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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喜欢我!”我大声叫:“求求你以后不要喜欢我!把信还我!”
我这样说罗剑一也哭了,他颤抖着手把信从怀里拿出来,递给我。我拿过信,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上了楼。
郑宝儿她们在窗口那里看的目瞪口呆的。
宿舍三个女的都不说话,也没人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夜里我才又打开了冬雨的信,伴随着眼泪便过了一夜,第二天报名。
上学两个周罗剑一都不敢来找我,倒是伊凡常来,他说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只是罗剑一没有恶意。我想着冬雨这些日子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就越发难过。慢慢的难过无法喧嚣,我开始和伊凡说我跟冬雨的故事。
认真说起来,冬雨是在我有意识以来就存在的,他和家人一样,只是,我对他的爱却和家人不一样。
夏季天气变得炎热,每天除了上课以外,我都是看着窗边想着冬雨,他现在在哪个角落?干着什么?是否也在想我?他有没有忘记他的承诺,来找我!
罗剑一终于来找我了,他没有了往日的风流样子,一脸歉意的站在我面前,说:“何丫,我知道这么找到黎冬雨!”
他带我到冬雨和他见面的地方,我问:“他怎么在这里认识你?”
“他来这边很久,看到我和你在一起过!”罗剑一说:“那天我正要进校门,就被他叫住了,然后就给了我你的信。”
“那这么找到他?”我问。
“学校南边是一家钢铁厂,那天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很脏,像全是铁锈,应该在厂里!”罗剑一说:“明天周末我带你去!”
第二天,罗剑一和伊凡一起来了,我们出了校门就往钢铁厂去,找了半个小时也没找到正门在哪里。厂的规模很大,转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找到正门。可是门是关着的,有保安坐在里面睡觉、
罗剑一过去敲门,保安才醒过来,看到我们,然后问:“你们干什么?”
“找朋友!”罗剑一说:“叔叔麻烦让我们进去!”
“不能进!”保安说:“不是厂里的人是不能随便进!”
“叔叔您通融一下!”我说。
“厂里有厂里的规定!”保安说:“我也没办法!”
“您就通融一下吗!”
“没办法!你们走吧!”保安不给面子。
伊凡把我们拉到旁边,然后走过去,没一会儿门居然就开了。然后伊凡又过来拉着我和罗剑一进去。
“你小子和他嘀咕了些什么?”进去后罗剑一问:“他怎么就让我们进来了?”
“没什么!”伊凡说。
钢铁厂进去里面规模很大,一些奇形怪状的钢铁零件摆的到处都是,一个阶级一个阶级的分管着,只是这么多人我却没有看到一个身影是熟悉的。
我一直叫着冬雨的名字进去,逢人便问这里有没有叫黎冬雨的人,罗剑一和伊凡也帮着我问。厂里人说长太大,让我们再找找。
没找一会儿,就听到有人叫凡凡了。我和罗剑一回头,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走过来,穿着笔直的西装。
“凡凡?你来这里干什么?”男子看了看我和罗剑一,说:“你的同学?”
“不用你管!”伊凡冷冷的说。
中年男子并没有生气,好像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对他似的。他看着我们问,你们找人吗?
“您好大叔!”我说:“我们找朋友,他叫黎冬雨!”
☆、第20章
“黎冬雨?”中年男子想了一下,转身向身边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问了一下:“这里有黎冬雨这个人吗?”
“还不清楚!”年轻人恭敬的回答。
“去查一下!”中年男子吩咐。
“是!”
小陈说完往工厂里面走去。中年男子看了一下我们说:“你们去保安室那边等一下,如果有这个人小陈会把他带过来。”然后看了看伊凡,说:“凡凡,不要老是在外面,你该回家了!”
“你没资格管我!”伊凡冷冷地说。中年男子看看他,摇了摇头走了。
“那是谁啊!”中年男子走后罗剑一跑上去问伊凡,伊凡没有回答,表情冷漠的向保安室走去。
我们到保安室休息,保安很礼貌的给我们让出凳子来,自己却出了门。罗剑一说:“刚刚那个像是这里的老板吧!”
我看了看伊凡,说:“他是你爸吗?”伊凡不说话,当是默认了。我说:“他人其实挺好的!你看你那么凶他,他都不在乎!伊凡,你该回去看看他!”
“啊!”罗剑一惊讶!“你爸?这是你家的厂啊?”
“他什么时候让那女人走,我就什么时候回去!”伊凡说。
“除了那女人,你是他唯一的亲人。”我说。伊凡没有回答我的话,冷漠的看着窗外。
刚说完刚刚那个小陈就过来了,我们出保安室过去,他看到伊凡,恭敬的叫了一声:“少爷!”
“人找到了吗?”伊凡问。
“那个叫黎……黎冬雨的曾经是有在我们厂做过几个月,只是后来走了!”小陈说:“大概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
“走了?”我冲过去问:“那知道他去哪了吗?”
“这个具体不知道,不过他在厂里和小李很熟,听小李说是去了城南。”小陈回答。
“去把小李叫来!”伊凡说。
“是!”小陈说完又往厂里走去。
罗剑一拍了拍伊凡的肩膀说:“不错啊!有够气派的哈!”伊凡不理会罗剑一的调侃进了保安室。
没过一会儿那个叫小李的过来了。小陈说:“有什么事你们可以问他。”然后冲恭敬的说:“那少爷没什么事我走了!”
“走吧!”伊凡说,然后小陈就出保安室去了。
我问小李:“你认识冬雨?”
“小黎啊!认识。”小李说:“他是去年九月来的!”
“那你知道他是去哪里了吗?”
“城南的工地!”小李说:“听说工地能赚钱,但是他年纪还很小工地不适合他待,我劝过他的!”
冬雨去了城南工地,一听小李这么说我就难过起来,伊凡见我难过便支着小李走了,说:“没事的,我们会找到他!”
我点点头随着他们出了工厂,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才会有机会去城南,明天就要上课了,一个星期都感觉好遥远。
“我们只得下个周去城南了!”罗剑一说:“何丫,黎冬雨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岂止是重要?我没有回答罗剑一,直接回了学校。周二郑宝儿和郭艳佳才来宿舍,一间郑宝儿我就问:“宝儿,你知道城南哪里有工地?”
“你找工地干嘛?”郑宝儿看着我。
“赵莹她爸就在城南包工地!”郭艳佳说。
“赵莹她一百天不来一次宿舍!”蒲星趴在床上说。
“你还没回答我你找工地干嘛?”郑宝儿继续问。
“她男人在工地!”章媛在上铺露出个头来回答。
“你说话啊!”郑宝儿继续问。
“你们一人一句我还说什么?”我说:“章媛都说了,我找我男人!”
“啊!”郑宝儿惊讶!“你真有男人啊!”
“你以为假的啊!”蒲星回过头来又彪一句。
“滚回你的被窝去!”郭艳佳一个枕头扔下来。
“说说!快快!”郑宝儿拉着我问。
我摆了一下头,“走!出去!”说着开门走了。要在这里面说啊,一个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会把人整疯掉也说不定,全都不是吃素的!
黎冬雨的事情一定是罗剑一跟章媛说的,罗剑一最近居然和章媛贴上了。那是那天从工厂在回来学校那时发生的事情,我上了楼就看到章媛趴在窗户那里喊:“喂!那个齐刘海的帅哥,要不要上来聊聊啊!”
罗剑一那德行,结果可想而知。
我和郑宝儿到食堂旁边的小亭子里坐着,有好些天没来,一路有好些落叶了。郑宝儿是我来南汐第一个认识的人,虽然有时候有点儿大小姐,但是我感觉,她像欣儿一样,很好相处。只是、不知道欣儿她现在好不好!
“你和黎冬雨是青梅竹马?”郑宝儿问:“那就奇怪了,按你说他不该考不来南汐的啊!”
“我之前成绩不好!分开在不同学校后学习就好起来了,只是他不知道!”我说:“他以为我考不上南汐!”
“这样呃!”郑宝儿想了想:“我之前的男朋友也是,很傻!只是他现在在北京去读电脑专业了!”
“我们不一样!”我说:“冬雨只要过得好好的,我现在不奢望他来南汐找我了!”我忧伤地说。
“你也不要太担心!”郑宝儿安慰我说:“回头赵莹来叫她帮帮忙,他爸爸在那边包工地!”
“恩!”我点点头。
第二天,郑宝儿真把赵莹带来宿舍了,由于赵莹经常不在宿舍,所以我和她并不是很熟。她看见我依然生涩的叫着何丫。
“找你半点儿事儿!”郑宝儿把书丢到上铺后爬了上去。
“说吧!”赵莹坐在床边。
我放下了手中的词典就过来,说:“帮我问问南城那边工地有没有叫黎冬雨的!好吗?”
“可是……我爸这个月都不打算回家诶!”赵莹显然有点儿为难。
“莹莹帮帮忙拉!”郑宝儿说:“那可是她男人!”
“啊!男人?”赵莹惊讶!“做工地的大多都三十几岁,你男人在做工地?”
“反正信不信由你!”郑宝儿说。
“他家里出事了!”我说:“需要钱!”
“这样哦!”赵莹恍然大悟的样子,“要不这样,我待会儿回家,打电话要我老爸帮你找找,周末你来我家,我带你去城南!”
“真的!”我兴奋起来!“谢谢你莹莹!”我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她。希望这次能找到冬雨。
周五,学校保安处突然来电话找何丫,我从教室大步跑下来,接到电话是一阵哭声,过后就是老头儿焦急的声音了,他问是何丫吗?找何丫!
“是!我就是!”我着急的回答。
“那个你黎婶哭的不行了!”老头儿在那边焦急地说:“你得赶紧找到冬子,让他快点儿回来,你黎叔过世了!”
“什么?”我一听便焦急了!“黎叔……过世了?”
“找到冬子让他后天必须到家!”老头儿说完把电话挂断了,兴许是忙别的事去了。
黎叔过世了!冬雨知道后怎么办?我快步跑去办公室找班主任,天突然下起蒙蒙细雨,门卫室到教师办公室需要跑七八分钟,我跑着进办公室的时候班主任特别惊讶。我们班班主任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头发干净利落的绑在脑后,戴着眼镜,叫刘伊雪。
“何丫你这么着急干嘛?”班主任从椅子上站起来,“外面下雨了?”
“老师能不能准许我几天假?”我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别着急慢慢说!”她忙把椅子搬过来扶着我坐下。
“我……我亲人、我亲人去世了!”我焦急的说。
“你亲人?”
“我叔!”我忙说。
“是你一个很重要的人吧!”她问。
我连忙点头:“是!”
“这样。你先回去安顿好不好?”班主任看着我:“只是回来了就把欠下的课程补回来!”
“嗯嗯!”我连连点头。
“你也不用这么难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她安慰我,拍拍我的肩膀说:“放开点儿啊!”
我点点头,“谢谢您老师!”然后退了出去。
打点好一切我就一个人乘公交去城南,我必须得尽快找到冬雨,上了车我才看到伊凡在我后面,我说你来干什么?
“刚放学看你匆匆忙忙跑出学校就知道你要去城南!那边那么危险!”他说。
“冬雨的爸爸过世了!”我说:“我得找到他!”
“啊!”伊凡啊了一下就没说话了,可能他是看到我难过的表情,便沉默了下来,这个男生真怪!也不懂得安慰人。
公交一直走走停停,伊凡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安静的看着窗外。他的眼神清澈,就像海底深处的海草。
车到了城南就看到好多正在建设的工地,不知道应该从何处找起,于是我决定一个地段一个地段的问过去。
我从城南头问到城南尾、始终没有找到冬雨的消息,伊凡一直跟在后面,就像郑宝儿那天带来学校的宠物狗一样,一声不吭,跟个哑巴似的。七点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我好饿!去吃饭吧!”他说。
“啊!”我转头看他,“你这么久才说话啊!”
“……”
“好!去吃饭!”我往前走,他停在那里。
“干嘛?你不是饿了吗?”我回头问:“怎么停着不走了?”
“还有最后一个工地,看了再吃吧!”他说完,然后转头走了!
“啊……!”我追上去。
最后一个工地都快靠郊区了,若不是伊凡说吃饭,我还不感觉肚子在叫,被他一说,我肚子真饿了,还叫个不停,才发现走了这么多路,腿都累酸了。
工地进去没保安,我们居然直接了当就进了去,路上两边都是工棚,七七八八的住着一些男人,少部分女人在一排水龙头旁洗衣服,可能是刚下班吧!可是还是有人在工作,有的扛着巨大的钢筋,我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钢筋的。
伊凡这次走在前面,像是护着我的感觉,我抬头望去,头上一个东西在那里晃来晃去,好像是绳子掉着一捆钢管似的,有人在楼上叫嚣着,声音充满了整个工地。伊凡口里好像在说着什么似的,表情狰狞。
掉着钢管的绳子好像要松开了,我清晰的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