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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旅行的苏子曾绝不可能将那样价值连城的珠宝带在身旁,佩罗立刻飞抵莫城,在那里,约见了苏庆长。
“黄金海岸”的事情还只过去了一年,照理说,佩罗并不适合现在回国,可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碰面的当天,常池甚至已经准备联系警方,将这个害了苏家和苏子曾的男人抓捕起来,可是在看到佩罗时,常池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庆长见了佩罗此时的模样后,只是叹着气。一切的罪恶和磨难,最后都化作了狰狞的伤口,停留在了佩罗脸上。
“请您将姆森的祝福,交给我,”佩罗低声下气的口吻,让苏庆长不得不侧目,当他得知苏子曾现在还下落不明着后,就让常池带着佩罗去了瑞金银行,打开苏子曾的保险箱。
在苏氏破产的那件事后,苏子曾的保险箱已经空了,但她名下还象征地保留着一个保险箱。“子曾离开前,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姆森的祝福’的事情,她能置放珠宝的地方,也只能是这里了,”常池找到了银行的经理,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可是银行经理坚持只有本人才能打开那口保险箱。
“先生,”常池解释着,她想让经理明白,现在苏子曾有生命危险,她必须靠保险箱里的物品来保命。
“对不起,对于苏小姐遇到了这么不幸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只是这是瑞金银行百年来立下的规矩,而且这口保险箱,苏小姐再存下保险箱里的东西时,指明了,就是连她自己都不能打开这口保险箱,她指明了,最快要在一年后,也就是今年的六月份,才能由一名叫做佩罗的先生,打开保险箱。”经理如实解释着,这样古怪的开箱条件,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佩罗听罢之后,感到了心口一阵剧痛,虽然还没能打开保险箱,可是他知道,苏子曾的意思。她曾说过,她会将“姆森的祝福”还给佩罗。
“先生,我恳求您,让我提早打开保险箱,她和我都已经等不到六月了。”佩罗哀求着,就算是在面对奥尔森的枪口时,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恐惧过。
苏子曾,像是遗言一样的留下了这个开箱请求。那天,在邮轮上,她曾说过,她活不过一年了。
这一次的绑架,难道真的是她命中的劫数,佩罗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现在只希望,能够早点打开保险箱。
瑞金银行的经理为难着,人命关天,而且眼前这位男子正是客户指定的开箱人,只差了个把月,应该没多大关系。经理最后,还是允许佩罗打开了那口保险箱。
箱子里,放着四个大小不一的盒子,“姆森的祝福”还是闪烁着那样耀眼的光芒,佩罗取出了四个首饰盒,在首饰盒的底部,放着一封信。
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佩罗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拿起信,手微微地颤抖着。
“佩罗,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我的事实死因是什么,可能是飞机失事,或者是意外车祸,再或者是暴毙而亡,无论是哪一起,请不要为我伤心。我已经多活了七年,因为‘姆森的祝福’带来的奇迹。我,一个活了三十五岁,依然一无所成的无用女人,再活了一辈子。虽然这一辈子只有七年,这七年,是我母亲从出生时,就给我送出的祝福。在这七年里,我活得比任何人都要淋漓尽致,我遇见了你,和你相爱,虽然最后我们没有走到一起。可是,我已经没有遗憾了。我爱你,很抱歉,这句话,我一直没能清醒地告诉你。”
佩罗看着信上的内容,过了片刻,他合上了信,泣不成声。
279并不美丽的“姆森的祝福”
苏子曾已经不记得她是第几次冲着那个负责看守她的黑女人示好了,在手脚被捆绑,行动不方便且沟通不便的情况下,正常人的示好方法只有一种,就是笑容。笑容和哭泣一样都是无国界的。
每天,那个敦实的黑女人唯一的任务就是看守着她。苏子曾的笑容,似乎对她没有丝毫的作用。
不过又好像有些作用,因为苏子曾发现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和善了些,拿给她食物时的手势也从丢改成了放。
“巴茶,”苏子曾已经好几次听到外面那伙人用这个名字来叫唤黑女人了,虽然还不清楚这是不是黑女人的名字,但苏子曾还是冒险叫了一次。
头几回时,黑女人都没有搭理她,只是狐疑地看了她几眼。
又过了几天,那群将苏子曾绑了过来的男人,在一阵哗然大笑中走了进来,绑匪里多了个熟面孔,苏子曾认得他就是那天将她接送到了酒店的司机。原来是司机刻意安排好了,将她载到了那条街上。这场绑架并不偶然,它是蓄意谋划好的。
男人们叽里呱啦地讲着,那个叫巴查的黑女人和其中的几名土著说了几句,再是看了看苏子曾,这一回,她的眼神又变化了些,苏子曾似乎从她的眼里读出了些“怜悯”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苏子曾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这伙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将她绑到了这里,已经过去了三个来月了。
那名司机摊开了手掌,嘴里说着什么,最后那伙人又走了出去。
从那天开始,苏子曾就再也没有喝到水吃过什么食物了。那个叫巴茶的女人还是守在一旁。
白天和黑夜轮换交替着,苏子曾感觉得到,饥饿和干渴在消磨她的生命力。
“巴查,”苏子曾呢喃着,她已经叫了很多次了,可是那个黑女人从来没有回答过她。或许巴查不是她的名字,难怪她不会回答自己。
夜里。室外一片安静,苏子曾靠在了墙角,动也不动。黑女人看着奄奄一息的苏子曾,脸上闪过丝不忍。
她看了看门外,那些看守的人都已经去休息了。身形看着很是笨重的巴查走起路来。却很轻巧,她小心地出了门,又轻声地走了回来。
轻轻地拍打声后,苏子曾感觉到了嘴里被人送进了些水。求生的本能让她立刻张开了嘴,将巴查送到了口中的米汁一口气喝了下去。像是浆糊一样的粘液,带着丝沙土的味道。可是苏子曾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只知道,现在她必须吃掉入口的所有食物。
“巴查,”苏子曾睁开了眼,看到了一双只有非洲土著才会拥有的眼。黑女人叹了口气。起身就想走开。
“女士,很可惜,我只能帮你这一次。”一直以来都是用当地土著语说话的巴查,今天却突然用了一口法语,虽然不算标准。但确实是法语。
像是黑夜中,看到了救命的灯火。苏子曾立刻振作了起来。她和巴查的关系已经进了一步,她必须向前再跨近一步:必须,无论如何也要留住她。周围的人都已经睡下去了,现在是最好的询问或者说是逃生的机会。
昏暗的房间里,苏子曾能朦朦胧胧地知道,这伙人突然给她停止了供应食物,是因为他们已经不需要他了。他们欢笑着,是因为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没当即弄死她,是因为他们的目的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达到。
“五天?那天司机说得是不是再过五天,他们就要。。。”苏子曾相信着自己的直觉,经历了一次死亡后,她知道,她的直觉能引导她找出逃脱困境的办法。
“是的,女士,你的爱人,已经答应了,在明天将会送来‘上帝之光’,”佩罗拖延了一段时间,为了这段时间,他答应除了“姆森的祝福”之外,会额外再附送上一亿法郎的现金赎金。
“上帝之光?巴查,你说得是‘姆森的祝福’?你们绑我过来,就是为了威胁。。。我的爱人。。。佩罗,你说得是佩罗吗?”苏子曾激动着,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此时她几乎是跪坐在了地上,上身抬起,恳切地问着。
“我们只管他叫伯爵大人,”提起佩罗时,巴查先前的友善就消失了,她知道自己和苏子曾说得已经太多了,要不是看着这个女人频临饿死,她也不会偷拿食物过来。照着大伙的吩咐,“上帝之光”既然就要到手了,那就不需要再留着这个女人的命了,也就不用再给她供应食物了。
“那不可能,”苏子曾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她会被关在这里三个多月,佩罗一定是费劲了心思,去找“姆森的祝福”,可是,被她锁在了保险箱里的“姆森的祝福”,再加上了佩罗手中的两件,也只有六件而已,佩罗无论如何也无法集齐七件首饰。这件事情,苏子曾是不会和巴查坦白的。
从巴查变化了的语气来看,这么多天以来,他们仇视的不是她,而是佩罗,或者说是拥有“姆森的祝福”的佩罗。
已经到了这样的生死关头了,苏子曾直到,她必须想法子缠住巴查。巴查是唯一一个可以给她带来生机,可以化解佩罗明天可能遇见的危机的人。
“巴查,你们如愿拿到了‘上帝之光’后,不是就会放了我吗?”她尽量用了副可怜的口吻,有气无力地询问着。
巴查看了看门外,再看了看已经被关了三个多月的苏子曾,“女士,我并不讨厌你。”巴查的话再度点燃了苏子曾的希望。
“巴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放我走,”苏子曾话没说完,就被巴查打断了。
“可是,我恨姆森家的人,他们不仅偷走了属于我们的‘上帝之光’,还害死了我们无数的同胞。”巴查的脸色很痛苦,回忆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恨意之中,就算是在了夜色下,苏子曾也能看清她眼里涌动着的泪水。
“女士,我之所以会语,是因为我的父亲是一名钻矿工人,他当年就是被迫在这个河谷里,为姆森家族寻找钻石矿。河谷的泥沙里,原本有很多的碎钻,成批的黑人被与姆森家勾结的军人们抓了过来,然后每天寻找着那些在我们眼里不值钱的石头。”巴查站在了苏子曾的面前,和她述说着这段过去了很多年的往事。
非洲是一片富饶的土地,这里有奔走的斑马,也有稀罕的矿藏,可是这些矿藏,给当地人带来的只是无尽的痛苦。
“我的父亲,是有幸发现‘上帝之光’的原钻的七人中的一个,为了不让他泄露了钻石的秘密,也为了在河谷发现更多的彩钻,姆森家的人,将我的父亲还有另外的六个人活活埋在了河沙下。”巴查说到了最后,泣不成声。
苏子曾张了张嘴,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她还能说些什么,世人眼里美丽的“姆森的祝福”,竟是那样被发现的。
“巴查,”苏子曾最后再问了一句,“二十多年前,有没有一对男女找到了这里?”
巴查看着苏子曾的年龄,猜她也只有二十多岁,二十多年前,她应该还是个婴孩。
“是的,河谷旁来了一个女人,她带着雕琢后‘上帝之光’,她找到了我们,希望可以弥补我们,乞求原谅。我们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小孩,并没有能力为自己的父亲报仇,我们用最恶毒的话诅咒她。她没有分辨,只是孤身跪在了河谷旁。后来有个男人来找她,两人发生了争执。最后她一个人到了当年埋藏我们父亲的尸骸的地方,不顾赶来的男人的阻止,纵身跳进了河谷。男人也跟着跳了进去,可是河谷里的淤泥很深,男人为了活命,最后还是爬了出来。从那女人跳进河谷后,这一带就不再下雨,河谷也干涸了,成了沙地。”巴查当时只有八岁,女人跳下沙坑时,那个男人还攀爬了下去,只是到了最后,他像是见了鬼一样,从沙坑里爬了出来,只是那个女人,最后再也没有出来。
这就是叶缇娜全部的故事吗?她跳下河谷,一心求死,是因为她为了钻石背后的罪恶忏悔?还是她无法忘记姆森,为了自己的离开而悔恨不已。
“谢谢你,巴查,”苏子曾说完之后,靠在了墙壁上。
对于她突然沉默了下来,不再要求自己将她放出去,巴查有些不明白,但她内心的恨意还是无法让她放了苏子曾。
明天,不知道佩罗要怎么样用残缺不齐的“姆森的祝福”来救自己。其实他大可以不必这么做,因为她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了。七年时间,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这一次的非洲之旅,是命中注定的,苏子曾直到,她会死,明天她就会死。
也好,在死之前,她可以再看见佩罗。哪怕只有一眼,她可以安心地闭上眼了。
(嗯,大伙想想,是让佩罗挂还是让子曾挂,随便哪一个挂,都会让另一方痛苦终身,达到报仇深虐的目的~)
280多活一分钟(大结局)
苏子曾还是失望了。她没有机会看到佩罗,在天刚刚亮的时候,那伙人就分成了两路,一路前去和佩罗作交换,另一路人将她独自带了出去。
这一次,没有人蒙住她的眼睛,这些仇恨着她和佩罗的人,只是绑住了她的手,将她带到了河谷的低洼处。
前头是一个深达两米的深坑,苏子曾被推着站到了沙坑的边缘上,从了边缘往下看去,她知道,当年到底是什么让苏庆长放弃了救出叶缇娜的念头的。沙坑因为干旱,四壁光滑,人要是进了里面,就会不停地往沙子里陷落。沙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