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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等各界人士都前来参与这场时尚盛会,大家都想从中汲取自己需要的养分,萃取高额利益。
当晚的Galliano专场新装发布会作为米兰时装周隆重的开幕,几乎吸引了所有主流媒体的眼球,而伊森首次担纲Galliano本季新装的首席模特,在这个T型台上又是唯一的东方面孔,这自然引起了轰动效应,此次春夏季展示的主题是“神秘的青春,诱惑的天性”,伊森震撼出场受到各方强力关注。
优雅的性感,天真的放浪,古铜色的身体充满力量和诱惑,神秘的气质忧郁的眼神夹杂着青春的萌动,深黑的双眸略过全场,王者般的气势令众人不能逼视,所到之处闪光灯迷眼镁光灯聚焦,他赋予身上服饰以全新的生命力,赋予设计师最宝贵的灵感,准确地传达出这一季的灵魂──青春。
这是我第二次看他做舞台焦点,真的,这次的冲击力太大了。谢幕时,设计师Galliano一手揽着伊森,一手牵着女模特的手走上舞台向全场观众鞠躬致意,他的创意赢得前排评论家的一致肯定,风光无限。
我起身随着人群一同鼓掌,场中有多少眼光锁定伊森霍,那个耀眼的男人在几个小时前还在电话中对我窃窃私语道:“我又开始想你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真不知拿他怎么办……
等到退场,还不见凯文和堂娜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是挤到后台去趁乱打劫了,我听见莫华在我身边感慨:“伊森真是不简单。”
阿默把收集的会场资料递给我:“老板,是不是现在打道回府?凯文他们会搞定后场,伊森有给他们特许证,《纽约时报》都只有一个记者挤破头才获准进入后台采访,这下我们是赚到了。”
我笑笑,往那头看了一眼,有点惆怅。一低头,手机又响了。
“嗨。”一声极温和的问候,“我表现得怎样?”
“九十分。”
“哈。”他低低轻笑,“这是我今晚得到的最低分。”
“他们怎能有我客观。”
“我只在乎在你心目中的得分数,别人的,我不稀罕。”
我又口拙接不上茬,终究还是不习惯这番似情人般的对话,幸好他接下去说:“我明天可能没办法赶回去了。”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这个后续节目我早有预料,曲终人不散,有多少家媒体等着做他的专访:“邀请函拿到手软了吧?”
“那是杰克的差事。”我知道他在笑,“我四天后回来。”
“嗯。”
“你不想再对我说点什么?”
“什么……”我摸摸额头有点窘,“还有什么?”
“说伊森我爱你,你今晚真棒。”
“没想到,你还是个自恋狂。”我忍不住笑了一声,搁掉电话。
这时莫华向我招招手:“要不要现在回酒店?明早就要返程,我和阿默先回去整理一下稿件资料。”
“也好。”我走过去。
她那双温柔的眼睛正在研究我:“震函,你看起来有点累。”
“回去休息一下就好。”我微笑着推她向前走,“我很好,真的。”
15
回到旧金山,凯文还处在兴奋期,拉上杂志的扩版组成员连夜整理资料,搞得编辑室一片怨声载道,迈尔斯一脚跨进我的办公室前来举报。
“可不得了啦,对面办公区哀鸿遍野,我看凯文是运动过量引起的轻度强迫症。”
“敬业就是强迫症?那你一贯的表现绝对是晚期症状了。”
“你是少数的有良心的上司之一,还能肯定我敬业,我这心啊,顿时温暖起来。”他捧着胸口极夸张地念道。
为及时阻止他接下来可能会的可怕言论,我连忙说正题:“这几天的文件刚送过来,我还来不及细看。这次去米兰和阿默去拜访了《Vogue》的总监,下周可能会派大卫去跟他们谈广告合约的事。”
“真高兴我们没有错过任何一个机会,这还多亏有你这大智大勇的老板坐镇指挥。”他很适时地拍马屁,然后笑道,“丹尼尔去纽约之前联络过你了吧?”
“不错,范斯高公司的续约条款需要我定夺,可我来不及赶回来,所以让汤米跟他去纽约,不过他们每天都有反馈信息过来,看情形没什么难度。”我打开文件夹,“对了,莫德赛之后的反应如何?”
迈尔斯一拍掌:“一切顺利,只要求我们能定期派人去华盛顿与他们沟通,莫顿下个月还会来旧金山一趟,这回又不知会带上什么好酒。”
“不出半年,你会成为名副其实的酒徒。”
“真希望你的诅咒灵验。”他边笑边将手撑到我办公桌上,脸上一下子神秘莫测,“布莱恩,我看过米兰时装周的时况了,真是世界顶级水准的盛会,真后悔没能跟你们去!噢,还有伊森,怎么说呢……伊森真似奇迹,他像上帝给我们的礼物。”
我实在受不了了:“有空写诗,还不如回去工作。我说你敬业,你就打算这么回报我?”
“好吧好吧,我立即滚回我的座位继续做全公司的楷模。”迈尔斯一步步退出去,跨出门时却嘻笑着冒出一句,“老大,我怎么觉得你对伊森好像有……偏见呢?但愿是我直觉出错。”
边打发他边掩饰情绪:“你的直觉经常出错,迈尔斯,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他佯装深受打击的样子退出去。
听了他的话,我心里其实真有些打突,原来我的表现有这么明显,连近旁的人都嗅到一丝走火的气味,我对伊森不公,这是事实,但为什么我没办法正视这一点?我们的身份、位置、关系,如何能在一条水平线上共处?这是我同他之间最难以平衡和解决的问题,冲突存在,总不能漠视,这不是我的风格,也不是他的。其实,我们本不该交集的,从任何角度看都是,但命运往往是那么的奇怪。
我轻叹一声,站起来踱了一圈,然后走到抽屉边,弯腰取出盒子,消灭了那最后两粒加勒比巧克力,吃完才觉得有些失味,后来想起是忘了配一杯卡布奇诺。很多私下的计划常常都是想过等于做过,终究没有去真正实行,等后悔的时候,就只剩下遗憾。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莫华轻敲我办公室的窗,探进半个身子笑问:“晚餐有没有兴趣尝尝我的手艺?”
我放下笔放松地靠上椅背:“我想,我是够有口福的人。”
“绝对。”她满意地点一下,“八点在家等你。”
“学妹,不知我有没有荣幸参加?”詹姆斯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打趣。
“晚上一起去吧。”我提议,口气并不是开玩笑。
莫华听出我的诚意,于是立即开口邀请詹姆斯同往,她的表现永远是那么大方,搞得第三方非常不好意思,连连推说自己其实有事。
我承认,当时是怯懦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我眼内一刹那的闪烁和迟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一次去过莫华的住处参观,虽然地方是我帮忙找的,家具是我替她订制的,但因为各方面的原因还没有时间过去看一下,之前可能是有工作的借口,而今天我的这种退缩却完全是出于心底的一声警惕,那个响亮的声音在提醒我:杜震函,不要再往前走了,你会收不了篷。
在莫华没有到来之前,我曾经给自己无数个理由迈出那最现实的一步,我可以莫明其妙地到波士顿,也甘心默默地无功而返,没有任何抱怨,我曾以为我们极有可能会走进教堂,所以我努力过。但是走到现在,我却一下子没了把握……那种对自己的怀疑,完全不由自主。
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半小时,我却已经在车上坐足十五分钟,最终还是发动了引擎,无论如何,我要如常表现。
一踏进成功女人的居所,迎接我的便是温和的微笑,干净馨香的空气,整齐的摆设,窗台的插花,精致的餐具,满桌的色香味,这算不算是一个男人的家庭终极梦想?不管过程是否享受,这个结果却的确是非常完美的,很多人都曾追求过,我也不例外,但我不知道为何现在跨入这一区了,却又感觉淡漠。
莫华接过我的百合和自带的香槟,引我进客厅。从头至尾,这顿自制的烛光晚餐吃得算很正经严肃,即使我们一直在笑或是进行真心的言语交换,但是,晚餐却只是晚餐。
本来像莫华这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女人,真是为数不多的选择了,我杜震函在外再有手段,也没有把握可以随时找到一个像眼前这样内外兼备的丽人作伴,是我自己欲望太多。
九点钟的时候,我们已经从餐桌转移到沙发。莫华向我展示她的手绘画,还有为我挑选的一个领带夹,渐渐地,她的眼神开始柔情似水,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原本我应该欣然接受一个美丽女人的邀请,原本我不该有一丝犹豫,但我却在接吻时心不在焉,当她的手指划过我的胸膛时,我确实有那么一刻的动情,但却不足以令我犯错。我喜欢莫华,一直以来她都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可是当理智超越欲望时,即证明我不够爱她。
我不着痕迹地抱住她的肩膀将她退至半臂的距离,然后尽可能温和地说:“莫华,我们……”
她明显一僵,但并没有失态,过了几秒钟,她抬头对我灿烂地笑笑,然后说:“震函,我好爱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可以成为很好的一对?”
如果说之前莫华对我的感情还使我心存侥幸的话,这一次她积极的进攻就真的令我方寸大乱了,换作以前,我一定会留在她这里过夜,顺其自然,可是现在,我只想着要如何把一些敏感的东西沈淀下来,不能任它再发酵膨胀下去。
我现在对一个男人有了感觉,该死的,这就是现实,现实常常会同我开玩笑。
走出莫华的家,我还在反复回忆,我刚刚到底说过些什么?“你真的很好,是我不够积极。”“我会不舍得你等我。”“我是真的不愿让你失望。”……我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
大度点,莫华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但如果她选择刺激我,应该大声宣布:“你完全辜负了我的好意,也低估了我的感情,是我太过于信任你。”可那就不是莫华了。
一回到住处,我脱下外套就直接把自己丢到床上,我清楚自己如何得摇摆不定。我在想,霍昀森对我来说是什么?一段脱轨的炫烂插曲,还是暗格式的悲情交响乐?我们允许有期待吗?我们都在等待着什么,却什么都还没有等来。
这时,张姨敲我房门让我接下越洋电话,我颓废地爬起来提起听筒。
“震函,听说你是刚从意大利回来。”
那声音令我安定,我笑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这招已经不管用了。”母亲爽朗地笑开了,“看起来工作顺利,感情方面有没有着落?”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这种闲事?”
“闲事?我问我儿子有没有女友,这叫管闲事?”章女士当头棒喝,控诉我拎不清状况。
“是我错,不过你这问题实在难回答。”
“你女朋友那么多,也该找准一个收收心了,男人事业再成功,也终究是需要有个家的。”其实母亲很难得发表语重心长的讲话,通常是受到什么刺激才会。
“有发生什么事吗?”
“你还真是我肚里的蛔虫。”
“不是蛔虫,是你儿子。”
母亲终于道缘由:“是阿齐要办喜事了,日子就定在十月中旬,最近都在筹备婚礼,所以一片兵荒马乱。”我想昀森也应该已经得到喜讯了。
都市年轻女郎,最好还有点才华和家世背景,很容易被快速攻占,因为聪明的男人都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从男朋友晋升至未婚夫,这之间一定也耗费了不少功力,看来那个钱永那憨厚的外表是修饰过的。
母亲接着说:“知道你公司的档期紧凑,如果你实在抽不出空也不妨,阿齐他们说要来旧金山度密月,顺便与你见面。对了,昀森都还好吧?阿齐天天念叨他。”
“他很好……现在人还在欧洲,工作一直很满。”
“你要记得照顾他,像他这么年轻却已有成就的大男孩,很容易被盛名所累失去自由,他也算是你亲人,不要忽略昀森的感受,他和阿齐从小没有家长在身边照顾,所以难免习惯表现坚强,独挡一面,你要经常关心一下他。”
“怎么说得好像托孤一样。”我嘴上笑出来,心里却是寂静一片,我知道母亲是个敏感善良的人,她说的都是实话,所以面对这样一个霍昀森,我不知道该与他如何相处才能算是正确,如果母亲知道我同他有另一层关系……不敢想,就算长辈再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