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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道人言:“敝人受得几方道友委托,想邀得诸位道友过来一叙。”
布须天现在算得上是人道主场,要是真斗战起来,对人道实在太过有利,所以想如前次一般。请得张衍等人出来相商,这样能够掌握主动。
其实这也说得过去,因为按照之前约定,无情道众和域外魔物不可主动入得布须天。
旦易考虑了一下,却是道:“近日我等在布置阵禁,需得全力坐镇,不可轻易擅离,若诸位真有要事,我四人只能以化分身前往,失礼之处,还望诸位能够见谅。”
他对禁制之事并不讳言,因为即便他不说,对方也明白人道必然会如此做,当然,此言其实也只是借口而已,他察觉到此辈今回来意不善,自不肯如其所愿,若只是分身至外,便有什么事,也不怕遭了算计。
太一道人一皱眉,要是人道只分身到来,显然就无法在外对其造成任何威胁,万一无法谈拢,就只能强攻布须,这却是个麻烦。
他试着问道:“那我等可否入一叙?”
旦易道:“因阵禁尚未布置稳妥,恐是不能待客。况且上回我与道友见面时便已说过,有些道友不得入至布须天中,既有约议在前,自不会自坏规矩。”
张衍淡然看着,也没有出声,掌握了法力恒止之法后,他其实不介意与对方在布须天内来一场斗争。
不过他也不会放弃自己优势,既然有禁阵可以借托,有借口可以拿捏,那又何必去为对方行方便?若是当真攻入进来,那再上前应战不迟。
太一道人尽管有意立刻动手,可现在谈也未谈,哪可能马上翻脸,不提先天妖魔,无情道众和那些域外魔物必然是不愿,所以与众人交换了一下意见,只好同意此举,道:“那我等就在外恭候诸位到来了。”
旦易打个稽首,道:“我等稍作安排便至,不会让诸位久候。”
白微等人在后一转意念,虚空之中霎时绽开一方天地,随后众人身影便隐没进去。
旦易回去之后,与张衍三人稍作商量,认为既是化身前往,也无有什么顾虑,于是四人俱是起意一动,就各是化出一道化影分身,各是投入到那界天之内。
太一道人与三方大能见得四人到来,也是执礼相迎。
人道这边四人也是还得一礼。
张衍一看,上次论那元玉归属之时,各方可谓各占一处方位,可换得眼下,却是三家都是站在了人道对面,这里态度不言自明。
旦易言道:“诸位道友,我等已是应邀而来,可说到底为商量何事了。”
太一道人也不再客气,道:“那敝人就直言了,如今人道独占布须,主宰天地,可是其余同道却大多只能居于虚空元海之内,无法得享其利,故我商议下来,想请几位开得通途,允得诸天道友立道于此。”
旦易沉声道:“此事上回已是说过,又何必再言。”
太一道人呵了一声,道:“再谈也一谈,也是无妨。’
乙道人哼了一声,毫不客气指出道:“这等又非我一家拿定,而是因为当年与各家所立约定,想必诸位道友都是记得,今次再提此事,莫非想反悔不成?”
太一道人言:“道友所言,放在先前不错,可世上自没有万世不移之理,似如眼下,天机混淆,甚至连同道识忆都可影响,若是任由此等动荡继续,难免不会引出什么大患来,那就不得不寻法回避了,敝人之提议,恰是最为恰当。”
他看向张衍,“上次敝人听得道友之言,配合道友行事,但事后这些时日过去,天机非但没有梳理平靖,反而更见混乱,我等信了人道一次,可结果无有用处,对此却是不能再置之不理了。”
张衍笑了一笑,道:“这方才过去多久,道友也太过心急了。”
太一道人道:“不得不急,天机之变,事涉未来变化不说,连无情道两位道友识忆都遭改动,难说不会牵连到其余同道。”
乙道人冷笑言道:“尊驾是否说得太过严重,至今受得牵连,也仅是无情道众而已,并未听言他人再受此害,且在张道友拽差之下,并非毫无进展,业已有些眉目了。”
太一道人言:“哦?可曾找到那在后作祟源头了么?”
乙道人一皱眉,道:“这却不曾。”
太一道人言:“那就是距离此事尚早了?”说到这里,他又是提起声音,“此事亟待解决,人道久久不肯让步,莫非是想坐视诸位同道受此恶果么?”
张衍淡笑一下,并不去与他争辨。
太一道人今次不过是找个借口发难而已,除非自己已然找到那背后之人,否则绝不可能将之说服。
旦易同样不难看出其目的,是以也不去与他在这里纠缠,直接言道:“太一道友也不必说如此话,欲要如何,可直言相告。”
太一道人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嘿然一笑,才道:“很是简单。人道退下天地主宰之位,允得诸位道友合天并举,同参妙玄,共演道法!”
他此言一出,身后各方大能都是望了过来,旦易下来回答,当是决定下来事机走向了。
要能直接逼迫人道低头,那是最好不过。
因为没有人道准许,他们就算将旦易四人击败破退,仍是没有办法合天于布须之内,只是能在此修行罢了,除非能将人道一举灭尽。
可实际上要想做到这一点十分困难,他们可没有张衍那等斩杀同辈的秘术,再说人道还有无羁木所造斗胜天舟在手,一心退走,那是无法拦住的。
可若是实在无法争取,那就只能选择动手了。
旦易没有半分迟疑,态度十分坚决道:“在下也已说过,若诸位愿意并入道人,我等无任欢迎,若是不肯,此事也无需再提。”
人道主宰布须,并不是白白得来的,而是通过前后数场斗战,逼得对手不得不妥协退让,这才定下了约议,想几句言语逼他们让步,那是绝无可能的。
太一道人神情冷了下来,道:“连半点商量余地也没有么?”
旦易看了一眼诸人,他明知太一等着自己否认,可还是坚定言道:“绝无半分可能!”
太一道人表面不悦,心中却是大喜,旦易此言一出,算是彻底斩断身后诸人希望,与人道是绝无可能妥协了。他故意叹了一声,道:“道友可是知道,你之言语,却是断了自家后路!”
旦易不为所动,平静道:“布须天本属人道,当年虽曾遗落一次,我等亦是设法拿了回来,若是诸位道友存有不同之见,大可来取,我若守之不住,自是我辈无能,不合得享此利。”
他抬首看来,“若是诸位今日唤我前来只为此事,那我等言尽于此,恕不奉陪了。”他显是不愿在此多留,一挥袖,化身骤然隐去。
张衍淡笑一下,也是撤去了化身。
太一道人看着四人化身一个个消失不见,心中冷笑不已,而白微等人脸上非但没有半分喜意,反而一片凝重。
这回要真是动起手来,可就不是什么比斗较量了,而是真要分出生死胜负了。虽是他们人多势众,看去占据了绝对优势,可从以往一次次表现,人道并非那么容易对付的,尤其是那张道人,有着斩杀同辈之秘法,可谓威慑十足。他们期望能达成目的,可也不愿因此丢了性命。
第一百六十六章 气阵先阻第一关
旦易等人将化身散去后,就合力将一座座阵禁祭出,并将之拦阻在了两界通道之上。
他们自入主布须天以来,时刻都在提防着外敌,这些年来可没有少做布置。
为得就是今朝这等情形出现时,可以有法应付。
不过从道理上说,任何阵法禁制在太一金珠面前都没有作用,其一旦祭出,立刻可打个粉碎。所以在排布之时,特意又祭炼了许多阵图,万一外间阵势被破,还能再祭了出来再是加以阻挡。
只是对方也未必见得会如此做,毕竟一祭动此宝,修士自身元气便差不多会耗尽,这等于是提前损去一个战力。面对并不是十分繁复的阵法,其等恐怕宁可选择凭借自身法力破解,也不愿意如此做。
不过眼下是道途之争,所以他们也不会一味寄希望于对方的想法,要是太一金珠真的冲撞过来,他们自会立刻将阵图祭出。
庆幸的是,此宝并无人炼化,其祭出之后,所有人感应都会受得搅扰,所以他们有足够时间来做这等事。
张衍这时道:“诸位道友若是担忧太一金珠撞阵,贫道可上去相接,当可阻挡此辈。”
乙道人劝道:“道友如此做,势必大耗元气法力,既有阵法相阻,似不必要如此。”
张衍道:“贫道前些时日修行之时有所领悟,功行又有长进,若是太一金珠未曾被炼了去,不管来得几次,亦是可以挡下。
“哦?”
三人都是有些惊讶,要说张衍挡下一次,甚至两次,他们都不会觉得意外了,因为张衍先前已是证明了自身实力。可要说随意几次都能挡下,那看去已不是他们这个层次可以做到得了。
旦易一思,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试着问了一句,道:“道友是否已然更上一层?”
张衍摇了摇头,道:“还距此尚远,不过接连两次与太一道人对敌,贫道却也是得已略微窥见了一丝门径,懂得一些玄机妙用,若是只应付未经祭炼过的先天至宝,当是不难。”
旦易点头道:“原来如此。”
他能够理解,修道人修行途中,机运与凶险往往相互伴随,张衍虽成功挡下太一金珠冲撞,可每次都是冒着被镇杀的风险,而若是存身下来,以他们这等层次的大能说,自是能够从中有所领悟,只是多寡有所不同罢了。
张衍借用布须天伟力保持法力不损,严格来说,这只是一种手段,其实只要是真阳修士,弄明白其中玄妙,都能做到这一点。
要是旦易等人也是明了此法,那一战将是毫无悬念了,人道可以轻轻松松将三防大能全数镇压下去,就算太一金珠也阻拦不住。
可实际上即便他将此告知了旦易三人,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要想窥望到布须天深处,必须是在天地根基动摇之时方有机会,而目前唯一方法就是正面与先天至宝冲撞。
但目前为止,诸天万界之内的真阳大能,除他之外,没有一个人能做到。
他看向外间,只要自身能借助此次机会窥望到布须天更深处,明了如何进入第三层次,那么待得功行一成,内外诸事皆可平复。
此刻布须天外,邓章手中持着一面法盘,对着那两界通道不断推算,许久之后,才回身过来道:“我已是看过,这个禁阵一次二三人可以闯入,再多却就不可。”
恒景道:“这分明这是人道有意如此,为得就是能够把我等分隔开来,然后各个击破。”
太一道人转向白微、陆离二人,“两位道友这处如何可?可有办法么?”
白微这刻同样也在推算,他道:“还需再做察看。”
两界通道可以阻挡任何非在布须天立足之人,不过他与陆离也可自由出入布须,也曾设布了一些手段,好在紧急时候方便往来。
可他们并不确定人道是否会反过来加以针对,毕竟主宰天地的乃是人道,而且按照定约,凡是人道涉足之地,他们皆需退避,所以不少地方的阵禁,他们不比无情道众和域外魔物知道得多。
又过片刻,他收回探查法力,言道:“通道之上气机无有变化,可人道不可能不作防备,我以为不可轻入。”
太一道人皱眉道:‘连两位道友这里都无法行得通么?”
陆离回道:‘当初这通道就为我辈自己所设,就算我二人可以穿渡,几位也未必过得去,若是一齐去闯,恐仍是会被分散开来。”
其实若当年太一道人流露联合三家侵吞布须天的意思时,他们便就开始设布,或许到得今日,这阵法能够入得更多人,但他们并不信任其余势力,所以就算有此等能耐也不会主动去如此做。
迟尧言道:“太一道友,若我等借用伟力尊驾攻破此阵呢?”
太一道人言:“到是可以,此等阵禁自是阻不住我,哪一位愿意出力?”
白微却现是否定道:“此举不妥,人道当年其夺取布须天时,就是了依靠诸多禁制,对此法甚是擅长,虽我等只看见眼前这一座,背后阵禁谁知有多少?我等借用太一道友之力时不可能不用法力元气,说不定人道就是要凭此消耗我等实力,又哪能顺其所愿?”
邓章、殷平二人皆道有理。
他们都是明白,人道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尤其是那张道人,要是无法一上来就压制住,一个不慎,那么就会亡于其神通秘法之下,而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是那一个。故在真正撞上此人之前,都要保持足够元气法力以应付那等杀招。
迟尧道:“那眼前阵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