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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红色是无比了热烈的一种颜色,也是最早被人的肉眼注意到的颜色,它用着生命向人诠释着它对世界的炽热情感。”
慕姐说着跪在了地上,钢铁假腿落地时,碰出了一阵响声,慕姐脸上扭曲着,不是痛苦的,而是疯狂的神情,她的手上,多了支素描用的铅笔。
跪坐的姿势足足维持了半个小时,等到慕姐再起身的时候,她的手下是一张婀娜起伏的设计草图。
025天使的断翼
你见过,还能飞的断翼天使吗?慕姐的话和那张草图一起映入了苏子曾的眼帘中。
红色的礼服叫做“天使的断翼”,苏子曾看着慕姐在草图的最后画了一只单薄的翅膀。
慕姐比一般人瘦弱,血液循环也比较差,所以平常才会用大量的酒精来促进血液循环,半个小时的跪坐对于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慕姐却已经是极限了。她站立起来时,费了很大的力气,却无论如何也不肯让苏子曾搀扶。
看着那只单薄的翅膀,再是那只打着颤的钢腿,苏子曾忍住了眼泪,说了声:“谢谢。”
慕姐的这幅草图,是件单肩的短红礼服裙,由整块的Z国刺绣缝制而成。礼服表色是激情红,而布满全身的一百零八朵小瓣玫瑰则选用了浅一号的霞红。
在礼服还是草图时,苏子曾还看不出她设计的巧妙,但当在五天后,她拿到成衣时,只知道,用简单的话语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时心情了。
上等的苏州丝,穿在身上,通体丝滑,说不出的亲肤。形态各异的玫瑰簇在了她的身上,行走时,花骨和花瓣各展姿态,争相媲美在她的腰上、胸前亭亭俏立。
慕姐没有再给她配上额外的首饰,而是将她的头发放了下来,然后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我猜温麦雪会选择了一件高领的旗袍式改良小礼服,所以她一定是得盘发的,可惜了她那一头好头发。”
至于发饰,慕姐的建议是选两朵含苞欲放的红玫瑰,缀在了她的发间。不甚强烈的妆容,带出了东方人特有的婉约之美,但苏子曾闪烁的眸子和比玫瑰还要浓郁的唇色,足够让才只有十八岁的苏子曾无比自信地站在了“伊芙酒店”前。
苏子曾没有发现,重生后的她多了种复杂的美,每个女人都是颜色不同的玫瑰,在不同的阶段,散发出不同的芬芳。而苏子曾,在经历了曾经的十几岁的青涩,二十几岁的奔放和三十几岁的黯然消逝后,她的美是缭乱的,就算是阅人无数的伊芙夫人也是看不清,她的烈焰红唇和如花容颜后,眸子里跳动着的那丝意味。
“这是谁?”说着十几种不同语言的入场少女们,或是低声问着身旁的男伴,或是询问着服务生,无数雪亮的镁光灯闪过时,经历过最狼狈情形的苏子曾,独身一人走进了酒店,等待她的是一场,让世人难以忘怀的成人盛宴。
“苏子曾?”伊芙夫人和老妇人站在了高高地看台上,看着成双结对入场,或者是家人陪护着前来的少女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最骄傲的笑容。
这些再过十几年后,就会叱咤在了国际社交场合上的精英少女们,不仅仅带给了看众们一场视觉的冲击,更会为她带来数不尽的交际圈子。
“是名单上,最后添加的那名少女,也是我曾和您提过的,说出‘得体下的个人风格’的少女,”安妮女士在事后,也曾犹豫过,自己那天的一时冲动,会不会为历来选人严谨的“伊芙舞会”增家麻烦,但今天的苏子曾和那天的毛头小姑娘的形象全然不同。
“你看,她没有穿专门定制的礼服,连首饰都没有,”一名金发碧眼的欧洲贵族小姐摇着身旁的看护的手肘,挑着刺。
“她穿着New的衣服,你没看到么?”走过的一名少女极不情愿地提醒着。
苏子曾身上的那一百多朵玫瑰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显示为“New”字母,这三个字母,意义非同小可。
“New亲手设计的礼服?”连温麦雪都有些大惊失色了,她也看清了苏子曾身上的字母,她极力控制着情绪,但嫉妒作为一种情绪是会传染的。苏子曾那一身红火的玫瑰裙,一瞬间就逼红了所有少女的眼。
New是一个神秘的模特,她的风格亦男亦女,有人说她曾经是国际上最富传奇色彩的模特,不羁而又满腹才华,她让人男女莫辨,无论是女装还是男装,她都能一手驾驭。
New在一次车祸后,就消失在人的眼前,传说,她在一场车祸里,毁了容。更有人说她在车祸里,断了腿,总之,New以后再也没出现在世人的眼里,正当全世界都要忘记New时,市面上开始出现了第一幅署名New的作品,那是一件婚纱,那是New为好友设计的,也有人说,那是New为自己设计的婚纱。
然后再过了一年,又是一件作品,每一件作品,都是孤品。New的作品,就如New这个人一样,是个孤独的人。
完全没有名气的苏子曾一瞬间成了众人的焦点,除了蜂拥而来的记者,还有的就是围了上来的少女们,各国的语言,汇集成了一曲交响乐,苏子曾的耳膜被轰炸地嗡嗡作响。
她不断反复地听到了“New”这个词,有些措手不及地,苏子曾胡乱摇着头,又得小心着手中的那枚“红之恋”想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道,舞会就该有舞会的样子,她真有些后悔,英语只会的人,果然是不应该出席跨国场合的。
鸡同鸭讲的围观人群将她的保持沉默当作了神秘感,所有的媒体明天都将会刊登着,来自Z国的是神秘少女,她穿着New亲手设计的礼服,手上的。。。巨型红钻是?
“天啊,那是姆森的祝福,”连见惯各种闹场面的伊芙夫人都有些意外了。
红色的彩钻,惊人的尺寸,在场的每个人眼里,苏子曾都是个炫富的年轻富家女,安妮女士可以预见明天新闻头版头条上,刊登着的是“伊芙舞会大失水准,炫富暴发户惊暴全场。”
“对不起,夫人”,安妮女士惶恐地道着歉,“我选错了人。”
“安妮,您说些什么呢?”伊芙夫人小心地取出一面手镜,查看着脸上的妆容,镜子在一片闪光灯里,化作了雪花白,使人看不清镜中人的样貌,却又多了种特别的美。“比起大牌定制的芭比娃娃们,我更喜欢攻势强大的Z国制造。”
“更何况,舞会才刚刚开始而已,”伊芙夫人合上了镜子,酒店大厅里,响起了音乐,“骑士们,就要登场了。”
026盛宴上的“东坡肉”
(亲么昨个太给力了,依照前两天夸口答应的,收藏达标了,今晚六点加一更。)
有着不同肤色的各国名媛,也有悠扬动听的琴音,当金碧辉煌的“伊芙酒店”的大厅里,灯光亮起时,与少女们相比,毫不逊色的“骑士”们,也纷纷上场了。
少女们其中有人和温麦雪一样,携带了男伴前来,也不乏有人照着会场的安排,在得到心属的男宾的邀请后,矜持地伸出了手来。
温麦雪如慕姐所说的,挽起了个盘花髻,她没有和苏子曾一样,佩了驳人眼球的钻戒,而是选了天然的黑珍珠耳环和项链,圆润的海珍珠,将她黄种人的肤色衬托得如瑞雪般,晶莹通透。
她身上的旗袍是经由Dior的首席设计师改良裁剪而成的,融合了西方的V字低领的黑色旗袍,和东方的金鸾刺绣,胸口处,簇绣着金瓣摇曳的牡丹绣球。虽不及苏子珍的明艳,却多了几分大方的冷艳质感,肩上是一条白貂暖披。
莫城的双姝,一冷一热,好像冰川和熔岩,站在了舞场的两端,彼此对视了一眼,莫城的两位名女人,头一回在正式场合里,看清了彼此。温麦雪礼貌性的举了举杯,嘴角的笑意很快隐在了香槟酒后。
苏子曾经历了进场时的万众瞩目,此时,却因为语言不通的缘故,被人冷落在了一角。身旁陪同站着的是一位临时翻译,整个会场里,每一人都是相互搭腔着,神情自若,显然对于这样的社交场合,已经十分熟络了。
很快,苏子曾注意到,还有一人,和她一样,和整个会场的气场格格不入。她抓住了一个同样局促不安的眼神。
今晚,苏子曾好歹也算是朵精心装扮过的“壁上花”,她虽然不言不语,但乌黑的长发,粉嫩无暇的肌肤,还有扬起的丹凤眼角,会场中已有不少男宾在议论着那个极其神秘的东方女郎。但看向她的那记眼神的主人,从服装到举止,都是不合格的。
苏子曾还有些自知之明,在言语不通,舞技不雅的情况下,她选择了个角落,默默地品着手中的香槟,但那个古怪的落单“骑士”,明显是不懂得规矩了。
首先是他所站的位置,不偏不倚站在了会场一座落地喷泉旁。喷泉上,那具美男阿波罗的神像正对着“骑士”那个圆滚的的肚子。
阿波罗神像一身洁白,而这位体型过度“丰满”以至于最后两排扣子也扣不上的骑士也穿了一身白,白裤子白西装白皮鞋,全身只有两处是黑色的,一处是他的发色,还有一处是他的袜子。他的存在,就好像是一桌精致的斋菜席上,正中搁了盘肥滚滚的五花肉。
“无论是樱花男还是高丽棒子,只要不是Z国人就成了,”苏子曾嘀咕着,整个会场,就几位客人是黑发黄皮肤黑眼睛,这个给“伊芙”大厅当门童都不够资格的骑士是怎么进来的。
每一位参加“伊芙舞会”的嘉宾,都会有一个编排号,那位同样也还没有女伴的肥肉骑士,也挂着一个编排号,20。
苏子曾哆嗦了一下,她的上一次成人舞会,是和杭一邵一起渡过的,杭一邵身上的那身燕尾西装和他难得的迁就,是她过去的那个人生里,难得的美好回忆。虽然因为常池的缘故,舞会的最后是不欢而散的,但好歹,牵着她的手的,是她最爱的杭一邵。
“舞伴不会是对号入座的吧?”苏子曾拉过身旁的翻译,紧张兮兮地问着,“还有,那个胖子是怎么混进来的?”
有这个疑问的人,绝不在少数,尤其是几位来自北欧和北美的少女,她们的个头都比站在了喷泉旁的煞风景的“丰满骑士”高了半截。
“他怎么来了?”温麦雪撅起了嘴来,她今天的装扮是个冷面美人,所以连微笑的幅度,都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裘至。”
很不幸,这个圆球男人和苏子曾、温麦雪一样,同是Z国人。但他和苏子曾又有些不同,他的英语很流利,所以身旁并不需要临时翻译的陪同。只是他的胆子奇小无比,入场后,唯一的几次动作都仅局限在扭动颈部关节,以他认为最不明显的动作,“偷偷”地打量温麦雪。
他的动作频率保持在每十秒钟一次,太过密集的动作,让他粗短的脖子,变成了赤红色,而他的手中,却举着一杯与众不同的黄橙色液体。裘至也是全场唯一无二的,对酒精过敏的男客。
“他是Z国人!”苏子曾先前的鄙视很快地就被炎黄子孙血浓于水的情怀所化解了,“还有,他在‘偷看’温麦雪么?”和机械钟摆一样,来回摆动的脑袋,让人不得不侧目。
也在反复地打量中,苏子曾看清了温麦雪身旁的熟悉又陌生的男热人,和黑金色旗袍很衬的一身,耶,也是黑色西服,流畅的剪裁,完美的比例,还有那张。。。让人不忍再看第二遍,明显是喷泉上的阿波罗雕塑的克隆脸的面孔,真是悲了个剧了。
“可怜的胖子,”苏子曾再看到裘至喝下了第五杯果汁后,呻吟着:“有没有好心的人可以去提醒下,他将果汁滴到了衣领上了。”
小提琴音停止了,一身华服的“伊芙夫人”站在了厅堂的阳台上,她一身的十五世纪末,欧洲仕女的装扮,是一名略显苍老的西方妇人。
伊芙夫人的开场白简短有力,在感谢在场的所有嘉宾之后,她高举起了酒杯,叮当敲响了手中杯柄,“女士先生们,今晚是属于你们的节日,让我们尽情这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宴。”
低沉的大提琴,齐鸣的管弦乐,仿佛从维也纳金色大厅里传来的交响曲,磅礴大气。在她的话音之后,厅堂里的舞曲也拉开了序幕。
温麦雪的身前,佩罗行了个标准的弯腰礼后,将她引进了舞场,两人当仁不让的拔了舞会的头筹。
随后,一对对同样出色的少年男女们也逐一滑入了舞池,场上的人数越来越少,苏子曾有些犯难了,她总不能拉着身旁年逾四十的翻译下场吧。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就只能挑那个蹩脚的胖子了,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十八岁舞会,砸在了胖子的肥蹄下。
苏子曾再也不管什么语言障碍,瞅准了身旁的一位红发雀斑男宾冲去。
027萤火美人
世上最难消受的就是美人恩。那名红发雀斑的外国小伙,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从未享受过今天这样的待遇。
几乎是同时,他的眼前伸来了两只手,一只是苏子曾的,而另一只则属于一位“黑珍珠”少女。那名“黑珍珠”少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