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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丝言冷冷一笑,“慕容流苏,天启国慕容丞相之女,之前的晋王妃,现如今天启的皇后是也不是!”一双微眯的眼睛带着怒意死死的盯着流苏,而在一旁的彩月听到此话时瞪着双眸看着流苏,不敢相信宋丝言所说的。
“呵呵…”流苏轻遮唇瓣,笑道“郡主说的什么流苏可真是听得糊涂,什么晋王妃,什么皇后,郡主,你是要给我说笑话吗?”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去查她,她倒要看看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少给我装糊涂,我父亲几天前便派人去查你的底细,在天启慕容流苏的名字可是人尽皆知,因为她的父亲正因为谋反而被现如今的皇帝囚禁在府里,我们已经找人看过你的画像了,就是你慕容流苏。”
流苏的眼色渐渐冷了下来,看着宋丝言道“是吗,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呢,告诉皇上我的身份?”既然宋伯贤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么他是否已经将此事告知了崇焱帝,那么她和南宫钰之间的婚事是不是就可以解除了,或许她还可以离开这里,一想到这里,流苏的眼里泛起一丝笑意,对着有点发愣的宋丝言说道“郡主刚刚所说的应该是真的吧,不管怎样,谢谢你了。”流苏起身离开死,经过宋丝言的身边时停了下来。
“对了,为了感谢你特地来这里告诉我这个好消息,郡主刚才打碎的被子我就不计较了,郡主自便。”说完也不顾一头雾水的宋丝言大步离开了这里。
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流苏心里的确是很高兴的,就是崇焱帝在怎么宠爱南宫钰,也不可能接受一个有夫之妇为自己的儿媳妇,而且还是天启国君的妻子,搞不好就引起两国交战,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话虽如此,但她却低估了一件事,那就是南宫钰对她的执着近乎癫狂。
此刻,皇宫大殿里,崇焱帝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南宫钰寒着脸站在那里,另一人则是宋伯贤。
“你听到没有,你要娶的那个女人可是天启的国母,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你这么做不是要引起两国纠纷吗,到时兵戎相见就是你想要的?”崇焱帝指责南宫钰的同时也在懊恼着自己怎么不将人的底细查清,只是他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说明自己的身份呢?
“她是别人的妻子又如何,我还是会娶她,而且她已经和那个人没有关系了。”说着一双冷眼盯着宋伯贤,他这几天忙着处理魔宫的事情,没想到这个宋伯贤居然敢查他的女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混账,她可不是一般人的妻子,那可是天启的国君,身为赤炎的太子,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非得要她,朕绝不允许你娶她,朕会通知天启,然后派人护送她回国。”
“没有本太子允许,谁也不能动她!”南宫钰一脸寒意的看着崇焱帝,态度坚决,她是他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身边。
“皇上,臣以为,此事实在蹊跷,身为一国皇后已经是母仪天下,受尽恩宠,为何又要来到我赤炎嫁给太子殿下,隐瞒身份到底为何,臣认为这是个阴谋,意图颠覆我赤炎的阴谋。”宋伯贤一番话顿时引来南宫钰的冷视。
“宋大人此话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她不过一个女子而已,怎么会颠覆我偌大的赤炎。”这个宋伯贤这么说无疑是想给流苏安个罪名然后除掉,不愧是首辅大臣,果然阴险。
“是不是危言耸听朕自由判断,宋卿,说说这是什么阴谋。”崇焱帝神情肃穆,显然是宋伯贤的一番话他听进心了。
宋伯贤恭身道“皇上,臣认为这是天启想要对付我赤炎的阴谋,太子殿下乃是储君,对方使用美人计以接近殿下,然后迷惑殿下,成为太子妃之后即刻掌控太子,引诱太子做出损害赤炎的事情,陛下还记得天启那次逼宫吗,到时里应外合,那我赤炎岂不是毁于一旦。”
啪啪啪!掌声落下,南宫钰一脸冷笑的看着宋伯贤“宋大人果然厉害,能将一件小事引到国家大事上,莫非本殿在宋大人眼里就是如此无用,是眼一个受人利用的窝囊废吗,若真是这样,那父皇为什么还有一直让本殿做这个太子,你是在质疑本殿还是在质疑父皇。”
“臣不敢!臣方才只是…只是…”宋伯贤心里惊慌失措,本想借此机会铲除那个慕容流苏,没想到一时失言让南宫钰堵的他哑口无言。
“不敢,本殿看你倒是很敢,父皇,儿臣查到,前年南方洪灾,朝廷下拨赈灾款一百万两,然而到达灾区,发到老百姓手上却只有十万两,而此事却和宋大人有着难以逃脱的干系,父皇,这十几年宋伯贤一直贪脏枉法,以歹毒手段铲除异己,四处安插自己的门生,种种行为实在是有负皇恩,如今又在这里危言耸听,如此佞臣实在该诛。”本想还留他几日,不料他却自找麻烦,宋伯贤本殿是留你不得了。
“宋伯贤,太子所言是否属实。”崇焱帝气的发抖,一手重重的拍在龙案上,震的案上的毛笔都滚到了地上。
☆、110回忆
“臣冤枉阿,皇上,太子这是诬陷老臣阿,请皇上明查。”宋伯贤一头重重的叩在地上,意正严辞大呼冤枉。
南宫钰请瞟了一眼宋伯贤,转身对着崇焱帝道“父皇,此事儿臣有没有诬陷大可派人澈查此事,儿臣手里人证物证俱全,父皇若是不信,儿臣可将这些证据交付廷蔚查证。”
“好,太子即刻将所有证物交由廷蔚彻查,来人,将宋伯贤暂时收监。”言罢,两名带刀侍卫步入,来到宋伯贤身边,押着宋伯贤就走。
“皇上,臣冤枉阿,皇上…”
宋伯贤的声音渐渐消失,崇焱帝余怒未消,盯着南宫钰道“你早就知道宋伯贤贪脏枉法,为何现在才说。”
“儿臣也是最近才查到这些的,并非有意欺瞒。”欺不欺瞒也就他知道,外人无从得知。
“父皇,儿臣还是那句话,她儿臣一定要娶。”
看着如此坚决的南宫钰,崇焱帝顿感无力“钰儿,你为何如此固执,你可知你这样做是在于天启为敌,双方旗鼓相当谁也讨不了好。”
“父皇,你也说双方实力相当,儿臣未必会输给他,父皇,儿臣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坐到,不想做的谁也改变不了,父皇你是知道的,一个太子头衔阻挡不了儿臣要做的事情,不过这些年仰仗父皇的宠爱,儿臣的确少了许多麻烦,儿臣知道父皇为何一直要儿臣坐太子,原因有二,一是母妃,二是儿臣比皇弟更有能力,更有野心也更适合,父皇儿臣说的可对!”字字铿锵不容置疑。
看着南宫钰眼里的那份自信与冷然,崇焱帝再次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不枉费他这么多年来的苦心“没错,你比烨儿更适合当一个帝王,因为你更狠,更绝,你有帝王的雄心气魄,懂得隐忍隐藏自己,朕说过,只要你点头,朕即刻传位于你,然而这么多年你一直不温不火,四处游玩,无心朝政,朕以为你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朕死都不会接位,这次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动了宋伯贤,看来她在你心里的确很有分量,这是否表示,你肯接手朕的皇位了。”
“以前是没想过,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有句话儿臣一直没多你说过。”南宫钰一瞬不瞬的盯着崇焱帝,双唇微抿,最后吐出一句话便离开了大殿。
“你一直是个好父亲。”
大殿里只留下一脸诧异的崇焱帝,望着那抹消失的身影,嘴角扬起,溢出一丝笑意,最后越扯越大,直到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那是带着辛酸而又幸福的泪水,柔儿,你看到了吗,他说朕是个好父亲,这么多年,他从没亲近过朕,朕知道他是在怨恨朕。若不是当年朕糊涂,将你的离去怪罪与他身上,他也不会才一出世就被送到宫外扶养直到八岁,等朕明白想要接他回宫好好疼爱他的时候,却没想到他已经不需要朕。崇焱帝闭上双眼陷入回忆,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他出现在他眼前是的画面,一个八岁的孩子站在那里就那么瞅着他,眼里的冷漠让他心惊也让他心疼,更让他懊悔,所以他竭尽所能的对他好,从不要求他,任由他四处游山玩水,一次意外,他发现了他隐藏的一面,看着年仅九岁的他眼睛不眨一下的杀了两个内侍,脸若寒霜,冷冷的看着尸体被他身边的人抬走。直到他十二岁那年,他无意中提起此事但并未说出自己是亲眼所看时,他却只是淡淡的问他当时为什么站在桃树后面不出来阻止他,然后他告诉他那两个内侍在议论他和烨儿的事情,所以就动手杀了他们。那是他才知道,原来他知道他当时在那,他就那么当着他的面杀了他们。
他问他小小年纪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他道若不心狠手辣怎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去,最是无情帝王家,想要成为一个帝王若不心狠怎么能压制四方,君临天下。
那时他才明白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代表着什么,也明白这个身份将背负着什么,让他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原来在他还不知道他要什么的时候,他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路,那是他从他出生便给他选的路,而他已经在这条路上稳稳前行。
——我是冷漠的小南宫钰的分界线线——
一直等到夜深,皇宫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这让一直等着的流苏有些失望了,看来她低估了南宫钰的能力,难道她真的要永远困在这里了吗?
一阵脚步声传来,彩月的声音响起“殿下!”
流苏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钰便转过头去低头看着手里的书,这些日子南宫钰不让她出门,她只能窝在房间里看书。
“彩月,你出去。”南宫钰轻声说道,彩月遵命离开了房间,然后小心的将门关上不让外人打扰。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以前这个时候她屋子里的灯都已经熄了,刚刚回来见还点着灯便好奇前来看她。
“睡不着。”伸手翻过一页继续看“你有事?”表面说的轻松,内心却是想着他会不会要和她说关于她的事情
“没什么事,今天宋丝言来找你了?她说了什么?”南宫钰在她对面坐下,一双眼睛直看着流苏。
流苏对他的问题并不感到吃惊,他是太子,太子府的一举一动他自然清楚“说了很多,他们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不过看现在你已经解决了事情,你父皇应该是很生气的吧。”崇焱帝应该吃惊的,自己儿子要娶的人是一国皇帝的女人怎能不教人吃惊。
南宫钰不以为意道“是很生气但是本殿坚持他也无可奈何,还有宋伯贤现在正身处监牢,府邸也已经被重兵围住了。”
流苏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着南宫钰“怎么会这样?是你做的!”宋伯贤今日进宫禀报她的事情,南宫钰就告诉她人被收监了,事情发生的也太突然了,除了他她想不到别人,好歹是首辅大臣,岂是说要收监就收监的,看来南宫钰早就盯上他了,早晚都要下手。
“是!”南宫钰大方承认随后又道“已经很晚了,你休息吧。”说完这句,南宫钰就起身往外走。流苏不语也没有起身送他。
“有刺客!”外面突然传来护卫的惊呼声,流苏一惊,连忙转身去看。
☆、111刺杀
南宫钰一脸阴鹜的站在房门口,在他的前方有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长刀直指南宫钰,三道身影拦在南宫钰身前,南宫钰见到流苏立即喝道“待在那里别过来。”
流苏很听话的待在里屋,南宫钰负手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院里的黑衣人,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一个黑衣人突然从侧面袭击,南宫钰身子微微一侧躲过刀刃,一手擒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扭,将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用力一拉。喷洒的鲜血溅了几滴在他的脸颊,南宫钰的眉头微微一皱,厌恶的擦去血迹,然后对着黑夜做了一个手势,顿时漫天箭雨从四面八方袭来,被包围的黑衣人惊慌失措,想要离开却已经无路可退,不肖片刻已经被射成了刺猬,青山擒住一名左肩中箭的黑衣人扭送到了南宫钰身前。
“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本殿的?”冰冷的声音从南宫钰的嘴里溢出,带着嗜骨的森寒,一双妖魅的双眸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
黑衣人惊恐的看着南宫钰,然后身体突然抽搐了倒在了地上,青山立即上前查看,扯下了黑衣人脸上的面巾,看见黑衣人的嘴角溢出黑色的血迹。
“服毒自尽,毒药藏在牙间,是死士。”青山查明了死因后恭敬禀报。
在他身后的涟紫收起了手中的长剑走上前来,眼睛在经过南宫钰身后的流苏时停留了一下。
“主子,会不会是天启派来的人。”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个太子殿下就是宫主她真正的主子,只是她不明白宫主为何要让她去监视自己,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只要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