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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媛媛性子粗疏归粗疏,心眼不笨,为人讲义气。
既然柳俊够朋友,她武大小姐焉能坐享其成?总得有所回报。
况且她现在对柳俊是越来越佩服了。这人年纪轻轻,手段可真是了得。上次正面与关明杰交锋,大获全胜,硬是将堂堂副省长搞得灰头土脸。她老子武秋寒嘴上不说什么,武媛媛却是看得出来,武秋寒对柳俊的欣赏又更上一层楼了。
“喂,柳俊,你们怎么都叫梁叔叔做师父?有什么内幕?”
武媛媛口无遮拦地问道。
柳俊愕然:“师父就是师父,能有什么内幕?”
“切,我可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和你师父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武媛媛就狠狠扁嘴。
王博超笑道:“拳脚师父。别看小俊现在是县委书记,论到动手过招,三五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武媛媛顿时两眼光芒四射,大为惊喜:“呀,柳俊,原来你还会武功,这么厉害!”
邱援朝也十分诧异,笑着对柳俊说道:“柳书记,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真人不露相啊,原来如此文武全才……”
柳俊笑道:“邱书记过奖了,这都是师父教导有功……师父,来,弟子敬您一杯。”
说着举起了手里的茅台酒。
梁国强微微一笑,也不谦让,一饮而尽。
他师徒俩这一番做作,看在邱援朝眼里,可是别有一番滋味。梁国强是市委常委,位高权重,体制内的高官,在他一个“外人”面前,坦然显露师徒关系,算是犯了大忌。但同时也说明了一点,这么隐晦的关系咱都不瞒你,邱书记你自己心里掂量一下吧。
是友是敌,在你邱援朝一念之间。
“援朝同志,宁北县的政法工作,做得还顺利吧?有没有碰到什么棘手的问题?”
喝了几杯酒,梁国强随口问道。
“梁书记,还好还好,政法委的工作,白杨书记和柳书记都很支持。”
邱援朝很谨慎地答道,知道这就谈到正经事情上头了。
柳俊微微一笑:“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同志,相互支持是应该的嘛。”
邱援朝心里又是一跳。
柳俊这句话,可是语带双关啊。可以理解为一个班子里的同志,也可以理解为一条战线上的同志。
“是啊是啊,就是应该相互支持。”
“邱书记,我怎么听说,吕旺兴和陈宝贵的口供出现了反复?”
柳俊也不隐晦,开门见山问道。
邱援朝忙道:“是有点反复……犯罪嫌疑人抱着侥幸的心理,也是经常都有的事情……”
程新建“哼”了一声,不悦道:“那还是你们县局工作方法的问题嘛……对这些狡猾的犯罪分子,就应该狠狠打击,绝不手软。邱书记,是不是县局的力量不够啊?要不,我们市局给你调派几个得力的人手过来协助处理?”
梁国强就目光炯炯地盯着邱援朝。
“要是市局力量还不够,那么我去求我爸爸,叫他从省厅抽调人手过来!”
武媛媛适时加了一句。
她可也是看出来了,柳俊想要将这个邱援朝拉上船,人家还在犹豫。她和梁国强几个,就是柳俊今天搬来的“援兵”。
邱援朝额头上开始往外冒冷汗。
程新建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你宁北县局搞不定这个事情,那么市局就会直接插手。貌似吕旺兴与陈宝贵的问题,就是柳俊在书记办公会上亲口“举报”的。对于柳俊来说,此事有进无退。难道堂堂县委副书记,还会“诬陷”两个下属不成?
邱援朝若是不能在此事上成为柳俊的盟友,立即便会遭到柳俊的“打击”。他的政法委书记是市委任命的,白杨柳俊,甚至梁国强都不能说拿掉就拿掉。但是县公安局长的兼职,却捏在人家手里头。要找个借口拿掉他的局长,让他呆在政法委“凉快”,也不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
就算最终不能成为事实,只要白杨柳俊露出了这个口风,县局那些钻营之徒,怕是再也不服他邱援朝的调遣了。毕竟他才调来没多久,政法系统基本上没什么亲信之人。县委书记和主管党群组织的副书记联起手来,在县局找一个代言人将他架空,也只等闲而已。
“请梁书记和柳书记放心,县局绝对有信心也有能力,将这两个犯罪嫌疑人迅速拿下!”
邱援朝并未犹豫多久,就有了决定。从此之后,追随白杨和柳俊。现在加上宣传部长舒敬汉和县委办主任陈磊,白柳一系已经在十一个县委常委中占据了五席,霸气已然显露。邱援朝如此决定,也算得顺应潮流。
柳俊就笑起来,朝邱援朝举起酒杯:“援朝书记,县局有这个决心,我很欣慰。马头乡形势复杂,此事当得快刀斩乱麻!来,敬你一杯!”
不知不觉间,“邱书记”变成了“援朝书记”。
邱援朝在心里感叹一声,满脸堆笑,举起酒杯与柳俊碰了一下,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
“县委副书记怎么啦?就是市委书记,也管不了我们马头乡的事!”
隔壁包厢里忽然响起一个粗豪的声音,大声嚷嚷。
“吕老板,说话小心……”
另外一个男声赶忙小声劝阻。
“怕什么?柳俊这小子的老子,已经不在大宁市当书记了。现在大宁市由陶市长说了算,我怕他个鸟……”
吕老板显然是喝醉了,叫得比刚才还大声。
肖武等人都是神色大变,就要起身。柳俊摆了摆手,淡淡道:“再听听。”
“哼哼,他以为抓了旺兴书记和陈乡长,马头乡的小煤窑就挖不下去了?我呸!他还嫩着点……一个青皮后生,毛都还没长齐,就敢来管我们马头乡的事情?他以为他是谁啊?就一个好色无耻的花花公子,和他那个拼头白杨,想砸老子们的饭碗?老子就砸他的脑袋……”
柳俊顿时将脸沉了下来。
邱援朝却是满脸尴尬。
“援朝书记,这个算不算污蔑县委领导?”
柳俊沉声问道。
这人说他如何不堪,他也并不放在心上。做衙内的人,谁能有个好名声?但他竟然侮辱白杨,却是柳俊绝对不能容忍的。
“算!可以抓起来治罪了!”
邱援朝一拍桌子,适时表示了自己的气愤之情。
“抓起来!”
柳俊冷冷道。
肖剑肖武王博超一跃而起,直奔出包厢去,然后就是“砰”的一声,隔壁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肖剑三人如狼似虎的扑将进去,将里面吃饭的几个人惊得跳了起来。
“刚才谁在说话?”
肖剑喝问道。
隔壁包厢里一共坐了六个人,四男二女,被忽然闯进来的几名彪形大汉吓得一怔一怔的。
“你们是什么人?”
稍顷,一个惊魂稍定的三十几岁汉子才开口问道。
就是他!
肖剑等人对视一眼,掏出工作证来,说道:“大宁市公安局的,你涉嫌毁谤县委领导,跟我们回公安局接受调查!”
“胡说八道,我……”
这人一言未毕,肖武和王博超已然直扑而前,一左一右拧住了他的胳膊。
“喂,你们干什么?”
其他吃饭的人叫了起来。
王博超二话不说,掏出手铐将吕姓汉子铐了,押着他就往外走。
“公安局执行公务,谁也不得阻拦!”
肖剑冷冷喝道。
他身躯十分高大魁梧,尽管没穿警服,却也让人不敢稍有异动。
吕姓汉子还在挣扎,口里不干不净的叫骂。这人满脸通红,眼见是喝了不少酒,已然有了七八分醉意。
柳俊从包厢里出来,冷冷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吕旺后,你是谁?”
“我就是柳俊。你不是要砸我的脑袋吗?我的脑袋就在这里,你来砸吧!”
“我就砸你的脑袋,怎么啦?你敢抓我,明天吕家的人就把你县政府围起来……”
吕旺后直着脖子叫嚣。
“好啊,我等着,来多少我抓多少!你们马头乡的小煤窑,吞了多少条人命?还不能管了?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谁敢闹事,通通抓起来判刑!”
柳俊喝道。
“马头乡一万多人,你都能抓起来?”
吕旺后叫嚷道。
“马头乡一万多人,都能听你的?带走!”
“柳俊,你会后悔的……哎呀……”
吕旺后还在叫嚷,只听得“咔嚓”两声,两条膀子同时脱了臼,顿时疼得冷汗直冒,满腹酒浆化作汗水涌将出来。
肖武和王博超都是擒拿高手,让他双膀脱臼,只是眨眼间的事情。脱臼的时候,虽然痛得要命,到时给他对上,什么伤痕都不会有。这个哑巴亏,吃了也是白吃。
“师父……”
柳俊眼望梁国强。
梁国强淡淡一笑:“看来今晚上要在宁北县住下来了。”
柳俊便露出感激的笑容。
一个小小的煤窑老板,自不会放在梁国强心上,但吕旺后说马头乡的群众可能闹事,却引起了梁国强的高度重视。大规模的群众事件,能够避免的,还是要尽量避免。
……
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梁国强,市局副局长程新建和县政法委书记邱援朝忽然莅临县公安局,宁北县公安局一下子热闹起来。几位副局长和各单位的头头脑脑们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局里。
梁国强就在公安局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布置他们突审吕旺兴、陈宝贵与吕旺后。
“我就在县局等着,等你们的审讯结果。”
梁国强淡淡地说道。
大家的屁股,立即都像着了火似的,全都跳了起来,分头行动。
二十分钟之后,白杨和彭少雄急匆匆赶到了县公安局,与梁国强会面。
这是邱援朝电话通知的。梁国强此番来宁北县,本是为柳俊撑腰,拿下邱援朝。不料事情忽然起了变化,私事变成了公事,那么邱援朝自然要通知县里的一二把手。
这个是万万疏忽不得的。
“梁书记,您好!”
白杨与梁国强握手,眉宇间略有诧异之色。柳俊今晚宴请梁国强和邱援朝等人,却不曾告知于她。
梁国强与白杨也是老熟人了,大家还一起上五峰林场打过猎来着。
“白书记,好久不见了。”
白杨就微微一笑,说道:“梁书记还是叫我小白吧,这声白书记可不敢当。”
“书记就是书记,有什么敢当不敢当的?”
梁国强笑呵呵的道。
白杨就笑了笑,给他引见了彭少雄。
“梁书记夤夜而来,不知道有何指示?”
彭少雄与梁国强寒暄过后,试探地问道。
梁国强笑道:“听说县局遇到了两块难啃的骨头,我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厉害角色!”
彭少雄脸色就略略一变,梁国强这是明着给柳俊张目来了,恐怕邱援朝又要“不保”了。不过彭少雄也是深沉多智的人物,自不会在这个时候露出异样。
“梁书记这么关心我们宁北县的工作,我们真是备受鼓舞啊!”
彭少雄打着哈哈说道。
白杨左右顾盼,显然是在寻找柳俊。照说梁国强在此,柳俊不该跑到别的地方去才对。
梁国强知道白杨的意思,笑了一下,说道:“小俊回大宁市了!”
白杨不由有些愕然。
这个时候,小俊回大宁市去做什么?
第四百八十三章 擒贼先擒王(上)
“小俊,这么晚了,怎么回来了?”
九点来钟的时候,严菲乍然见到柳俊,不由大感惊喜,高兴地拉住了他的手。
“嘿嘿,想你了!”
柳俊见严玉成和解英都不在客厅,就揽住严菲纤巧的小腰,在她嫩滑无比的脸颊上亲吻了一口。
严菲俏脸飞霞,轻轻打了他一下,却又飞快的在他脸上也吻了一口,咯咯地笑个不停。
“咱爸呢?”
严菲便很是不悦,撅起红艳艳的嘴唇嘟囔道:“我就知道你骗人的,又是找爸爸谈公事……”
柳俊嬉笑道:“想你是主要的,找老爸谈公事是次要的。”
“那算了,你在下面和菲菲说话吧,不用来找我了!”
不防严玉成正在楼上走廊抽烟,将他俩一番“体己话”全都“偷听”了去。
严菲顿时羞得耳朵根子都红了,跺了跺脚,大发娇嗔,背对着严玉成嚷嚷道:“爸,你是大人,不许偷听我们说话……”
这话说得!
孩子气十足。
严玉成和柳俊都不禁莞尔。
“菲菲,待会再和你说话!”
柳俊略略使劲,捏了捏严菲的小手,往楼上走去。
当着严玉成的面,他毕竟不敢“非礼”严菲。
“小子,出了什么大事?”
严玉成坐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很随意地问道。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柳俊的语气还是比较轻松。相对而言,他与严玉成说话的时候,比和自家老子说话时心里还要放松。
“马头乡的人准备闹事?”
严玉成问道。
柳俊正在沏茶,闻言登时僵在那里,诧异万分地望着严玉成。
“行了行了,拍马屁的话就不要说了……”严玉成摆了摆手,调侃道:“你爸临走之前,和我聊过这事。”
“书记大人目光如炬,小子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