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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久才适应了岑焰突然‘娘子’的称呼,半响才轻声的‘恩’了一声,再点了点头。
岑焰半抱着夜倾歌走过了好几道门口,饶了好几个弯,春草和夏碟,还有李嬷嬷、轲七自是跟在了后头的。
终于在约一刻钟后。
只听得‘嘎吱——’一声,夜倾歌随着岑焰停了下来,跨过了一道门槛,岑焰马上就把夜倾歌抱起,已经被岑焰这行为给习惯的夜倾歌,这次已经不在挣扎了,只是一想到这就是洞房,心里有些紧张,心‘砰砰——’的跳个不停,直到岑焰将她放下,感受到坐的地方的软度,夜倾歌用手慢慢的摸着…,这床上竟然还有好像是什么花生、绿豆…,难道她晚上要睡在这‘水深火热’当中吗?
“娘子,不要摸了,不用怀疑,这就是我们新房中的——新床。”岑焰一声嗤笑,抓住夜倾歌乱摸的小手,继续调笑又带着许认真道:“其实,我还真不想出去了,就想在这‘陪’着娘子。”
‘陪’这个字说得极其的暧昧,而且岑焰还故意的往夜倾歌的耳边不停的呼着温热的气息,使得夜倾歌在红盖头下的脸变得勺热了起来,不用想,夜倾歌都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肯定是如这大红的红盖头一般火红了。
夜倾歌还这般想着,岑焰却越发的靠近她,夜倾歌意识到后,一直就往后退,直到呼吸有些紧促,终于无路可退了,从来在岑焰说话畅爽的她,此刻却结结巴巴道:“那个…那个…那个她们…还在,你…不是要出去…吗?”夜倾歌为了这大婚是看了不少那什么大婚的礼节啊,程序什么的,特别是看了新郎这一环节,这新郎本来就是拜堂成亲后要出去敬酒的,到晚上才会来这所谓的新房,也就是洞房。
夜倾歌虽是看不到房里是否有其他人的,但是她刚刚听到了好几个人脚步的声音,自然是清楚着房里肯定是还有其他人的。
岑焰充满磁性音调的声喉‘呵呵’笑了起来,稍稍隔开了一些距离,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再这样下去,他的忍耐度是否还经得住。恢复平常的模样,优雅的转了头,意料之中的房里其余三个人都是背对着他们的,轲七的不能进来的,站在了门口,轲七还要负责这房里的安全。
再度转看夜倾歌的时候,岑焰发现再不离开,怕是自己现在就会立马要了她了,马上起身,一瞬间就离了夜倾歌一米远,夜倾歌在床头,而他此刻已经离开了床,站到了床沿处。
“你…出去啦?”夜倾歌犹豫的问道。
岑焰一听,本来刚刚稍稍平静的那种现在就当场要夜倾歌思想的他,现在又热腾起来了,躬下身子,正面靠近夜倾歌,这会却突然的,像蜻蜓点水般隔着红盖头对准了夜倾歌那微微张开的嘴唇一吻,下一秒便离开了,不过上身只是离夜倾歌五厘米处,“原来娘子是舍不得为夫了,那为夫就留下来吧。”说完就坐到了床边,眼底柔情似水,不安分的手再次摸上了夜倾歌娇小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很自在的感受着夜倾歌光滑细腻的触感,和那微微的颤栗。
夜倾歌惊的马上收回自己的手,嗔怪怒喝道:“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刚刚只是随意问问罢了。”
那么理智的话语,夜倾歌已经恢复清明了,刚刚被岑焰温声细语呵护让她变得像小女人一般,这会理智起来,似乎像是‘暴龙’了。
岑焰这会也不敢开玩笑了,忙求饶道:“娘子,为夫不敢了,晚上回来…”说完转身朝春草三了点了点头,便踏步向门外走去。
夜倾歌这会才不管那么多,只要现在不要在外人的面前搞什么暧昧,她就暂时没事。
正在岑焰关门的时候,夜倾歌突然想到那支短箭和纸条,提高声音叫道:“慢着…”
岑焰一愣,狐疑。
“等会,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春草,将这个东西给王爷。”夜倾歌一边说,一边将那短箭和纸条从袖兜里拿出来,让春草接过。
春草小心的接过,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这纸条写什么,可是早上小姐不是说没事吗?那现在拿出来是…
岑焰还站在门口没有动,他现在是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自控力了,所以这会他不敢进屋。
春草踏着小步走到门口,将东西给了岑焰,然后又回到了原处,而李嬷嬷则眼眸撇了一眼门口处的岑焰,心中狐疑。
“你看纸条上写的内容。”夜倾歌开口道,那支箭岑焰肯定知道,至于那内容。才是最重要的。
岑焰接过,看到短箭似乎很熟悉,立马想起了那次在湘雨镇的刺杀事件,和这支箭一模一样,莫不是蓝香雪又…
猜到岑焰想到什么了,夜倾歌开口道:“不是她,你看纸条,我猜是另有其人。”
岑焰这才将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若嫁,必闹锦王府。
这句话的解释当然就是:夜倾歌若是嫁到锦王府,那么就有人来闹锦王府。
这显然不是蓝香雪的性子会写的,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她也不敢来闹锦王府,也不会那么傻。
那么该是谁呢?或许是大皇子岑鑫,或许是皇后,也或许是喜欢岑焰的那个人…最后一个或许压根没有说服力,因为在这诩国,女子几乎是读三德四从,还有女戒什么的,整个诩国也没有哪个女子那么大胆的威胁。
看到这,岑焰的脸阴沉下来,如果刚刚他像是如沐春风般的耀眼,那么现下则如地狱的修罗一般,连夜倾歌已经离他约十米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寒意。
“王爷…”站在门边的轲七感受到岑焰不同寻常的气息,屏息凝神道,应该是纸条上的内容问题。
“轲七,你现在去向调二十名暗卫埋伏在这新房的周围,再调三百名的禁卫军驻守整个锦王府,即使是一只虫子也不能放进来,还有,告诉父皇、母妃,让他们先回皇宫,三百名禁卫军随之行进,待他们回到了皇宫回报我,切记,此事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岑焰马上在脑子里就形成了一套对应事情的方法,有条不序的安排着轲七。
岑焰不能保证是不是有人来继续暗害夜倾歌或者是自己,也不能保证是不是借这次自己大婚大皇子、皇后想完什么花样,或者来个刺杀父皇的话,那这事情就闹大了。
这话一说完,马上气氛就不对劲了。
“是。”好久都没接到什么任务的轲七,回答得清脆有力。
其实本来这应该是岑焰自己去安排的,但是现在他不放心把夜倾歌一个人留在这里,当然是留下来保护夜倾歌比较重要。
本来喜庆的日子,和新房,瞬间就被这道阴寒的气息所笼罩了,房屋的春草和夏碟被这种气息所扰,夏碟都差点想要躲到角落去了,而春草则挡在了夜倾歌的前面,摇着头,抖着身子,小眼溜溜的观察着周围,嘴上还喃喃道:“小姐,春草在这保护您。”
春草这句话倒是让夜倾歌哑然失笑,道:“春草,你先下去吧,还有夏碟,你也下去。”至于李嬷嬷,夜倾歌不认为自己能指使得动她,甚至夜倾歌还深深的怀疑这李嬷嬷会武功。
这对话倒是让这沉重的气氛给闹得轻松了不少。
这春草永远都是站在夜倾歌的前面,即使是有危险,还是像母鸡似的保护着夜倾歌这只‘小鸡’,所以,夜倾歌对春草的感情自是不一般的,就像是自己的妹妹那般对待她。而夏碟,性子有时沉稳,有时却是急躁,这样子的丫头,心机深,很危险,可能在不经意间,夜倾歌就会被她出卖,所以夜倾歌对她倒是不信任,重要的一些事情根本就不会让夏碟知道,比如,恢复了容貌这事情。
“不要,小姐,要是有危险,春草在这可以为小姐挡住。”那么胆小的春草第一次的反对了夜倾歌的话,眼神坚定如斯,还带着一股子倔气。
在小姐收留她,在小姐将她从夫人那里救出来,在小姐竟然把唯一让洛衡治疗的机会让给她…的时候,春草早就在心底暗暗的发誓着,此生为了小姐,即使命丢了也没有关系。现在看来小姐是有危险了,当然是要挡在小姐的面前。
面色阴沉、眼眸暗沉岑焰听到这主仆情深的画面倒是渐渐的放松了点,但还是警惕着周围的任何危险的气息。
许是夏碟觉得她这样有些另类,怕夜倾歌对她有误会什么的,反应过来就马上走到了和春草同一战线,“小姐,奴婢也是,奴婢也会保护小姐的。”
只是她这句话,显然没有刚刚春草的那般坚定,至少在夜倾歌和岑焰听来,声调中海带着丝不确定的因素。
岑焰假咳两声,走了进去,到了接近新床的位置,看着挡住他视线的春草和夏碟两人,道:“你们都下去吧,会有人带你们去你们的住处,至于你们小姐,你们的姑爷在这,还会有什么事情吗?”暗哑醇厚的声调极其的有惑力。
春草顿了下,似乎王爷说的对啊,锦王爷可是诩国武功最高、最聪明的人了,那…小姐要是有锦王爷保护,肯定不会有事的。
想到这,春草放心了,退开了位置,垂下了头,而夏碟自然是高兴的,这一方面刚刚讨好了小姐,而现在又讨好到了王爷。
夏碟这一时得意,不经意间却抛了个媚眼给岑焰,岑焰暗自皱了皱眉头,这个丫头不能留。而这会站在夏碟对面的李嬷嬷则暗了暗深沉的眼眸,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夜倾歌因为是盖着红盖头倒是没有看见,而一根经的春草压根就没有感觉到什么。
“李嬷嬷也下去吧,这次大婚要谢谢李嬷嬷了。”岑焰倒是对李嬷嬷还算是礼貌。
对,就是礼貌,岑焰小的时候很多时候李嬷嬷都会照顾着他吃饭,还会看着他睡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年,似乎什么都变了。
李嬷嬷只点了点头,便手一挥,示意春草、夏碟先出门,春草和夏碟便紧跟在李嬷嬷的后面出了门,还顺手关上了门。
这会新房剩下了岑焰和夜倾歌两人,刚刚的气氛似乎将那紧张的气氛冲散了。
“你…”
“你…”
两人竟很有默契的同时说出了口。
“娘子先说。”岑焰再一步抢前。
夜倾歌自然也不拖沓,“我可不可以把头上的王冠拿下来啊,脖子都酸了。”
刚刚本来在暧昧和紧张情况下忘却了头上的三公斤重的王冠,这会一放松,夜倾歌脖颈随之而来的酸楚又出来了。
岑焰顿时轻笑出声,狭长的凤眸微微翘起,勾起嘴角,沙哑的、带着特有的磁性的声音,“原来我们诩国现在闻名的夜小姐还怕头上的王冠啊。”
听着岑焰那唏嘘的话,夜倾歌气打一处来,本小姐我累死累活的带着这重量级的王冠,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唰的咧开嘴,微怒道:“我要拿下来,不然我现在就掀红盖头了。”
夜倾歌知道,这红盖头是一定要晚上掀下才吉利的,这个时候掀下,那可是会受到诅咒,诅咒两个人即使在一起了,也注定要分开。
而在这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岑焰自然是知道这点的,马上就投降了,带着许献媚似的笑,“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个王冠拿下来吧。”
虽然拿下那王冠是对岑祀的不敬,但是为了亲亲娘子倾儿,岑焰还是立马下了定论,娘子比什么都重要。
料想到岑焰会投降的夜倾歌这会犯难了,这红盖头不可能拿下来,那要拿下那重量级的东西可怎么拿下啊。
“你帮我拿下来。”无奈加上气愤,夜倾歌这会命令起岑焰来了。
而岑焰也乐意,笑着道:“当然,当然,我来。”
然结果并不如意,这王冠可不是那么容易拿下来的,王冠里面还绑着很多头发,这岑焰又是从小都是别人伺候的主,怎么会弄?他饶过了红盖头,摸索着扯一下那王冠,夜倾歌就忍不住叫出声,这都两刻钟过去了,还没有拿下来。
“娘子,还是拿不下来,要不,你还是带着吧?等会叫李嬷嬷给你拿下来。”岑焰无奈开口,这和王冠做‘斗争’,二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
夜倾歌也被扯得郁闷了,也不知道这李嬷嬷到底是怎么弄的,“算了算了。”
说完,夜倾歌就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实在是肩膀酸痛了,而且好像肚子有点饿了,闭上了眼睛。
岑焰看着床上夜倾歌凹凸有致的身材,有着致命的诱惑般,感觉鼻子上一冲,反应过来马上就敛下气息,假装镇定道:“娘子,要不我们…”
这话还没有说完呢,岑焰就一股脑的扫去床上那碍事的花生、绿豆什么的,不顾一切的抱上了自己一直渴望的人儿。
夜倾歌一个不防,就被岑焰抱得死死的,都感觉到不能呼吸了,想要开口,却在下一秒岑焰就将她的嘴堵上了。
带着压抑和燥热,还有渴望,即使是隔着一层布,夜倾歌也能深深的感觉得到。
首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