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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霸道的苏子曾竟然吃了这样的暗亏,常池心里也跟着舒坦了些,“就她那实心脑袋,还能一个月速成,妈妈,你给她一本书就够她呛了,给那么多做什么。”常池搂着常玫撒起了娇来。
“一本?十本才够折腾,让她睡不得吃不得,凯利的考试,可是不容易的,”常玫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还有,你将动在杭一邵身上的心思收些回来,王秘书那老东西,天天在手边碍手碍脚,趁着周末,你和我到苏氏总公司一趟,学些东西。苏子曾成年后,迟早也要接手公司里的事,你抢在了前头,到时好逼得她上不了台面。”
常池嘴上应着,想着晚上杭一邵对邓珈尼的殷勤劲,心里又是泛着酸味,再转念一想,连苏子曾也没得到那样的好脸色,方才杭一邵送她回来时,也没提起苏子曾来,再是殷勤又如何,还不如邓珈尼来得威胁大。想着邓珈尼今晚又嗲又发浪的举动,常池眼中闪过阵毒光,心里盘算着要怎样好好收拾她。
第二天一早,苏子曾起得有些晚,昨晚她睡得并不踏实,大半夜时,还翻出了常玫给的书,上面的知识点Mr格林都讲过,瞅着眼熟,就是入不了脑。睡得不好脑子就昏昏沉沉的,看到了苏庆长也是照旧不吭不响,反倒是常池下楼时,又是干爹长,又是干爹短。
这一天,除了给裘至拨了通电话,苏子曾都是泡在了那几本法语秘笈里,连常玫母子的动向都未曾留意,午餐后,睡了个午觉醒来,已经是四点了,只能是收拾了行李,由着司机送回了凯利女学。
宿舍还是空着的,苏子曾想着楼下餐厅里,又该轮到什么法式大餐了,就没了吃饭的兴头,胡乱喝了杯水,又捧起了书来,脑中的单词符号混在了一起,惹得太阳穴都突突地刺疼着。言无徐也不见回来,苏子曾肚子饿得实在难受,就决定出去走走。
普通宿舍楼下,安安静静的,偶尔一阵虫鸣,让苏子曾的脑子也轻松了些。
043被蚕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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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了一周,她就有些吃不消了,苏子曾稀里糊涂的三十五年里,所有捧书的时间加起来也没比这一周多。
肚子饿连带着脑子也空了,一天的填鸭式看书根本就不管用,餐厅里已经熄了灯,苏子曾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往道泉大学去,也太迟了些,还不如去小卖部买个速食面,来得方便。
她的脚步往回走,又看到了那一个个熟悉的花棚,又是一阵金属剪刀的卡擦声。插花课她要等过了法语大关后才能选,交了课表后,苏子曾才发现,原来佩罗很有女生缘,听说他的课程天天爆满,一座难求。其实不用想,光看佩罗的那张脸,就没理由不受女人喜欢了,凯利女学里,除了佩罗,要么是格林老师那种的学究型男人,要么是谢顶的歉胃口面孔,佩罗在一众包子映衬中,更成了香饽饽。
苏子曾是个“爱情近视”,老实话,看了这么多年,留下印象的男人的脸,也就只有杭一邵而已,现在勉强又多了张佩罗的脸。肚子不应景地长叫了一声,混在了虫鸣中,很突兀。
“苏子曾?”佩罗修好了花枝,喊住了就要逃开的苏子曾。
“我出来找吃的,”苏子曾说着时,觉得有些心虚,她确实是出来找吃的,只是方才看着树木花丛中的佩罗时,一时忘了饥饿的本能,古人说诚不欺我,秀色可餐也。
听了她的话,佩罗做了个爱莫难助的耸肩,忽又是想起了什么,从一旁取出了一口小布袋。看着手工,该是哪个女学生缝纫课的作品。
“这是什么?”苏子曾接过了那个绑得牢实的布袋子。
“种子。”
“种子?你不会是让我去种,然后等着收割吧,”苏子曾将口袋当作了沙包,在手里抛了几个来回。
“是向日葵的种子,虽然是生的,但能吃。”佩罗又从花棚里找出了两瓶蒸馏水,递给了她一瓶。
布袋里,是整一袋的生葵花籽,棕褐色的皮壳,颗粒很饱满,带着太阳的光泽,苏子曾磕开了几颗,立刻就满嘴生香,有些欲罢不能。
看着苏子曾咬得起劲,佩罗也只是看着,半晌叹了口气:“可惜了一个花棚的向日葵。”
一口袋的种子,已经被苏子曾吃了大半,这突然来的一句,让苏子曾的动作猛地顿住,然后慌忙收了种子袋,有些怪怨道:“你又不说,女人都爱这口,还你。不过,里头没多少了,还能种上十颗八株的,等到明年又是一整片向日葵了。”
“凯利女学里没人吃这玩意儿,以为你也会。。。”佩罗说话的口气十足十的戏谑,分明是想捉弄苏子曾,他特意没告诉她,一株向日葵就能摘下三四口袋的种子,只不过她方才吃的,是由他挑选过的备用种子。
“那是因为不在你眼前吃,我敢打赌,连温麦雪都喜欢吃这玩意儿,没准她为了保持形象,打着灯窝在了被里头吃,”苏子曾想起了她接下来也要挑灯夜读,胃气一上来,打了个饱嗝,满满一肚子的太阳味。
佩罗将一旁的瓜子壳清扫干净,花棚里的漫着股香气。佩罗连收拾时,都很熟练,又没有一般下人那样的谦卑。
苏子曾勉强填饱了肚子,也不急着离开,又帮不上手,就在一旁转悠着,发现今晚她落脚的不再是玫瑰花棚,周边而是一种悬着风铃般的花,她用手拨弄了下,将方才佩罗喷洒过的水全都抖了下来,再看看花丛中,写着几个花的学名,看着也不像是英语。“这又是什么文,看着也不是法文。”
“拉丁文,你看看文字特征,”佩罗头也不抬,信口就说。
“甭和我说语言,还在为法语的事头疼着呢,说些轻松的。你似乎恨擅长料理园艺?”苏子曾看着花棚里收拾得很干净,佩罗身上却没有一点污泥,他的手上还带着双修枝用的手套。
“我在当老师之前,曾想当个农民,”佩罗开着玩笑,苏子曾却当真了,“专养花的?”
“各类瓜果蔬菜都有,和在凯利女学不同。学校里只有适合学生园艺和插花课程用的花卉,有些单调,”佩罗正扫着地,苏子曾一拨弄,有些水滴飞到了他的脸上去,连他的发都湿了。
一滴水从他的鼻梁上滑下,径直落到了地上,佩罗的鼻子很高,并不像东方人,苏子曾再仔细看他的头发,才发现他的头发也不是纯粹的黑色,而是棕色的,她似发现了新大陆般,“你是外国人?”
“我父亲是外国人,”佩罗的Z国语说的很好,“母亲是Z国人。”
“荷兰?”苏子曾第一个想到的产花大国,又是种花能手。
她还真相信他是一个农民,佩罗想着他在法国曾拥有的那片庄园,不知道该怎么和苏子曾解释,确切上的说,他原本该是个法国的地主。算了,也不算是骗她,地主就是拥有很多土地的农民,Z国的字面理解。
“佩罗老师,”已经是十点多了,今晚的花棚,有些热闹,门外站着名女同学,手中也捧着一个布袋,苏子曾敢打包票,里头装得可不是什么种子,苏子曾识相地走了出去,经过那名女生身旁时,闻到了股烘焙饼干的香味。
她擦身而过时,眼看就要踩到了那串防偷花贼的铃铛,连忙一跳,轻巧地跃了过去,长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彩虹般的亮光。
“苏。。。同学,”佩罗避讳着身旁有学生在场,“有空记得到学校图书馆看看,可能能找到些有用的学习资料,”苏子曾一听又是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头也不回,摆了摆手,算是知道了。
佩罗微笑着接过了那袋刚从烘焙课上拿过来的饼干,客气地道了谢,目送着那名女生出了花棚。
花棚里的淡香味,和饼干的甜腻味混在了一起,佩罗并不喜欢这种不纯粹的味道,就打开了排风扇,试着将味道除去。那包饼干被他丢在了一旁,不知落到了哪个角落里。
那包吃了大半的生种子被他捡了出来,翻开了一层新土,倒了进去。他心想,来年春暖花开时,不知能不能长出一室的金灿。苏子曾吃了向日葵的希望,而他也会蚕食掉苏子曾的未来。
这应该还算公平?不是么。
044一千万页的女校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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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夜,言无徐才回来,宿舍里一片寂黑,苏子曾的床上传来了入睡后呼吸声。她不敢开灯,在黑暗中脱下了衣服,小心地折叠好,放回了苏子曾的衣柜里,周末这几晚,她白天和费清请得法文老师学习,晚上则是“借”了苏子曾的衣服外出。今晚怕被苏子曾撞见了,就拖到了这时候才敢回来。她听费清也说过苏子曾的家世,也知道她是个千金大小姐,脾气火爆的很,人又霸道,早几日她已经警告过费清不是个合适的主,若是知道了她和费清的事,怕要不乐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子曾起床时,就不见了言无徐的人影,看看她的被褥也是整整齐齐的,要不是卫生间有些梳洗过的痕迹,她还真要以为昨夜言无徐彻夜未归了,这几天言无徐的法语进度很快,学校里的课程她也只是隔三差五地去上一下,留着苏子曾一人坐着,更容易犯困。
打开衣柜时,苏子曾发现几件衣服摆放的位置有些不对,她也没放在心上,就挑出了一套休闲装,收拾妥当了就出门了。没了言无徐在一旁勤写笔记,苏子曾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法语课上,格林老师见就苏子曾一人,他虽然卖相不佳,但师德倒是一等一的,知道苏子曾基础不好,就重新复习起了上周讲得内容,苏子曾听了第二遍,才隐隐约约有了些印象,基础知识是入了脑了,周末在家看得那些书上的知识就没了,到了午休的时候,格林老师讲得口干舌燥,就早早地下了课。
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往餐厅聚去,到了食堂门口,苏子曾见了攒动的人头,闻着冷风机和饭菜的香味,觉得脑昏涨着,没有丁点食欲,索性逆着人群的方向,在校园里闲晃了起来。
凯利的建筑也和凯利的那些个留学归来的校长很相似,东打一枪西学一点,教学楼还是仿古式的红砖建筑,实验楼则是地中海的白平房,这个季节,灿烂的夏花还没来得及凋谢,花藤爬在了窗台上,像一幅人工绣画。苏子曾还真没好好地逛过凯利女学,走着走着,就到了一片陌生的建筑群中,看了楼名,才知道是凯利女学的图书馆。
苏子曾正想走开,却被图书馆的外形吸引住了,仿造成泰式的圆形穹庐顶,金色的涂漆,楼高四层,由中间的一个管理员大厅,隔成了两边。因为午休的缘故,通往左右两边的入口处象征性地挂了条障碍链。这里就是佩罗提起过的图书馆,透过贴了亮光胶的窗户,能看见一摞摞摆放整齐的书籍和成排的书架,每个书架的尽头处,都摆放着配套的桌椅。左右两边,足足八层楼的藏书,凯利女学的图书馆的规模着实不小。
苏家既然是出了名的暴发户,家中的古董珠宝是不少,藏书却很有限,苏庆长设的书房里,摆放得也是些朋友送来的门面书。书对苏子曾的吸引力,历来有限,她转身要走开时,却发现另外一边的布置有些不寻常。
图书馆内一般也设了阅读室,所以采光充足,但图书馆的背阴一侧的玻璃门上,没有额外的采光用的亮光胶,反而是阻挡辐射的花纹纸,玻璃也比另一边的厚重很多,从外边只能看到里头黑乎乎的几个书架角,看着就像是。。。藏了什么。
苏子曾看看四下,也不见什么人,那根齐腰高的障碍链被她解了下来,又挂了回去,图书馆的另一面,藏得当然不是什么,摆放得是玫瑰手札。
“有着两百多年历史的凯利女学,办学迄今,已经招收了超过了一万多名的,来自全国各地的女学生,她们之中,不乏有。。。”一连串人名后,苏子曾对凯利女学顿时肃然起敬,原来Z国的第一任女副总理就是出身凯利女学,除此之外,各城各地的不少女企业家,名媛都是出身凯利。如果换做了是道泉大学,一定是将这些显赫的人物,全都摆放在了校门口的石碑处了,而绝不会像凯利一样将人藏着掩着。
“每一本玫瑰手札,都记录了学生在进入凯利后,发生的变化。玫瑰手札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去窥探学生的私密,而是希望,每个离开凯利的女学生,都能记得母校永远为她们留有了这么一处位置,供她们摆放成长中最美好的那几年。”摆放在了出口处的手札序言,出自初任校长之手。序言旁,还清楚地写着玫瑰手札摆放的次序是依照每一位学生入学的先后,足足一万多本的手札,每本都有一千多页,共一千多万页,摆满了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