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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梦庄周么?这个该怎么算?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林倾语的眼神慢慢幽深了起来。
第三章:初次试探
林倾语所在的这个院子不大,甚至对于整个陈府来说相当的小,只有一进的院子,连个小花园子也没有,三间厢房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西厢是林倾语原来的屋子也是现在林倾语的新房,而东厢则是小仆从们的住处,至于原本用来待客的主屋,在林倾语的记忆中则是根本没有动过的,真是那些小仆从们为了省事,甚至都没有开过门,由此可见,林倾语在这个陈府,真真是个没有多大出息的。那就怪不得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看不起这个向来软弱不堪的陈二了。
微微一睨四周打酱油的仆从们,身着大红色的林倾语带着同样身着大红却有些怯怯的赵雯走在去正院子的路上,一路上的仆从们都用他们以为很小的声音在议论着这个‘大难不死’的家伙。
“不就是从姨爹肚子里出来的么?摆着一脸大娘的样子给谁看纳。”
“要我说啊,还不如做个有地位的奴才呢,可比这个主子有脸多了。”说着,还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管家,管家微微点头,说话的仆从顿时觉得自己说的话是万分正确的。在这个陈府,庶女的地位真的是比不上一般有面子的奴才的。
林倾语听到这段话时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股气要往上跑,在这个身体短短17年的记忆里,充斥着的都是这样子的声音,其实不能怪这些仆从们,上面什么意思,下面的人才会跟着做,嫡爹的意思实在太明确了,明确到陈二这么多年来养成了那么个性子。
狠狠的攥紧自己的手,不长的手指甲全部陷进了肉里,有多痛?比不上心里那份痛苦的万分之一,白氏,莫欺少年穷!
妻主?赵雯也听到了仆从们的对话,眼睛一涩,就要掉下泪来,可是望着前面那个即便痛苦万分可还是硬挺着脊梁走的女子,赵雯深深吸了一口气,借着大大的袖子将自己的手往林倾语的手中伸了过去,一根一根手指将那紧攥的的拳头给扳了开来。然后将自己的手跟那双早已鲜血淋漓的手握在了一起。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两人才看了主院的一角,这是个四进的大院子,住着陈风白氏还有他们还没有成家的两个女儿和三个儿子,还没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子的生气,小路是用上等的鹅卵石铺垫而成,路边种的月季也是上等品种甚至连那些小小的石头摆放的极有说法,那些石头甚至都是有出身的,都是从京城的奇石场给带来的。进了院子,更是富丽堂皇,陈家是商户,没有什么财不露白的说头,整个院子的摆放只讲究一个字,那就是贵。这里的一景一物全部都是有出身的,比自己这个庶女贵的多,想到这里,林倾语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要是自己还是原来那个陈二,或许早在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认输了,不过现在看来那个白氏真的是个有智慧的,自己可大意不得。
“给母亲请安,给父亲请安。”带着赵雯跪在硬硬的地上,林倾语规规矩矩的请了安。
“哼,什么安啊!我看不安才对!谁家成亲第二日到了巳时三刻才来的?竟然让长辈等了你这么久!真是个没有教养的!庶女到底是庶女!”白氏没有叫起,也没有接过赵雯呈上来的茶水,只是翻着手看着手指甲,一个一个手指甲这么看过去,细细的用手在上面拂过,连一个表情都欠奉。
一进这个屋子,林倾语就再也不复刚刚的紧张与憎恶,而是冷静的跪在那里,什么话都不多说,静静的等着陈风的话,这个女人喜欢肉体的欢愉更多于眼前这个男子,这就是为什么自家姨爹在这个男子生下嫡女的时候都能能够爬上床的原因。记忆中这个女子可是很多次在白柔的眼前将陈二救下,现在就看这次能不能够逃脱了,毕竟刚刚才接收了陈二的记忆,还不能改变太多。
“既然做了我们陈府的夫郎,就把原来那些诺诺微微的毛病给我改了,我们陈府虽然是商户,可是到底还是个大家族,身为庶子还是要规规矩矩的。”说着,将那碗茶一饮而尽。
白氏听到陈风的话,差点气得脸都变了色,虽说话里话外透着赵雯是庶子的意味,可是身为枕边人的自己能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么?竟然娶了个赵府的男子,真是够了,要自己说,那个贱人的贱种,脸活到现在都是奢侈,竟然娶了书香门第的赵府男子,就算是个庶子,那也是这个贱种攀附不上的!
“说的也是,不过嘛,都是一个院子里的,有些人的腿还真是有些短呢。”说完这句话,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竟然笑了起来,旁边的三个儿子也掩着帕子笑了起来,屋子里面的仆从们也跟着笑了起来,整个屋子里面充斥着笑声。
“换皂衣时间有些长了。”突然一句话出来,屋子里的笑声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了淡淡的呼吸声。
“什么?皂衣?”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的陈风直直的看着身边的男子,白氏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了自己的表情,将茶盏放回原处的时候,白氏的表情已经很是平静了,“呵,真是笑话,这个府里面怎么可能有人给你换上皂衣?既然已经请过安了,那还不如早点回去。”
本就没想要靠这个来让白氏有什么损失,添些堵已经算很好的了,林倾语带着赵雯冲着几人行了个礼,就退了回去。
“呵,皂衣?我真没想到一向温柔有礼的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她再是个庶女,那也是陈家的女儿!不是给你们白家的人随意欺辱的!”愤愤然的挥了挥袖子,陈风一脸怒气的向着杨氏的院子走去,还是杨氏那副直肠子更得自己喜欢。
紧紧的攥住帕子,那个贱种!那个贱种竟然敢反抗!妻主也听她的话,真是气死人了!
“父亲,别那么生气,母亲只是不想陈家的血脉受损罢了,到底不是生你的气。”一贯温柔的陈恩琳微微一笑,冲着白柔说道。
“大哥这话说的可不对,哪有人家都欺负到头上还忍让的份,庶女就是庶女!怎么可能让她踩在父亲的头上,这次父亲因为她出了个大丑本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她,不然陈府还不得反了天了。”三儿子陈恩巧是像极了白氏的性子,刁钻刻薄还不听人言,一听到陈恩琳大事化小的话,整个人就像是爆碳一样着了起来。
二儿子陈恩文是最为安静的,看着一副文静的样子,平日里那些坏主意却都是他出的,可以说是三个人中的军师,“要我说啊,父亲你也别急,这事也好解决,就那个贱种的性子,早就该吓得半死了。”说到这里,陈恩文轻轻的笑了起来。
“呵,男人真是恶心!”说完这句话,陈惊卿愤愤的走了出去,算计算计,每天都在算计,这些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真是受够了!
第四章:白家泌儿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这是女子能说的话么?怎么,现在就嫌弃我们这些男子了?难道不知道我们每日处心积虑还不都是为了你?说什么恶心!到底都是你的爹爹,你的兄弟们!”被陈惊卿的话一冲,陈恩文整个人就跳了起来,不复刚刚的那个样子,而是一脸凶狠的望着陈惊卿。
“说的就是你!怪不得母亲刚刚挥袖走了!”哼了一声,陈惊卿直接走远,真是受不了这个家,每个男子都在算计算计!有什么好算计的!都是一个家的,总是这样有意思么?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跺着脚,这个弟弟每次都跟自己作对,真是太讨厌了!陈恩文将桌子上的茶盏往地上一推,突然想到了什么,重又一脸温婉的笑容,“罢了,罢了,到底是我弟弟,明儿将泌儿带过来也就是了。”
这个白泌是真的被娇惯长大的男子,白家虽然是个官家,可是到底白家当家的实在是贪恋美色,竟然在嫡夫没有回门的时候就将自己那三个通房给抬成了姨爹,嫡夫闹过超过最后还是没有熬过去,也将自己投入进了跟姨爹们抢女人的风暴中,更别提好好教育儿子女儿了,在白家的后院,能够有嫡子嫡女出生都是个奇迹,白泌就这样被养歪了。
陈惊卿是最看不起这个表弟的,要不是白柔的好言好语,估计着白泌早就被他一顿好骂,不过远着也是了。
“惊儿!你今日又惹爹爹生气了!”陈可卿一进书房就将陈惊卿手里不断挥舞的毛笔抽了出来,“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每回都惹爹爹生气,就连支毛笔都握不紧。”
陈惊卿一看到大哥,原本的愤怒什么的都化为了小意,只是安静的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望着脚尖。
“罢了,罢了。每回你都这样子,我也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怪只怪在你惹了那小心眼的二弟,看你明儿个怎么办!二弟肯定得把泌儿给带回来。”看着陈惊卿那一抹低垂的额发,陈可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突然想到了什么,也没有了一丝怪罪之意,既然泌儿来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必要教训他了,也不小了,合该长长心眼了。
“什么?”一听到那个讨债鬼要来,陈惊卿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不过想到昨日才是陈二的大喜之日,那个家伙总不能这么快就忘了泌儿,将泌儿丢给陈二也就罢了。
“爹爹,明日真的要将泌儿请过来么?要知道那个陈二……”陈恩琳微皱着眉头问道。
“陈二又怎么了?泌儿来可不是为了看她的。”陈恩文挑了挑眉毛,侧眼望着陈恩琳,这个大哥就是这点不好,胆子小的跟个老鼠似的。
是啊,不是来看陈二的,可是不能代表陈二不会去看他呀。二哥(二儿子)这招真不错,又让陈二认识到了自己的地位,也能好好惩治一下小女儿,真是太妙了。
两人相视而笑。
“妻主。”望着桌子上面被喝了一半的燕窝,赵雯的眼神有些悲伤,进门前就有媒人说过这个庶女是个不得宠的,结果现在竟然连碗燕窝都要被人给喝了一半去。想到这里,赵雯就想要哭。
“做什么哭!”望着那碗燕窝,虽然自己是个庶女,可是到底还是姓陈的,那些仆从们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再说了自己能有什么好的燕窝喝?怕不是最差的那一等吧,有些体面的仆从喝的燕窝可比自己好多了,是姨爹喝的吧。
叹了口气,将赵雯揽在了怀里,“我也不瞒你,我在府中的日子就是这个样子的,你既然跟我成了亲,那么以后的日子也得我们一起过。”
听着妻主的话,虽然话里满是无奈,可是赵雯的心里却听出了一丝豪气,妻主的表情是那么的肯定,自己相信跟着妻主总有一天能过上好日子的,哪怕没有这么一天,跟着妻主相依为命,自己也是高兴地。
“那是我姨爹喝的,还剩了一半,我想要不是我病了,连这碗最差的燕窝也是没有份的,不要浪费,你去喝了怎么样?”看着还剩大半的燕窝,林倾语只觉得心里一痛,现在的自己竟然连一碗燕窝也给不了怀里的男子,感受着硌得慌的身子,林倾语下意识的低下头去,望进了那双满含情谊的眸子里。
“妻主对我真好。”即便是半碗凉的差不多的燕窝对于此时的赵雯来说也不亚于琼浆玉露,只是他的这句话却让林倾语的眼里闪起了泪花。
自从现在的记忆慢慢的变得稀薄之后,林倾语的心里对于这样子的世界有了很多的认同感,可是哪怕有了认同感还是不能看着刚刚才嫁给自己的男子吃这样的苦,刚刚陪着自己被母亲和白氏一顿冷嘲热讽也就罢了,可是连回到自己的房里没有仆从服侍,就连碗燕窝也喝不到。这让林倾语心里自责又自悲。
“妻主,很好喝。”赵雯喝着燕窝,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在赵府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尝过燕窝是什么味道,今天第一次喝才感到原来燕窝是这么好喝,“妻主,你也喝,你受了伤,还是多补补吧。”
昏黄的室内,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这半碗燕窝,院子里几个仆从懒洋洋的拿着笤帚偷懒,红色的霞光射了过来,整个小院散发着一股子的暖意。
春日的早晨总是带着一丝凉意,陈府的后花园里,陈恩文披着压箱底的那件狐裘大衣,里面是一袭雪青色的长袍,微微露出一抹锁骨,更衬得整个人如仙如幻,刚刚进入后花园的白泌就看到了这样一幕,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起来,这个男子就是来欺负自己的。
“泌儿,你来了?”陈恩文一看到白泌,整个人就挂上了一脸淡淡的微笑,配上他那袭雪青色的袍子,衬得白皙的肤色越发玲珑起来,面上那张被狠狠修饰过得樱唇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二哥哥,你这是用的什么脂粉,怎的越发美丽起来,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