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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生辉,但是那背于阳光的绝丽面容,此时却仿佛被黑暗完全吞没,诡异的让人生畏。
“云邪,你应该一直暗中跟随着我和茉茉,有见到她吃过或者喝过旁人给的什么东西吗?”花清茉看向云邪,漆黑幽暗的眼眸仿佛带着刀剑的冷锐一般。
“启禀少主,在轩辕阁厨房时,小主子曾经喝过一杯水,不过那茶杯中的水厨房的厨子都有喝过,属下当时便没有阻止。”云邪对于花清茉此时的异样,只是一如往常,平静而又温和开口。
云邪此话让花清茉突然冷静下来,她望着云邪,眼眸中的冷锐无情渐渐淡了下去,好像是夜幕时分冉冉升起的新月一般,宁静悠然,旷远深长。
随即,花清茉看向摇篮中熟睡的茉茉,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
“云邪,溪风,钰阳,夙画,你们分别去东海关的四个方向,从各方的井水、湖水中取些水过来。”花清茉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出声吩咐,其语中之意让人着实有些捉摸不透。
“是,属下明白。”
云邪等人离开之后,花清茉看向剩下的几人,声音恢复如初,温和而又宁静:“绵逸,你和其他人去分为两路,一路去东海关外水源之地取水,另一路进东圣在东圣大军周围取水。”
“是,少主。”
等到房间中只剩下花清茉、青狐以及猫儿时,青狐和猫儿未待花清茉吩咐,便直接行礼退出了房间,在轩辕阁的各处取水。
整整一个下午,茉茉都未曾醒来,直到傍晚的时候她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茉茉,还疼不疼?”花清茉从摇篮中将茉茉抱了出来,动作极为轻柔的帮她穿衣。
对于花清茉的问题,茉茉并未出声,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精神也比寻常时刻要差了很多。
“娘,想爹,爹爹。”茉茉将脸埋在花清茉的衣服上,声音听起来极为的委屈。
“娘也想他,爹爹很快就回来的。”花清茉动作极轻的抱着茉茉,声音也是极为的温柔。随即,她看向小叶紫檀圆形半桌上放着的紫砂炉,以及炉上温着的燕窝粥。“茉茉乖,先吃点东西。”
花清茉声音一出,猫儿便上前,从白瓷盅中盛了一碗燕窝。
“少主。”猫儿的声音冷寒,但却又恭敬至极。
“多谢。”花清茉接过白瓷描金小碗,开始喂茉茉喝燕窝粥。在茉茉昏迷的时间中,她已经将轩辕阁中的水源检查完毕。在这轩辕阁中的六处水井中,有四处被人投毒,剩下的两处虽然无毒,但是因为在轩辕阁的偏静之地,所以很少有人去那儿打水。
至于那四处被人投毒的水井,其中的水虽然含毒,但并不会立刻要人命,只是毒素会慢慢在身体中累积,到最后药石无灵。而这毒,就算是宫中御医都无法治愈,能够解毒的或许只有她,文景以及如今鬼谷的那些人。
在喂茉茉的过程中,云邪等人相继回来。下午时分,花清茉已经交过青狐和猫儿如何分辨这种毒,所以此时已经不需要她过于费神。
喝完一碗粥后,茉茉又睡了过去,不过脸色与之前相比似乎稍微好了一些。待茉茉熟睡之后,花清茉从里阁走向外阁,坐到了外面放置的乌木鎏金宝象缠枝罗汉床上。
见花清茉坐下,云邪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的出声:“启禀少主,属下和夙画,溪风几人在东海关内取了大概八处水井的水,其中有六处被人投毒,东南两方有几处溪流,也被人投下了毒。”
云邪的话刚落音,绵逸出声补充:“在东海关周围的水源,也有大半被人投毒,而东圣大军的周围,几乎有水源的地方都被人下了毒。”
“如此大的范围内投毒,其幕后主谋绝对不是泛泛之辈。而且……而且……”夙画说到这儿,俊美的面容上一阵冷森。他的目光看向房间里阁,似乎是在看茉茉所在的位置。“下毒之人,完全不顾寻常百姓的死活,若是任其发展下去,假以时日,这东海关以及东圣边境近两百万百姓便会命丧于此,东海关很快便会成为一座死城。”
夙画的话,是此时幽云十六骑所有人心中所想。他们虽然在对敌时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但是他们不会随意加害寻常百姓,而如此残害寻常百姓性命的事,他们根本不能容忍。
“的确,最多半月,这东海关便会成为一座死城,东圣边境之地也会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花清茉轻点了点头,声音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秀丽无俦的面容上,笑容更是有一丝恍惚之意。
从云千梦的事情,以及先前文景的言语之中,投毒的事情应该与楚玄潇无关,除他之外,此事最大的可能便是朝廷的人所做,幕后之人十有**是楚彦谦。
此番来东海关的华朝统率是楚彦谦以及司徒恒,司徒恒虽然有所手段,不过他不可能像白紫箫那样,毫不犹豫的将上百万人的性命结束。然而楚彦谦,他可以。
楚彦谦无所在意,懒得认真,喜欢看戏,你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会干什么。比起一心寻乐的文景来说,楚彦谦根本不知道他的一生可以做些什么,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可以做到这世间仅仅数人能够做到的事。他可以像白紫箫那样,毫不在意的将上百万人的血债、仇怨以及哀痛,背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昨日他才会说,这里很快会变,还让她早些离开。
楚彦谦不想伤自己的命,但是他不会改变初衷,自己就算现在给这两百多万人弄出了解药,但是以楚彦谦的为人,必然会每隔一段时间检查一下有毒的水源。若是发现异样,他这之后的手段,便是她猜测不到的。
“少主,东海关的百姓,您救不救?”见花清茉沉默了许久,云邪缓缓的出声,声音温柔而又满是敬意。他们虽然想要救东海关的百姓,但是这能够解这毒的人只有他们少主,若是他们少主不允,他们有心也是无力。
“救。”花清茉轻笑着点头,声音温和而又郑重认真。
并不是因为她不忍心,也不是因为她变善良了,只是因为她能够救而已。或许,她也存有一点私心,她想为自己,为白紫箫,做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
“不过这么多人,该如何救?”一直沉默不言的猫儿开口,声音冷漠,但是却提出了此事中最为重要的一点。
救一人,两人,十人,百人,甚至千人,万人,于他们来说都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是摆在他们面前的是近两百万人,这并不是有心就能做到的。
猫儿的问题,自然也是花清茉如今最担心的。她要救人,但是却不能被楚彦谦发现,而且想要彻底救东海关的百姓,就必须了结此处的战争。否则,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你们先下去吧!此事容我好好想想。”花清茉挥了挥手,云邪等人离开离开了房间。
此时,花清茉从身后拿了一个湖水绿绣玉楼点翠牡丹抱枕,紧紧的抱在怀中,神情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凝重。
鬼谷之人不能来此,文景只会作壁上观消遣玩乐,若是她不出手,死城便是东海关最终的宿命。但是,想要救这么百万人,也并不是一切易事。首先,便是如何救?
☆、180对你认真
鬼谷之毒是下在东海关各处的水源之中,她自然不能从此方着手,会被发现不说,很有可能会造成另外一番不可收拾的局面。但是除了水源,根本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覆盖这么广的区域。
而且,她总不能明着和东海关的百姓说,你们都中毒了,我是给来你们解毒的吧!这说出去,根本无人会相信。
“哎……”花清茉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头歪向一边,搭在旁侧放置的黄花梨木雕龙凤双飞的矮桌之上。
花清茉并未注意过,这房间虽然是云千梦派人打扫的,但是这里面的摆设却是青狐和猫儿经手的,两人完全是按照花清茉寻常的房间摆设的。当她靠近矮桌时,垂落下的长发瞬间将棋盘上摆放的棋子牵扯到了地上。
此时,房间寂静无声,棋子落地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响亮。望着地上滚动的棋子,花清茉眼前似乎出现了白紫箫妖艶无双的面容。
“别再像孩童一样任性,你这般让本督主操心,当真好吗?我会宠你一生一世,会为你挡去一切风霜苦痛,你可以任性,可以像孩子一般一生长乐无忧,可以闯祸,可以犯错。但始终,我希望我的女人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那日的话依旧在耳边回荡,白紫箫的声音冷漠的仿佛冬日里寒冷的冰锥,刺骨无情,但是却又像是春雨一般,一点一点的滋润她心中的每一处角落。
若是白紫箫想救这些人,他一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救出所有人。若是他想要解决东海关的战事,必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她自己,一定也能做到,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放下手中的抱枕,花清茉从罗汉床上起来,将掉落的棋子,一枚一枚的捡了起来。双方的棋子都有,赤金与白玉的凉意在她的手中萦绕,一点一滴的凉意,让花清茉从未有过的冷静以及理智。
当捡到最后一枚棋子时,她停了下来,手中的其他棋子突然再次掉到了地上,声音比先前更加的响亮。
不过此时的花清茉并未在意这些,她只是捡起刚才未捡起的那枚棋子。
“车。”抚着上面红宝石镶嵌出来的字,花清茉突然笑了起来,笑容看起来有着说不出来的明媚开心。
象棋是她教给白紫箫的,但是他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己与白紫箫学了这么长时间政事,战事,就算无法及上他,无法操控天下之事,但是阻止两军之战,她应该能够做到。
在原地伫立了大概两刻钟时间,花清茉用异能看向门外。见猫儿和青狐守在外面,她立刻出声唤道:“猫儿,你进来一下。”
听到花清茉的声音,猫儿立刻推门而入,随即单膝跪地:“少主,猫儿在。”
“我有事找风疏用,你替我唤他过来。”花清茉看着猫儿,仔细留意着猫儿的神情。见自己说这话时,她并未有任何不对,便放心了下来。“一会无论我说起什么样骇人听闻之事,都不要让风疏用发现你有任何的不对。”
“是,属下明白了。”猫儿冷声应了一句,立刻从房间中离开,这之后大概过了两刻钟,猫儿将风疏用带了过来。
一身淡青色万字穿梅团花直裰的风疏用,风华端然,一条紫色绣回纹的方巾束起墨发,简单随意。他慢慢走向花清茉,衣角飘动间透着飘逸、脱俗的灵秀气息,两边垂落的发丝,映衬着房间中通明的清然明辉,既见翩翩佳公子的风范,又见其傲然天成的气质。
他在离花清茉两米之距时停了下来,目光淡薄的望着花清茉,不算警惕,也不算温和,只有着仿佛清风一般的随意无据。
“花清茉,你说疏用该称呼你什么才好?是随猫儿叫少主,还是随你其他的手下叫夫人,抑或是继续叫你萧王妃?”风疏用开口,言语之中似有打趣之意。
“如何称呼,随你喜欢。”花清茉对于此,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
听到此话,风疏用立刻看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猫儿一眼,随即他拉了拉猫儿的袖袍,声音顿然柔了下来:“我随你好不好?”
“你随畜生都与我无关。”猫儿伸手打掉风疏用的手,虽然她默许风疏用在她身边,但是原不原谅,她自己至今没有想好。而且,当初失忆的自己并不是真的自己,想起那段时间她的柔情似水,温声浅语,她总是会不自觉的起鸡皮疙瘩,所以现在对待风疏用,她冷淡到了极点。
“我不是畜生的,自然不随畜生,我是你的。”风疏用对于猫儿的冷漠熟视无睹,他只是开玩笑一般的说话,看着猫儿的双眸中,眸光仿佛流年岁月一般温柔绵长。随后,他转向花清茉,依旧很随意的道:“少主,你叫疏用来所为何事?”
听风疏用这么称呼自己,花清茉觉得有些怪异。不过想想,他是猫儿的人,这样称呼自己并没错。虽然感觉怪异,不过习惯习惯也就好了。
望着风疏用,花清茉的双眸中快速的飞掠过一丝的笑意,随即她轻叹了一口气,犹如寻常时刻一般开口:“上次紫箫教你以性命救清茉之事,清茉总觉得有些不妥。你就算想要得到猫儿的原谅,也不该用自己的命去救一个与自己几乎无关的人。你想过没有,若是你真的因此丧命,你和猫儿之间真的就此结束了。”
花清茉的话让风疏用表情一僵,他望着花清茉,眼眸之中拂过一丝的疑惑。
九千岁将那件事告诉花清茉了吗?
风疏用有些怀疑花清茉言语的真伪,但是此事除了他和九千岁知晓,就再无旁人,花清茉应该不可能猜的到。
随即,风疏用看向猫儿,见她的表情如旧,没有丝毫的诧异或者惊讶,看着仿佛是已经知道了此事。不过既然她们都知道了,自己也没有必要瞒着了。
“疏用那时候只想着能靠近猫儿,所以便没有在意那么多。但不得不说,九千岁的法子极好,疏用如今在猫儿身边,这一切不是都值得吗?”风疏用开口,声音比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