生根,但她却始终未和白紫箫提起只言片语。
在楚玄潇的事情过后,花清茉便猜测,白紫箫和楚玄潇自己楚玄潇之间的约定,应该是拿东圣以及华朝的江山作为比试。而在发现文景的身世,猜到他就是他们身后的那个人之后,花清茉更加确定,所有的事情都是文景一手设计,他从西王府带走白紫箫,然后又寻到楚玄潇这人,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两人能否如自己所愿,各自获得一国天下。
☆、114随身照顾
文景的做法,只不过是打发时间,在他仅有的二十五年岁月中寻到一点的乐趣。但是白紫箫既然知道文景的身世,应该就不会按照文景所想行事。他那般的恣意,那般的桀骜,怎么可能会在知道文景的心思之后还顺应他的想法做事?
可若不是要夺司徒宣的江山,白紫箫此种做法又有何意义?难道只是为了好玩吗?她不认为,白紫箫是这样的人。
因此,花清茉自己已经有七分确定。白紫箫要的,便是司徒宣的江山。但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是顺应文景的心思。所以,他做这事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花清茉不懂,她不懂。
权利地位财富,这世间所有的一切,白紫箫可谓是应有尽有,就算是皇位,只要他拿出传位圣旨,临月国的皇位便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华朝与临月实力相当,临月皇位并不差于华朝皇位。白紫箫为何舍近求远,从名正言顺变成谋反夺位?
她不懂,真的不懂。
见白紫箫没有开口,花清茉只是很平静的笑了笑,笑容宁静的仿佛静静除开的白梅一般,容于白雪之中,薄淡到无。
随后,她俯下身,脸贴在白紫箫的心口,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声音轻到极致:“你不想说,茉儿便不会多问。不管你做什么大逆不道、天理不容之事,茉儿都会陪在你身边。但是,你要答应茉儿……”
说到这儿,花清茉停了下来,一阵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发出。
“你想要本督主答应你什么?”白紫箫冷冷的出手,右手环住花清茉消瘦的身子,左手附在她的发上,完全将她的身子纳入怀中。他侧过身,微微的低头,唇附在花清茉的发上,声音依旧冷漠的让人心寒胆颤,可是却又含着仿佛水一般包容一切的轻柔:“说,无论何事本督主都会答应你。”
“无论你和楚玄潇有何约定,你都要好好顾着你的命。这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茉儿和茉茉。你的命早就不是你一人的,还是我和茉茉的。”花清茉呢喃出声,声音尽管轻柔温和,却带着一种决意的坚持。
听到这话,白紫箫立刻笑出了声。他松开花清茉,双眸凝视着她,漆黑的眸子仿佛无尽黑暗的漩涡一般,深邃幽静的有些诡异。手慢慢抚上花清茉的唇,白紫箫的指尖不停的在她的唇上来回抚动。
“你如今倒是一点都不怕本督主,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本督主的命,何时容得了你和云舒做主?”
“怎么容不了?”花清茉抓住白紫箫的手,狠狠的用力,仿佛是要他深深的记住此刻的疼痛。她注视着白紫箫,漆黑的眼眸中仿佛看不到一点光泽,却又意外的辽阔无边,仿佛容纳着这世间所有的一切。
片刻之后,花清茉轻垂眼帘,手上的动作慢慢放轻。她将白紫箫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他的手。
“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你是我的,是我的,只是我的,就是我的,是我的……”
花清茉一边吻着白紫箫的手,一边不停的呢喃。她的言语听着似乎很是慌乱无措,但是每一字每一语,都带着至死不变的认定。
她只认定白紫箫,只有白紫箫一人。
“好,本督主应你,会好好顾着自己的命。”白紫箫听着花清茉呢喃的言语,终是应允。随后,他从花清茉手中拿出自己的手,慢慢的附在花清茉的额上,轻轻的点着她的眉心,意味深长的道:“别再像孩童一样任性,你这般让本督主操心,当真好吗?我会宠你一生一世,会为你挡去一切风霜苦痛,你可以任性,可以像孩子一般一生长乐无忧,可以闯祸,可以犯错。但始终,我希望我的女人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初闻这话的那一刹那,花清茉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有一颗巨大的石头砸了下来,溅起了无数的涟漪。白紫箫的一字一字,就像是一颗一颗星辰一般,一点一滴,一滴一点,璀璨了整个星空,只属于她的星空。
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听得到白紫箫的呼吸声,那般的静好宁和,仿佛一生一世的绵长悠远。
白紫箫说,我希望我的女人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这句话,胜过所有夫妻间的千言万语。有这一句话,她便可以心无旁骛,不再介意其他,只与他一世长安。
“紫箫,刚才的话能不能再说一遍?”花清茉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明媚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