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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玄念轻推他宽厚的胸膛,轻唤:「铁生……」
「嗯……别跟我商量让孩儿继续在这房里睡。」伟岸的身躯悬宕在他身上,轻轻啃啮他白皙的脖颈,略专制地命令:「玄念,想着我……」
耳根子发烫,他悄然地弓起身子,任由他细碎的吻一路蔓延,那轻佻的手指捻揉胸前的红点,轻易地撩起他也想要的念头。
尹玄念微喘着气,不禁揪着相公的发,随着冷面孔愈渐下移,绝美的脸庞也愈渐晕红。双腿屈起的同时,呼吸也跟着一窒,轻眨着眼,他不禁咬唇隐忍一股由下腹倏地窜上的愉悦,欲望燃起,毫无遮掩地摊在男人眼前。
心一慌,他闷叫:「你……把烛火弄熄。」
「玄念,别害羞。孩子不在这儿。」眼下的美景一览无遗,他早就想恣情地摆布娘子。
脸颊红得几欲滴出血,自然地并拢双腿,随即被男人撑开架上宽阔的肩头。「噢……」他灵活的舌太细腻、放肆的勾绕羞涩的嫩肉周围,濡湿每一寸敏感处。
悄然地,冷铁生手指探入深处,缓缓地抽送。
噢……浑身倏地熟透,尹玄念随手揪来枕巾放在唇边紧咬,闷掉呼之欲出的呻吟。
脑袋热烘烘地,岔开的双脚不停颤抖,感受手指时而刮搔肉壁的敏感点,「……」呜,死男人……令他几欲招架不住。
冷铁生将他的欲望纳入湿热的嘴里,舌尖轻刺着敏感的前端,煽情的逗弄,惹来他浑身一震抽搐。「啧……」倔东西在床上是闷葫芦,怕叫床。他用力一吮──
「唔……」尹玄念柳眉微微拧起,表情显得既陶醉又痛苦,欲火难耐地弓起身子迎合,体内牢牢吸附着手指,浑身不由自主地轻晃。
「嗯……啊……」他不自觉地松手,发出了腻人的声音。
缭绕的呻吟刺激着两人,冷铁生又探入一根手指挑动这份甜蜜的折磨,唇舌来回爱抚,感受到娘子的承受度濒临极限,唇舌倏地离开,噬人的眸光捕捉那一瞬间激|情的释放。
「啊……」点点白浊洒落,晕染了平滑透红的肌肤。他猛喘着气,任由男人抬高了腰,尚回不了神的醉瘫在床。
冷铁生一面欣赏娘子醉人的体态,同时挺身厮磨着他的柔软,低头含入他胸前的红点,以牙齿轻轻啃啮,时而温柔地吸吮。
「嗯啊……啊……」他揪弄男人的发,愉悦地享受这回有别于以往在乌漆摸黑的气氛下亲热。
「玄念……」他在他耳畔轻声细语。
「嗯……」尹玄念别过脸庞,没拒绝那沁入耳的低沉要求。
冷铁生挺身顺势一带,噬人的眸光紧盯着他潋滟的嘴,娘子主动地吻上身来,一身的白皙纠缠他黝黑结实的身躯,渐渐伏在腿处,如同他先前的取悦,舔吮着下腹的血脉贲张。
情热的温度持续攀升,冷铁生撩开他的发,一丝丝缠绕于指节,收拢他潜藏于心的喜欢情绪,爱这个字眼,皆化为娘子的愿意配合和主动。
情不自禁地,他倾诉夫妻之间的悄悄情话,「玄念,我喜欢你……」
「嗯……」他点头捣蒜似的吸吮,忘情地濡湿男人的热情。
冷铁生心满意足地捧起他的粉脸,攫吻那潋滟微启的两片唇,灵活的舌勾绕着他的,彷佛催|情似地鼓舞他坐上身来。
双手紧攀着男人,尹玄念缠上男人的腰腹,整个人略笨拙地容纳他的坚挺,面颊一热,离开男人的唇舌之际,闷哼了声:「唔……」
眉一拧,垂首抵在男人的胸前不断喘息,适应一具烙铁熔入体内的热胀感。
冷铁生捧着他的臀,以轻缓的节奏渐序摆动,温柔又深情地将娘子融化在怀里。
发烫的脸庞枕在他肩窝,忘情地轻咬着他颤动的脉搏,整个人随着一道慢火燃烧,意识愈渐迷乱,尹玄念渐渐忘情地主导这一份亲昵,脑海仅剩下相公的存在。
「啊……啊……」眨着氤氲的眼眸,晃动的发丝散乱,薄汗侵透了一身。
「玄念……」
冷铁生碎吻着他酡红的脸庞,任由他在身上迷醉的不能自已,此时两人宛如一对交颈鸳鸯,为这七夕的夜里,增添几许瑰丽的色彩。
翌日。
一家子正在享用早膳,春花将小少爷抱给夫人,她一脸无奈地说:「小少爷在昨夜里哭哭醒醒呢,吵着要找娘,实在不好哄。」
「喔。」尹玄念双手接过孩子,低头瞧孩儿哭红了双眼,顿时心生愧疚。
一双小手紧紧攀住娘的脖颈,冷玄铁的小嘴埋怨:「哥哥坏……我要和娘睡。」
尹玄念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小声啐道:「都是你!」
冷铁生面无表情地叮咛:「快用膳吧,你最近瘦了些。」
尹玄念杏眼圆瞠,愕然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娘,您听爹的话准没错。他说您瘦了,就是瘦了。」昨晚,爹一定验证过了。冷念生一脸笑意盎然,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呃。」尹玄念哑口无言。
小手指头戳了戳娘的脖子,冷玄铁惊讶地喊:「娘的脖子红红的。娘被蚊子咬,会痛痛吗?要吹吹,擦药。」
轰!乍然,他面红耳赤,好生尴尬小儿子不断在颈窝处吹气,尹玄念站起身来,抱着孩子迅速离座。
冷铁生一回头,喊:「你害羞什么,快回来!」
一抹身影已经消失在厅堂外,那倔东西的脸皮薄。「嗟!」一群孩子又不是不知道老子和娘子多恩爱,谁敢笑话。
「爹,娘已经闪人,您日后保重。」冷念生提醒,随即挟了一块肉塞入嘴里嚼。
翟颖也提醒:「念生,吃慢点,别狼吞虎咽,伤胃。」
「你管这么多。」轻轻一哼,冷念生在众人面前努力维系自己的面子──才不怕斯文人!
「念生哥哥,你听翟颖哥哥说的话准没错。」
铿!迎上怜儿的笑靥,听她又道:「你和娘的性子都一样别扭,若不是有翟颖哥哥管你,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蹲在牢里,让大伙儿操心。」
「……」他脸上无光,嘴角微抽搐。
斯文人笑问:「念生,你要不要擦药?」他盯着他的脖颈,隐约可见一抹嫣红,彷佛昭告众人,两人在昨儿夜里做了什么。
瞪着斯文人,冷念生硬生生地吞下一块肉,问:「你欠揍是不?」
「喝点汤,别噎着。」翟颖挪了一碗汤给他,须臾起身向爹说明:「我去找娘商量让记善到城里住几日,娘应该会放人。」
「嗯。那倔东西八成躲在房里,这时候最好商量。」他们父子三人相较,一个比一个还奸诈。
冷记善的双眸一亮,立刻插嘴:「爹,真的吗?我可以跟着哥哥,可以学骑马?」
「念生会让你跟着阿生,几天后就带你回来。」
「太好了!谢谢爹。」他高兴得快要跳离座椅。
冷铁生提醒:「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咱们父子俩先把话说出清楚,你得学着照顾马匹、清理马厩,这事儿才算数。」
「嗯嗯。」他点头如捣蒜。「绝对没问题的,我会做。」
冷念生推了他一把,催促:「你赶快去收拾几件衣裳,等颖回来,咱们就走。」
「好。」冷记善狼吞虎咽地扒了几口饭,搁下碗筷,起身一溜烟地不见人影。
晌午,孩子们陆续离开,宅院恢复往常的宁静。
夏日的气温闷热,尹玄念索性带着孩子到凉亭内乘凉。
微风徐徐,亭外的小池塘盛开几株睡莲,隐约可见水面下的锦鲤悠游其中。
尹玄念淡淡一哂,任由小儿子在附近玩泥沙,堆小石头,又拔些花花草草,一派自得其乐。随手削了些色饼,调了些水墨颜料,亭子内的石桌少不了他的画具,他安静的在画纸上描绘生活的点点滴滴。
冷铁生心情愉悦地坐在一旁守着,满足于这般闲适。
尹玄念一抬眸,不禁纳闷他怎还赖在宅院里。「你不出门?」
「我留下陪你。既然你不用教孩子读书、习字,咱们俩这般悠闲岂不是很好。」言下之意,大爷在这阵子会待在宅院里霸占娘子。
尹玄念睨着他,嗟了声:「你太宠孩子。」他仍计较死男人和念生串通,加上翟颖这孩子出面……父子三人连手,他唯有妥协的分。
脸色微微透出不自然的红,昨夜……羞死人了。顿觉体热,他暗敛了敛心神。
冷铁生睇凝他的侧颜,为他顺了顺被小儿子揪乱的发丝,「玄念,孩子想干什么,就由着他去。只要孩子没变坏,你何必杞人忧天。」
顿了下,他闷声咕哝:「我免不了担心……」
「我明白。」他早就摸透娘子的性子。冷铁生道:「记善那孩子目前就像念生十来岁的样子,你可想过他已经适应咱们的家庭,适应周遭的环境,他迟早也会和念生一样继承我的事业。你懂吗?」
尹玄念沉默。
冷铁生笑了笑,「我看那孩子的性子不似念生冲动,平日,他跟着你念书、习字也静得下来。玄念,你得相信这孩子不会令你失望。」
「我担心他学坏,才……」
他打断他,「你认为我坏吗?」他存心靠近,薄唇轻刷过他的脸颊。
「呃……」他呆滞了会儿。
冷面孔在眼瞳里放大,温热的气息喷上了脸,一股热气倏地窜升,死男人又要害他热死。尹玄念立刻推了他一把,轻叫:「走开……靠这么近做什么,孩子会看见。」
视线一挪,落在亭外兀自玩耍的小人儿,冷铁生恢复一贯冷然。「玄铁该自己睡了,今晚,不许你抱回房。」
他愕然。「可是……他会哭闹。」
「打从咱们抱他回来养,我忍他三年,够了。」
「呃……」尹玄念心虚地垂首,经常将相公这号人物抛诸脑后,是不应该。
眼睫眨啊眨地,好生苦恼该如何才能两全?
「让他适应几日就会习惯,玄念,孩子们没有你想象中的脆弱,你别瞎操心。」
「万一他不习惯……」
「会习惯的。况且,昨晚你已经答应我了。」
「啊!」他惊诧地抬头,「哪有……」
「有。」他正经八百地。
「胡扯……」
「玄念,我没胡扯。」除非必要,他在心里附加这么一句。
「我压根没答应要让玄铁独睡!」尹玄念死也不认帐!
冷铁生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强调,「你答应了。」
「没……」
不待他说完,冷铁生索性勾起他的下颚,拇指摩娑他柔软的嘴,薄唇凑近发出低沉的呢喃:「昨晚,你在取悦我的时候,我有问,你也点头答应了不是么?」
轰!他杏眼圆瞠,整个人由脚底窜红至发梢,浑身抖啊抖地,「你你……」
「我没胡扯。」冷铁生笑了笑,彷佛谈论天气一般,再次强调:「既然答应了,你可别赖帐。」
此时,尹玄念一瞬握紧拳头,好想把手中的画笔砸到相公贼兮兮的脸上。
亭子外,坐在地上玩耍的三岁的孩儿浑然无知娘被爹给设计,而他从今夜起再也不能回爹娘的房里睡觉。
─哑妻《乞巧节》完
记号《月缺》
时光匆匆,一转眼,阙不平、阙不凡已经升格当爹。两媳妇儿各自为他们生下一双儿女,长子、长女的年纪相仿,至于小的还在襁褓中。
由于冷念生和他们堂兄弟俩依然是好哥们、好伙伴,互相往来串门子是常有的事。
三人就在院中的亭子小酌,暂抛公事,聊些日常琐碎。
已成家的男人果然和独身时候不同,话题绕着一双儿女打转,冷念生暗自感慨:有爹、有娘疼宠的孩子,日子过得欢乐且无忧。
怜儿轻晃着身旁的摇篮,哄着孩儿入睡。阿花则到厨房烧两道下酒菜,几个月大的孩儿扔给做爹的阙不平照顾。
两对夫妻的一双儿女玩在一起;一会儿捉迷藏,一会儿又是玩扮家家酒,感情十分融洽。
酒过三巡,冷念生瞧着两名小鬼头在花圃中躲躲藏藏,时而传出嬉闹声,每每瞧见此情此景,他就禁不住想起明月。
如果她还活着,若是嫁给生叔,她也能拥有这么平凡且幸福的日子。
「老大,你发什么呆?」阙不平好生纳闷,他怎突然不说话了?
「没事,只是想起明月罢了。」
「哦。」阙不平马上闭嘴,以免祸从口出,惹人不高兴。
阙不凡问道:「明月的孩子也有五、六岁了吧,今儿你怎没将人带来?」
「魏七叔说延善出麻疹,不宜带出门。」
「这样啊……」阙不平对于那孩子颇有好感,虽然只见过几回,但那孩子的嘴甜,生得也相当讨喜。
「孩子出麻疹很麻烦呢,又哭又闹的不好哄。」怜儿有丰富的育儿经验,身为人母,什么都不怕,就怕孩子病着、痛着。
「念生哥哥,我听不凡提起,你最近在找|乳母是不?」
「嗯。」他捻起两颗花生丢入嘴里,边嚼边说,:「要找|乳母需要花点时间,又不是每家每户的女人都刚生完孩子,至于没生孩子的女人又没奶水,不符合条件。」
阙不平马上撇清关系,「老大,我可不让阿花出门去喂哺别人的小鬼,你的脑筋别动到咱们媳妇儿的身上。」他非常坚持──女人家就该安分的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出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说的也是。」阙不凡也不允自家的小女人涉世,她只需安稳的守在宅院,照顾公婆、养大孩子即可。
冷念生瞧他们两人的神情严肃,「怎么,慈幼局又不是勾栏院,你们两人穷紧张什么!」
呿!不