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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俊嘿嘿一笑:“不但你老何家,现在对我来说,整个这座城市都是是非之地。多呆一刻,就不知道要闹出多少猜测来。”
“这么说,周主任那里和白部长那里,你都不打算去拜访一下了?”
何梦莹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柳俊便皱起眉头。
何梦莹提起“周主任”,那是对的。师徒关系,非比寻常,到了首都,去拜访一下先生,也不会有太多闲话。但白部长那里,此时却绝不合适去拜访。没的“无事生非”!
尤其“白建明”这三个字,就不该从何梦莹嘴里说出来。
“哎,小俊,白杨和我,谁更漂亮?”
何梦莹忽然问起这样很“小女孩”的问题来。
柳衙内顿时深感头痛,狠狠盯了她一眼,恼怒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居委会大妈了,这么八卦!”
何梦莹便撅起嘴,扭过头不理他。
柳俊忽然极快地搂过她来,在她脸上轻轻一吻。
何梦莹又喜又羞,赶紧推开他,嗔道:“小心一点,别被人看见……”
柳俊摇摇头:“所以说我得赶紧走,只能看不能吃,这日子可够难熬的!”
何大小姐顿时猛翻白眼!
……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老爷子与武老爷子两位都不在,何家的其他重要成员也未曾露面,何梦莹陪柳俊单独吃的饭,四菜一汤,简简单单。柳俊还是老规矩,猛吃几大碗饭,填饱了肚子。
吃过中饭,何梦莹开车拉柳俊出去逛了一通大街,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
好在这次开的不是“大红旗”,不然真要引起轰动了。
那个时候,开“大红旗”的购物狂可还真不多见。
因为对后世的推销员不感冒,柳俊连带着对西装也不大喜欢,却拗不过何大小姐,硬是买了两套笔挺的西装,一套黑色,一套藏青色,试了好几回衣服,差点将柳衙内捂出痱子来。
“大热天的,买什么西装!”
柳俊嘀咕。
“你懂什么呀,现在用不上,再过一两个月就能穿了。你现在正经是干部,出席正规场合的时候,还是穿西装比较庄重……”
何大小姐才不理他这茬。
“别看你什么都懂,穿衣服的事情,还是我们女人拎得清!”
一说起这个,柳衙内只得投降。
综合他数十年的人生经历来看,如果胆敢在这样的事情上与女人对着干,下场不是一般的糟糕。
等他们兴高采烈回到四合院,何老爷子已经先回来了,气色很不错,满脸红光的。见到两个小家伙,老爷子微笑点头。
柳俊便与何梦莹对视一眼,都是会心一笑。
老爷子出去一趟,该当与其他几位顶级大佬交换了对北方局势的看法,看情形效果不错。
“柳俊,来,坐!”
何老爷子坐在一张油亮的藤椅里,微笑着朝柳俊招手。
武老爷子不在,何梦莹便放肆起来,撅起嘴嚷嚷:“爷爷,不带你这样的,只招呼他,一点都不把我放在心上……我可是您的亲孙女……”
何老爷子笑骂道:“人家远来是客,你这是在自己家里,还要我招呼什么?”
柳俊忍住笑,规规矩矩在老爷子面前的竹椅子上坐了。
“柳俊,你很不错!”
老爷子打量着柳俊,眼神亲切,目光很是柔和。
这一刻,柳衙内当真受宠若惊。何老爷子这话,应该不是代表他一个人说的。
……
此后苏联的局势发展一如柳俊所预料的那样,政变失败,戈氏重新掌权,但也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基本丧失了对国家的控制权。叶利钦迅速撅起,宣布俄罗斯联邦独立,脱离苏联,随后苏联解体。
柳俊此番“冒险活动”大获成功,得到许多重量级大佬的首肯,何老爷子更是对他赞誉有加。两个多月后,N省团委发布文件,任命原学校部大学科副科长柳俊同志为团省委学校部副部长,协助部长白杨同志开展学校部的工作,行政级别暂定为正科级,享受副处级待遇。
呵呵,正科级享受副处级待遇,也要算国内官场的特色了。
第四百零八章 老同学被抓了
柳俊对七岭冲中学的改造工程很是关心,尽管隔着八十来公里路程,开车几乎要三个小时,仍然没事就跑过去看看。
照说他如今早不在青基会“帮忙”了,该当好好管管自己分内的“学生思想”工作才对,老跑七岭冲有点“不务正业”的意思。
柳俊才懒得理会这些规矩。实在他从心里敬重易寒和张晓曼两口子。这俩同学,在华南大学的时候,并不见得有多高尚,一到社会上,竟然表现出如此之高的道德品质,虽说带有一点“愤世嫉俗”在里头,终归还是很值得敬佩的。
九月初,七岭冲中学的新校舍就已经选好地址,就在原学校的旁边,反正也没别的建筑物,都是些农田,问题不是很大,乡政府也比较支持。预定一年之内建好新校舍,明年下半年新学期开学,老师同学们就能搬进新房子了。
这个事情在七岭冲乡算得一件大事,群众都很高兴,直夸腾飞公司和团省委办了件大好事。
不料就在柳俊以为大功即将告成的时候,张晓曼急匆匆跑到团省委来找他了。那时候柳俊正呆在白杨的办公室,两个人凑一起嘀咕学校部明年的工作如何开展,张晓曼一头就闯了进来。
团省委办公条件一般,柳俊这个正科级副部长原本是和另一位副部长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不久前那位副部长调离,柳俊成了学校部唯一的副部长,自也老实不客气“独霸”了这间办公室。
不过很多时候,柳衙内都是腻在白杨的办公室不肯走的。眼下他正经是白杨的副手,而且是唯一的副手,呆在顶头上司的办公室貌似有很充足的理由。
至于柳俊同志到底是何居心,却是不得而知了。
张晓曼慌慌张张闯进来,把白杨和柳俊都吓了一跳。
“柳俊,不……不好了,易寒……易寒被公安局抓起来了……”
“什么?”
柳俊一时没回过神来。
“易寒被公安局抓起来了!”
张晓曼又急急说了一遍,带着哭腔,泪水在眼里直打转。
“晓曼,别急,天塌不下来……先坐下,慢慢说。”
柳俊忙安慰张晓曼。
白杨站了起来,先就给张晓曼倒了一杯茶水,这才问道:“小俊,这是……”
“张晓曼,华南大学的同学。老家是宝州市的,现在宁北县七岭冲乡党委办做秘书。”
柳俊简单给白杨说明了一下。
“晓曼,这是我们学校部的一把手,白杨白部长。”
张晓曼赶紧起身,朝白杨微微鞠躬:“白部长,您好!”
白杨微笑点头:“你好。”
“晓曼,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柳俊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很沉稳地说道。这种沉稳的气度,很能感染人,原本还惊慌失措的张晓曼,马上就镇定下来。
“嗯,是这样的,腾飞公司不是一共拨了三十五万过来吗?是在县财政局的账上的,后来就转到了教委的账上,学校打基脚的时候,拨了十万下来,第一层快竣工了,钱用完了。学校打了报告向教委要求继续拨款十万,教委只拨了五万下来。说是其余的款子,要等开年之后才拨。学校做了计划的,要赶在明年四五月份竣工,经过一个三伏天之后,下学期开学就用得上了。现在教委不拨款,工程就要停下来,明年四五月份就没办法竣工了。白部长,柳俊,你们也都知道的,新房子湿气重,不经过一个三伏天好好晒一晒,住进去容易得风湿,孩子们都还小呢……”
白杨和柳俊便一齐点头。
七岭冲中学采用的还是传统建筑方式,不是后世盛行的模块浇注方式。新校舍落成之后经过一个三伏天暴晒,确实是很有好处。
“这很正确啊。”
柳俊说道。
“本来就正确。易寒就和教委的人讲道理,不想那个财务科长就是不答应,还跟易寒说,建学校也不是教委一家的事情,七岭冲乡政府,也该拨点款,要是还不够,学生家长们,学校的老师们,都可以捐款嘛,为什么全都要教委拨款?”
张晓曼喝了口水,气愤地说道。
柳俊顿时大怒:“这是什么屁话?这个款子,又不是教委拨的,都是腾飞公司捐赠,怎么现在反倒成了教委的钱了?”
白杨淡淡道:“雁过拔毛,本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柳俊冷冷道:“一共三十五万,这才拨下来十五万,截留了二十万,可不是雁过拔毛,他们这是把毛给了七岭冲,把雁留下来了。”
白杨不禁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那易寒怎么会被公安局抓呢?”
“嗨,他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场就和教委那个科长吵了起来。那个科长就往外推他,两个人就打起来了,后来就来了好些人劝架……说是劝架,其实是帮偏,几个人打易寒一个。易寒急了,拿起一个开水瓶砸到那个科长身上,结果把那个人烫了……”
“这么着,公安局就把易寒抓了?”
柳俊低沉地问道。
“嗯……那个科长现在还躺在医院呢,说是要交三千块的住院费!还说要告易寒故意伤害,判他的刑……”
张晓曼说着,泪水又涌了上来。
“很好嘛,宁北县公检法三家,都是他教委开的了!”
柳俊冷冷说道,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望了白杨一眼。
“你去吧!”
白杨明白柳俊的意思,轻轻说道。
“嗯!”
“把情况都了解清楚,不要随便下结论。”
白杨又加了一句。
本来柳俊行事稳健,白杨是很放心的,不过她也看出来,许是同情老同学的遭遇,柳俊似乎比较激动。虽说宁北县是在大宁市的管辖之下,市委书记的公子亲自出马,这事该当没什么难度。但是柳俊如果很冲动地处理,怕会留下话柄。
他如今已经踏入处级干部行列,而且是全省最年轻的副处级(尽管只是享受待遇),可以说时时刻刻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凡事都要小心谨慎。若叫人背后说一声“仗势欺人”就不大好了。
“易寒是县局拘的,还是哪个派出所拘的?”
柳俊问张晓曼。
“嗯,县局吧。我不大清楚,得到消息头都晕了,直接就跑到你这里来了……”
张晓曼可怜兮兮地道。
柳俊点点头,抓起电话给程新建拨过去。
“程哥,是我。有个事情要麻烦你……嗯,你在办公室等我,我马上过来。”
柳俊打完电话,给白杨招呼一声,开车直奔大宁市公安局。
程新建自然是在办公室恭候俊少大驾光临。
柳俊一进门,这位还是老规矩,先就瞄了他身边的女子一眼,立马就断定张晓曼不可能是俊少的什么人。俊少身边的女人,就没有一个不是漂亮非常的。
“呵呵,小俊,什么事要劳动你的大驾,电话里吩咐一声不就得了?”
程新建乐呵呵的,忙着泡茶敬烟。
对柳俊,程新建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了。毕业不到半年,连升两级,小小的副科长眨眼之间就成了最年轻的处干,也太能耐了吧?
自己可是年近不惑才熬到副处的。
尽管这里面肯定有柳书记的原因,但那么多衙内,级别上得这么快的,绝对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个事情,电话里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宁北县公安局把我的同学拘了。”
柳俊气哼哼的道。
“啊?”
程新建很是诧异。
柳俊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他说了一遍。
程新建倒并不如何生气,毕竟易寒不是他的什么人。他久在基层,对这些县一级小衙门的所谓手段,清楚得紧。今天这个易寒也就是运气好,凑巧有柳俊这么个讲义气肯帮忙的同学,不然这个官司估计可能真的吃定了。
“呵呵,还有这种事?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程新建见柳俊并没有吩咐立即放人,言语间也就很注意掌握火候。
张晓曼这个时候已经安下心来。她从未与高层打过交道,参加工作以后,除了上次在高新区偶然与柳晋才见过一次面,所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区里的书记。因此上对于一个市委书记的公子,到底有多大能耐心里没底。但是柳俊直接带他来大宁市公安局,程新建办公室外“副局长”的牌子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一个电话就能叫市局的副局长乖乖在办公室坐等,易寒这个事情,该当是小菜一碟才对。
程新建直接将电话打到了宁北县局,那边先是回复不大清楚,又不敢怠慢程局,说是马上给问问,大约十来分钟之后,电话打了回来,声称是有这么回事,易寒涉嫌“故意伤人”,是县局直接拘的人,眼下押在县局拘留所。
程新建“嗯嗯”地应着,朝柳俊望过来。
柳俊皱起眉头:“拘留所那个地方,不是人呆的,不要把人打坏了。”
易寒得罪的是教委的科长,也不知道那人能耐如何,不管怎么说要算是宁北县城的地头蛇,万一透过点什么关系,叫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