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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之前,上述这类国家必须实行裁军。两国同样将帮助和鼓励采取一切有效的措施,
为爱好和平的人民减轻沉重的军备负担。
这份文献后来被人们称为《大西洋宪章》,其广泛而深远的影响是十分明显的。
准确地说,美国当时还是个中立国,却和一个交战大国发布了这样一个联合声明,
这个事实本身就已经令人吃惊了。声明中提及的“彻底粉碎纳粹暴政”(这是我在
草稿中首先提出的)构成了一种挑战。这种挑战行为在平常就意谓着宣战。另外,
最后一条中的现实主义态度明确而大胆地做出了暗示:战后美国将和我们?起整顿
这个世界,直到建成一个更好的秩序。
陆海空三军将领连续举行会议并在广泛的范围内达成了协议。远东的威胁是我
们的心腹之患,好几个月以来,英美两国在对日行动上一直保持一致。到7月底,
日本已经完成了对印度支那的军事占领。这个赤裸裸的侵略行为也为他们在多处针
对多国的军事行动作好了准备:在马来亚,针对英国;在菲律宾,针对美国;在东
印度群岛,针对荷兰。7月24日,总统对日本政府提出了要求:作为达成全面协议
的前奏,印度支那必须保持中立,日本军队必须撤出该地区。为了加重这个要求的
分量,总统发布了行政令,冻结日本在美国的所有财产,这等于中止了美日间的所
有贸易。英国政府同步采取了行动,两天后荷兰也加入了。荷兰的一致行动意谓着
日本至关重要的石油来源一下子被剥夺了。
* * * * *
我们返航至冰岛,一路风平浪静,尽管有一次因为附近出现德国潜艇而改变了
航道。我们由美国的两艘驱逐舰护航,小富兰克林·;D·;罗斯福少尉(罗斯福总统的
儿子)就在其中的一艘上。15日,我们遇到了一支由回国的73艘船只组成的护航队,
他们在平安渡过大西洋之后仍然秩序井然。这是个振奋人心的景象。商船上的人得
以一睹“威尔士亲王号”也同样兴奋无比。
我们于8月16日抵达冰岛,停泊在赫瓦尔斯湾,再从那里换乘一艘驱逐舰到了
雷克雅未克。一进港我们就受到了非常热烈的欢迎,涌动的人群中爆发出狂热的呼
喊。在我们停留的任何一地,只要被人认出,就会听到这种友好的问候。他们这种
高涨的热情在我们离开的那天下午达到了顶峰。我想,人们从未在雷克雅未克的大
街上听到过如此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短暂访问了冰岛议会大厦之后,为了对摄政王和冰岛内阁成员表示敬意,我
检阅了英美两国的军队。长长的队列三路并行,《美国海军》的曲调深深地刻在我
的记忆里,铿锵的余音回响不绝。我抽空看了一下我们正在建造的飞机场,还参观
了奇妙的温泉以及温室。我马上想到这个温泉可以为雷克雅未克人供热取暖,而且,
尽管当时是战争时期,我还是尽力地使这一计划付诸实施。令人欣慰的是,这一计
划现在已经完成了。在我向队伍敬礼时,总统的儿子就站在我的身边。这次检阅又
一次有力地展现了英美两国的团结。
一返回赫瓦尔斯湾,我就访问了“拉米伊号”,并在停泊地对英美两国水兵的
代表发表了讲话,其中也包括“赫克拉号”和“丘吉尔号”两艘驱逐舰的水兵。这
个冗长、令人倦乏的煎熬结束以后,黑暗降临了,我们驶向斯卡珀湾。一路平安,
18日我们抵达斯卡珀湾。次日,我们回到了伦敦。
文学殿堂 疯马扫描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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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回忆录 第四十七章 波斯和沙漠
向苏俄政府运送军火和补给品的需要,北极路线的艰难,还有着眼于将来的种
种战略可能使得我们迫切需要与波斯和苏俄进行最为广泛的交流。我对在中东再次
着手新的战役有点焦急,但争论是不可避免的。波斯的油田是影响战争的一个首要
因素,如果苏俄被击败,我们就必须准备占领这些油田。另外还有印度所受到的威
胁。伊拉克的叛乱被镇压,英法联军也占领了叙利亚,在这两个事件中我们虽然只
取得了微弱的优势,但也足以破坏希特勒的东方计划。但一旦苏俄崩溃,他便可能
卷土重来。一个由很多人组成的德国代表团已经在德黑兰积极活动,而且德国人在
那里的声望依旧很高。在我启航到普拉森夏湾的前夜,我成立了一个特别委员会,
以协调针对波斯行动的计划。当我航行在海上时,经过战时内阁的批准,他们用电
报向我通报了工作结果。很显然,波斯人不会驱逐德国的代理人和居民,我们将不
得不使用武力。8月13日,艾登先生在外交部会见了麦斯基,双方就两国对德黑兰
的照会中的条款达成了一致。8月17日的英俄联合照会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英军
和俄军决定于25日挺进波斯。
只经过4天,这一切便结束了。我们的一个步兵旅于8月25日在巴士拉登陆并占
领了阿巴丹的炼油厂。大多数波斯军队措手不及,乘卡车逃遁了。一些街道上仍有
零星的战斗,几艘波斯军舰被俘获。同时,我们从内陆方向夺取了霍拉姆沙赫尔港,
并派一支部队开往阿瓦士。在进军阿瓦士途中,伊朗国王发布了停火命令,波斯的
将军们命令部队撤回营地。在北部,我们轻而易举地保全了油田。我们的伤亡为22
人战死、42人受伤。
和苏俄的统一安排顺利而迅捷地确定了下来。波斯政府必须接受的主要条件是:
中止一切抵抗,驱逐境内的德国人,保持中立以及为我们对苏俄援运战争物资提供
通道。我们未动用武力便完成了对波斯的进一步占领。英俄两军友好地会师一处并
于9月17日联合占领了德黑兰。波斯国王已在前一天让位于他22岁的年轻有为的儿
子。9月20日,新国王在同盟国的建议下恢复了君主立宪政体。他的父亲不久就被
“舒适”地放逐,于1944年7月死于约翰内斯堡。我们的大部分队伍从波斯撤出,
仅留下一些保卫交通的分遣队。英俄军队均于10月18日撤出德黑兰。此时,我方奎
南将军的部队正忙于为防御德国从土耳其或高加索方向可能发动的进攻作准备,并
忙于在德军立即发起进攻的情况下,从行政上为我方大批援军的到达作准备。
经由波斯湾开辟一条援苏路线是我们的首要目标。由于德黑兰建立了一个友好
政府,海港扩建了,河运开发了,公路、铁路也新建了许多。从1941年9月开始的
这项宏伟规划,由美国军队启动并发展,不久又由美国接管并扩大,在四年半时间
内向苏俄运送了500万吨物资。一支强大的军队针对一个弱小古国的“演习”就这
样结束了,它迅速而富有成效。英国人和俄国人是在为自己的性命而战。战争中法
律是发不出声音的,在我们胜利的同时,波斯保持了独立,我们或许该为此高兴。
* * * * *
我们现在必须回到地中海这个主要战区上来。7月5日,奥金莱克将军接任中东
战区总司令,我充满希望地和我们这位新任总司令开始了交流,但通了几次电报后
就明显发现我们之间的观点和观念存在着分歧。他提议尽快以1个师的兵力增援塞
浦路斯。他理解重新夺取昔兰尼加的重要性,但是他不能确保9月以后托卜鲁克仍
能守住。他说,新型美国坦克的特征和火力配备使我们在战术上必须作出相应的改
变,研究这个问题需要一定的时间。他认为到7月底,他能够得到大约500辆巡逻坦
克、步兵坦克以及美国坦克,但他同时认为在任何作战中,坦克的后备力量需占一
半,也就等于说,仍在生产车间的占25%,另外25%用于补充战斗损失。这是高得
惊人的条件和要求,将军们大概只有在天堂里才能享受到这样的条件。即使在天上,
这样的条件大概也不是有求必应。奥金莱克将军提出了时间对于单兵和集体tJI'练
以及团队合作精神的重要性,这是保证效率的基本因素。他预想北方(如德军从土
耳其、叙利亚和巴勒斯坦袭击的话)可能成为决定性的战线,而不是沙漠。
这一切使我十分失望。将军先前的一些决定也使我困惑。在我不懈的坚持下,
英军第五十师终于被调往埃及。当时,我对含有敌意的宣传十分敏感,有人说我们
在利用除了我们自己之外的任何一国的军队作战,以免自己的军队流血,说这就是
我们的政策。英军在中东,包括希腊和克里特的伤亡超过了其他所有盟国伤亡的总
数,但是人们惯用的一些命名方式歪曲了事实。“印度师”当中1/3的步兵和所有
的炮兵都是英军,但并不称为“英印师”;所有冲锋陷阵的装甲师都是英军,但从
未被提及。对英军的战斗极少报道使敌人的奚落谩骂更具欺骗性。这不仅在美国而
且在澳大利亚都引发了不利于我们的言论。我指望第五十师的到达能有力地回击这
种蔑视英国的潮流,但奥金莱克将军却把它派往了塞浦路斯,正好给这些不公正的
指责以口实。国内的参谋部对此举也十分惊讶。从军事角度看,他们很难理解如此
调遣这支大军的用意。
奥金莱克将军所做的另一个决定的后果更严重。他延迟了在西部沙漠对隆美尔
采取的所有军事行动。先是3个月,最后竟长达4个多月。韦维尔6月15日实施的
“战斧”行动虽然使英军的处境更为恶劣,使我们不得不撤回到起初的位置,但是,
在以后被拖延的这几个月当中,德军已不能再前进一步。我们从托L鲁克威胁着他
们的交通,使他们得不到足够的装甲兵力的增援,炮兵的弹药也明显不足,支撑隆
美尔的只是他自己的毅力和声望。军火补给造成了沉重的负担,他的军队数量只能
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增长。而我们却有着十分充裕的海陆运输通道,无论是人力物力,
我方都以比敌方快得多的速度增长。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本应对德军进行连续打击。
对北翼的过分担忧是奥金莱克将军对局势的第三处误解。北冀的确要求我们保
持最高的警觉。我们进行了多种防御准备,并在巴勒斯坦和叙利亚建构了坚固的防
线,这一切努力都是必须的。但不久这一地区的形势就比6月份大为好转了。叙利
亚被我方占领,伊拉克的叛乱也被镇压,沙漠的所有战略要点都被我方控制。而且,
苏俄对德国的抵抗使土耳其人鼓起了信心。一个中立的土耳其国不会允许德军通过
它的领土。英苏的联合行动使波斯成了同盟国的一员,使我们在这一地区的安全能
够维持到冬天以后。所以,当时的整体局势非常有利于我们在西部沙漠和德军展开
决战。
但奥金莱克将军的态度却使我十分费解,因为他的态度无助于我们所致力解决
的问题。开罗作战部的一小部分有影响的人物曾后悔把军队派往希腊,这在战争开
始以后出版的一些书籍中多有描述。他们不知道韦维尔将军是多么彻底、情愿地接
受这个政策的。他们更不知道战时内阁和参谋部是多么透彻地把问题呈现给他的,
几乎就是请他作出否定的答复。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韦维尔被政客们引入了迷途,
由于对他们意愿的依从,一连串的灾难发生了。现在,尽管他败中有胜,作为对他
的好脾气的奖赏,他还是被解职了。我深信,在参谋部的这圈人中肯定有一种强烈
的感觉:新任的司令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冒险中,而应该耐心稳重行事。这种情
绪很有可能也传到了奥金莱克将军那里。很明显,通信联络不可能使事情很快有所
进展,于是我于7月邀请他回伦敦。
他的短期回国从很多角度看都是有帮助的。他和战时内阁、参谋部以及陆军部
的成员们营造了和谐的关系。他和我在我的乡间别墅共度了整整一个周末。我们开
始对这位著名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