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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也不要提及这些。
神常道人长叹一声,道:“以往只知晓那一位存在了得,却未想到如此厉害,我等在其面前,几若婴孩,毫无还手之能。”
众人皆是不语,此一回接触,可谓叫他们直接认识到了彼此差距。
当那压抑无比的伟力浮现出来时,诸人皆是感觉自身根本无力抵挡,甚至转动意识都是异常困难,似连遁行回去都是无法做到,若不是那名道人剑斩混沌,别说救了两人出来,能够自保就已是不错了。
实则有张衍在旁,便有危险,也能及时送了诸人回去,并不会当真陷在外间,可对方实力之强,仍是让他们至今心有余悸。
青圣道人神情深沉,那位仗剑横空的同道法力高明无比,他自认远远不如,可便是这等人物,也无法胜过那位存在,且现在还有这道人与那位存在纠缠,可若是这位败北,那后者可就彻底无人制束了,实力必会比先前更为强盛,到时他们又该如何敌对?莫非就当真缩在这里不成?
张衍道:“诸位若不想束手待毙,那么终归要设法对敌那一位的,布须天固然能庇托一时,可随着其人法力渐增,却不见得能永是如此。”
青圣道人出声言道:“道友说得是,今次能把两位道友解救了出来,已是一挫敌势,待有机会,仍要设法阻止其成事,总之不可令其人轻松吞灭诸有。”
张衍微微颌首,众人之中,青圣道人心思最是摸不透,且其行得乃是内求之道,最终目的也是与那位存在相仿,可同样,在其等达成目的之前,那位存在就是其道途之上的最大障碍,所以目前与他的目标仍属一致。
他转向全道二人道:“贫道此前就曾答应两位入得这方庇托之地,今朝便完此承诺,两位可在此间择一处驻留下来,未来对敌那一位,还需两位出力。”
“哪里,道友言重了,一切都听从道友安排,若需用到我等,必当附从。”
全道二人连忙回应,尽管方才张衍说这次他们得以脱困与其无关,可是他们心里却是明白的,要不是这一回张衍带人前来相救,他们怎么可能被那位救了出来?且就算能出来,不能入得托庇之地也是一样走脱不了,这个人情他们却是暗暗记在了心里。
张衍并不准备将所有人都是安置在布须天内,而是欲将其等分开,他与神常道人还有神常童子商谈了一会儿,便将二人安排在了浮漓浑域那方造化之地中。
那一处由于比布须天而言相对弱小,而且两人都是心思不多,并不会对此处有所贪图,但是世事难料,有些东西并非是绝对的,可有他意识化身在那里,只要一有此等意图出现,那么立时就会将之反手镇压下去。
至于余下人,则仍是留下不动。要是未来得以占住济源浑域背后那方造化之地,他也会安排进去一些人,只要把布须天拿捏在手,就不怕出得什么意外。
将所有安排好后,他便与众人分别,随后意识一转,来至一方虚荡地界之中。
玄澈道人及那老道被他拿入布须天后,就被镇压在此。
二人在此既是无法修持,也无法接触到外间任何一物,只能勉强撑起法力,维持自身不堕。
张衍看向二人,到了这一步,只要他愿意,那么徐徐施为,迟早有一日可以断绝一切现世牵联,将其等逼入永寂之中,不过考虑到玄澈道人毕竟是太冥祖师弟子,他不便如此做,而另一人,可能还有些用处,故是先摆在此间。
二人此刻见得他到来,都是面色不善,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不言不语。
张衍道:“两位便在此处好生待着,贫道若得了结天外威胁,便是两位解脱之日,只若两位愿意出力对抗离空之劫,贫道也可酌情思量,提先放了两位出去。”
要是两人愿意一齐出力对付那位存在,他倒是可以将他们放了出来。
尽管炼神诺言做不得数,可是到了虚寂之中可就由不得他们自家了。
那老道很是不甘,冷笑几声,道:“胜负未分,那造化之地当还在我等那位同道手中,尊驾此言岂非过早?”
张衍淡声言道:“高下胜负,那是我与那位道友之事,现还轮不到尊驾来品评,若我见得那位同道,自会请他来此与两位一聚。”
言毕,他摆袖而去。
他这一去,两人顿觉自己被一股伟力困压,过不许久,只觉意识也是一阵昏沉。
既然是镇压,张衍自然是不会令其等好过,而且布须天不是全无漏洞,要是给太多思考推算的机会,那未必不能给他们寻到一定脱身机会,所以他加大了倾压之力,令他们只能施展全力对抗,一刻无法停休,在这等情形下,此辈便再无法去做多余之事了,可以免去许多麻烦。
张衍离了那处所在之后,就回得清寰宫中,并在蒲团之上端坐下来,随后神意一转,顿时将那名道人留给他的那件物事照显了出来。
那是一枚形似剑丸之物,看去光亮无比,不含丝毫杂质,且似乎能摒绝任何外力沾染,只是上去一感,就觉诸法皆寂,伟力顿绝,一阵虚荡空落,很是难以探得其中究竟。
他试着查看了一遍后,明白恐怕凭自己眼前修为还无法真正明了此物之用,要是凭借布须天伟力说不定可强行推进,可他心中推算下来,知晓这般做并不恰当。
思忖下来,觉得还是要待道行有所长进之后再来勘明此物。
神意一转,将此物隐去,起意推算了一下,发现随着三处浑域先后与造化之地挨近分离,最后一处济源浑域即将与背后那方造化之地相连,两界关门随时可能打开。
这里他也是势在必得,只是想要将此处如浮漓浑域那等造化之地一般收入囊中,除非要再度入到虚寂之中。
他们这次出去,是得了那一位道人相助,所以那位存在没有能把他们如何,可要是再度出去,那就十分难言了,被盯上的话,未必还能顺利脱身。
他考虑片刻,若是时机拿捏准确,其实未必不能做到这等事,只是在此之前,还是先是把意识化身沉入到那方造化之地才是正经。
想到这里,他目光微闪。
此次又一座两界门户出现,清沉浑域背后那位道人不知会做何等选择,因为其人若没有什么惊天机缘,就只能驻留在那方造化之地内不敢出来,还要担心被那一位存在发现或是被他打上门去。
总体而言,是处在绝对劣势之中。
对方应该明白,只是维持目前局面是绝然赢不了的,迟早有一日那地界是会被他拿回来的。
可若是其先一步将济源界夺取到手,那么将大大改观眼前局势,甚至勉强能有与他对抗的本钱了,要如此做,一具化身显然是不够的,除非是正身前来。
张衍淡笑一下,此回自己就在这里等着对方,就看其人来不来了,要是能将此人同样镇压入布须天内,那么整个四域都将得以理顺,到时自己就可专注修行了。
第十五章 源水波浪存遗宫
张衍在布须天中持坐,不知不觉之间,已然过去了许久。
某一时刻之中,他心中生出一缕感应。
睁目看去,清沉浑域背后那门户已是在逐渐合闭,而济源浑域与背后那方界域却是挨近,稍候只需起得法力一推,就能打开那扇两界关门。
他没有犹豫,当即意念一引,就有灵光显于面前。
不过他只是分出一缕意念往里去,正身却仍是停在外间,他想看上一看,清沉浑域那名道人是否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出击。
要是直到关门合闭,其还不至,那便作罢,只能等到往后再去收拾其人。
只是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当那意识化身进去之后未有多久,居然发现了一座与鲲府极为相仿的宫阙。
太冥祖师当初分出四处浑域,各是寄在四处造化之上,每一处都是有一名直传弟子占据,最为理想的情形,那就是每一名弟子都掌握一处造化之地,并各自有所成就。
但这事实上是不可能的,炼神即看天资也看机缘,成就极难,要不然太冥祖师最后也不会将上谕交托给玄澈道人了。
济源浑域这处造化之地,本来应该是祖师留给洵岳道人的,其人乃是四名弟子之中跟随太冥祖师最为久远之人,而在原来四大浑域之内,功行又是最高,故是罗湛、渺玉二人对他意见也极为看重。
张衍在浮漓浑域那方造化之地中,不曾见到太冥祖师有任何物事留下,但在这里,却就很难说了,这处宫阙不定就是祖师所传。
正在他想深入探查的时候,却心下一动,转目看去,见有一道光芒自清沉浑域而来,并铺洒入济源浑域之内,而后倏尔一聚,一名霞衣罩身的道人已是现身而出。
此人面目五官都笼藏在一层光雾之中,连气机也是模糊不清,叫人难以分辨根脚来历。
张衍一见其人这般做,心下猜测,此人或许是以往名声不小,与不少同辈认识,不然不必要做此遮掩,自然,还有一种较为小可能,就是其人本来功法就是如此。
其人这次显然做好了与他相争的准备,所以同样以正身到此,这里应该是调用了不少造化伟力,又加上了一部分法器相助才得以做到,毕竟其人背后那一处造化之地终究是无法与布须天比拟的,要不然此辈也不会千方百计想着夺取此地了。
只是令他微觉意外的是,从感应上来看,此人竟已是过了解真关了,却不知是上次正好是在过关之时,还是早就过去了,只是先前故意示敌以弱。
双方站在那里互相试探许久,那道人才先是开口道:“敢问尊驾,未知我那两位道友如何了?”
张衍笑道:“这两位尚在贫道这里,道友若是担忧,何不亲身前往探望?”
那道人道:“道友说笑了,我不敢去你那处,正如你不敢来我这边一般。”
张衍笑了一笑,现在前往对方主场,他的确没有必胜把握,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主驭一方造化之地,比之同样过得此关的同辈更是厉害许多。
不过他上回所言登门造访并非是虚言,这等事迟早是会做的。
待得浮漓、济源两处造化之地都能为自己所用之后,那么也就攒够优势了,只要拥有足够力量,甚至不必等待关门开启,也可以试着强行突入对方所在之地。
他倒不希望那等时候虚寂中那一位存在先发现了此地,那就意味此一处造化之地行将不保,唯有能够拿入手中的造化之地足够多,那么才有对抗其人的本钱。
他此时问了一句,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那道人言道:“我不想欺瞒道友,道号现下不便言说,倒是成道之前倒有一名号,叫作‘参霄’。”
张衍听他如此言,更是肯定自己方才判断,他道:“参霄道友若能退出那方造化之地,并将之归还于我辈手中,贫道可以作主,予你一方地界栖身。”
参霄道人呵了一声,道:“那不过是寄居人下罢了,从此只能听从尊驾摆布,倒是尊驾不妨考虑我之提议,不过我可退让一步,不求那三处造化之地,只要道友允我两处,那我便可和道友结为友盟,自此同进共退,道友以为如何?”
张衍看其一眼,淡声道:“贫道早已说过,此乃是祖师所传,绝然不会任其落至外人之手。”
参霄道人意味深长地言道:“道友这般说,那是不知道我出身,实则我取此地,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
张衍一挑眉,炼神修士很少有人会冒认师传来历,因为这也冒充不来。
他并不知晓玄澈道人那方造化之地到底是如何落在此辈手中的,如果其人所言为真,那么或许就有这等原因在内。
只是有一点,他先前直斥此辈为外人,其等也从来不曾否认。
既然可以名正言顺,那又何必用其余身份?岂不是多此一举?
所以要说双方或许有些渊源,但关系绝不可能太深。不过既然说到这里,他也不介意问上一句,道:“那么敢问尊驾与我辈渊源为何?”
那道人只是笑了一下,似没有揭开谜底的打算。
张衍也不在意,只道:“尊驾既不愿直言,那我等之间也无话好说,便以法力定输赢。”他一语说完,便就荡开浩瀚法力,向着对方压了过去。
他认为与同辈相斗,最好方式就是以法力直接碰撞,若是自身实力胜过对方,那么上来就可占据胜势。
参霄道人也不示弱,其人似也想称量一下张衍真正的底蕴深浅,亦是将法力张扬起来,以强猛之势涌了上来。
两人法力一撞,却又是重演了张衍上次对敌玄澈二人时的景象,参霄道人外层法力接连崩塌溃散,如同退潮一般被逼退了回去。
张衍见此,自不会客气,继续推动法力,虽他不认为一次就可压倒对手,可既得优势,自不会不加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