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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家薛平山才四十三。小了整整十岁,周培明这个态,表得有点蹊跷。”
“你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周培明这个地委书记,怕也当不了多久时间,年龄快到线了吧。”
严玉成和老爸都皱眉不说话。
如今宝州地委的形势,较之龙铁军主政时。错综复杂得多了。基本上,五个书记五条心,周培明虽然做了一把手,威望无法与龙铁军相提并论。如果硬要划分的话,刘文举与周培明靠得比较近,康睿以前被看作龙铁军线上地人,理论上,与严玉成算是一系。不过如今龙铁军到了省里,康睿德才不足以折服严玉成,而严玉成资历不够。自然也无法折服康睿。因而这两位极难精诚合作。在利益一致的时候,取得同盟是可以的。若利益目标相背,两人的合作就会出问题。
至于薛平山,初来乍到,自然谈不上派系。奈何人家后台硬扎,大旗一竖,自有应者云集。随着时间推移,总是会重新划分出派别的。
以薛平山与周培明的年龄差距看,要说这位薛专员其实就是冲着“宝州地委书记”的宝座而来,也无人能说是胡言乱语!否则周培明也不会公然在地委会议上说出一个“老”字来。
“不管他们谁来,只要真心为群众办事,我就服气!”
一直闷头抽烟的老爸憋出这么一句。
“晋才说得对,就是这话。”
严玉成轻轻一拍桌子,说道。
“关键是要为人民群众办点实实在在地事情。专家考察组的调研报告很快便要出台了。”
……
宝州市巧巧面包屋的格局基本上和向阳县巧巧面包屋一致,就连那把竹躺椅和小方桌的位置也差不多。只要留在宝州市,我每日的作息时间,也大致与在向阳县时一样。晨练完毕之后,自己读两个小时书,慢慢踱到面包屋去,与梁巧相聚,在面包屋吃中饭。
我如今正经是宝州一中176班的高一学生,不过跷课依旧。一中地老师早习惯了,由得我去。只是大家都在心里奇怪,这个家伙,一年到头难得见一回影子,每次考试却硬是毫不含糊,稳稳拿到第一,并且将第二名甩出老远一截。
这样的纨绔,倒也少见。
听说柳书记以前就是“教书先生”,三篇文章得到高层赏识跻身仕途,看来这也要算家学渊源了。
梁国强调任宝州市政法委书记,依旧在宝州市委大院内支起晨练场子,自然,徒弟数量较之向阳县,要少了许多,三五人而已。他将肖武和我的另一个师兄,同为向阳县委保卫干事地王博超带到了宝州市。原本两人都打算塞进市公安局,去向是肖武进刑警大队,王博超进治安大队。但肖武被老爸截留,用作了专职司机。
自然,这全是我敲边鼓的原因。
这领导身边的人,最亲近的无非就是一个秘书一个司机,秘书人选。老爸还是用了原来在向阳县的廖顺利。老爸是个恋旧的人,廖顺利性格与江友信相类。沉默寡言,又写得一手好文章,颇得老爸欣赏,用起来顺手。老爸身兼地委委员,同一个地区之内调动个把副科级干部,自然无人敢有异议。
而肖武更是讷于言而敏于行,侦察兵出身。身手矫健,又是我的师兄,用作司机再好不过。只是怕有点耽误了人家地前程。但是肖武却不这么想,能给宝州市地一号人物开车,那是许多人梦寐以求地好事。较之进公安局刑警大队,要实惠得多了。
暂时先用着,等级别够了,再外放出去不迟。
打从出了财会学校那档子事。梁国强加紧了对我地训练,出了硬气功和擒拿格斗,一些实用的徒手技击手法和常用器械技击手法,也都倾囊相授。
照梁国强的说法是:“我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教你了,关键在于你自己勤练不辍,精益求精了。”
勤练不辍倒是没问题。我从不偷懒,幼时养成的习惯不大好改了。至于能否精益求精,却不敢妄言。貌似本衙内两辈子都没有表现出习武的天赋,“穿越”在这事上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且练着再说罢。
巧巧面包屋用了三个帮工,比向阳县多了一个。一则是因为宝州市城区大,人口多,面包屋生意更好,二则我也不想巧儿太辛劳。她只要管管账,做“老板娘”就好。
这个“老板娘”地称号,却不是我“封”的。乃是店里的帮工自己叫的。宝州地区的习俗。老板倘若是女性,不管结婚与否。一律呼之“老板娘”。至于这个老板有没有,且不管他,迟早总会有的罢?
不过巧巧面包屋的老板却是有的,呵呵,那也不必客气,便是区区在下柳衙内。
说起来,帮工甚少有人知道鄙人乃是“宝州市衙内第一”。但见我每日按时到来,老太爷般往竹椅上一躺,“老板娘”巧儿便即笑逐颜开,忙前忙后地照顾得无微不至,如此做派,非“老板”而何?
但是对于我和梁巧的关系,大家也有些纳罕。一个姓梁一个姓柳,姐弟肯定不是,而且也不会有一个做姐姐的,如此伺候弟弟,简直比一个“溺爱”的母亲还要娇惯许多倍。瞧“老板娘”那架势,恨不得将自己剁碎了,一口一口喂给“小俊”吃下去。若说恋人吧,这位“柳老板”尽管穿得老气,除了衬衫是洁白的,外衣外裤非黑即灰,皮鞋也是黑色的,行事做派也很稳健,可是脸上稚气难掩,怎么看,最多也就是十六七岁地样子,巧儿却快满二十岁了,在宝州地区这种闭塞落后的内陆地区,可不兴找小自己几岁的“男人”。
这中间,着实透着些古怪。
原打算请梁秀菊来宝州市帮工的,但梁秀菊在向阳镇处了个对象,就是帮忙送面包卖的帮工小关,两个家伙正在热恋之中,自然不肯分离。咱也不能干这种“棒打鸳鸯”的“坏事”。只得又在枫树大队请了一个叫梁妙香的小姑娘来帮手,兼且晚上给巧儿做伴。
另两个本地帮工忍不住变着法子向梁妙香打探了多次,无奈梁妙香就是不肯说实话——实在是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能说什么啊?
权且照“老板娘”说的,当成“表姐弟”来看吧。
这一日我来到面包屋,却不见梁巧,不觉略感诧异,问道:“妙香,巧儿呢?”
梁妙香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手脚勤快,性子还有些懵懂,没心没肺的样子,闻言笑道:“柳老板来了?老板娘在楼上呢。”
一开始她是叫“巧儿姐姐”地,日子一久,也随着本地帮工叫开了“老板娘”。两个本地帮工,有一个已经结了婚,年纪比巧儿大好几岁,这声“巧儿姐姐”自然叫不出口。
巧儿曾经纠正过梁妙香几次,这懵懂丫头愣是改不过来,也只得由她。
“怎么,病了吗?”
我心里头就是一沉。这可是从未发生过地现象。
“应该没病吧,也没听老板娘说不舒服啊?”
梁妙香仍然懵懵懂懂地道。
我懒得多问,三步并作两步就跑上楼去了。
“巧儿……”
我人还在楼梯上,嘴里就叫开了。
“哎……”
巧儿在小房间里应了一句,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
“怎么啦巧儿,病了?”
我推开门问道。
“没……没有……”
巧儿本坐在床沿上垂泪,闻言忙举手擦了一下眼泪,要往起站。
我这人吧,最见不得人家流眼泪,尤其是巧儿,给我一流眼泪,立马就会乱了我的阵脚。忙即走过去,一把搂住了她,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给她擦拭起来。
“别哭别哭,傻丫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惶急地连声动问。所谓关心则乱,这一刻我自己心里也是乱殃殃地,胡乱猜测了无数“恶果”,生怕梁巧受了什么委屈,甚或受了谁的欺负,那可真要了我的老命了。
“没有……就是……就是我姐……”
听说是梁少兰的事,顿时就先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梁少兰也是我关心的人,毕竟不如梁巧远甚。
“少兰姐怎么啦?和曹生勇吵架啊?”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心道梁少兰眼下日子滋润得紧,面包屋分三成红利,一千几百块的月收入,向阳县一等一的“富婆”,又没忙着生第二个小孩,能有什么不顺心的?
“嗯……”
巧儿点点头。
我不由大奇。哈呀,还真是和曹生勇吵架。这麻子,出息了还?本衙内在向阳县的时候,梁少兰掌握着家庭经济大权,曹生勇要多乖就有多乖。我一离开不到一年,他就出幺蛾子了?
不过这倒也在情理之中,我早知道曹生勇并非良善之辈,也有几分小聪明。只是碍于我的“铁腕手段”,情势格禁不得不装孙子。如今我和梁巧都来了宝州市,连梁国强都调离了向阳县,这小子估摸着机会来了,便“不服管教”起来。
“为什么吵架?曹生勇打牌么?”
我完全放松下来。记得今年春节的时候,在枫树大队做客,梁少兰就有些不愉之色,问过梁巧,说是与曹生勇吵架,大过年的,通常都是为了打牌拌嘴。想通了这一节,随即便是一阵好笑,觉得巧儿也真是“爱哭”,当下在她嫣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傻丫头,夫妻吵架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你这么伤心?”
“不是的,我姐今天一早打电话来,哭了好久,说……说要和曹生勇离婚!”
第二百零八章 梁少兰闹离婚
“太好了……”
我禁不住欢呼起来。
梁巧诧异地望着我,眼神有些怪怪的。
本衙内不觉一阵汗颜。也是哈,听说人家要离婚,先就大叫一声“太好了”,实在于情理不合,做人忒不厚道了。
眼见得巧儿秋水般的眸子里满是不解,我爱意陡生,再次搂住她,“哒”地一声,又是重重一吻。巧儿霞飞双颊,轻轻搡了我一把,咬着嘴唇,埋怨道:“我都愁死了,你还乐……”
我在床沿上坐下来,揽住她柔软的纤腰,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详细点,我好帮你想想办法。”
嘿嘿,只要是巧儿和我说的,再琐碎我都爱听。
“嗯……曹生勇他……他昨晚上一夜……一夜没归屋……”
我微笑道:“这小子牌瘾挺大的,打一个通宵……”
“不是的……”
巧儿急了。
“是……是……”
我顿时警觉起来:“是什么?难道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眼见得巧儿如此难以措辞,估计八成是这个调调了。
果然巧儿点点头,很是难为情。
我不由又是惊诧又是郁闷。
这都什么事?曹生勇娶了梁少兰这般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好好看着。居然还去外边沾花惹草?难不成向阳县美女如此之多,竟然还有比梁少兰更漂亮地?就算有吧,别人又焉能看得上曹生勇?
也就是梁少兰已经嫁了他,无可奈何。换了别的女人,不被他那张大麻脸吓得性冷淡才怪。
这事当真古怪得紧!
“这个曹生勇,越来越不成话了。你说说,他在外边沾惹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我也不清楚啊。我姐没说……”
估计巧儿这般未曾“人事”的姑娘,这方面倒不便问得太过细。
“好吧。我自己打电话去问少兰姐。”
这个话题,我雅不愿与巧儿多讨论。我的巧儿如此纯洁,别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沾染了。不过我还是安慰了她一句。
“巧儿,没什么好担心地。曹生勇根本就配不上少兰姐,离了最好。”
“曹生勇说,面包屋他要分一半……”
巧儿怯怯的道。
“嗯?”
我顿时就晕了!
这位曹大哥,口气不是一般地大啊。脑袋也不是一般的不清醒。不过听这个说法,分家都提了出来,离婚怕就不是两口子吵架说的气话了。
说实在的,我一直不赞同梁少兰和曹生勇过下去,哪怕生了孩子,还是不赞同。倒不完全是因为两人外貌方面的极大反差。本衙内也还没肤浅到那一步。最关键的是他们结合之初,就带着许多屈辱。因为梁家爷爷瘫痪,没有医药费。梁少兰被迫嫁给曹生勇的,基本上就是一桩“买卖婚姻”。这种事情,在整个宝州地区乃至全国各个贫困地区,都是屡见不鲜,不然“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句话也不会如此流行了。不熟悉地人家发生这种事,我管不了那么宽。但是发生在梁少兰身上,自然不一样。
当初连根拔起曹家,将曹斌投入监狱科以重刑,我与曹家就等于结下了“死仇”,日后和梁巧生活在一起,只要一想起曹生勇这个“连襟”,心里就怪怪的。一旦曹生勇知道他老爸入狱,曹家“败家”是我的“幕后黑手”,倒不怕他来报复我,只恐连带梁少兰在曹家无法做人。
还是离了好。
只不过在情理上。我不好主动去鼓动梁少兰离婚罢了。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可要抓住。甚至真将面包屋分一半给曹生勇都在所不惜。以我如今的身家,区区半个面包屋还当真不放在眼里。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