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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我刚才不小心挂断了你的电话了,对不起啊。”
沈嘉攸轻笑了一声,“刚才是你接通的电话么?我听的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以为是打错了……”
“不是,”杨拂晓急忙说,“就是我!我就是故意粗着嗓子说话的,你听啊,”杨拂晓故意粗着声音说,“喂,我是杨拂晓。”
在电话另外一头的沈嘉攸一下子笑出声来。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你的包忘记拿了,在医院的时候你走的急,我去取车回来你和你朋友已经离开了,”沈嘉攸说,“明天我给你送过去。”
“不用麻烦了,明天白天我可能要去帮朋友的葬礼,明天晚上我联系你好么?我去找你拿。”
杨拂晓顿了顿,“那……沈少,没什么事儿我就先挂电话了。”
“不用这么见外,你叫我嘉攸就可以了。”
杨拂晓动了动嘴,还是觉得叫不出来,沈嘉攸便开口解了她的尴尬,说:“也不为难你了,你早点睡,晚安。”
“晚安。”
挂断了沈嘉攸的电话,杨拂晓长舒了一口气,一下子仰面躺在了床上。
盯着天花板,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人永远的远离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今天看着孟奶奶的遗体进入火炉中,再被推出来,就被装进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
这个晚上,她难眠,孟曦肯定会更加难受。
杨拂晓拿起手机,开了qq想要给孟曦聊会儿天,却忽然发现孟曦新更了一篇日志,很长很长的一篇。
“我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在我八岁的时候,我爷爷去世了,葬礼上,所有人都在哭,只有我没有哭,我奶奶抱着我,说,小曦和奶奶一样,都不哭,笑着送爷爷走。其实,我知道,爷爷走了,所有人的悲伤加在一起,都抵不过我奶奶一个人。
奶奶,您还记得么,您还握着我的手写毛笔字,一笔一划地教我怎样写自己的名字可以写的漂亮。
奶奶,您还记得么,您说,家里穷,人穷志不穷,一定要有大志。
……
奶奶,有很多话都想要对您说,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奶奶,您一路走好。”
杨拂晓的目光从上到下浏览,却不知道从孟曦的哪一句话开始,就泪流满面了。
可能是从孟曦的话,想到了自己的外婆,可能是想到了那个乞丐叔叔和端午,可能是想到了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不见的母亲。
眼泪默默地划过眼角,流淌浸湿了鬓角。
转过脸来,她看见顾青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门进来了,就靠着门口在看她,视线交接,他起身向床边走过来。
杨拂晓两只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翻身从床上爬起来,“顾大大,你不知道随便进别人闺房是不礼貌的吗?也不敲门直接就进来了……”
身边的床垫凹陷了一下,顾青城坐在杨拂晓身边,比她要高出一点点。
“那貌似你的这间闺房,是在我家里。”
杨拂晓:“……”
她哑口无言了,本来就是借住,一句话,差点就把她打成原型了。
杨拂晓脸上,一双眼睛长得是最好看的,睫毛卷长,一双大眼睛,眼角微微上翘,不笑而含春,现在睫毛上还沾着泪滴,眼圈有点发红,好像是上了胭脂色的眼影一般。
顾青城侧首看了她一会儿,抬手,双手指腹覆上杨拂晓面颊,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哭了感觉好点了?”
从下午开始,一直和孟曦在一起,杨拂晓感觉到自己一直是强撑着的,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也扶持着孟曦,比自己更加脆弱的孟曦。
直到现在,夜深人静了,有人给自己做一晚面吃,有人陪在自己身边……
杨拂晓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决堤了。
她直接伸手抱住顾青城的腰,趴在他的肩窝,“顾青城,我想我外婆了,我想回家……”
顾青城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杨拂晓抱着她,一动不动,好像是一尊雕塑。
垂落在身边的手臂向上微微屈伸了一下,也并没有反手抱住她。
杨拂晓哭够了,才发觉到现在这种十分暧昧的姿势,便向后撤了手,眸光闪烁,低头的一瞬间再抬头晃了一眼顾青城的面庞,避开他此刻说不清道不明的眸光,两只垂落在身侧的手攥了一下床单,“顾大大,谢……”
忽然,就在杨拂晓向后撤的同一瞬间,身前的顾青城忽然就拉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腰,唇已经覆上。
杨拂晓因为哭过,咬过唇齿,此刻唇瓣的温度偏高,触碰到顾青城微凉的嘴唇的同时,仿若冰与火交织在一起。
她愕然睁大着眼睛,在触及到顾青城好像漩涡一般的眸光的同时,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顾青城轻柔地吻她的唇,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细细碎碎的吻从眼睑到颧骨再到下颌线,他几乎用唇就可以点燃她身上的所有火花,他的手已经沿着杨拂晓身后的衬衫触碰细嫩的皮肤,沿着她的腰线逐渐向上……
杨拂晓控制不住地抱紧了顾青城的腰,而就在两人倾倒在床上的瞬间,顾青城唇上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
杨拂晓睁开眼睛,微眯着一双大眼睛,迷蒙中闪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你……”
顾青城比了一根手指在杨拂晓的唇瓣上“嘘。”
杨拂晓眨了眨眼睛,顾青城为杨拂晓将身上衬衫向下拉好,拉过一条毯子给她盖上的同时,已经从床上翻身起来。
顾青城开了房门出去,临出去之前,还对躺在床上的杨拂晓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杨拂晓点了点头。
门外有声音,杨拂晓坐起来,一声不吭的换掉了身上这件被顾青城剪去一条袖子的衬衫,蹑手蹑脚地出门,俯身在栏杆,看见楼下坐着顾青城和董哲,她心里知道是在谈事情,便转身重新进了屋。
随着房门咔嚓一声关上,杨拂晓扑倒在床上,抱紧了身上的棉被。
身上的肌肤还停留着顾青城指间的触觉,她不禁红了耳根,真的是太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就好像是体内终于萌动苏醒了的性欲,好像是一只兽,将她从内而外吞噬掉。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上,脑中自然而然就想起三年前,在许慕珩引导下的第一次。
是冬天吧。
记忆中,特别寒冷的一个冬天。
………………
那天,午后,杨拂晓和许慕珩两人吃了一顿火锅,特辣的火锅,是杨拂晓点的,说驱寒,许慕珩倒是没有关系,就算是放再多的辣酱,一样面不改色,就如同吃清水煮的一般,可是一边的杨拂晓,已经辣的不像话了,两片唇被辣椒辣的红通通的肿着,眼睛含着眼泪,一边的纸巾抽了一张又一张,口中还一直说着:“我比你能吃辣。”
最后,还是许慕珩实在是看不过了,抽过一张纸巾来给杨拂晓擦了一下眼睛,“这种东西你也要比,真的是受不了了,好了,我认输了,你赢了。”
说然,许慕珩便叫了服务生将辣锅换了一个清汤锅,给杨拂晓倒了一杯温水。
杨拂晓摆手,直接就着许慕珩面前的啤酒杯,咕咚咕咚就喝了满满的一大杯,一抹嘴角,绽开一个笑来。
“我也能喝啤酒。”
说来也奇怪,杨拂晓对于许慕珩能做的事情,她也想尝试,甚至有一次还学着许慕珩洗冷水澡,结果到医院里去吊了两天的点滴。不管是什么,似乎就在用自己的这种行为,告诉许慕珩,她绝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
杨拂晓吃了不少辣椒,从火锅店里出来之后,也是适应了好长时间才不再流眼泪,从火锅店里出来的时候,还特别圈着许慕珩的腰:“反正是我赢了。”
许慕珩骑着一辆摩托车,将杨拂晓抱在后面坐稳了,给她戴上头盔。
杨拂晓一说话,头盔上就蒙上了一层白色的哈气,她紧紧的抱着许慕珩的腰,在许慕珩加速开车在马路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风声呼呼地越过耳畔,两边的景物都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路边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枝杈被拉成流线型,灰蒙蒙的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了目的地,许慕珩停了车,将身后的杨拂晓抱下来,捧着她已经冻得通红的手。
目的地是一栋别墅,一栋欧式别墅,进入就可以看见一大片游泳池。
杨拂晓很是吃惊:“许慕珩,这是你家么?”
许慕珩摇了摇头:“不算是我家,不过你放心,没有人会来。”
进入,别墅内的装饰也是欧式风格的,不过很冷。
许慕珩走到壁炉前,燃上了壁炉中的火。
杨拂晓跟着许慕珩身后,看着这栋很大的西欧风情装饰的家里,墙壁上挂着的一些亮晶晶的挂饰,地面上铺着厚实羊绒地毯,壁炉中的火熊熊的燃烧着,特别旺,顿时感觉到一阵暖流从脚底一直涌动到心头。
许慕珩从冰箱里拿来清洗干净的水果,切好了给杨拂晓端出来,两人挤在一个很宽大柔软的长沙发上看电视,杨拂晓蜷着腿坐在另外一端,吃了葡萄,忽然就抬脚踢了一下许慕珩的腿。
许慕珩没反应。
杨拂晓眯了眯眼睛,怎么会没反应呢?
于是,就又踢了踢,
许慕珩眯着眼睛转过来,直接就拉住了杨拂晓的脚踝,向下一拉,索性就直接扑过来压住了杨拂晓,两只手绕过她的腋下挠她痒痒。
杨拂晓笑的简直是不行了,一边推拒着,一边就伸手去挠许慕珩,两个人在沙发上滚成了一团,杨拂晓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大领口的毛衣,在这么扭打的过程中,被许慕珩不经意给扯下来,露出了圆润的肩头。
“哈哈,许慕珩,我警告你啊,你别……”
杨拂晓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许慕珩忽然俯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她一下子呆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许慕珩一只手扶着杨拂晓的胸口,一只胳膊环着她的腰,手掌心覆在她腰间裸露的肌肤。
两个人的姿势要暧昧到爆炸了。
一瞬间,空气中的温度向上升了好几度。
杨拂晓抿了抿唇,“呃,慕珩,你先……”
许慕珩这一次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低头就吻了下来。
这并不是第一次接吻,却是第一次最用力,最动情的接吻。舌尖刷过唇瓣,刷过齿关……
一个吻结束之后,两人都开始气喘吁吁了,杨拂晓的眼睛黑的发亮,如同水洗过的一样,呼吸相闻。
许慕珩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向下,覆上了她的牛仔裤拉链,一双黝黑的眼眸中跳跃着两簇火苗。
“可以么?”
他身上的衬衫衣扣也已经完全扭开了,露出健硕的胸膛,肌肉紧实,有一些小的伤痕,却更加有男人味。
杨拂晓抿了抿唇,抬眼看他,没有说话,却用了动作,做了最好的回答。
她双臂勾着许慕珩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在欧式的别墅内,柔和的壁灯灯光,厚实的羊绒地毯,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以及交织在一起的喘息……
杨拂晓不清楚有几次,只记得其中那撕裂一般的疼痛,都因为许慕珩的轻柔爱抚,完全化解成融融的春水一般,勾起了体内那一抹难掩的本能的欲念,而许慕珩的动作却越发轻柔了……
醒来,是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已经完全干燥清爽了,隐隐有烟味。
杨拂晓向床边看了一眼,许慕珩在腰间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指尖火星明灭。
那是她的第一次。
窗外大雪纷飞。
………………
董哲将调查出来城东的那个谷真的家底真的是查了个通透。
他站在楼下,看着楼上的顾青城整着自己的衬衫衣袖走下来,而肩头还很明显的有一个牙印,说实话,看起来真的挺惊讶的。
不过,很快也就调整好了,垂下双臂来,“谷真那边都已经查好了。”
顾青城坐下来,点了点头,“跟别的帮派里面有没有联系?”
董哲说:“暂时没有查出来,家底挺干净的,只有地下钱庄的生意和政府的人有打过交道。”
“嗯。”
董哲又说了一些谷真从事的一些生意,主要就是边缘一点的产业,比如说那家娱乐会所,还有地下钱庄的借贷,以及公司面上的接了几个房地产。
“不过,我打听到一个私下的消息,说谷真有计划是明年年初回东南亚,所以才在这里的几个头目里面选了能够接替他手中产业的人,想要临走前捞一笔,也能保证他在大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