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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吃饱喝足之后,打了个酒嗝说道:“吃人的嘴软,两个小丫头片子,也别糊弄我老人家了,说吧,找我什么事?你们也看到了,我这窝也跟个猪圈似的,最值钱的也就那几口缸,其他也没什么让你们好动花花肠子了。”
“周先生,我看你这些家酿虽然成色不错,但和你那天晚上喝得相比,味道还不大对头,”苏子曾见他满脸堆着酒红,说话也是一副散漫像,就借着他酒入口又入心,趁机问起了事来。
“那些?不入眼,都还是不入眼的,连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的玩意,哪能叫酒,”周大根也跟着打起了太极来,他那些酒才是半成品,还要经过无数次的蒸馏提存,再陈窖。
苏子曾先还是讷讷地站着,问起话来还真有些不方便,就干脆也依样坐到了地上,看得言无徐直皱眉。
“周先生不方便说自家酒水的秘诀,那能不能告诉我,这四种酒有什么区别。”
“产得地方不同,做酒的麦子不同,就全都不同了,”经周大根这么一说,苏子曾和言无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几款都是苏格兰老厂的中度威士忌,我就看不出有多大不同,”苏子曾有些不信,再转头问问言无徐,她也跟着凑上来闻了闻,也是赞同了她的意见。
“啧啧,你们这些小姑娘,就只知道些香水,口红的玩意儿,哪能知道做酒的事。水土不同,手艺不同,再加上麦子不同,出芽率不同,稍微有一点不同,就全都不同了。”周大根摇了摇那几瓶酒,如是说:“我不喝这几瓶酒,不是嫌弃酒水不好,而是我不习惯喝中度酒。没有啤酒的爽口,也没有高度酒的老辣,酒倒都是好酒。”
见周大根说得中肯,语气里也不是什么说教的口吻,苏子曾认真了起来。她学着周大根那样,将酒瓶朝着阳光摇了摇。
四瓶酒,酒瓶的装饰也各有千秋,有圆筒身,有四方形,也有倒三角的锥形。颜色在阳光下折射出了些不同。
“第一种是昆奇酒,来自苏格兰低地,味道淡雅,酒精度不高不低,带着甜橙的香味。第二种叫杰夫酒,和德国黑啤的颜色有些相似,口感也更浓重些,产自苏格兰的高地地区。第三种叫佩塞酒,带着股湿海盐,姜黄色,是英伦岛沿海生产的。最后的一种,颜色最浓焦糖糖色,入口微苦,是河谷地区生产的,名为焦糖玛奇。”周大根在一干坛子里找出了一个空坛,从里头取出了几个酒杯,那几个酒杯倒是擦得一尘不染。
酒分别被倒了出来,苏子曾和言无徐依次尝了起来,经周大根这么一说,两人就如在风景区里得了导游的解说般,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
“周大叔。。。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言无徐看着貌不起眼的周大根,也是觉得又惊又奇。
高低,低地,河谷,海边生产的不同酒,还真是有些细微的口味区别。苏子曾闭上了眼,脑中想象着一派山川河脉的走势,四种酒似四股来势汹汹,彼此不融合的水流,朝着全身怒腾而去。
“你们再喝喝我的酒,”周大根也是有心卖弄,在酒缸旁找了找,瞅准了坛已经有分火候了的酒。
这回,连言无徐都来了兴致,也不嫌那缸里的古怪酒酿,吃了一口酒。
苏子曾喝在嘴里,感觉周大根酿造的酒,和那四种酒又完全不同。似带着烟熏火腿的气味,酒从舌尖道舌根,一直到进了喉咙后,才有了股麦芽糖的清甜味。”
“好酒!”苏子曾和言无徐只觉得眼前一亮,异口同声地说道。
周大根听了,嘴角只差咧到了耳根里,不住地点着头。
“酒是好酒,只可惜。。。”苏子曾赞完之后,话锋一转,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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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章节,005章节005章节!本是很融洽的气氛,在了苏子曾的那句“可惜”话里,变了味,好看的小说:。
周大根喝了酒,酒虫却还没上脑,听了苏子曾这么一说,他哼了声,对苏子曾的来意已经有些准头了,“可惜什么,好酒就如好友,三两人品尝已经足够矣。”
“我想请周先生来帮我经营即将开业的‘恋语’酒庄。”绕了大半天的圈子,总算是到了正题上,求人可比骂人要累多了。
“不好意思,”周大根很干脆地拒绝了,“也不是我周大根卖弄,一年里来请我去当品酒师的人没有百余人,也有五十,无论是有钱的还是有权的,我一概是回绝的。”周大根虽然得了些好处,但也没有丝毫愧疚的意思,答起话来,也是理直气壮。
言无徐嘀咕着:“早就说了,这号人抹了嘴拍拍屁股就会走人,你还不信。”
苏子曾也不气馁,她在了棚户房里转了转,又抛出了更大的诱惑,“周大叔,我看你住得简陋,如果你接受了我的邀请,我可以免费替你找上一处比这里好上千百倍的房子,到时你也就不用担心酒坛子的安全问题了。”
太阳暖暖地晒进了棚户房,周大根哼唧了声,靠着一口黑缸打起了哈欠来,“我一不拖家,而不带口的,一人吃饱穿暖,全家无忧,我那几口酒坛,经得起风吹日头晒,没事去找暖炕大床做什么?”说罢,他身子一歪,贴着脏兮兮的酒缸睡起了大头觉来,不在搭理苏子曾等人,。
言无徐见事情没成,干在棚户房里带着也不是办法,只得拖着苏子曾先回去了。
言母听了两人的这番遭遇后,也不见奇怪,只是劝苏子曾:“你们就甭将心思动到周大根身上了。这人也是附近有名的泼皮,平日哄了老人,骗了小孩的事没少做。这样的人。哪能有什么真本事,还亏得有人说他早些年还留过洋。喝了好些洋酒回来的。”
言无许也接嘴说道:“子曾,你还真想请他做你家的品酒师不成,看他那样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也就棚户房里的脏乱模样和她倒看着合契些。我看他这辈子都脱不了这里。”
苏子曾也不发话,就是看着商殷给的那张名片,翻来覆去着,她已经弄清楚了四种酒的区别。但如果不是有周大根的指点,换做了另外的酒,她依旧是什么都摸不清。
和言家母女道了别之后。苏子曾又到了“爱慕”,慕姐听了她面对的难题时,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倒腾起了咖啡机来。
“爱慕”里大多的陈设物都带着些古色古香,慕姐新近得了些上好的咖啡豆。就现磨了起来。
棕褐色的粉末在研磨器里泄了出来,一点点的堆高了,慕姐又找出了一瓶五年陈的威士忌酒,加进了透着香气的咖啡里。
“喝酒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慕姐似说起了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来。“每个痴迷于酒的人,背后都有着自己的故事。”
酒香在咖啡里。散开,慢慢地融合进了空气里。慕姐用着勺子搅拌着咖啡,沉吟着。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伤感,苏子曾犹豫着,杯中的咖啡和酒已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没有奶油做润滑剂,酒和咖啡依然是天然的伴侣,似乎比砂糖还要合拍些,其他书友正在看:。
“第一个教我用酒搭配咖啡的男人是我的老师,”苏子曾听出了慕姐口气里的惆怅,她知道这时候是不该插嘴的。
“那时候,我还是个新手,穿上人生的第一双高跟鞋时,脚脖子还会打颤,”慕姐陷入了回忆中,手中的咖啡勺在黑褐色中一沉一浮。
慕姐的身高比得上一个成年男人的个头,穿高跟鞋后,在一般的场合里看着还是有些突兀的。苏子曾打量着慕姐还是完好着的左腿。比一般人修长许多的小腿,匀称的肌腱,可以相像,早几年的慕姐是个站在大街上,就能吸引了所有人眼光的天之娇女。
“这双腿,曾经是全世界最贵的腿,”慕姐注意到了苏子曾的打量,她用手提了提腿上的肌肉,“现在疏于保养了,都要松弛了,有段时间,我每天都要往上头抹精油,做各类按摩。”
“慕姐,你以前是?”苏子曾忍不住还是插了一句。
“模特,T型台上的那种,”慕姐笑了起来,眼中盛满了对过往的美好回忆,“每一个服装师都希望我能诠释她们的服装,就算是一直反对我的家族中的老一辈们,也不得不承认,我是成功的。”
曾经的子慕,也就是New,由着全世界女人都羡慕的完美身材,她不苟言笑,但稍有动容,就能吸引全部的目光,她和设计师笔下的服装,是最合适的搭档。
“我十六岁离开家,出道当模特,二十六岁时达到顶峰,每年的世界时装周上,我都是压轴出场,只可惜,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从慕姐的语气里,苏子曾听出了些激色,除此之外,还有无尽的悲伤。
“喝咖啡是为了瘦身节食,喝威士忌是为了站在舞台上,不对灯光产生畏惧感。”慕姐将调好的咖啡递到了苏子曾面前,“从那时候开始,我品酒,学酒,而带我走入这一殿堂的男人,却没能和我一起走下去。每喝一口酒,只是为了和自己说,要坚强的走下去,好看的小说:。”
咖啡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好温口,可是慕姐的故事却已经结束了。
苏子曾没有机会问,慕姐的右腿是怎么失去的,她也没有问为那个教会她咖啡就美酒的男人去了何处。
有客人来了,苏子曾坐在了茶几旁喝了几口咖啡,看着热烟熏湿了睫毛,看着慕姐拖着右腿,迎上了客人。
“走下去,”咖啡的苦在了舌头上弹跳着,威士忌的麦甜味潜伏在后,苦苦甜甜,兜在了心底。
她懂得慕姐的意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失去了右腿的慕姐和她一样,都是死过了一次的人。死过了的人,不该再畏手畏脚。
“一次不行,那就再一次,周大根的事,是不是该让商殷出些主意,”苏子曾拨通了周大根的电话。
电话那端,是一片海浪拍打的声音,商殷这个人,明明是生活在了莫城,却又仿佛是活在了九霄云外,让人连个边角都抓不到。
“苏小姐,”商殷的音调高了几分,他此时正提着跟鱼竿,坐在了游艇上垂钓。浪又高又急,拍打着游艇不停地摇晃。
“商先生,”苏子曾也听到了那一阵阵的拍浪声,今天近海的风浪并不急,看着商殷那样的个,也不会满足在了海河旁小打小闹,估计是去了外海,看来今天要邀他碰面的计划是搁浅了,“关于你早些日子说的懂酒的人,你能不能再重新考虑下,我这边。。。”
“苏小姐,我不喜欢跟人讨价还价,”钓鱼的白色浮子,在浪花泡沫里打着滚,商殷提了提钓竿,上头空无一物。
旁边架着另外一只鱼竿,在了大风浪中,那根鱼竿纹丝不动,坐在了游艇另一边的人如同入了定般,一瞬不瞬地盯着水面,似要看透海下究竟翻滚了多少的暗浪,好看的小说:。
“周大根?”听着那一头,苏子曾又报了个名字,商殷和另一边垂钓的人,都有了些反应。
“这人我听说过,”商殷的鱼线扯得远远地,似乎有大鱼上钩,他也不急着收线,只是用手指弹了弹鱼线。
“如果你能说服周先生出任酒行的品酒师,我就答应送出我手头的几瓶珍藏,包括那晚你说的‘皇家礼炮’和黑桃A系列的几款香槟。”
浪声迭迭而起,将手机的信号掩了七七八八,尽管如此,苏子曾还是听到了那几个让她惊喜的名字,“好,就这么说定了,在这之前,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她说完之后,怕商殷反悔似的,忙是按掉了电话。
“你还真是慷他人之慨,”一直静坐了在旁的钓鱼人总算开了口,“也不问问当事人是否答应出借,尤其是那三款香槟酒,可是温家老爷子的心头爱,你唱得这一出,还不是生生在他心头上剜了他的心头肉。”
“这还不是温麦雪那婆娘惹事,”商殷将鱼线猛地一拉,一条海鱼跃水而出,银白色的鱼身,在了晴空下,闪出了一道亮白。
鱼“啪嗒”落到了地上,在甲板上不停地挣扎着。
“到了手的鱼儿,还能丢了回去不成,”商殷死死地按住了甲板上的那条生鱼,“温麦雪在苏家的酒会上,硬要了我三百万善款,上回修车又用了笔钱,该捞些偏门了,”他手中一亮,多了一把利刀,手起刀落,鱼腹上多了条口子,鱼肠和血水流了满地。
薄粉色的鱼肉被切了下来,商殷将刀身一侧,鱼肉顺着进了商殷的嘴,“生鲜的鱼肉,果然不需要任何佐料。”
“比起鱼来,我更喜欢吃人,”佩罗说道,另一边,又是一道水光,甲板上多了一条鱼。”005章节全文字阅读,005章节005章节!
006俎肉
006章节,006章节006章节!第三区内,好不容易才躲过了查封的厄运的莫城最大的烟酒行,在停业整顿三个月后,总算再度开业了,。商誉一倒,失了老客,新客又不肯盈门,黑心老板一边要为牢狱之灾提心吊胆,一边强打着精神卖力地在各处走动,十几年的商誉,积累起来很难,垮下却很容易。
“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