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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方面,周末没什么经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主张,任由阿伟带领着在小山坳中守望。
这片小山坳是通往废弃工厂的必经之路,一行人隐藏在树林子里。
偶尔能看到面包车或者轿车往废弃工厂的方向行驶,其中有莫老刀的人,也有马眼手底下的其他人,当然,这些人周末一个人也不认识,而且车玻璃大多都是关着的,周末也看不到。
也不知道是眼花了还是怎么回事,一辆银白色的越野车飞驰而过的时候,周末似乎看到开车的人是只打过一次照面的女儿红。
“咦?”周末忍不住发出惊呼声。
“老大,怎么了?”阿伟顺着周末的方向,看到一辆银白色的越野车飞快越过,那辆车的速度很快,犹如惊鸿一瞥,阿伟说这话的时候,车子已经驶向前面的小山岗,漆黑的夜里,只能看到车尾灯的红光。
“没事,就是觉得那辆车很霸气。”周末不假思索地回答。
在山坳中藏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样子,阿伟确认马眼手底下的其他七个人都出现后,才招呼手底下的人把面包车开出来,不疾不徐地驶向废弃工厂。
此时,平日里死气沉沉,连乞丐都不愿意来借宿的废弃工厂,停了三十多辆面包车、轿车,就好像约定好的一样,车灯通通打开,把废弃工厂的院子照得一片亮堂。
光影中,如蚂蚁一般的人自觉地分成两拨站立,算人口总数的话,最起码也有三四百人的样子。
这两拨,正好就是虎头帮的马眼和洪门的莫老刀带头。
两人很爷们地站在各自带领的小弟的最前方,由十几个亲信簇拥,就如同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类人。
和别人开的越野车相比,周末和阿伟开的二手面包车显得很寒酸,至于他们十号人的阵容,和那些动辄四五十个人的团队比起来,就更寒酸了,就跟捡破烂的似的,尤其其中还有一个穿校服的小青年。
无视众人投来的异样眼神,周末和阿伟不声不响地涌入马眼所在的阵营。
阿伟是马眼的亲信,把周末以及手底下的人带到人群中后,就屁颠屁颠跑到最前面的马眼身后。
虽然场中有三四百人的阵容,但秩序井然,半点没有混乱的迹象,身处在人群中的周末觉得自己是到了全是木桩的树林子里。
场中,马眼和莫老刀的吵闹声很清晰地传入周末的耳中。
两人谈话的内容,大抵是马眼要莫老刀为女儿红的事情道歉,别看莫老刀年过五十,两鬓斑白,但气势强盛,丝毫不亚于暴脾气的光头壮汉马眼。
莫老刀说话声音沙哑,就是不愿意道歉,说是虎头帮的人先欺他的人,就是道歉,也该马眼来。
要是换做平时,兴许马眼和莫老刀会把周末和莫利文这两个始作俑者揪出来问个究竟,但这时候已经剑拔弩张,谁也没那心思冷静下来。
既然两方谈不拢,打架自然就免不了。
站在马眼身后的阿伟爆粗口问候莫老刀他娘的同时,手中的鹅卵石很彪悍地砸向莫老刀后,虎头帮和洪门的混战拉开序幕!
第032章 两个女人的不眠夜
周末的脑海里还回荡着阿伟那句“莫老刀,我干你娘”的时候,周围原本如木桩一般定着的人纷纷沸腾起来,各自从裤兜里掏出片刀、棍棒一类的武器朝莫老刀那边涌去,等周末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空落落的一片,抬眼望去,不远处,所有人战作一团。
十岁那年,读四年级的周末和隔壁班六年级的全体男生干了一架,原因是周末的姐姐上厕所的时候,那些男生趴在女厕所外偷看。
那一次,周末把班里唯一一把拖把的把手拆下来,扛着这根和他差不多高的木棍,独挑六年级全班男生。
结果很明显,小身板的周末刚刚冲进人群,就被比他高差不多一个头的六年级男生一脚踢翻在地,小孩子打架虽然没有成年人那么狠,但是,这些高年级的男生人多,你一拳我一脚的,把周末打得浑身是伤。
虽然事后周末一个一个单独找他们算账,把别人打在他身上的拳头还了回去,但这件事一直被周末藏在心里,从那时候他就开始意识到,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不说别的,最起码也要保护姐姐不是,如果我连姐姐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子汉?”这就是四年级、十岁的周末当时蹲在操场上,一边擦鼻血一边对自己说的话。时隔十年,依然记忆犹新。
看着马眼和莫老刀两方的人彼此厮杀,周末很向往,如同站在井底,仰头看着从头顶飞过的天鹅,羡慕嫉妒恨,甚至眼红。
“总有一天,我也要爬到金字塔的顶端,站在全世界最高的楼上,俯视下面那些因为我而彼此厮杀的人!”
周末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块比拳头还大的鹅卵石,如同一头发狂的猛虎冲进厮杀的人群中,手中的鹅卵石无数次的举起又砸下,将莫老刀那边的小弟一个一个地放倒。
而作为代价,别人的拳脚、片刀、棍子也纷纷砸在他的身上,疼得几乎麻木的他忍不住仰天长啸:“舒服!”说这话的同时,手中的鹅卵石再度砸出,将那个把片刀刺进他腰肋的人砸得脑门出血。
周末之所以要这么做,意图很明确,那就是要通过这场战斗,在马眼手底下的八个亲信的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他们那些老大知道,女儿红有这么一个蹦达着的过江龙。
所以,他战得极卖力,就跟不怕死的疯子一样为虎头帮的人挨刀子,马眼手底下的八个人,有六个被他救下。
“那小子,是不是疯了?”站在废弃工厂厂房的最顶端、手里拿着望远镜的女儿红,当望远镜的视角捕捉到浑身浴血的周末时,不由发出这样的感慨。此时的女儿红穿一身黑色皮夹克,长发扎成爽朗的马尾辫,干练如打越野战的女兵王,站在厂房顶端的她前凸后翘,脸蛋儿美艳动人,夜风中,如同鬼魅。
……
马眼死了,死得很突然,也很蹊跷。
被三四十号人簇拥在其中,马眼正在大声指挥战斗的时候,眉心突然生出一颗有花生米那么大的血孔,血孔从眉心刺入,自后脑勺飞出。
咣当!
一声闷响,身高将近两米的马眼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轰然倒在簇拥着他的人群中,吓得簇拥他的那些小弟一个个四散逃跑。
马眼死了,被人在暗处放冷枪暗杀的,这个消息,从簇拥他的小弟四散开始,如同猛兽一般,很快在乱战中的人群中传播开来。
莫老刀那边的人听了,自然是战意凛然,但马眼这边的人听了,无异于是噩耗。
战斗呈一边倒的局势,莫老刀的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摧枯拉朽般将马眼手底下的人打得四处逃窜。
“老大,快跑!”阿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去把面包车开来了,他亲自驾车,如同驱马在乱军中践踏的猛将,车头撞到数个满眼通红的人后,车子稳稳停在周末身边。
此时的周末正被五个莫老刀的人围攻,而且他身上还扛着一个人事不省的胖子,因为阿伟的出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一个不留神,手臂又被片刀划出一条血痕。
周末硬抗了这一刀,不顾一切地匆匆后退,将背上的胖子丢到面包车上后,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电棍,按下电源开关,他悍然挥舞着电棍横扫向穷追不舍的几个人。
挥舞电棍的周末就如同古战场上横刀立马的无双猛将,电棍横扫之下,敌人尽数落马。
随即,周末一个翻身滚到面包车上,大腿又被劈来的片刀击中。
阿伟连车门都顾不上关,猛然将油门轰到极致,随时都会散架的二手面包车焕发出无限的生机,一路浩浩荡荡冲出废弃工厂。
一路上,周末的两条腿都是悬挂在车门外的,他就这么仰躺在车厢里,幸好有那个人事不知的大胖子垫背,要不然,他的身体很可能会散架。
面包车飞出废弃工厂后,一路浩浩荡荡杀回康城,临进市区的时候,浑身是伤的周末才算提起一口气,他缩了缩脚,将疲惫不堪的身体拖到车里,接过阿伟递来的烟,大口大口地吞吐烟雾,仿佛香烟能止痛一般,车子停在医院门口的时候,他原本苍白的脸竟然还恢复了一点血色。
脑子机灵的阿伟带周末来的医院不是正规的公立医院,而是地处偏僻的私人医院。这家医院规模不大,但设备齐全,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受了伤,一般都来这里。
最让周末觉得不自在的是,院方安排他入住的病房,正巧就是当初马眼住的那间。
马眼被枪杀的一幕周末没有看到,只是在面包车走过的时候,他偶尔看到躺在地上的马眼,依然如大八字的螃蟹,双手双脚张开。
那一刻,本来因为打群架而热血汹涌的周末突然静下来,他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情绪,以至于现在躺在马眼睡过的病床上后,他满脑子都是马眼。除了马眼,还有他亲眼看到的一幕幕惨烈。
“不行,我绝不能一条路走到黑,这一条道终究不是正途,指不定我哪天就当了马眼,一个不小心就嗝屁了。”在护士给周末输液的时候,周末这样想。
这夜,有两个女人没有睡着觉,一个是闫青菜,另一个是祁宝宝。
周末和阿伟等人浩浩荡荡走出女儿红的时候,是闫青菜掀开的门帘,当时周末没有说要去做什么,闫青菜也没有问,但闫青菜注意到阿伟手中拿着一根铁棍,她知道周末要去做什么。
可是,闫青菜很清楚,自己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她干脆不问,在周末坐着面包车扬长而去的时候,她在胸前虚画一个十字架,同时告诉自己,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
自从周末晚上下班后去女儿红做兼职开始,祁宝宝就习惯于大半夜的开着一楼的灯,她每天晚上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守在收银台前,直到周末从女儿红下班,拖着疲惫的身体敲玻璃门和她打招呼后,她才会上楼睡觉。
今晚也一样,祁宝宝告诉自己,《喜羊羊与灰太狼》很好看,于是就在收银台前一直看啊看的,她看了几次时间,第一次是凌晨两点,第二次是凌晨三点四十,第三次是凌晨四点半。
看时间的同时,祁宝宝习惯于抬眼看向玻璃门,夜深的门外,凄凉寂静,连个路人都没有,更别说是她等待的那个人。
“哎!”第三次看了时间后,祁宝宝幽幽起身,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从收银台的箱子里掏出一只手电筒。
她告诉自己,她是要去后院的公厕,而非是去地下室看周末是不是什么时候溜回来了而她没有注意到。
地下室的门是从外面锁着的,祁宝宝再次失望了。
当然,失望的同时,心里也开始慌乱起来,以至于她再没有半点睡意。
这一天,宝宝旅行社五点钟不到就开门营业了。
周末一晚上没有回来,可小饭馆的生意不能停歇。所以,把门打开后,祁宝宝决定自己去菜市场买菜。
闫青菜的出现,让祁宝宝觉得意外的同时,也很错愕,因为祁宝宝遇到闫青菜的时候,闫青菜就在宝宝旅行社的后院,而且还正准备背起周末平时买菜背的那个背篓。
“他……他怎么了……”祁宝宝恍然发现,她对闫青菜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似乎是抑制不住要哭的冲动。
闫青菜背对着祁宝宝,似乎是很慌乱地擦拭了一下眼睛,她只是摇头,却不敢回过身看祁宝宝。
“我……”闫青菜越是这样的举动,祁宝宝就越不安,她想要保持住自己矜持的一面,但她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在面对和周末有关的事情时,她根本无法矜持,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求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听得出来,祁宝宝说这话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虽然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但她还是急忙回身,两个女人的眼睛对上,闫青菜拼命摇头:“我不知道……祁姐……我不知道……呜……呜呜……”
闫青菜抑制不住的哭声来得很突兀,至少在祁宝宝看来,闫青菜不应该突然痛哭出声。
可能是受了闫青菜的情绪影响,听到闫青菜的哭声,再看闫青菜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祁宝宝鼻子一酸,在哭出声来之前,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
幸好阿伟出现得及时,要不然,两个女人大有抱头痛哭的冲动。
阿伟来宝宝旅行社的目的和闫青菜一样,都是为了代替周末去菜市场买菜,只不过,闫青菜是主动的,阿伟则是周末叫来的。
从阿伟的口中得知周末现在躺在医院的消息后,闫青菜一把就将背篓丢回厨房里,然后不顾一切冲出宝宝旅行社。
祁宝宝做得更绝,把宝宝旅行社的要钱一股脑地丢给阿伟,都没想一下对方是不是会把她的钱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